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吗？
顶楼的包厢门推开。
照耀出来的明亮柔光好似门后出现了什么新世界。
走进这道光中。
三年前初到的一幕感觉是从脑海里搬到了现实。
圆形的桌宴周围，还是凝光，刻晴还有夜兰三人起身欢迎。
只是这回只有宵宫和自己前来赴宴。
“欢迎，谷雨先生。离上次光临，也有三年了吧？”
凝光还是处于中间的主位。
曼妙的身姿被白底金纹的华锦旗袍包裹。
一头靓丽白发仿佛是她最好的发饰，只配了看似简约的发钗。
纤手银镯，明眸淡粉。
仿佛三年前也是类似的形象打扮。
而刻晴还有夜兰，貌似也是如此。
“是有三年了。刚才进门再次见到三位，也有点恍惚初见。三位，晚上好。”
跟着谷雨的问好点头行礼，宵宫也一起问好。
夜兰和刻晴也寒暄几句，一来二去算是打好了招呼，开始入座。
至于宵宫为何跟来，想必她们也知晓武器研讨会的事情。
上了宴席，谷雨帮宵宫说明了她不胜酒力的事实。
凝光倒没有多少介怀。
谈笑间便换来了蒙德的葡萄汁。
看起来跟上次谷雨在蒙德荆夫港买的。
瞧见宵宫那喝完后的意外模样，感觉应该差不多是。
不用喝什么酒水后，再看那一桌的璃月美食。
宵宫是心情好，胃口也好，嘴巴也正常发挥地滑溜。
津津有味地跟凝光刻晴谈起了美食。
有她帮忙应场。
谷雨感觉坚持带她过来，完全是正确不过的选择。
由她接着美食等闲聊话。
而谷雨聊的便是较为正经的话题。
“……只是代将军大人巡查各地，视察年初的政令实施情况，总体上来说都做得不错。”m.tj268.com
把前来稻妻参观展览会，还有好奇武器研讨会的目的先说明后。
谷雨正经地用着无聊地官话说着巡查的事情。
从表面上看的话。
谷雨除了担了个巡查稻妻各地的职务外，也没有什么什么新的职务身份。
而现在巡查已经结束，就有点没担任什么要职的感觉。
所以能聊的事情也没多少。
而她们三星，虽也健谈地闲聊各自的工作趣事。
气氛虽然也不错，但整场的谈话……浮于水面，没有什么深入。
她们三也不算是能说没啥用闲话的好友。
更多的是偏向能够交换情报或是利益的合作人。
在璃月，听闻有人为了能邀凝光共宴一掷千金，请教商业经验。
现在换到谷雨受邀共宴，谈论这粗浅话题。
倒是有点对不上这顿在璃月数一数二的宴席了。
感觉她们也想谈论一些事情。
但是归于主方礼貌，没有开口。
谷雨见宴席进行得也差不多，就算弄得尴尬，也差不多能借口离席。
于是主动帮她们把话题挑了出来。
“……呵呵，在来之前，我还自作多情地担心，自己该不会真是煞星，会给璃月带来什么灾祸呢。”
谷雨轻飘飘像是随意的话语。
忽然像是打开了被隐藏起的话匣子。
就连最为沉稳含笑，不显山露水的凝光。
此刻，也是露出稍稍诧异的神色。
刻晴微微张口，她像是想帮忙找补些话语。
可看到谷雨平静坦诚的模样，没能说出口。
夜兰眼眸微眯，嘴角倒是撇过一抹弧度。
也就只有宵宫，听到这话睁圆了眼睛，然后又眯着眼睛对着谷雨露出凶凶的表情。
像只被踩到尾巴的橘猫。
谷雨见她这样笑了笑，随还手给她倒了杯酒味柔和的果酒。
“虽然听过一些传闻，但连先生自己也这么认为吗？”
夜兰率先开话，宴席中的几对耳朵都竖起听着。
“怎么说呢？首先……”
谷雨思索片刻，然后像是把他的思绪剖开。
慢条斯理地描述他的思路。
“……我是接受了这件事情的存在，它也确实在烦恼着我。但我应该还在观察着它，没有什么下肯定。要是这一来璃月，就真遇到了天使的降临，应该会让我更偏向肯定。”
听起来有点拐弯抹角的废话。
宵宫只觉得她知道了谷雨意思，但说不出感觉。
每次谷雨这样慢条斯理地解释，她都有点无语。
无语的她喝了一口谷雨给倒的果酒，意外地觉得很好喝。
倒是夜兰，言简意赅地切入追问道。
“那你这次来璃月，也是带着验证的想法吗？”
“没有……”
谷雨很干脆地否定了夜兰的猜想。
随后在她们的诧异中继续说道。
“……我觉得我应该放弃了验证这种事情的想法，或者说没有验证的必要。因为我相信，璃月会遭遇天使的事情，只是时间和地点的问题而已……”
“……”~~~
“……可能就在今晚，而我只是正好就在璃月。”
谷雨望着窗外，沉浸在自我中说着。
他反应过来时，席间的气氛已经变得有些微妙安静。
忽然意识到了自己这话，可能会误解的威胁性。
他刚想开口解释，桌子下的脚被踩了一脚。
宵宫哼了一声，眯着眼凶凶地吐槽说道。
“要今晚真遇到了，你以后可能连稻妻都不敢出！”
谷雨不否认她这样的定论。
虽然脚板很疼，但被她这样搅和，席间的气氛算是被找补回来了些。
“呵呵，按照先生的话，我可以理解为您觉得自己和天使的降临，没有多少因果关系吗？”
凝光适时的提问也缓回了些气氛。
帮谷雨阐明解释了想法。
谷雨点头。
“我想是没有多少因果。在至冬的第一个天使，是愚人众的博士有意引发的；
而第二个天使降临蒙德当晚，我还在远处的至冬；
这些事情看似都跟我有关系，不应该是遇事之后，我自己选择了多管闲事地插手吗？
若说什么因果关系的话，我觉得也应该是：因为遇到了事，所以我选择了插手。”
谷雨把因果关系调转过来，凝光三人听得若有所思。
而宵宫就皱了两下眉，便轻易地认同了这个说法，哼笑一声。
还小声骂了一句【叫你多管闲事】。
“但……真有这么凑巧吗？”
刻晴投来认真目光追问道。
看她那双怀疑和想要揪其缘由的眼眸。
让谷雨想起了之前被这些因果与未知拉扯的自己。
“要是让我解释每次遇到这些事情时，做出选择的原因，我倒是能说明清楚。
但要问我是不是做了什么，才导致这些事情发生，我也无法解释。
一般将其笼统归纳为命运，或者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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