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2.33死血
波士顿城区，万豪酒店，顶层套房，傍晚。
“贝拉临走时说过，这次温彻斯特兄弟的麻烦不小。”安娜倚着床头靠枕，手里把玩着怀中乔妹的秀发，“不知道是谁传出的奇怪消息，说他们俩投靠了恶魔，当初打开恶魔之门的也是他们俩，所以才造成现在恶魔案子剧增，甚至会有更可怕的后果。”
“还有戴安娜给的情报。”罗冲无奈的将手中材料扔在地上，揉了揉眼睛说道，“根据她从波士顿警方朋友那里了解的消息，这段时间城区治安恶化的很厉害，当地出现了一种新的神经性洗衣粉类药物，任何人用了就会受到严重伤害。
资料上说，这些人会在短时间内失去理智，变得狂暴、嗜血以及不畏疼痛，甚至出现过被特警小队冲锋枪集火扫射、最终却依然逃脱的案例，目前警方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但在我们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犯罪，更不是新型洗衣粉！”
“狼人还是吸血鬼？”乔妹撵走安娜过分的右手问道。
“难说，也可能是其他什么吃人怪物，比如温迪戈之类，具体还要去现场看看才知道，但不管是哪一种，对我们来说都不算什么问题。”安娜无所谓的摇摇头，“相比于这个，乔纳森，你真正担心的应该是温彻斯特兄弟吧？”
“戈登*沃克，再加上库布里克，实力放在整个阿妹你看的猎人圈子里，都算是最顶级的。”罗冲捡起地上的一份材料，翻了两张照片后又扔下，“后一个我不了解，前者虽然有些偏激，但主要是面对吸血鬼的时候，不论换成哪個人，如果唯一的家人被某种怪物害死，他也应该会将敌人赶尽杀绝。”
“所以，温彻斯特兄弟有危险？”乔妹嘴角上翘，“听起来不错。”
“乔，他们哥俩好歹也是朋友，不能幸灾乐祸。”罗冲无奈的揉了揉乔妹秀发，“其实，他俩实力也很棒，我反而担心戈登会有什么危险，你知道的，这哥俩总是有种让人摸不清头脑的运气，很多对别人来说无比险恶的情况，他们都能化险为夷。”
“所以，我们今晚就去看看？”安娜点点头问道。
“先吃饭。”罗冲同样不想拖时间，“再解决怪物，然后再想办法找到温彻斯特兄弟或者戈登*沃克，拦住双方的冲突，不过以戈登的固执，很难说我们能否拦住，但不论如何也要试试，猎人死的够多了，不该再有人死在自相残杀中。”
“我刚才已经叫了晚餐，前台说会有人在二十分钟内送来，也就是......现在！”乔妹刚看了一眼手表，没等抬头就听见了敲门声，“还挺巧合的。”
“我去看看。”罗冲起身走到门后，稍微放开神识确定没有危险就拉开了房门，“晚餐......艾米丽？”
“先生，您要的......乔纳森？”服务员微笑着抬起头，表情瞬间顿住，“我听前台提起，今天有人定了酒店最好的套房，名字让我非常熟悉，就主动接下了送餐的工作，没想到真的是你，这可真是有些......太巧了。”
“艾米丽，好久不见！”罗冲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老朋友，赶紧接下餐盘，迟疑了一下说道，“自从当初我们在博金维尔分开后，我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你......还好吧？”
“如伱所见，我的专长！”艾米丽敲了敲餐盘，歉意的向他点点头，征得她同意后才房间内走去，因为坠落天使也发现了门口的异常，主动从卧室出来迎接，“安娜，好久不见！”
“艾米丽，真的已经好久了！”安娜笑着上来抱住她，用力贴贴脸说道，“看起来你现在没什么变化。”
“至少不用再面对......稻草人那样的东西。”艾米丽表情一僵，提了提但没有继续说下去，接着被安娜拉进卧室，看到地上的一堆资料才说道，“无论如何，当初谢谢你们救我——这些东西，是你们又碰上了‘案子’吗？”
“艾米丽，你知道的，只要还活着就少不了工作。”罗冲把餐盘放在客厅餐桌上，笑着进入卧室说道，“刚才没介绍，这是乔安娜，你叫她乔就好。”
“所以，你们......”艾米丽表情古怪的在安娜和乔妹之间移动目光。
“嗯哼，如你所见！”安娜莞尔一笑，坐在蒙圈的乔妹身边，搂住就一个法式拉丝，“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当初的‘开端’，让我知道女人不一定只需要男人。”
罗冲：......（那我算什么？）
“你还是——”艾米丽面颊一红，目光犹疑的看向地面避开尴尬话题，却正好发现了散乱的资料，以及上面熟悉的内容，就拿起一份向罗冲说道，“杰克逊街？你们要去那里吗？乔纳森，我必须提醒你，那地方不太适合夜间——也包括白天的活动，事实上，那里不适合任何正常人活动。”
“治安不好？”乔妹大概是觉得应该招待一下，就从客厅的冰箱中取出几瓶饮料，一人一支发下去才说道，“我们的案子很少有什么正常的东西，犯罪分子算是其中最轻松的目标了。”
“那里.....”艾米致谢后灌了一口饮料，很不放心的说道，“我没去过，听说是整个波士顿最核心的洗衣粉交易场所，而且我还听说，这段时间出了不少人命案子，死了好多人，特别是年轻的姑娘们，听说已经消失将近十个。”
“这么严重？”罗冲和安娜、乔妹对望一眼，齐齐露出凝重的表情，“艾米丽，你确定是那里的问题吗？我们来之前仅仅通过一个巴尔的摩的朋友查过一些信息，今天刚到市区，还没验证过什么。”
“确定！”艾米丽用力点点头，“我的一个朋友——哦，她叫露西，和我一样是这家酒店的招待，前些天去过一次杰克逊街，回来后说她用了一种......就是你们都知道、任何人都不该碰的那种东西，然后变得有些奇怪，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但总感觉不大对。”
“嗯？”罗冲脸色微变，“艾米丽，她都有了哪些变化？”
“白天没什么精神，晚上反而非常的兴奋。”艾米丽想了想才回答，“我和她也认识了快一年，很清楚她之前的状态，一天到晚像是不知道累一样，哪怕是晚上六点下班之后，她都要再去酒吧或者夜店玩到半夜，第二天七点起来，一样精力充沛，我简直无法想象她会白天迷糊。”
罗冲和两个妹子全都脸色猛变。
“艾米丽，她还有什么其他变化吗？”安娜急忙问道，“比如说怕光、怕热......”
“你怎么知道？”艾米丽惊讶的说道，“没错，她现在白天根本不出门，甚至主动向酒店申请，以后的工作全部改为夜班，这让其他女招待们都很高兴；还有一个，我听其他夜班同事提过，她每隔几天都要凌晨消失一段时间，没人找得到她去了哪里，第二天问她，她又总是不承认。”https://www.tj268.com
“艾米丽，今天是你的幸运日！”安娜笑着舒了口气，用力抱了抱女招待说道。
“露西？你们的案子？”艾米丽傻傻转过头，看着正在穿戴装具的罗冲和乔妹，“不，不可能，她只是个普通的漂亮姑娘，也许有些贪玩，也许不太老实，平时最多就是换男朋友比较多，再就是花光工资后找我蹭饭，但怎么会......”
“艾米丽，你上的是白天班对吧？”罗冲严肃问道。
“是的，我其实已经下班了。”艾米丽急忙答道，“给你们送餐算是我‘加班’，最主要是想确认一下情况，怎么了？”
“安娜，你照顾好她，顺便别忘了，给温彻斯特兄弟打个电话联系一下，相比于固执偏激的戈登*沃克，这哥俩至少还能商量问题。”罗冲立刻开始交代，“乔，我们现在就去找一找那位露西小姐——对了，艾米丽，她现在在哪儿？”
“酒店后院的职工宿舍一零三号，和我一个房间，这样我们可以省掉每个月一千五百美刀的房租。”艾米丽赶忙答道，还有些不放心的劝说，“乔纳森，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露西怎么可能......”
“但愿吧！”罗冲苦笑着摇摇头，“艾米丽，我看到了太多这样的悲剧，相信我，那真的是一种痛苦。”
他刚一说完，就拉着乔妹走出房间，顺着电梯去酒店后院，但进入走廊之后，就听见了房间里传出艾米丽压抑的哭声。
片刻后，职工宿舍。
“两位有什么事情吗？”看到罗冲和乔妹推门进来，刚刚换上招待工作服准备上工的露西微微一愣，“如果你们要找艾米丽，她现在已经下班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乔纳森？”乔妹的表情已经沉了下来。
“这样看的更清楚点儿。”罗冲叹了口气，手中一晃点燃了破邪符，轻轻拍在乔妹额头上，然后在露西惊恐的表情中亮出强化圣枪说道，“露西对吧？我们不是来找艾米丽的，只是有些事情，需要麻烦你介绍一下——杰克逊大街，还记得吧？”
“你们需要货？”露西表情一顿，说了一句才反应过来，“不，我不明白你们说什么，这里是万豪酒店，全阿妹你看最好的酒店之一，这里的安保......”
“那你只能祈祷一下，希望安保能够在你死之前过来。”罗冲直接把枪口顶在了露西脑门上，“我再说一次，麻烦你介绍一下杰克逊大街，请问可以吗？”
“那里——”露西吓得一下子瘫坐在地上，“那里整个波士顿都知道，是洗衣粉还有各种人物的地盘，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们肯定是误会了......”
“我听说，你在那里用过一种新型洗衣粉？”乔妹严肃问道。
“是......是的。”露西傻傻点头。
“什么样的洗衣粉、谁给你的、在哪里给你的？”罗冲继续询问。
“一只针管里、暗红色，他在我嘴里滴了几滴，然后我觉得特别兴奋、特别快乐。”露西脸上明显带着怀念，直到发现罗冲冰冷的表情才僵住，“在一个夜总会......额，蚊子？螃蟹？还是蜘蛛什么的，总之它的招牌动物有好多腿。
免费送我东西的是个男人，他叫......该死的，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三十多岁、非常健壮，穿着皮夹克、看起来实在棒极了，我们一起......哦不，我是说，那之后我们再没见过，我不记得还有什么别的东西，你们要相信我啊！”
“暗红色粘稠液体。”乔妹叹了口气，表情复杂的看向罗冲。
“怕光、白天没精神、晚上精力棒。”罗冲也很无奈，犹豫了一下收起强化圣枪，在露西松口气的时候又拔出腰间短剑，“你是什么时候遇到这件事情的？”
“一个星期前？”露西恐惧的脸色煞白。
映衬着亮度不错的灯光，房间内荧光一闪，紧接着就是一声沉闷的重物倒地声，罗冲沉默的将身首分离的尸体收入手镯，拉着乔妹向酒店外走去——他刚才出手时以真气震荡伤口，即使将露西斩首也没造成什么喷血之类，宿舍内没留下任何多余的痕迹。
“安娜？”两人刚走出酒店大门，乔妹就接通电话，顺便点开免提。
“搞定了？”
“没错。”乔妹语气沉重。
“杰克逊大街十二号，蜘蛛夜总会，温彻斯特兄弟会在东南角的卡座等你们。”安娜听出了乔妹的心情，自然不再绕圈子，“他们已经感觉到有人跟踪，但没想到是戈登*沃克，两人非常感谢我们的热心，也愿意接受调解。”
“我们马上过去。”乔妹同样不想废话。
二十多分钟后，蜘蛛夜总会。
“乔纳森，你看！”刚下车走到门口，乔妹就指着夜总会大门左上角一个不太明显的短管猎枪标记说道，“这里也可能还有别的猎人经过。”
“无所谓了。”罗冲其实对整个阿妹你看的猎人圈子不怎么看得上，平时除了偶尔碰到或者工作需要之外，基本上没和他们联系过，也就和鲍比*辛格和温彻斯特哥俩亲近点儿，“我们还是尽快找到人，然后把案子解决掉。”
“不用找了！”乔妹脸色严肃，很不满的瞪了几眼周围望过来的渴望目光，指着角落里两个明显个头突出的身影说道，“他们就在那边，我们过去就好。”
“乔纳森，好久不见！”夜总会不算大，两人走了没几步，看到他们的迪恩和山姆同时起身，笑着迎上来拥抱一下，迪恩说话带着一贯的玩世不恭，“每次看到你和身边的美女，我总觉得这世界太不公平。”
“你们现在不是也被猛男穷追不舍吗？”乔妹对这俩货可从没客气过。
温家兄弟同时表情一抽。
“迪恩、山姆，我听说了你们和戈登*沃克的事情。”罗冲忍着笑，象征性的瞪了乔妹一眼，“我让安娜试着联系你们双方，但只有你这边接了电话，好消息是他那边从来都不会放弃，所以我们只要等下去，相信很快就能碰到人。”
“乔纳森，我可不觉得这是好消息。”山姆无奈说道。
“你们当初送人家进监狱的时候，就没考虑过他会出来吗？”乔妹怼人的时候从没让罗冲失望过。
“乔，我们当时没杀他，已经算是非常讲规矩了。”迪恩没好气的说道，“如果我们干了什么坏事，被他追杀也就算了，可你们看看，他不过是听了几句传言，就死命追杀我们到现在，说什么我们投靠了地狱，简直是开玩笑，我现在只能活不到半年，不一样在处理各种‘案子’。”
“也许，你们只是掩饰呢？”一个沙哑的男声从不远处人群中传来，逼得温家兄弟同时握住手枪。
“戈登，好久不见！”望着大步走来的高大黑人，罗冲点头微笑，“喝一杯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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