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也不一样。”
胖子这就是在故作神秘了。
宁湘琦没搭理他，不一会儿，他自己就受不了了，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道：“宁姐，你不问问？”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对“为好奇警员解密”这种事感兴趣的，宁湘琦白了他一眼，“爱说不说。”
“说，我宁姐的问题，当然是知无不言的。”
胖子背着手，绕着快递盒走了一圈，张嘴开说：“这个快……”
“别墅周围的监控被挡住，快递盒上也没有快递编号，没有过快递公司的手。”
邵清辉一边说一边从别墅里走出来，低头问：“怎么样，有没有发现。”
“……”
“……”
宁湘琦扶着陈成栋头的手差点滑了下，被小李眼疾手快地接住。
胖子刚挺起的腰原地一闪，“哎呦！疼。”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截了某胖装高深的当事人，邵清辉还颇为嫌弃看他，“站着能把腰闪了，明年的考核你是要退队，是吧！”
胖子委屈，胖子说不出来。
宁湘琦憋着笑着，连忙开口给他解围。
“死者确定是陈成栋，死亡时间在七十二小时以上，头部有明显的撞击伤，身体有多处擦伤撞击伤，手骨骨折。”
宁湘琦一边说着，一边指出这些伤痕，最后补充道：“有点像是，从某个高处，类似于楼梯之类的地方滚落下来造成的，致命伤在头部。”
胖子表情惊讶：“跟赵鸣的死法不一样？”
闻言，宁湘琦抬头看向邵清辉，见他的眉头同样也是紧皱着。
同样的尸体快递，同样的送到情侣关系，可受害者的死法却完全不一样。
到底是模仿作案，还是连环凶杀案？
目前都不得而知。
“先做现场调查，白怡带回警局。”
说到白怡，宁湘琦站起身时，刚好看见她从别墅里出来，她双眼红肿明显是受惊过度的模样，身边还有一位女警员在陪着她说话。
就在擦身而过的瞬间，白怡的目光往这个方向扫了一眼，正好在空中与宁湘琦对视，又在下一秒慌乱地移开。
“宁姐，可以走了吗？”
小李已经将尸体送上车，正拉着车门问她。
宁湘琦点点头，又跟邵清辉打了个招呼说：“我先回警局。”
“去吧。”邵清辉还在跟现场痕迹组的人在说着些什么，并没有抬眼，反倒是身旁的胖子笑嘻嘻地朝她挥手再见。
等法医队的车都走了，胖子非常狗腿地用肩膀碰下邵清辉，说：“警局那两个富婆怎么办？”
两个富婆从案发开始基本都是在警方的严密监控之下，别说七十二小时，再往前推二十四个小时，都不用专门去查，他们都知道这两个富婆人在哪里。
现在又出现尸体快递，“嫌疑人”却早就被关在警局里。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只要她们两个想走，警方就必须放人。
“我们过来的时候，刘富婆那边就在闹着要见律师，咱们没证据，一直扣着也确实不像回事。”
“放了。”
邵清辉回答地直接，平静的脸上像是根本没把两个富婆当回事。
胖子本以为会看到一个深思熟虑，愁容满面倒不至于，但好歹也应该是思虑再三的邵清辉，可是现在算是怎么回事。
又是翻别墅，又是分开审问，闹了一天，结果就是“放了？”
邵清辉眸色深沉，将警员递过来的现场文件签完字后，继续说：“那两个女人都不是能简单对付的，先处理这边的案子。”
“这边的案子？”
胖子疑惑了下，又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道：“就是，不是同一个凶手？”
“还得查。”
邵清辉没有明确地说，但大概的意思，胖子还是明白了。
没再多说，有了上次的经验后，警队的人现实将别墅当成第一案发现场整个查了一遍，一直忙活到深夜才归队。
胖子累得不行，整个人摊在工位上。
“别墅很干净，连陈成栋的一个指纹都没有发现。”
“尸检那边怎么说？”
宁湘琦同样忙活到现在，伸了个懒腰，说道：“陈成栋身上的伤痕，符合高处滚落致死的，身体像是被清理过，没有发现多余的东西，而且他的衣服是新的。”
“什么意思？”
宁湘琦说着，就将现场拍的陈成栋的尸体照片拿出来，同时指了指他的衣领等各处。
“你们看，他的衣服上虽然也有血迹，但所有的衣物都很完好，并没有磕破造成的划痕。我们在脱下他的衣服后，发现他身上到处都是磕碰伤，显然这套衣服是凶手给他换上的。”
小赵刚回来，给自己灌了口水，不可思议道：“给尸体换衣服，这是什么癖好？”
胖子冷笑，“还能是什么癖好，那只能是因为衣服就是证据，找到这套衣服，就能找凶手。那还等什么，咱们就找衣服去！”
此话一出，周围人看胖子的眼神都变了变，宁湘琦彻底是拯救不了了，只能摇头。
科普的任务最终落在小赵的身上，“胖哥，七十二小时，你觉得那衣服还能‘活着’吗？”
“……”
胖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也无语了下，连忙给自己找补。
“哎呦，翻了一天别墅，你们不知道那别墅老大了，我头晕。”
到最后也没人愿意再搭理他，天色已经很晚了。
可审问室里还有白怡、吴雯华和刘富婆，三个女人跟摆大戏似的，总之就是谁都走不了。
宁湘琦提议道：“要不，今晚再审审她们？”
最终决定权在邵清辉的身上，他全程坐在最边缘的位置上，没有说一个字。
“审，越快越好。”
邵清辉说着，同时站起身，向在场的警队队员，认真地说：“这次审问，由胖子，小赵和宁湘琦三个人负责，同时进行，其他人协助。”
胖子领了任务，没什么怨言，但是还是疑惑地问：“老大，你不参加？”
这边邵清辉还没回答，很快办公室外就有人敲门。
一名实习警员很是为难地推开门说：“队长，您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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