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死丫头，在水晶宫玩儿够了，又跑到花果山去了。”
胡小妹闲聊的时候，与宁漪提起小龙女与小月璃的行踪。
难得出去的孩子，一朝得了自由，玩儿野了都。
还怪会找地方的，花果山可是好去处，景色好，没人烟，花多果多，猴子多。
也是挺社牛的，跟孙猴子都算不上多熟，就好意思找过去。
一般人可做不到。
又过了些日子，胡小妹说，“她们看着沉香跟孙大圣练武，觉得有意思，也跟着学呢。”
哦，那就学呗。
又过了些日子。
“我家那臭丫头，胆子都大没边儿了。偷着回紫霄宫，把她姥爷的灵芝酒给偷出去了。几个小崽子喝得酩酊大醉，睡了半年才醒过来。”
哎哟，那酒是宁漪亲手酿的，养生酒。对身体最好。
容越也就得了小小的一坛子。
估计都没怎么舍得喝，这下好，全让熊孩子给祸祸了。
这帮小崽子，也是忒能作了。
“那你可把咱们家看好了，别遭了内贼。”
宁漪笑着嘱咐胡小妹。
反正闲着无事，混沌珠小天地里的花啊草啊果子啊攒了许多了。拿几筐出来，泡个酒，给大家伙补充补充库存，也好。
还有家里的酒鬼，和酒鬼的酒友小红，喝掉的陈酒倒出来地方，也该补充上了。
梅庄地方大，找个偏角，建了酒窖，宁漪带着墨岚和下人一起烧酒。
用的都是小天地里出产的稻米、酒曲。
酒香从院子里飘到外面，十里不散。
引得无数的好酒之徒跑到墙外闻酒香。
酒香熏得人醉倒在当场，天天有被家里人抬回去的醉汉。
有些女子好闻这个酒香，又不好意思往前挤。
便弄了画舫，停在庄子外二三里去，也能闻得到酒香，还没有墙跟前那么醉人。
闻得多了，有翩翩起舞的，有抚琴吟诗的，这时代的女人大胆。
娱乐项目也不少。
又引来许多凑热闹的风流才子。
慢慢的，那酒还得了个满河香的外号。
宁漪烧完酒小半年，院子外面的酒香才慢慢的散去。
之后冬天的采了梅上雪，每年都要烧一窖酒，每年都有人来闻酒香。
都成了西湖边上的一景儿。
人人都知道西湖边上有个叫梅庄的宅子，主人家会酿好酒。
庄子里种满了梅花，梅花开时，香气扑鼻，有人捡了落在墙外的梅花回去做梅花饼，吃了还能袪病。
捡梅花的人一年比一年多。
有些胆子大的，敲门找主人家要。
出来接待的是一位中年管家，通身的气派比王爷都威严。对待访客却客气，让人取了两筐梅花来放在门口，又派了一个小伙子看着，谁来要都给，一人一小捧。
每年除夕之前，这个施梅的事情成了惯例。
还衍生出个施梅节来。就在除夕头一天。
“这样挺好的，都是烟火气，也遮一遮咱们身上的灵气。”
宁漪最喜欢这样的烟火人间了。
也确实，梅庄里有一个算一个，最差的都是洪荒早期大湖里成精的鱼虾蛇蟹精，在宁漪大神的结界里修行无数岁月，出去再不济也是个大妖。
虽说都是妖，那妖和妖还是不一样的。他们是有资格做正神的妖，上古妖族，或者说神族。跟现在荒郊野外搞歪门邪道成精的妖怪可不一样。
一为正，一为邪。
而且，现在的妖，便是化了形，身上也有妖毒，为啥那些受妖精蛊惑的凡人，都死得惨？不是被吃了，就是中了妖毒。
为啥云华公主和杨婵配凡人生孩子，就没事？就因为她们身上的妖族血脉是神族血脉。
宁漪坐下的，要说血统，没有更正的了。
百十号这样的妖住在庄子里，灵气再隐藏得好，也还是不一样的。
梅花为啥能治病？因为庄子里的梅树长在灵气充足的地方，沾染了灵气。
酒为啥那么香？闻醉了不但不伤身还强身健体？当然也是因为灵气了。
梅庄周围的空气都比别处强些，年岁大老头老太太们，坐墙根晒太阳，都爱来的。
“我看外面那河上，来游玩的女子很多，不如咱们做些胭脂去河上卖啊？”
宁漪的生意头脑，别人比不了。
小白一听眼睛就亮了，“好呀好呀，钱弄几条小船，每条船上放一个船夫，一个使女，插个牌子，每种价格的单独一条船，摆得满满当当的，谁看上了，往船舱里扔下钱，胭脂自取。怎么样？”
这姑娘，现在做生意是越来越熟练，快成钱串子了。
“呆是无人看管，要是有人趁船夫和使女不注意，不扔钱便拿胭脂呢？那不是要赔钱？”
胡小妹习惯于先把人往坏了想一想。
小白笑笑，“那还不简单，只在船两边画上符咒，我就不信，谁能躲过我的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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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漪加了一句，“不如再加一点点增加运气的符咒，哪怕十次里有那么一次，谁走了运，咱的胭脂船，便能财源广进了。”
嘿嘿嘿，小白笑的呀，“还是尊上更有主意。”
“那这回咱们挣的钱，还是建善堂吗？”
对她们这些人来说，钱就是个数目字，多少的，都没有什么意义。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也算是积功德。
之前挣的钱，大部分都在各地建了善堂，收养没有生活能力的鳏寡孤独了。
“升米恩，斗米仇，也不用把人都养得太好，养出不劳而获的毛病，就失了善堂的本意。这钱既然是卖胭脂所得，那就只用来救助女子吧。流浪的，弃养的，无所依的，都想法子收留了，慢慢的培养，看看能不能培养些女医出来，专看妇人医症的。这样既给了她们生存之道，也给天下女子谋个福祉。”
胡小妹因着孩子不是正常怀的，生的时候比别人艰难，受了些苦。
就觉得宁漪这个主意特别的好。
“尊上，要不咱们专门在各地开女子药铺呗？看诊的，抓药的，全是女子，也只接待女病人，看不起病的，咱们就给免费，怎么样？我去找姑姑，求她给个恩典，让各地衙门口都放开限制，给备商户案，行不行？”
楚楚现在是大权在握的天后娘娘了，皇帝是活不过她的，离着登基做女皇没几年。
这个事，对她来说，不是大事。而且还能提高女子地位，一定是她所乐见的。
“行啊，怎么不行。不过不急，咱们得先把胭脂做出来，把钱挣来。还得把女医培养起来一些，才能往下走。”
到时候，说不定楚楚已经是女皇了。
想开女子药铺，更容易。
“好，说干就干，我这就去摘花取石采蜜去。尊上，咱们做什么胭脂呀？”
呃……
她并没有想亲手做的。
小白就是做女人生意的，店里胭脂是大头。
都是现成的呀！
“哦哦哦，对对对，看我，忘了素素大老板的营生了。”
胡小妹跟小白道歉。
小白拉着她一道忙胭脂船的事。
只要东西好，形式好，有创意，生意哪有做不好的。
胭脂船几乎是一出现，就风靡了佘杭县城，很快，连杭州城里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都过来买。
没多长时间，梅庄旁边的河，就成了胭脂河。
不是河里有胭脂，是河里有胭脂船，卖最好的胭脂，还能让人梦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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