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低头咬了一口，然后把慕暖手里的袋子接了过来。
慕暖想吃的东西不少，胃口却很小，所以每一样都买的不多。
他把剩余的三两个炸串都吃完后，直接把袋子扔进垃圾桶：“行了，今天就吃这些吧，剩下的不许加辣了。”
“我觉得挺好吃的。”她笑着说。
沈殊口吻有点凶：“不许吃。”
她搂住沈殊的脖子，稍稍用力，让他低下头，亲了一口后，凑在他耳边说：“你也是辣的。”
深吸一口气后，他犹豫着说：“美人计也不行，你肠胃不好，需要爱惜身体。”
慕暖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只是突然很想亲你。”
已经很久没有人会关心我的身体，面面俱到的照顾我了。
在沈殊出现之前，她已经习惯了种种疾病伴随的痛苦，对这一切都麻木。
小吃街很长，慕暖拉着沈殊的手，从头走到尾，把感兴趣的东西都吃了一遍。
吃饱喝足，两人又去广场看了烟花秀。
回到酒店时，慕暖撑得肚子难受，吃下沈殊刚出门买到的消食片，摊在床上任由他给自己揉肚子。
“以后别吃这么多了。”沈殊看着她这副难受的模样，忍不住叮嘱。
“因为开心。”
阵痛过去后，她又笑了起来：“我当时亲你，是因为当时景色很好，你看上去也很好亲。”
“其实我是想回酒店后再和你做点别的事情的。”
她这句话暗示的意味太浓，可惜还不等沈殊蠢蠢欲动，她就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没想到肚子不太争气。”
房间里，暖黄色的灯光昏暗，暧昧的气氛却连一瞬都没能停留住。
沈殊看着她，越发无奈地说：“好了，不要再逗弄我了，你也不怕我憋不住？”
“我相信你呀。”慕暖仍旧笑着。
她眉眼间找不到任何昔日的阴霾，缩在沈殊怀里，直接闭上了眼：“还是难受，你帮我揉。”
沈殊再次叹息出声：“嗯，知道了。”
……
两人在小县城里浓情蜜意，赶过去给他们收拾烂摊子的蔺津却头疼不已。
闹出人命，自然不是小事。
他想要捞人，却无从下手，只能先待在这里，随机应变。
林夫人很快落网，她对自己杀死于灵的事情供认不讳，却在入狱前，反咬了沈殊和慕暖一口，声称他们收买了于灵想要杀她，她是在挣扎中反杀了人。
事情彻底压不下去了，蔺津只能给沈殊打去电话，说明情况。
沈殊倒不怕审问，只是他不敢带慕暖坐飞机回去，沟通过后，买了高铁票赶回去了。
慕暖来过警局几次，但却是第一次面对刑警。
在审讯室内，她犹豫着说出了她和林夫人、于灵之间的关系。
“你是说你曾经被嫌疑人多次虐待是吗？”
“嗯。”m.tj268.com
“为什……”咽下了质问的话，警察沉声说，“遇到这种情况可以寻求法律的帮助。”
“嗯。”
慕暖的声音仍旧沉闷。
报警又如何？当时的情况不允许她报警，何况就算报了警，吃苦头的也只会是她。
倒不是他不相信警方，而是自己手上证据不多，报警也关不了他们多久。
自己在外面，仍旧要受折磨。
“我留了些证据，现在可以报警吗？”
警察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一嘴，愣了片刻后，点头说：“当然可以。”
“都在手机里，实物证据被我收好了，可以让人送过来。”
这些年，她虽然对报警不存有希望，却习惯性的留下了各种证据。
可惜每次住院都是林家安排的，自然不会给自己留下足以立案的伤情病例。
她只有照片，录音，以及一些已经开始生锈的凶器。
但她收藏的罪证，不只有被他们家暴虐待这一件事。
种种罪证被打印好，堆放在桌上时，高度已经和台式电脑持平。
警察也没想到审问嫌疑人最后变成了接受报案，他看着一大堆证据，颇为头疼地说：“你先等会儿。”
接了杯水放到慕暖手边，他把事情暂时交接给同事，跑去观察沈殊了。
比起慕暖的窘迫和局促，沈殊似乎毫不在意此刻的处境，坐在警察对面一问一答，看似配合，却回答不出来什么有用的内容。
他们两个都拿得出不在场证据，再加上沈殊和于灵根本没有实际性的沟通，慕暖更是已经很长时间没接触到她过。
审问过后，两人无罪释放，警方逐件核实慕暖提供的证据，反而工作量加倍。
……
数日后，警方联系上了慕暖：“慕女士，请问你还记得那家精神病院吗？”
“嗯，怎么了？”
那家医院明面上藏得很好，但如果用心调查，还是能找出不少东西的。
毕竟内里惩罚人的东西一大堆，那些被关在那里，本来没病却被逼疯的人，本身也是一种证明。
“跨省办案费了些时间，我们和本地警方联系过后，才得知那里的情况已经被热心人士曝光，警方早在之前就介入，现在已经捕获了大量涉案人士。”
“之前一直没走漏风声，如今确认嫌犯全部落网，才告知群众。”
“曝光？落网？”慕暖有些茫然。
电话结束后，她看向沈殊，把这件好消息分享给了他。
看着沈殊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一个念头在心底萌生。
她试探地询问：“你认识那个热心人士吗？”
他笑的更得意了。
“新年礼物，开心吗？”
“我……”慕暖眼眶迅速湿润，声音有些哽咽，“我没想到会有这一天。”
“那家医院挺有背景的，你会得罪很多人的。”
她也胆怯懦弱，敢报复林家和慕家，却没想过对那里动手。
她知道自己没那个本事，所以连这个念头都没有过。
“不会，都落网了，自然不会得罪谁。”沈殊解释过后，再次询问，“所以你满不满意这个新年礼物？”
她破涕为笑，直接抱住了沈殊：“当然满意啊。”
垫脚亲上他的嘴唇，她急促的倾诉着自己的欢喜。
沈殊满意于她的热情，把人抱去窗边，拉上了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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