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孙少阳走进刑侦队，办公室里的人都纷纷捂住了鼻子，臭味弥漫在空气里让人喘不过气来。
余歌捏着鼻子站了起来，“什么味道？也太臭了吧。”
孙少阳左看看右看看，发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他抬起胳膊闻了闻，“不是我身上的吧。”
在他抬起胳膊的时候，臭味更浓了，余歌翻了个白眼直性子的问道：“大哥，你多久没洗澡了？你身上臭死人了。”
孙少阳撇了撇嘴狡辩道：“男人身上有点味道不是很正常吗？而且我才一个月没洗澡，又不是很久。”
“一个月？”余歌白眼都快翻上天了，“真佩服你了，可以坚持一个月不洗澡。”
“前面左拐，你先进去。”邵清辉冷声打断了他们。
孙少阳哼了一声，不情愿的走了过去。
见人走了，余歌跑到邵清辉的身边，小声问道：“邵队，这人谁啊？身上那味道比要饭的还难闻。”
“杨水香的男朋友孙少阳。”
“啊？”余歌瞪大了眼睛，实在没办法把眼前这个邋遢的男人和照片上阳光大男孩匹配上，“邵队，该不会是带错人了吧。”
“没有。”
邵清辉抬脚走进办公室拿了个熏香后才进审讯室。
审讯室里全是孙少阳身上的味道，有熏香熏了熏，味道才淡了一点。
邵清辉：“你叫孙少阳，杨水香是你女朋友吗？”
“也不算吧，我找她和好她没愿意，现在顶多是前女友。”孙少阳越想是越生气，“警官，这种小事至于来刑侦队吗？我只是打了她而已，又不是干了什么。”
“杨水香死了。”
“什么？”孙少阳脸色一变，“我可没杀她，我就真的只是打了她两下，现在男人哪有不打女人的，更何况我下手又不是很重。”
宁湘琦听着这话只觉得可笑，“现在男女平等，你打人就是不对，你还引以为傲？”
孙少阳不屑的说道：“你情我愿的事情，我都拉下脸跟她求和好了，她不止不同意还羞辱我，我打她怎么了？”
宁湘琦还想说什么，邵清辉在低下拉了拉她示意她先别说话。
“你跟杨水香之间就发生过这一次冲突吗？”
“昂。”孙少阳解释道：“房子是租的，要是她跟我分手，就没人给我交房租打扫卫生了，要不是因为这个，我才不会跟她和好。”
“杨水香工资很高吗？”邵清辉继续问道。
“我怎么知道，她一个月有好几天的晚上都不在家，谁知道她干什么去了，更何况她在酒吧工作，认识的人我都没见过，说不定是跟男人上床去了。”
宁湘琦没忍住皱眉问道：“她是你女朋友，你都不关心她去哪吗？”
孙少阳冷声笑了笑，“关心她干什么？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不是处了，还骗我，一个在酒吧做领班的人能有多干净，要不是为了钱，我才不会跟她在一起，以后我肯定是要找干净的女人结婚的。”
“你嫌弃别人你还花别人的钱，你有什么资格对杨水香指指点点？”宁湘琦听着这话气的不行，头一回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
孙少阳双手放在桌子上，满不在意的回道：“是她先骗我的，我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她说她没跟过男人，但是第一次没出血，我还是有点常识的，从那天开始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女人。”
“不是每个女人第一次都会出血，各种经历都会使处女膜破裂，你就是凭借着这一点断定杨水香吗？”
“不然呢？你是女人当然会帮杨水香说话，我才不相信，我没杀她，那天她走了之后我就没见过她，电话也打不通。”
邵清辉皱着眉摁住了宁湘琦的手，压低声音贴在她的耳边说道：“跟这种人没必要争论那么多，消消气。”
宁湘琦因为孙少阳的话脸都气红了，憋着一肚子气靠在椅子上。
邵清辉：“一周前你跟杨水香发生冲突后就没再见过她吗？”
“没有，她也不接电话，我看她就是为了躲着我。”
邵清辉：“有什么证据证明吗？”
孙少阳想了想说道：“我一直在家打游戏，饿了就点外卖，没出过门，也没见过任何人，不顾我电脑上有游戏记录，你们可以去查。”
邵清辉又问道：“你知道杨水香跟谁接触的比较多吗？”https://www.tj268.com
“不知道，你们去问酒吧的人吧，这事跟我没关系。”孙少阳说完后又补了一句，“我现在可以走了吗？我还约了人打游戏呢。”
“走吧。”
孙少阳悠哉悠哉的走出了刑侦队，好像杨水香的死对于他来说只是没了个提款机而已，其他的根本不重要。
审讯室里，宁湘琦气呼呼的趴在桌子上，“这种男人真是少见，居然有这么多的歪理，也不知道杨水香这三年是怎么熬过去的。”
邵清辉勾唇笑了笑，“孙少阳应该不是凶手，像他这种爱游戏如命的人，不会为了杨水香而浪费自己的游戏时间。”
“那不是线索又断了吗？”宁湘琦有些沮丧，“还以为能顺着孙少阳的线索查到点什么呢。”
“你难道忘了，从古井里捞出了三具被肢解的尸体，三名受害人是同一个凶手，慢慢查总会有线索的。”
宁湘琦撇了撇嘴，随手翻了翻杨水香的资料，目光落在薪资上，“在酒吧做领班一个月能拿到一万的工资，提成另加，这么赚钱的吗？”
“很正常，现在年轻人和上班族大多都是去酒吧缓解压力，看样子得再问问酒吧的人了，说不定有人知道在案发当天杨水香跟什么人接触过。”
宁湘琦收拾好心情，跟着邵清辉又去了杨水香生前上班的酒吧，现在是下午五点多，酒吧还没开门营业，只有一些打扫卫生的人先到了。
酒吧的酒保正在擦拭酒杯，看见有人进来，停了停手上的动作提醒道：“不好意思，酒吧晚上七点半才营业。”
“我们是来找人的。”邵清辉出示证件后问道：“杨水香的换衣间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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