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尖叫声,全班同学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孟焕丽。

  孟焕丽被踩得不轻,死命地抱着受伤的脚,好像脚趾骨都被踩碎了似的。

  都知道孟焕丽和谢林晚曾经像个连体婴儿,恨不得同吃同睡的。

  自从谢白静转来汉城中学以后,孟焕丽与谢林晚就明显没有以前走得那么近了。她们的关系变得十分微妙,俩人平时也偶尔说说话,不过大多都是谢林晚对她冷言讽语的。

  而孟焕丽也因为几个月以来受到谢林晚的压力,无处发泄只能在背后嚼舌根,反正大家都说她坏话,就算多她一个,也察觉不出来。

  因为孟焕丽心里很清楚,虽然谢白静刚刚回到谢家,不管是穿着还是打扮都土里土气,再贵的名牌穿在她身上都像是山寨货,但就算这样,备不住人家的正统血脉,谢白静才是正牌的谢家继承人,谢林晚就算把自己打扮成女皇一样高贵美丽,终究是个赝品。

  所以在真假千金这件事情上,孟焕丽到底站在哪一边,未来直接影响着她父亲的人生事业,也可以说是自己的事业。

  两个人她都不想得罪,所以她选择先远离。

  而谢林晚自己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早早地就将孟焕丽从自己的名媛群里踢了出去。

  直到昨天,因为谢林晚溺水,孟焕丽才不得不背着压力给她打了个问候电话,让她没想到的是谢林晚竟然对她态度还不错。

  今天孟焕丽虽然穿的是一双硬头皮鞋,但没想到谢林晚的脚劲这么大,皮鞋上硬生生地被踩出了一个坑。

  这时上课铃声也响了,谢林晚匆忙地将掉在地板上的书捡起来,临走不忘亲切地说了一句,“亲爱的,要是严重,就让你同桌带你去医务室瞧瞧哦。”

  “行,我...没事...”孟焕丽强忍着,疼得声音都变了形。

  谢林晚飘出一个会心的笑容,辫子一甩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伴着铃声,余小黑从教室外走进来,脸上不大高兴的样子。

  余小黑的位子正靠着墙根,谢林晚就坐在了他位子的左边。看谢林晚那春风得意的样子,还真把那位子当作自己家了。

  在余小黑看来,谢林晚是一个侵占自己地盘的入侵者,她主动接近自己,一个在汉城中学这么不起眼的人,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见余小黑站在自己身旁一言不发,但眼神却能杀死人的模样。

  谢林晚嘴角上提,眯起眼睛,向余小黑招了招手,“同桌回来啦!”

  这笑容在余小黑看来充满了挑衅的意味,余小黑板着脸,左手插着裤兜,右手不紧不慢地抬起,指了指自己靠墙的位子。

  谢林晚这才意识到,是自己挡了人家的路。连忙从座位上站起,走出来,一甩手做了个欢迎的姿势,“进去吧。”

  余小黑紧了紧嘴角,眸子低垂,并没有走进去,而是一转身绕到最后面,将自己的椅子一歪,一抬腿,直接从椅子背面跨了进去。

  被余小黑这样戏耍一番,谢林晚算是知道他是有多讨厌自己了。

  余小黑就像曾经自己在军营里带的新兵蛋子,初来军营的新兵往往不懂规矩,年轻气盛,而且越是年轻气性越大,厉害的还敢顶撞军士。

  一般遇到这种狂妄得有些过头了的新兵,谢林晚一贯的作风就是揍一顿,揍一顿如果还嘴硬,那就再来一顿,一般三顿以内就老实了。此刻的谢林晚,已经不自觉地攥起了拳头,拇指在中指关节中不停地揉搓着,摩擦出咔咔的声音。

  不过说实话,余小黑虽然长得不怎么样,眼睛上面几乎没有几根眉毛,但是身材是真的很不错,而且是少有的那种标准,尤其是刚才那一跨,腿又长又直,腰身也是等比例的那种贵公子的身段,若是能搞条合身的裤子,他都可以直接卖腿了。

  谢林晚狠狠地叹了一口气,冲着他这腿,本将军今天饶你不死。

  谢林晚也俯身坐下,慢慢地松开了拳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身子微微向余小黑靠了靠说,“同桌.....你刚才这动作,有些不雅观。”

  “吁.....!吁.....!吁.....!”

  见谢林晚对余小黑靠这么近,班里的同学都快酸坏了,全班同学一起跟着起哄。

  李响坐在前面也咯咯地笑,刚想张嘴说什么,被余小黑直接噎了回去,“上课了,闭嘴!”

  李响的笑容直接僵住,瞥了一眼转了过去,一看老师还没来又赶紧转过来,斜着身子看着谢林晚,“谢林晚你不用理他,他平时就这样,油盐不进,以后有事找我,哥罩着你。”

  谢林晚嘴角一勾,就凭你,全班倒数第一,一个学渣?本将军罩着你还差不多。

  谢林晚知道李响是汉城中学武术专修班的团员,而这本书里偏偏就武术的高考加分项是最多的,也是因为这个,不少学习一般的富家子弟,都来钻这个空子。

  只要在高考前能拿到国家三级以上武术运动员证书,就能在高考成绩上额外加120分。再不济的考个五级也能加30分,要知道高考哪怕一分的距离就能拉开十几万人,就别说30分了。

  而且汉城中学的武术在全国是排名很高的。若不是因为他的武术功底,这辈子他都考不上大学,作为武术特招生加了不少分,后来与谢白静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本来谢林晚也是打算走音乐特招生这个路子,来高考的,虽然加分没有武术高,但是只要能加50分,谢林晚就能上个不错的大学,可惜她在高考前,就心脏病猝死了。

  谢林晚叹了口气,对着李响笑了笑,“谢谢,大家都是同学,以后互相帮助。“

  “哎,你到底为什么搬到这来啊?”李响好奇地问。

  谢林晚瞳孔一缩,说避难肯定不合适,说找余小黑帮忙,那余小黑对自己会更肆无忌惮,思前想后答了一句。

  “因为,无聊呗。”

  “无聊?”李响点点头,女孩子的想法确实都比较奇特。

  俩人聊着天,余小黑在一边也没闲着,他将书立架子抽出,挡在了谢林晚和他之间。

  蓝色旧的蜕皮了的书立中间有个洞,谢林晚指了指,斜眼看着他,“你是让我以后不许越过这个架子是吗?”

  余小黑转过头来看着她,眼神中透着极度的轻蔑,“不然呢?”

  李响皱眉,“什么啊?三八线吗?余小黑你真牛/bi。”余小黑脑子有病!确认无误。

  孙耀终于拿着数学课本走进了教室,看了看手表,迟到了5分钟,要不是柳慧给他打电话叨叨谢林晚的事情,迟迟不肯挂断,也不会耽误这么久。

  孙耀觉得耽误学生哪怕一秒钟都是罪大滔天,就别说5分钟了。

  “不好意思同学们,我刚刚被某学生家长追着打电话,耽误了一点时间不好意思,咱们直接上课。”

  说完在黑板上画了一个正方体。

  孙耀在台上讲他的课,而谢林晚已经憋了一肚子火,面对余小黑对她那轻蔑的眼神她实在不能忍,于是写了张字条。

  “把书立拿开!”递给余小黑。

  余小黑看见她从书立中间的洞里塞过来的字条,看都没看,直接拿来随手就给撕了,然后扔在了身后的垃圾桶里。

  谢林晚哼了一声,苦笑,这次余小黑是真的把她惹到了。

  只见谢林晚伸出她白皙的右手,轻轻地落到余小黑的大腿根上,伸出二指禅,狠狠地拧了一把。

  为什么拧大腿根呢,因为那里的肉是最嫩的,痛点极高,而且在腿根上就算被她拧出来血印,难不成还得脱了裤子证明不成?

  余小黑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直接袭来,他“啊!”的叫了一声,整个班里包括孙耀都将目光转移了过去。

  孙耀皱着眉头,大声地吼了一句,“余小黑,你干嘛呢?”

  余小黑左手半握着拳头,揉着现在依然疼痛的腿,站起身,指着谢林晚。

  “她......”话还没说出口,谢林晚直接从位子上跳了起来,也“啊啊啊”地叫了起来,那声音尖锐的刺耳,和余小黑刚才的叫声不一样,她的更有穿透力。

  “老师,有虫子!刚刚有虫子!”谢林晚上前揪了揪余小黑的衬衫,“余小黑,你没说错,真的有虫子,我也看见了!好害怕,好害怕。”

  边说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做出惊慌失措的样子。

  李响赶紧转过身,站起来瞅了瞅,“哪呢,出来让我弄死它。”

  “刚刚就在这来着。”谢林晚指了指凳子腿旁。

  “这一眨眼就没了。”

  余小黑气得闭上了眼睛,把刚想说的话硬生生地憋回了肚子里,他知道一定不会有人相信他说的话。谢林晚这个戏精他现在还真刚不过。

  孙耀最怕就是谢林晚再在学校出什么幺蛾子,上次她掉水里,柳慧都把他告校长了,他被一顿数落,要是再有什么事,柳慧又要追着他不放。

  于是孙耀手里夹着粉笔头,掐着腰,分贝瞬间提高了许多,“哎!我说今天是怎么干的值日啊?怎么教室里还糟虫子了?谁值日组长,给我站起来!”

  坐在第二排的余安辰听到这声嘶吼,被吓了一机灵,举起手慢慢地站了起来,“老师,今天...是我们组打扫卫生。”

  一看是余安辰,孙耀马上强制自己情绪回落,“坐下吧!”

  孙耀叹了口气,

  “余小黑你们也坐下,下了课一起跟着打扫打扫卫生,本身就挨着垃圾桶,有虫子也正常,以后注意一下卫生,别大惊小怪的。继续上课!“

  坐下后谢林晚那被吓丢了魂的眼神才放下。

  真没想到,自从穿到了谢林晚身上,别的没学到,这演戏的本事是越来越好了,她拿起桌洞里的镜子冲着自己脸蛋照了照,抿着嘴。心想,若不是着急回去,其实在这个世界里做个演员也是很不错的嘛。

  谢林晚微微一笑,一转头,发现余小黑正斜着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谢林晚很扫兴的将镜子放下,一手在课桌上,一只手则挪到了课桌下。

  半歪着头十分得意,她慢慢地勾起一边的嘴角。

  余小黑在一旁看得心里发慌,见他嘴角都快翘到眉梢了,突然腿上又是一阵剧烈疼痛。

  谢林晚的二指禅再次在他的大腿上,狠狠地拧了一下,只不过这次力度,比刚才稍微轻了点。

  这次余小黑忍了,没叫出声,只是憋得差点流出眼泪来。他的左手依然半握着,心里不屈服,但右手很诚实,已伸过手来,将书立拿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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