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甘心就这么去死?”姜晏看着秦暮白的神色有了点变化,他连声问道,“白庆丰的仇你不报了?”
“文希和你有今天他掺了多少脚?”
秦暮白要是现在死了,真就是合了白庆丰的意。
男人的脸色苍白,他抓着手机死死盯着上面的青年,他的呼吸都在颤抖。
“我收到了一份资料。”姜晏邮箱里莫名收到一封邮件,他找人查地址却怎么也查不出,对方的计算机技术高超,他重金聘请的黑客也找不到来源。www.tj268.com
但是那封邮件蕴含的信息却触目惊心。
白庆丰和秦暮白的母亲毕业于同一所大学。
更准确一点说,白庆丰和秦母曾经认识。
大概是在很多年前白庆丰还是个孤儿时,他和秦母曾经待在同一个孤儿院。
后来,白庆丰所有的情人多少都有点秦母的影子。
尤其是张助理,摘了眼镜后眉眼与她尤为肖似。
秦暮白只觉得白庆丰的喜好都是一种类型,他也替他找过不少情人,却从没想过和自己的母亲有什么关系,毕竟在所有人看来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
他攥紧了手指,每个毛孔都在泣血似的,只觉得一股反胃,他一字一顿道:“他对我妈……”
说完他忍不住干呕,胃里翻江倒海又吐不出来什么。
“很显然他对你母亲有一种很特别的感情……但是……”姜晏皱着眉,很难理解变态的世界,“他最后却没有碰过你妈……”
甚至在他联合文家把秦家搞破产以后找人凌辱秦母。
说秦母是他的白月光,哪有人会这样玷污白月光。
可要是说他对秦母没有半点心思,白庆丰却在家里给秦母专门立了个灵堂。
文家父母的车祸,文言的死,文希的跳楼……
似乎也和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可当时没有人会把这些和他联系在一起。
谁会想到所有的一切幕后黑手都是同一个人。
毕竟他是以救世主的身份从天而降救了奄奄一息的秦暮白。
要不是秦暮白足够狼心狗肺,怕是早就奉白庆丰为主,忠心不二。
事实上他表现的也是如此,险些让白庆丰以为他的计划成功。
想通了一切后,姜晏感觉一股子寒意窜上来。
那个白庆丰的精神怕不是有问题。
这要是秦暮白真上了他的套,不就是为仇家卖命到死吗?
这份心思不可谓不恶毒。
秦暮白咬着后牙根,缓缓地笑出声,枉他自诩聪明,却被一个白庆丰耍的团团转。
最后什么都没保护住。
他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控,所以放任文希去和张助理接触。
却亲手把文希推下了悬崖。
秦暮白放下手机,眼尾浸着抹红意,再开口时嗓音嘶哑得不像话,
“帮我做件事,多照顾照顾我名下孤儿院一个有轻微自闭症的孩子,”
“我会让阿七把那孩子的资料发给你。”
他这话里的意味俨然带上了托孤的意思。
白庆丰藏在黑暗的势力颇多,就算是他也没有足够的把握一举把他老底掀个干净。
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怕是那个孩子也会受到牵连。
“等我处理好一切,秦氏全都是你的。”
对他来说再大的权势也没什么意义,他只想解决好一切,给文希一个交代。
然后去找他。
姜晏自然懂了秦暮白话里的意思。
要是他成了,秦氏自然就还在,要是不慎输了,哪还有秦氏给他。
他这是要倾其所有去复仇。
他没想到秦暮白竟然用整个秦氏做交易,只为了扳倒白庆丰。
他对权势的渴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秦暮白无数次被人踩在烂泥里,他爬到今天无非就是为了权和钱,他不择手段什么都做得出来,甚至为了取信白家叔侄挑断了文希的脚筋。
秦暮白曾经给他打过电话,他问他爱和恨那种感情会更长久?
姜晏给不出答案。
因为他算不上完全的局外人。
那天晚上秦暮白在和文希一起租下的出租屋站了很久,天明时留下了一地烟头。
姜晏看到他的时候,他发丝凌乱,眼底青黑一片,他用皮鞋碾灭烟头,仿佛做好了决定。
“恨吧,我会把他接在身边,总归他出了狱也没办法再比赛了,有没有那条腿有什么区别?”
“只有足够大的权势,才能留得住自己想要的。”
“自古以来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那时的姜晏在秦暮白眼底看到的是赤裸裸的野心与狠绝。
如今竟然为了文希什么都不要了。
姜晏想起了家里的小金丝雀,他叹了口气,没有答应秦暮白,只是轻声道:“我不会放过白帆。”
他没有趁人之危要了秦暮白的家产,可这话便已经是承诺。
白帆和白庆丰本就是一家,动了谁都会连带另一个。
姜晏走了以后,秦暮白自虐似的一遍遍播放和文希的做ai视频。
婚礼当天他看见视频只觉得愤怒,文希怎么可以那样不知廉耻。
却没想过文希像只骄矜的小孔雀,从来都是最爱惜羽毛,把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
因为他走到了死路,他心里又有那么多的恨,他什么都不想管,这世界上也没什么他在意的人了。
什么尊严不尊严他早就没有了。
所以他拿出了所有的底牌和秦暮白抗衡。
哪怕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他有脸怪谁呢?
那段视频是他逼着文希拍的。
现在却成了文希刺向他心口的一把刀。
都是他自找的……
秦暮白的心口疼的像是有一把刀在搅动,他蜷缩着身子,把自己缩成一团,却无法缓解那种彻骨的痛。
他捧着手机一次又一次回看文希的比赛视频,像是要把这张脸烙在心里,他又有泪不知不觉掉了下来。
天亮时,他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晨曦从窗帘的缝隙洒进来,
看啊希希,我的报应来了。
我把属于你的清白和公道完完整整的还给你。
“对文希提出的所有控诉。”秦暮白打开门,对着门外的警察,
“我都认。”
~~~~~~
文希一个人走在漆黑的世界里,他看不到头也看不到光,他不敢停下,他怕后面就是秦暮白在追他。
他好像在这里走了很久,被秦暮白掐着脖子,被家人师兄的死往前推搡着,被谩骂声逼着,他被迫的往前走,不能停地往前走,一不小心踩空就是跌落万丈悬崖。
他怕得不行,咬着牙拼命往前跑。
文希猛地睁开眼睛,胸口大幅地起伏。
“病人醒了!”护工惊喜地喊道。
文希眼睛没什么焦距地盯着天花板。
他难道没死成吗?
可他分明记得清清楚楚那阵将骨头和五脏打碎的剧痛。
可阳光又是那么真实地映在他的脸上,在瞳孔里洒下温暖的光芒。
他试图动动身体,可却怎么都没法抬起胳膊。
为什么没有死?
他就连死都这么奢侈吗?
文希咬紧了牙齿,疲倦地合上了眼睛,试图再一次咬舌自尽。
但是他就连咬舌头的力气都软绵绵的。
“呜呜呜我要吃棉花糖,哥哥我要吃棉花糖……”
窗子下面传来熟悉的撒娇声,文希睁大了眼睛,他艰难地动了下眼皮,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他怎么会听见郁小雀的声音。
“竟然醒了。”医生急忙赶过来,检查了文希各项数据,一切都维持在了正常水平,他不敢相信。
病人已经昏迷了一年,所有人都对他放弃了希望,就连家人都不怎么再来,毕竟疗养院远在A国。
“那个叫赵初言的比你情况还好点,却一直没有苏醒……”医生盯着病情单子纳闷,自言自语,“不应该啊……”
文希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呼吸都放轻了,他甚至以为刚才听到的名字是幻觉。
他动了动煞白的唇瓣,嗓子干痛,说不出一个字。
是赵初言吗?
是他的师哥吗?
医生注意到文希的神色,急忙安抚他,“你别激动,你昏迷了一年,现在还说不了话。”
“你当时从高山上摔下来,虽然有雪当缓冲,但是脑袋磕到了石头上造成了昏迷,一会儿我再带你去做详细检查。”
文希没听懂他的话。
什么高山,什么雪?
他不是从楼上跳下来的吗?
二十一楼应该不会有生还希望的啊。
文希的脑袋剧痛,又陷入了黑暗。
他看到了一段全然不属于他的人生。
青年也叫文希,是狗血小说里那种被抱错的小少爷。
他打小贫民窟里长大,母亲是红灯区的有名人物,父亲是赌徒,隔三差五他就得挨一顿毒打,没人看得起他,他就像是街边的臭虫,停下脚步看一眼都晦气。
文希偷偷摸摸在冰场找了份清洁工的兼职,没事儿就傻傻地看着。
后来一场车祸,他的真身份被扒出来,他是文家被抱错的小少爷。
这时候假少爷已经在花滑界小有名气,是全家人的骄傲。
文家自然是舍不得自己养大的宝贝疙瘩,但是不认文希又不是那么回事。
所以他们捏着鼻子认了文希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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