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希双脚胡乱踢着,试图合拢双腿,“呜……啊嗯……”
那样脆弱的地方被热水冲刷得麻着疼,他刚才着急为了弄出痕迹下手没轻没重,现在细小伤口泡了热水,痛得他直打颤。
秦暮白面无表情的拎着他的腿,任他怎么挣扎也不松手,诱哄似的一遍遍重复,“洗干净就不脏了,乖希希,听话……”
文希像是落水的流浪猫,使劲扑腾,淋了秦暮白一身水。
秦暮白抓着他的双手把他按在浴缸里,大手用力搓洗他的身体,把一块块痕迹揉搓得看不出原样。
等到文希面色苍白地半跪在浴缸里,身上不知道被冲洗了多少次,秦暮白才终于勉强结束这场折磨。
“看在你这次心情不好的份上,我原谅你,再有下次,我就挖了你父母的坟墓,让他们死都不安生。”秦暮白轻轻笑了起来,一如初见时的温柔。
他都能原谅文希的背叛,文希还有什么可闹的?
文希父母去世后葬礼都是他办的,他自认对文家已经仁至义尽,文希有什么不满?
文希所有的血液都冲向天灵盖,胃里像是被戳破一个又一个窟窿,乌泱泱冒着血。
“秦……”文希咬着舌尖挤出一个字,后背的蝴蝶骨随着他的呼吸大幅度地颤抖,“秦……”
字字泣血,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扭曲,他捂着胸口蜷缩在浴缸里。
好痛,痛得就要呼吸不了。
“我在,宝贝。”秦暮白像是摆弄布娃娃似的,用毛巾擦净文希身上的水珠,“你的和我的不都一样,要不是我买下了文氏,你家早就彻底散了。”
文希感觉鼻腔冒出一股暖流,他抓着秦暮白的衣服,呜咽着笑了一下。
难怪秦暮白这两年来事业发展迅猛,哪怕是文家最鼎盛时期也不及秦暮白现下。
他嘴上说着报复,但他能做什么,他一没钱二没势,玩点小心眼都被秦暮白轻而易举地制住,自己反而遭了一通大罪。
死在他面前吗?
未免有些不自量力。
秦暮白怕不是转头就能领着新情人继续风光快活。
他不甘心去死,他真的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凭什么秦暮白可以事业爱情圆圆满满,踩着文家人的尸体风光得志。
文希疯了一样地再次反扑,嘴里发出断断续续尖锐的哀嚎,发丝凌乱地粘在颊边,他骑在秦暮白身上,双手发了狠劲掐住他的脖子。
秦暮白轻而易举地折断他的一条胳膊,神色平静地看着他,“你现在乖乖跟我道歉,这件事我不追究。”
文希疼得额头都是冷汗,他吐出一口血沫,另一只手在边上胡乱摸索,摸到什么就抄起什么朝秦暮白扔。
他就像是陷入绝境又无力反抗的小动物,恨不能把他碰上的任何东西都撕成碎片。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秦暮白烦透了文希这种要死不活的表情,沉静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你跟别的男人胡搞这件事我都不计较了,你到底想要什么,文希?”
“你就不能安生过两天日子吗?”
他说完以后房间静得出奇,只剩下文希的粗喘声。
秦暮白的忍耐已经就要到极限,他甚至可以不在意文希的不干净,文希却没完没了。
就算是撒泼也得有个限度。
文希恨恨的瞪着他,像是要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似的,清澈的眸子燃起火焰,眼底是一种陷入疯狂的恨意。
到底是谁不给谁安生!
他明明……明明要的很简单。
世界上有那么多坏人,可为什么命运要抓着他一个人扇巴掌,逮着他可劲欺负。
他今年也刚刚二十二岁,离十八岁也才过了四年。
十八岁的文希怎么都不会想到二十二岁的文希会活成这个惨样。
他恨秦暮白……
文希视网膜被血染红,但是他更憎恶自己。
憎恶那个为了爱情抛弃一切的小少爷,憎恶那个引狼入室而不自知的小少爷。
秦暮白意识到文希的精神状况不大好,再逼他可能会出问题,他深呼吸几次,语调尽可能的平稳,可额头的青筋隐隐暴起,“你要是想家了,我闲下来就带你回江南看看,你家的房子我没碰,你不是最喜欢那个玫瑰园吗,等到明年的春天,我们一起回去看你的玫瑰好不好?”
他慢慢把文希抱住,下巴蹭着他的发丝。
文希使劲往边上躲,胃里翻江倒海,险些呕在秦暮白身上。
秦暮白侵吞了他的家产,毁了他的人生,把他抱在怀里,施舍一般蹭他汗湿的发丝,“除了我你还能依靠谁?”
怀里的小东西似乎温顺了许多,湿热的呼吸轻轻地落在他的脖边。
秦暮白刚要勾起一抹笑,拍了拍文希的后背。
下一秒脖侧一阵皮开肉裂的疼痛。他一把推开怀里的人,连带着那块肉也被文希撕扯下来。
他记忆里皎洁不染纤尘的小月亮嘴角沾着他的血,连眸光都要渗出血似的,仿佛是索命的怨鬼。
文希头撞到了浴缸的棱角,他动也没动,慢慢地勾出笑,笑声嘶哑古怪,满是恨意悲拗,眼睛却幽凉的可怕。
“你是不是疯了?”秦暮白心中一悸,他捂着伤口,维持不住脸上的温和,犹如被人狠狠捅了一刀,又搅了几下,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这是文希吗?
他不合时宜的想起第一次见到文希时,那一眼的惊鸿,意气风发如春日初生,他一眨眼,遥远的星星忽然闪烁了一下,连着他的心也跟着跳错了拍。
随之涌上的是难以遏制的怒意。
这不是他的文希,这不是……
他薅着文希的头发,似乎想掩饰什么,语气暴戾得像是一场风暴,“敬酒不吃吃罚酒。”
秦暮白掐着他细软的腰,猩红着眼,直接#进去,“这样就不脏了。”
“乖希希,这样就不脏了。”
两人身上的血和水交织,分明都没有半点快感。
文希更是疼得直抽气。
这个畜生!
文希空洞的眸子望着天花板,嘴里还残留着男人的血味。
恶心得他想吐。
秦暮白抱着他弄了一会儿,声音低得几乎恳求,急切地亲吻他的脸颊,“文希,变回来,变回来,好不好?”
“不是说好会一直喜欢我吗?”
文希的头沉得抬不起来,黑暗化为实质的雾气张牙舞爪地朝他扑过来。
他喜欢上谁,都不会比喜欢秦暮白更惨。
他出狱后唯一的念想也不过是回家,可到了最后还是被困在秦暮白的手掌心,家也没了。
可笑的是,他真的以为秦暮白爱过他。
他挑战高难度动作时,不小心头着地摔了个昏头,秦暮白第一个冲到他身前,冰面滑得不行,他也扑通摔了个跟头,可还是跟没事人似的抱着他一路冲到了医务室。
秦暮白自己的脚反而伤得比他还厉害。
两个病号包扎得一个比一个严实,眼神对上忽然笑了。
那年医务室的阳光真好,天空也蓝得过分。
文希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发誓,他要和秦暮白好好在一起一辈子。
他怎么会根本没有爱过他呢?
可现在把他的头一下下往墙上撞的人是谁呀?
天边最后的一道光线消散,整个世界落入黑暗,文希蜷在荆棘裹成的笼子里,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疲倦。
要是就这样死了就好了。
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为什么?
.........
秦暮白脖子上的伤口被医生包扎得差不多,他转头看了眼床上的人,“他怎么还不醒?”
家庭医生大概检查了文希的情况,随口道:“估摸着是胃出血加上受刺激太大,一时间醒不过来,没什么事。”
在他眼里文希也不是什么太受重视的金丝雀,随便看两眼就算行了。
毕竟文希这段时间受的哪次不比着重,看着细皮嫩肉的,其实耐干得很。
“只是胃出血吗?”秦暮白也是学过医,总觉得文希的身体不大对劲,不像是简单的胃出血。
医生有点心虚地补充,“您要是不放心就带他去医院做个检查。”
秦暮白凝着床上的人,摸了下脖子上的纱布,神色晦暗。
医生都不禁感叹文希的狠劲,这分明就是只会啄人的金丝雀,秦暮白脖子的肉几乎是被硬生生咬下来的。
张助理这时敲门进来,“秦总,查出来了,是冯软歌带着文先生进了酒店。”
“似乎是打算把他卖到畸形展。”
秦暮白嫌恶地皱眉,他一贯厌恶那种宴会。
冯软歌这心思不可谓不恶毒。顶点小说
“他一个小鸭子,能知道那种地方?”秦暮白手指敲着膝盖,眸色暗沉,“还有吗?”
“还有就是……”张助理看了眼秦暮白的脸色,缓声道,“白先生前几天碰巧遇到过冯软歌,两个人聊了一会儿。”
他请示道:“还要顺着查下去吗?”
再查下去谁都知道怎么回事。
“这事就到这了,冯软歌该打发哪就打发哪去。”秦暮白沉默了一下,抓着文希的手把玩,“白帆一直在国外训练,这事和他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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