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局出来已经是过了下班的时间。
宁湘琦坐在车上，眼神三不五时就往邵清辉那边瞟，实在是这个年代能遇到个“纯情”小男生不容易。
而且那个小男生，还是邵清辉，刑侦队说一不二的队长。
再想想他平时镇定自若，像是什么事情都在掌握当中的模样，可原来还是个......
“看什么，我脸上是映出你这个月工资了吗！”
邵清辉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她的视线，简直不要太明显，他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
“噗嗤！”
宁湘琦终于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不好意思，那个，我就是想起了些好玩的事。”
“哦，那看来是真的很好笑的事。”
邵清辉的脸更黑了。
宁湘琦清了好嗓子，强迫自己翻过这一篇，故作轻松地问：“那什么，咱们要去哪儿？”
话题转得是有些生硬，但也正中邵清辉的下怀，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跟任何人分享自己母胎solo的故事。
邵清辉忍了忍，最终接过了话题，说：“崇光公馆。”
“公馆？”
宁湘琦重复一遍，她立刻想起白怡多次去参加的酒会，“不是说，赵鸣死亡当天，崇光公馆里的监控和很多宾客都能证明白怡一整晚都待在公馆吗？”tj268.com
“是。”
邵清辉冷冷地认同一个字，随后才解释道：“可我们都忽略了另一个人。”
“谁？”
“陈成栋。”
之前他们没有想到赵鸣是主动离开的商场，既然他对外打了电话，并且没有去赴吴雯华约，那只能说明他在收到威胁后，第一时间找了帮手。
这个帮手定然是深得赵鸣的信任，并且知道他故意接近刘富婆骗取钱财的事实。
邵清辉眼眸微眯，“能清楚赵鸣的背景，又深得他信任的人，除了陈成栋之外，没别人了。”
宁湘琦皱眉，“你是怀疑，当天赵鸣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了陈成栋。”
“推测，还是要等技术队的结果。”
“那为什么是去崇光公馆呢？”
“白怡说过，赵鸣死后，陈成栋几乎是当天就找到了她，向她要钱，并且他还知道赵鸣的死法，他很有可能很早就得知了赵鸣死亡，或者说，至少是知道赵鸣会出事。”
邵清辉继续说：“现在的调查结果里，三个女人都在某个时间节点有不在场证明，可陈成栋是活跃的。”
“你是想说，陈成栋串联了赵鸣和凶手，他的死也是因为这个，灭口。”
邵清辉说得确实有道理，陈成栋很有嫌疑，但也有不合理之处。
比如陈成栋在拿到钱后的第二天就死了，如果他一早就知道凶手，甚至和凶手有过接触，他又怎么会那么大意，才几天就被同样的方式灭口。
除非，他根本就没有防备，符合条件的就只有……
白怡吗？
可如果是这样，白怡的话就不可信，她为什么又要说出陈成栋曾经威胁又找她要钱的事。
宁湘琦沉思片刻后，还是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你好像从一开始就认定这是两个案子。”
无论怎么推敲，这三个女人都有其中一个死者的不在场证明，也就是说，她们都不可能是连续杀害赵鸣和陈成栋的凶手。
但如果是两个案子，有两个凶手，那一切就都好说通了。
邵清辉终于侧目看向她，眼神不再那么冷淡，反倒是有些赞许道：“确实。”
“理由呢？”
“你是一万个为什么吗？”
邵清辉突然的一句话将她堵了回去，这一路她确实问了很多问题，可这不也是常规的案情分析吗？
宁湘琦有些莫名其妙。
邵清辉却脸色认真起来，“说点正事。”
宁湘琦控制不住眉梢挑高，眼角都抽动好几下，最终发出一个疑问语气：“哈？”
还有比保护人民群众生命安全，抓捕罪犯更正的事吗？
就在宁湘琦怀疑他是不是准备把今天谈话的主题拔高到国际民生时，邵清辉突然皱眉不说话了。
“怎么了？”
气氛越发地沉重，就在宁湘琦开始怀疑是不是车的刹车被人动了手脚时，驾驶位上的邵清辉开口。
“你，前男友，活着吗？”
“......”
一句话七个字，堂堂刑侦队长酝酿一路，期间甚至还解答了困扰警局近半个月的谋杀案。
宁湘琦此刻的心情，就很复杂。
总之，她不太能理解为什么问的会是“活着”“吗”“？”
“嗯......那个，算是没活着吧。”
宁湘琦纠结了下，不存在的前男友，也不能算是活着的物种。
邵清辉眉间的结松了一些，“没事了。”
“嗯？”宁湘琦特别想问，什么叫没事了？
还没等她再次开口，车停了。
崇光公馆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留下来的老公馆，每年光是保养就能远远超过一般人一年的工资。
邵清辉看起来很熟络的样子，就手里的车钥匙扔给外面的门童，领着宁湘琦就往里面走。
两人一进去就有服务生领路，“您这边请。”
看样子显然是认识邵清辉的。
“你来过？”
“嗯，偶尔。”
邵清辉风轻云淡地回答。
宁湘琦突然想起邵清辉曾经说过自家的某栋别墅地址，确实很豪，那个时候她没想起来问，现在她不由得想问一问。
随即偷偷碰了下他的肩膀，八卦起来，“我能问下，您在警局一个工资多少吗？”
“按国家公务员标准，你是主任法医，在职级上你我平级。”
意思就是，跟她的工资差不多了。
宁湘琦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还是去年的衣服，“那你当警察，是因为热爱吗？”
邵清辉无语地看她，最后他说：“国家公务员，交五险一金，有福利待遇。”
宁湘琦惊得瞪大眼睛，现在的有钱人脑回路都那么清奇了吗？
“邵队长，真是好久不见。”
才走没两步，迎面就过来一个四十岁左右，西装革履的男人。
“今天这是什么风，居然把你这个大忙人给吹过来了。今天我做东，给你开瓶好酒。”
“康叔别客气，我不是来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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