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2.24温彻斯特兄弟的麻烦
半个小时后，丹佛电话公司地下三层走廊。
“克拉克主管，我只是有点儿偷懒，您为什么要把我拷在椅子上？你这是违法的，我会向总公司控诉你！”罗冲带着两个妹子和两个萝卜头，下车直奔主控室，在门外就听到了技术宅斯特维*迈尔斯惊恐的喊声，“我会控告你，我一定会的！”
“总公司？如果他们还活着，说不定会接受你的控告。”一個陌生的男声，带着让人恶心的得意，“你确实只是有些偷懒，如果不是我今天正好肚子饿，也许我会放过你，因为我也承认，伱其实干的不错，非常不错，感谢你这么长时间维护设备。”
“克拉克主管，你干什么——上帝啊，不，不......”这是可怜技术宅最后的声音。
罗冲表情一动，低头看了看已经脸色惨白的格林菲尔德姐弟一眼，干脆示意他们留在门外，不再跟着进去，弟弟西摩还有些跃跃欲试，但马上被姐姐兰妮拉住了；安排好这些，他才当先进门，然后示意两个妹子跟上，再将主控室大门关死。
这一次，三人终于看到了椅子上的斯特维*迈尔斯，双手被拷在扶手，脑袋以夸张的角度完全低下，彻底没了声息；一个标准西装、衬衫、领带打扮的正装男子站在椅子旁边，除了他张开后仿佛足球大小、嘴角一直延伸到靠近脑袋后沿五分之一处、满嘴密密麻麻的诡异牙齿外，一切都很“正常”。
“克拉克主管？”罗冲也没啥紧张的，更可怕的都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甚至还有心思调侃几句，“我们打扰你‘进餐’了？那真的非常抱歉。”
“不用道歉，因为我还没吃饱。”拟声怪缓缓收回恶心的大嘴和怪齿，恢复到正常人形象，“我还要感谢你，为我带来两个这么可口的小点心。”
“你就是拟声怪？”安娜拦住还要开口的罗冲，向前几步站在五人最前面，“你模仿那些受害者死去亲人的声音，通过电话诱导他们自杀？”
“怎么样，这办法不错吧？”拟声怪疯狂的大笑，“人类真的是个不知满足的物种，竟然开发出这么好用的东西，将人与人的交流从面对面扩展到不限制距离，我只要操控这里的设备，就能自由的和任何人交谈，发出我喜欢的任何消息。”
说完，它就走进电话交换机序列，闭上眼睛以魔力操控整台交换机，中间不断变换不同的声音，非常“平顺”的在不同受害者之间切换，看得出来，它非常享受这种过程，持续了超过一分钟的“对话”时间里，它一直都带着让人恶心的笑容。
“既然如此，你可以去死了！”安娜再次拦住了拔枪的罗冲和乔妹，抽出腰间魔法短剑，身形一晃就到了拟声怪身边，等它反应过来的时候，唯一发现的就是从下巴一直贯穿脑门的锋利剑刃，“让你再多活一秒钟，都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
“安娜——”罗冲不放心的赶紧上去。
“乔，烧了它。”安娜却没有急着说话，足足闭上眼睛修整半晌才舒了口气，“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我没想到会再次听到瑞奇（安娜的生身父亲）的声音，也许这之前我还能忍受，但它做了这件事之后，我不想让它再多活哪怕一秒钟。”
就在两人说话的工夫，乔妹已经用希腊火霰弹点燃了拟声怪的尸体，想了想又把倒霉的技术宅斯特维*迈尔斯尸体扔进去，眼睁睁看着它们烧光，只留下地上的灰迹之后才算放心。
“安娜，不要伤心，你还有我们！”做完这一切，乔妹收起魔法短管猎枪，轻轻伏在坠落天使胸口说道，“虽然......”
“乔，你不明白。”安娜轻叹一声打断了她，“乔纳森早已没有了亲人，也没有这种感受，你还有艾伦，而我却只有我的父母，瑞奇和艾米，那次乔纳森并没看到，我却亲眼看着他们被恶魔附身的怪物所杀，甚至连灵魂都被带走。
是我.....就是我，是我害死了他们，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身份原因，那只恶魔原本并未想过要弄出这么大的杀戮，他在发现我的不同之后起了贪念，想要吞下我的灵魂，发现做不到又想通过伤害我最亲近的人，让我精神崩溃后再试。”
“安娜，我很遗憾，也许我早去一些时间——”罗冲叹了口气，用力将两个妹子紧紧搂住，低头轻轻吻着坠落天使秀发。
“不怪你，如果不是你，我恐怕连报仇都做不到。”安娜苦涩一笑，表情却慢慢变得严肃，“不，我还有机会，因为当时你还没办法杀死恶魔，只是将它困在恶魔陷阱之后，再以咒语驱赶回地狱，也许我们还有再见的机会。”
“下次，我不会再让它回去。”罗冲淡淡说道。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安娜轻轻低头，掩饰了眼角的晶莹，再次抬头时已经带上了勉强的笑容，“走吧，还有门口的兰妮和西摩两个小家伙儿，他们不该在这么小的年纪，承受如此可怕的怪物经历，一会儿我和乔会哄哄他们，你记得帮忙掩饰几句。”
“放心！”罗冲笑着点点头。
次日上午，丹佛艺术博物馆，不知道是不是工作日的原因，这里参观的人很少。
“就是这个东西？”乔妹围着一台非常古典的电话机转了半天，才无语的说道，“灵异电话机，能够连通阴阳？开什么玩笑？”
“事实上，这并不是开玩笑。”安娜感慨的望着电话机，语气复杂的说道，“托马斯*爱迪生确实是个发明家......哦，也许他不如传闻那样伟大，相比于发明，他更像是一个生意人，但在个人爱好方面，他发明了不少非常有意思的东西。”
“什么爱好？”罗冲好奇的问道。
“神秘学家。”安娜莞尔一笑，“这东西原本设计的目的，其实是沟通天堂，他设计通过一系列复杂的手段之后，信号确实能被天堂接收到，但天堂没有哪个有兴趣和人类交流，然后因为一些不方便说的原因，恶魔主动接下了电话。”
“额......你的意思是说，这玩意儿真能和恶魔聊天？”罗冲已经傻了，同样蒙圈的还有乔妹。
“事实上，恶魔同样没兴趣和人类交流。”安娜忍不住笑出声，“但是，恶魔的事情你也不是不知道，它们非常有兴趣和人类进行一些交易，通过电话交流，确实比召唤或者附身之类手段简单有效的多，双方一开始的合作非常‘愉快’。”
“直到交易到期，恶魔‘收账’的时候？”这次罗冲理解了。
“嗯哼。”安娜笑着指了指“灵异电话机”，“有好处的时候当然谁都喜欢，该交出灵魂的时候就是另一个话题了，幸好当时爱迪生的公司已经是闻名欧美的大势力，没几个人有胆子和他公开直接作对，最终一切压力都落在了这台机器上，爱迪生被迫毁掉，经过半个多世纪的辗转之后，成了博物馆的猎奇藏品。”
“确实挺猎奇的。”罗冲无语的摇摇头，“相比于这个，我更想看到我们的新车。”
“做好了？”乔妹立刻问道。
“嗯哼，全防弹设计、大幅度加强底盘、超大马力发动机再加上全新设计的床铺、枪柜以及车顶行李箱等等，绝对会让你们非常满意。”罗冲自信一笑，“唯一的问题就是太贵了点儿，足足将近五百万美刀，还没算非常惊人的油耗。”
“乔纳森，以后我们是不是舒服多了？”乔妹两眼放光，“我一定要好好试试——更快了对吧？”
“当然，而且更重！”罗冲挑挑眉，“就算你再怎么努力，也很难让车子产生太多的晃动——哎哟！”
“好了，具体怎么样不妨等见到再说，我们是不是该继续转转？”安娜笑看打闹的某两只问道。
“丹佛艺术博物馆就是我们今天的行程，走吧！”乔妹这才放弃追打，用力一挥手说完就整个人“挂”在罗冲身上，“哎呀，好累！”
“我就不累了？”罗冲不满的抱怨一句，旋即被妹子一个么么哒搞定，但还是继续嘀咕，“按照你们的计划，接下来还有什么自然科学博物馆、市政厅金顶大厦、阿妹你看铸币局、市民中心公园、丹佛动物园等等等等，拜托，我们刚刚完成了一件案子.....”
妹子们对望一眼，啥也不说就拖着某工具人出发。
半个月后，威斯康辛州，阿什兰，ROADHOUSE酒吧。
“Holy-Crap!”酒吧门口，阿什绕着乌黑发亮的新车转了几圈，用力拍了拍厚实的防弹钢板，最后直接骂了句脏话，“乔纳森，你也是猎人对吧？为什么同样的职业，你能过上这么舒服的日子？简直让人没法理解！”
“也许是我更愿意拼命，而且从不讲究案子的种类吧。”罗冲扫了一眼周围各种羡慕妒忌恨的二十几个猎人，扔出一句不知道有没有人相信的解释，就拉着阿什进入酒吧——两个妹子一下车就直接到酒吧后院，和艾伦说话去了。
绝大多数猎人生活都很一般，因为他们没什么正常收入，除了出售“战利品”——这活儿艾伦和鲍比都代理——以及盗刷信用卡之类情况以外，想来钱真的很难，还要去掉补充武器、弹药等消耗品的资金，偏偏银弹、魔法材料什么的都很贵，剩下的实在不多了。
包括温彻斯特兄弟在内，大部分人“工作”中都是住着最便宜的汽车旅馆——ROADHOUSE酒吧也属于这种，吃着普通的汉堡鸡腿，喝着便宜的烈酒，车子也没啥档次，迪恩的最爱、“黑斑羚”轿车听着不错，本质上只是一辆二手车，还是约翰*温彻斯特开了几十年传给他，平时连修车都要自己动手。
罗冲今天开着新的防弹版飞行家，确实有点儿拉仇恨，但他也没办法，事实上，以前他虽然还算有钱，但也谈不上富贵，多亏了《聊斋》世界龙宫中带回的大批珠宝，要不然不会这么舒服。
“乔纳森，干的不错！”两人刚到后院，艾伦就笑着举了举啤酒瓶招呼一声，“如果所有的猎人都有你这么能干，也许这世上早就没这么多该死的案子，就像几乎绝迹的吸血鬼、当然还要再加上狼人一样，也许那才是真的好日子。”
“说到猎人，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发现，之前常见的人员又少了几个，当然也增加了一部分，总数甚至还有上升。”罗冲没接这个话题，因为他很清楚，今后的“案子”只会更困难，“包括戈登*沃克这位老朋友，我记得没案子的时候，他基本住在你这里对吧？”
“他.....阿什，你到前面看看。”艾伦表情一僵，先把计算机宅男打发走，这才接着说道，“说起来有段日子了，他和温彻斯特兄弟发生冲突，被两人送进了监狱，想出来恐怕很难说什么时候，因为这段日子一直很忙，我忘了告诉你。”
“这还真是——”罗冲无语的摇摇头，“艾伦，他俩恐怕要有麻烦了，戈登*沃克并不是好对付的人，最主要的是多年猎杀吸血鬼的工作，让他很有几个朋友，监狱恐怕关不住他，一旦他出来，第一件事必然是追杀这兄弟俩。”
“到时候再说吧。”艾伦完全无所谓，“正好我这里也有他们俩的事情，原本你就是不过来，我也要通知你的——前两天，鲍比打电话告诉我，约翰一个秘密租下的仓库有人动了，管理公司把电话打到了迪恩那里，询问怎么回事；但是，这哥俩现在忙得厉害，根本抽不出时间。”
“他们在忙什么？”罗冲好奇问道。
“堪萨斯州，劳伦斯，温彻斯特老家。”艾伦无奈说道，“山姆发现玛丽*温彻斯特的老朋友几乎没剩下，正在仔细追查，但至今没找到多少线索，我还提醒过他们，这种来自恶魔的消息，必须反复对比才行，但因为事关自家，这哥俩儿不敢放弃。”
“当初露比的消息，应该不是假的。”安娜笑着接话，说完还不着痕迹的白了某人一眼。https://www.tj268.com
“所以，需要我们做什么？”乔妹好奇询问，顺便也给了某人一记卫生球——这俩妹子可没有忘记那一个月的“经历”。
“山姆希望你能帮忙跑一趟，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艾伦立刻答道，“事实上，收到这个电话的时候，连迪恩都不知道，约翰竟然还有这么一处仓库，原本想着暂时不管，但又担心事情会无法收场，这才让鲍比放出消息，试试有没有人感兴趣，但鲍比直接把电话打到了我这里。”
“也等于是告诉我们，我只是好奇，他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找我。”罗冲瞪了两个妹子一眼，闷了半瓶啤酒才问道，“确定是案子吗？或者说，那个仓库真的是和案子有关的？”
“应该是，我和约翰多年的交情，没听说他还有什么其他工作或者爱好。”艾伦点点头，“不过，这种事情没这么着急，你不如先休息几天再去。”
“路上也可以休息，我们明天就走。”罗冲觉得还是要快一点儿更好，“什么地方？”
“纽约州，布法罗。”艾伦立刻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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