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没算完，姜眠口干舌燥醒来发现整个人挂在陈肆怀里似的。掌心肌肤温热一下让人联想到某些时候快把她融化的劲，刚想偷偷翻身就被连人带被子裹住搂回来。
他低头回着手机里什么消息，抱她的同时手还有空把床头的水递给她。
姜眠确实渴得不行，就着他手喝完又听见他说：“实践出真知。”
陈肆把手机一扣：“现在是下午三点。一觉睡了一天一夜，你觉得还行么。”
行，行得不能再行了姜眠回想一丁点都脸发烫不好意思说话。
他凑过来，眼里泛着点笑：“不然我再接再厉？”
姜眠吓得一头钻进被子里，好半天偷偷看一眼才发现陈肆只是开玩笑。只是笑里泛着点坏意姜眠看了两眼就不自在移开视线，有点被勾到。
身上早就被人带着洗过澡，发丝贴在他手心他一下下耐心顺过，另只手给她慢慢揉着腰，问昨天何阿姨说的那个男孩是谁。
姜眠被他揉得舒服，不自觉放松了些：“高中同学？”
她想了想，不怎么想得起来：“我转过去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是一年多的同学了，所以那个班级其实我也不怎么熟。”
“想不太起来，有可能是坐在我前面的男孩吧。”
陈肆冷淡垂眼：“不是想不起来么，怎么又知道是你前面那个了。”
姜眠瞥了眼他沉着脸挡不住的醋劲，临时改口：“我随便说的，我不记得了。”
陈肆盯着她没说话，指腹在她后腰极具危险性点了点，姜眠几乎是立刻就联想到某些蚀骨滋味，咬住唇不吭声了。
她腿还软着，陈肆耐心替人捏过，尽管食髓知味也先只是吓吓她忍着没做什么。
姜眠靠在他身边一个不注意就又睡过去。陈肆手她眼尾探了探，怕她哭得眼睛疼。中间被人叫起来吃了点东西又开始犯困，她昨天实在累过头了陈肆也没拦着她，等她再清醒就是半夜了。
整个世界好像都在沉睡，只有偶尔路过的车灯一闪一闪。顶点小说
陈肆从后面抱着她，腿弯抵着腿弯完全将人拢在怀里。好像在睡，但她一动他就撩起眼皮看过来，起身给她倒杯温水。
“喝点，饿么。”
“我去给你下碗面？”
姜眠问：“不饿。你怎么总惦记着喝水。”
陈肆衣领扣子也不扣，斜瞥她一眼：“昨天哭得可怜兮兮的也不知道是谁，不想喝？”
想起昨天不受控制爆哭的画面，姜眠沉默把水喝完。
中午吃的也是陈肆做的，他看姜眠还没觉得饿就只简单开小火把白天煮得粥温了，免得她半夜饿得嘀咕。
陈肆见她人精神了点，给她把投影仪搬到卧室来放着综艺。姜眠窝在床上腿贴着陈肆的腿，明明是陌生的地方姜眠却觉得很安心，贴着他就好像很安心。
她和群里室友聊着都什么时候回学校去。
陈肆在后面看一眼就抱住她：“要走？”
“有力气走吗。”
什么隐秘的话他若无其事说出来：“昨天不是还有人哭着说腿软，夹不住么。”
姜眠手机熄灭漆黑屏幕上露出张绯红的脸，而身后人懒挑着断眉，丝毫不觉得有什么。
晚上混乱时说过的些话光想想耳朵就要烫得不行了，都是陈肆作弄着人非要听她喊他不然就不放过，她不上不下悬在那失控又没办法，湿濡手心都被人吻了又吻，没有哪一寸不被他咬到。
大投影里嘉宾哈哈笑着加上搞怪综艺，房间氛围轻松而静谧。
“你别看我手机。”她生硬转移话题，“你看了我就要看你的。”
陈肆嗤了声，把手机递给姜眠。
“我身上哪里是不能给你看的。”
姜眠忽略他话里懒散笑意，捏着他手指用指纹解锁。
他这样看着漠然冷酷的人，手机壁纸竟然意外的是张老照片。屏幕里好多人，大人之下被挤着的小小姜眠脸颊白软，牵着陈肆的手费力想要绕到前面、开拓出条路来。
而陈肆垂着头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日光和丁达尔效应都被捕捉，姜眠看见数十年前陈肆侧脸敛着的眼睫，和只有镜头里才看得见的偷偷回握紧的手。
“怎么还留着这么早的照片？”
陈肆瞥了眼屏幕，语气随意：“随手设的，你不喜欢就换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王芳无意拍下相片洗出来放在家里，陈肆一直都记得也留着。他不在意姜眠那个时候有没有重视、有多重视当年不怎么讨喜的陈肆，他一个人记着也没什么，无所谓。
不是说对摄像头过敏，和女生合照会呼吸困难么，连这么老的照片都留着。
姜眠说不清这一瞬的想法，只是压下发烫心脏，礼尚往来般点开微信。
陈肆的联系人一向很少，多得只是被拒之门外的好友申请连一点搜查的价值都没有。姜眠就看见聊天页面自己的对话框被置顶，还意外看见梁丘和陈肆的聊天记录。
不知道是怎么加上好友的，只有去年十月的几条聊天记录，梁丘发了句那天谢了。
应该说得是那次后街校外的报警，不出意外是陈肆做的。虽然看人家不爽，但在有些事上陈肆一直拎得清，从小到大都是。所以梁丘和虞欢谁也没出事，这一次谁都没付出莫名的代价。
姜眠不知道自己眼里已经带上笑意，她往下翻下想看看陈肆是怎么回的。
结果就看见来梁丘诚心诚意道谢之下，陈肆冷冰冰，不怎么耐烦的甩出两个字母：“td。”
这人，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
这个公寓是陈肆寒假实习时住的地方。左右他假期回南城也没人住这去哪都方便还能见姜眠，他也就继续住着。有时周末在外面玩赶不回去也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假期更方便。
门口五百米就是地铁站，旁边几栋写字楼组成个小型写字楼广场也不缺实习工作机会，姜眠后来实习就住在陈肆着。
很像回到小时候天天往陈肆家跑，贴着他写作业的时光，只是某些时候会格外不一样。
卧室倒是有两个卧室，姜眠回家睡下也不打扰陈肆办公，只是偶尔醒来就会发现自己睡在陈肆身边。他眼阖着睫毛在眼下遮出圈阴影，手掌懒散压着她头把人抱进怀里，哑着声音让她再睡会。
睡是能睡，但是某人动作是不是不太清白。姜眠想起来这第一天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她一次没来过床头柜里怎么会放几盒那些东西？
问陈肆，他倒是很顺理成章凑过去亲亲她，说只是怕以防万一。
能以防什么万一，她差点没昏死过去。
姜眠捂住他唇不给亲，非要他说以后再胡来就是狗。
“好。”陈肆顺势吻吻她手心，也没提醒她那天是她自己撩拨的，“再胡来就是狗。”
结果“纸包不住火”的时候也有例外，毕竟男大学生精力旺盛姜眠坐他旁边和他看个电影，牵个手他都能不对劲。姜眠腰被单手抬起眼看着枕头要塞过来垫着，憋红脸挣扎提醒陈肆他之前说过什么话。
陈肆只是轻笑了声，漫不经心把她腿压住，令人上瘾的欲感俯过来薄削唇角对准她耳骨，缓缓吐出一个字。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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