秦暮白脚边堆了七八根烟头,他抚了下额发,忽然闷声笑了出来。
文希开门后被浓重的烟味差点呛了个趔趄,他捂着鼻子,小声咳嗦。
屋子没开灯,静的可怕,只依稀听见雨滴打在窗子上的声音。
“去哪了?”秦暮白背对着文希,声线在雨声里格外冷淡。
他的声音低沉,像是陈年的葡萄酒,散发着浓醇的质感。
“就随便散步……”文希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他敏锐察觉到掩藏平静下波涛汹涌的戾气,他握着门把手,一副不对劲就要随时跑掉的架势。
秦暮白转身,他俊美的侧脸藏在阴影下,神色平和得可怕,“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
文希的目光对上他墨色深邃的双眸,眼底没有一点温度和波澜,他悄悄往后缩了缩,“没……没有……”
“没有……”秦暮白短促地笑了一下,在胸腔里发出闷声冷笑,他嘴里重复道,“好一个没有……”
他忽然觉得自己才像是个小丑,在他费心思怎么哄文希多笑笑时,他已经在医院里偷偷打掉了他们的孩子。
晚上回来还要装可怜,勾的他心软。
敢情都他吗是装的。
秦暮白一脚踢开脚边的小狗崽,大步朝文希走过去,阴沉的表情犹如地狱里爬上来的修罗,“文希,你把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文希骇得感觉呼吸费劲,身体先脑子一步地夺门而出。
可他没跑几步就被暴怒的男人恶狠狠踹倒在地上,他惨叫了一声,淡色的眸底是抑制不住的惊恐与战栗。
雨下的太大,模糊了视线,他看不清男人的脸,只恍惚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再问你一遍,我的孩子呢?”秦暮白眉目间是浓稠到化不开的冰霜,他掐着文希脖子的手力道越来越重。
文希被掐的喘不过气,拼命拍打秦暮白,眼尾挤出泪花,躺在水洼里挣扎。
他无意识的流着泪,苍白的小脸可怜又无助像是一只被抓住马上面临死亡的小动物。
“又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秦暮白狭长的凤眸眯起,“这种把戏还没玩够?”
“白帆说的对,你果然没有心……”他幽沉冷戾的眸底浮现出层层厌恶与恨意,“养不熟的东西。”
“你怎么狠毒到这个地步,那也是你的孩子。”
文希的挣扎越发微弱,耳边阵阵轰鸣。
他毫不怀疑,秦暮白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小狗崽不知道什么时候顺着门溜了出来,绕着文希转圈圈,扯着秦暮白的衣角往后拉。
“放心。”秦暮白忽然松了手,俯身在文希耳边呢喃,“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轻松。”
他阴冷而氤氲着怒气的眸光,让人有种被毒蛇缠绕的感觉,“从今以后的的每一天,你都会活在地狱里为我们死去的孩子赎罪。”
文希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平复着气息,他声音沙哑,字字狠厉,“你要么干脆弄死我。”
“只要我还有口气,你的孩子有一个我弄死一个。”
终于不装了。
这还是真是实打实恨透了他。
“威胁谁呢?”秦暮白牙压根不拿他的威胁当回事,他太了解文希,“你舍得你爸妈吗?”
他扯着文希的头发,凝着他的眸子,冷声道:“你要是敢死,我就送他们一起去见你。”
什么医生的嘱咐什么好心情,他通通扔到一边。
亏得他还期待文希看见狗以后对他露个笑脸,倒衬得他像个笑话。
对待这种玩意就像是训狗,知道疼了就长记性了。
他有的是办法让文希铭记这次教训,乖乖生下他的孩子。
也对,一个玩物有什么资格选择。
文希根本不配他一点心软。
“不要动我爸妈……”文希身上的刺眨眼就被秦暮白拔了个精光,他闭了闭眼,喉头发腥,“他们是无辜的……”
文希能在秦暮白身下婉转承欢乖巧顺从,说白了就是全靠父母吊着,哪怕仇人近在眼前,都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不得不曲意奉承下跪道歉。
他沉在泥潭里,只靠着那点微弱的光苟活。
可惜秦暮白看不到,他执着于挖了文希身上的每一块逆骨,却从未想过当文希真的心如死灰那天,他哪怕权势滔天,也留不住一个恨不得将他拆皮拔骨的枕边人。
“他们是无辜的……”秦暮白掐着文希下巴的手就要钳碎他的骨头,他的话里充满了讽刺,“那个孩子呢?他就不无辜吗?”
文希捏紧了手指,眼圈红了,他分明怕得声线都不稳,眸底却仿佛淬了毒,眉眼中带着稠色,“你毁了我的人生,竟然还妄想我生下你的种……”
“我只要想起这个孩子是你的就觉恶心。”
“恶心……”秦暮白笑得越发深了。
“既然你不愿意安安分分当我的人。”他收回手,慢条斯理地擦拭自己的手,就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他睨了文希一眼,“那就当条狗。”
“今晚正好王成一那里有个聚会,他们可惦记你很久了。”
文希猛地抬眸,恨得眼睛都红了。
他听见男人语带笑意,吐出的字直把他打入地狱,“哄得他们开心了,我也不会亏待你。”
.........
文希被推进包厢时根本没反应过来,他紧紧抓着自己的外套,手指几乎痉挛。顶点小说
他反射性寻找男人的身影,却只看见男人指着他,似乎和别人谈论着什么,仿佛他是个待价而沽的货物,任由别人估算他的价值,好卖出个合算的价格。
他们好像是达成了愉快的交易,秦暮白没有再看他一眼就转身离开了包厢。
很快他就没有机会再细看了。
因为一群男人很快接近了他,他们上下打量文希,看见他的脸不大愉悦地露出些嫌弃。
“啧。”有人不大满意,“这张脸让人倒胃口。”
“别挑了,先不说这可是秦爷的人。”有人已经搂上文希的腰,贪婪地凑到他脖颈,“我好多年前做梦都是把他按在身下……”
“我还去过他的比赛现场,可惜人家傲着呢,连个正眼都不给我。”矮个男人抓着文希的手揉捏,小眼睛里露出快意,“还不是落到我手里了。”
精瘦男人骂骂咧咧,“算了,遮住脸也不算吃亏。”
他们肆无忌惮吐露着下流大胆的言语,眼里尽是垂涎。
他就像是被扔进狼群的鲜美食物,只能任人宰割。
文希脸色煞白,用力推拒身前的男人,可他推下去一双手,很快就有另一双手摸上他的腰间。
滑腻的触感,猥琐的抚摸,他几乎就要恶心得干呕出来。
他从没想到奥运冠军会成为他的招牌。
他被这群人生拉硬拽扯到走廊,捂着他的嘴往包间走去。
文希想呼救,可每个路过的人都对着他露出兴致盎然的模样。
“这可是冠军……当年的花滑之光……”
“嘿嘿……放心,等我爽够了就把他给你玩。”
文希的外套在拉扯间已经被拽下来,秦暮白强逼着他穿上的衣服坦露在灯光下。
他惊慌地想要抓起外套遮住身体,却被人猝不及防顺着遮不住屁股的短裙揉了一把。
“啧啧,红灯区里的鸭子都没他这么浪。”
“我就说以前是装出来,其实私底下指不定多想……”
男人们更来劲了,迫不及待地把他往房间里拉。
文希绝望至极的蹬着腿,泪水流了一脸,配上那身情趣似的衣服,倒像是在演一出欲绝还迎的戏码。
走廊里甚至有人等不及进房间就已经玩起了二重奏。
根本没人在意文希的求救与恐惧。
他被摔进房间,趴在地毯上就往门边跑,两只腿都不怎么听使唤。
又被人一巴掌打倒在地,捆住双手双脚蒙住眼睛,扔到床上。
“谁先来?”
“一个破鞋,谁先来不都一样。”
“你看他这不情不愿的样,shang起来才有意思。”
文希的脸上难以遏制的露出崩溃。
他似乎真的要被这群男人侮辱了……
被秦暮白亲手交出去换取利益。
有人摩挲着文希的下巴,把他的裙子卷上去,兴趣盎然的,“我先把他教乖了你们再来。”
黑暗中一切触感都是那么鲜明。
文希奋力挣扎蠕动,“不要,放开我,我不要……”
却被身后的男人掐着脖子动弹不得。
忽然一阵痛楚,文希瞪大了眸子,泪珠很快打湿了蒙眼的黑布。
他嘴里尽是血腥气,呜咽声被嘴里塞着的毛巾堵在喉咙里。
文希甚至没有再挣扎,像是认了命一般,他眨着眼躺在床上,听着身后的声音换了一个又一个。
他浑身汗湿,翕动了下嘴唇,失神地望着眼前的黑暗。
文希不敢闭上眼,只要闭了眼就是铺天盖地的暗潮,压得他几近窒息。
他恍惚看见自己站在领奖台上身披国旗,恣意张扬。
无数媒体的闪光灯落在他一个人身上,秦暮白站在观众席对他笑。
“还有时间发呆。”男人似乎不满他的服务,力道更大。
文希脑子很快就再也没法胡思乱想。
他早就不是那个闪闪发光的文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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