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马觉得大蛇丸大抵是寂寞了。
寂寞到往日看着就闹心的绿皮怪弟子,此时在他眼中,也是爱徒一个。
这是一种很常见的现象,尤其是对于科研工作者,或是以项目为工作周期的工作者而言,这更是普遍现象。
当一个重点项目完成,大量的时间空闲出来之后,内心就会不自觉的空虚,除非有接连不断的项目,否则这份心思就会落在身边人身上。https://www.tj268.com
比如会突然对妻子表达爱意,突然加倍关心父母子女,甚至是加倍的撸家中的猫猫。
水门想要给玖辛奈送礼物,其实也是这种心态,不过他们这一次的工作只有短短一周的时间,因此他还不至于像大蛇丸这般。
而大蛇丸,没有妻子,没有父母子女,家里也没有养猫猫狗狗,所以.唯一的弟子绳树就成为了他专注力和情绪的代偿对象。
但偏偏在这个时候,自来也也来“争夺”绳树,这就让原本就和自来也不对付的大蛇丸,对自来也的态度变得更加不满了。
辰马自己倒是没有这种情况,或许是在这方面天生的不在意,但不代表他不懂。
看着大蛇丸那犹如净身出户后,来前任家看望自己的孩子,却又不敢太靠近,只敢用满怀爱意与关心,还略带一些愧疚的眼神注视自己孩子的神态,辰马还是有些不忍心。
他掏出一个卷轴,以一种较为随意的姿态递向大蛇丸,说道:“大蛇丸大人,我这里有一份私人的课题,你有兴趣吗?”
“哦?”
大蛇丸收回深闺怨妇般的视线,看向卷轴,双手也是接过卷轴,打开卷轴之后看到上面的封印术式,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解开。
“砰~”
随着封印解开,几样物品落入手中,以大蛇丸的见识,也瞬间明白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他挑了挑眉,注意力也完全回归,看向辰马,说道:
“怎么突然间,对尸骨脉感兴趣了?”
“我对于尸骨脉并没有兴趣。”
辰马的回答发自真心,他对于尸骨脉的确不感兴趣,哪怕日后破译出尸骨脉的秘密,他也没有应用的想法,毕竟尸骨脉的缺点太多了。
除非他有将尸骨脉升级成血继网罗共杀灰骨的能力,但那样的能力根本不可能。
而听到辰马说对尸骨脉不感兴趣,大蛇丸也是快速思索,随后眼神落在辰马最近几个月才选择佩戴的半首护额上,说道:
“遗传信息的研究难度很大,我们花了那么久,才从初代目大人的基因上,敲除掉其他干扰项,可剩余的那些,我们也没有办法破译。
更别说.你只有一份特殊的查克拉了。”
用着千手柱间的细胞,他们都没能研究出什么结果,而辰马只有漩涡水户的查克拉,却想破译漩涡一族的力量,几乎是痴心妄想。
在对待漩涡水户留给辰马的这份查克拉的处理上,大蛇丸难得的和纲手的意见一致,那就是先学习阴封印,学习利用这些查克拉。
当然,后续的大蛇丸的想法则与纲手不同。
纲手的想法是让辰马不要有心理负担的使用漩涡水户留下的力量,将之视为与自己查克拉无异的查克拉,即便真的耗光了也无所谓。
但大蛇丸的想法,则是利用这些查克拉,去驱动那只有漩涡一族才有可能驱动的金刚封锁,将查克拉视为一份可被消耗的重要资源。
漩涡水户已经将金刚封锁拆解得极为详尽了,虽然大蛇丸没有看,但他也相信以辰马对封印术的了解,足以利用漩涡水户的查克拉使用出金刚封锁这样的术了。
哪怕最终都无法破解漩涡一族的力量,那么在遇上九尾暴走这种事时,辰马也能用漩涡水户留下的手段控制乃至是杀死九尾。
纲手出于私心,不想辰马有太多负担,大蛇丸则是出于实用,推荐一种有效且无须过多精力投入的处理方式。
但辰马对两种处理方式都不满意,他还是决定要背起这份“负担”。
没有什么原因,仅仅出于他承诺了。
哪怕需要付出大量时间、精力,哪怕看不到成功的可能、看不到前进的方向,一切都要靠自己去探索,辰马也乐意。
他看向大蛇丸,轻轻摇摇头,说道:“我还是想尝试一下,我想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每个族群、每个人的查克拉都有着各自特点。”
已经意料到了这个答案,大蛇丸也只是点点头,没有再劝,只是说道:“我会好好研究的,不过无法使用基地的设备,时间我无法保证,结果我也无法保证。”
“我明白的,多谢你,大蛇丸大人。”
辰马点了点头,没有让大蛇丸给出承诺的想法,毕竟这不合理。
虽然他们现在还能出入基地,但基地内大部分能源已经被关停,大量的设备、器材也都被停用,只留下了一点点能源,继续培育加藤断的肾脏。
但辰马知道大蛇丸有着自己的研究室,虽然规模不大,但总比连研究室都没有的辰马条件要好得多。
如果以大蛇丸的条件,都无法研究出什么,辰马自己就更别妄想了。
“对了,断的肾脏培育得差不多了,随时可以移植,你们是什么想法?”
大蛇丸想到基地,又记起那颗他时常想加料的肾脏,闻言,辰马抿抿嘴,说道:“我想通过体外测试,看看会不会有受体免疫系统排斥反应。
同时观察一下肾脏是否能满足受体的代谢要求,毕竟培育一个肾脏花费的时间太长了,还是稳妥一些。”
闻言,大蛇丸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可以先测试一下肾脏工作回路是否正常,然后再进行体外移植,如果没问题,再进行置换手术。”
“我会跟老师、断前辈他们商量一下的,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在人体身上做这种实验,这技术实在是太了不起了,真想深入研究下去啊。”
“成本太高了。”
大蛇丸摇头,这项技术如果能够大规模应用,那么因内脏伤病而死的人将会大大降低,可培育一个人的一个内脏器官,就要花费这么多的资金、时间和人力。
想要推广几乎不可能,除非他们能找到出降低成本的方法,比如新的培育方式,或是缩短培育时间,或是将这一过程全自动化。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需要大量的前期资金投入,没有大名拨款的支持,他们两个去哪里找钱找人研究?
“那就先完成这一例吧,说不定以后木叶乃至忍界的科研环境都会变好,高层都愿意投入更多钱支持了也不一定,毕竟高层也是会怕死的。”
辰马也没有深究,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并不紧急,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暂时放下了。
就好像做卷子,老师也会传授类似的答题技巧,先完成会的题目,遇到不确定或解不出的题,先放到一旁,等到将其他问题作答完成,再回头看,说不定就能自然而然的解出来了。
大蛇丸最后看了一眼和自来也相处得似乎还不错的绳树,对辰马说道:“我先回去安排一下,然后去基地那边,你也和断确定一下后续安排。”
“没问题。”
大蛇丸离开之后,辰马去拜访了毫不意外还没起床的纲手,说了他和大蛇丸的想法之后,也回家睡觉去了。
两天后,纲手抽出了两节课的时间,由野乃宇和蛇慈代劳上课,她则是带着加藤断再次体检去了,重点检查了肾动脉、深静脉以及输尿管的情况。
确定完身体达到手术要求之后,大蛇丸那边也对新培育出来的肾脏进行了一些实验,确定没问题后,辰马便主刀了这一次手术。
在医疗忍术与医术方面,辰马并没有已经到达了赶超纲手的水平,但肾脏的培育、体外测试以及之后的移植,都属于“新医术”的范畴。
在这一方面,作为“开创者”的辰马比纲手更有把握,因此纲手主动请求辰马充当主刀医生,她则是充当一助,时刻准备应对意外情况。
但辰马并没有让意外发生,忍界第一例体外肾脏移植完美结束,三根特殊材质的管道,分别连通了肾动脉、肾静脉和左侧输尿管,并连接到处于培养皿之中的肾脏之中。
同时给右侧输尿管加了一个临时的限流阀,用以检测新的肾脏能否正常过滤尿液与调节水平衡。
做完手术之后,加藤断又得躺上一段时间了,甚至每一次翻身都得格外注意,不能压迫或拉扯管道。
这对于常人而言,或许是一个很难受的过程,但是作为一名忍者.保持平静是基本修养,因此做完手术之后的辰马,没有再关注加藤断的情况。
照料加藤断的工作由纲手完成,至于数据观察,则是由大蛇丸完成,辰马自己则是抓住仅剩不多的假期,开始了训练。
假期总是过得很快,尤其是假期也不能放假的情况下,辰马纠结是该直接结束假期去接取任务,还是多观察两天,确定加藤断没问题后直接完成体内移植手术时,一个由火影直接委派的任务下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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