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林晚分别在张师傅的手腕、脚腕、肩膀各开了一枪,有点像武侠小说里,一言不合就挑断人的手筋脚筋一样。打断了他的手,可张师傅毅力顽强想要翻身,谢林晚一个起跳,直接将膝盖压-在了他背上,手里的锐刀毫不犹豫地扎在了他的想伸-出手胳膊的右肩膀上。只听见张师傅“啊”的惨叫一声,现在他是真的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了,一个人趴在地上。
“他身上有手机,报警吧。”这时候谢林晚嘴里喷-出一-大口血,终于撑到了现在,她终于可以安心倒下了。
谢林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梦见自己回到了原来的世界,不过是回到了儿时念私塾的时期,她一看书就犯困,私塾的老师追着她让她背四书五经,私塾先生不要她了,白将军就给她专门请了先生来府里上课。在小白晚气走了几个先生以后,家里又派来了一个机器人样子的说话声音像XP2的老师。
它给谢林晚布置了很多考题,卷子满天飞,追着谢林晚让她写作业,交作业,考试。谢林晚有点怕它,一边跑一边喊我不要写作业,我不要考试。然后这个XP2的脸慢慢变成了余小黑的模样。
谢林晚猛地从梦中惊醒,她躺在医院的特护病房里,四周站满了人。
有柳慧、谢昆城、谢白静、护士、一些不认识的人,还有余小黑。
“醒了醒了醒了,他醒了。护士!”谢昆城激动地说。
“晚晚!”柳慧坐在床边握着谢林晚的手,“你都睡了三天了。”
“妈...”谢林晚想说话,却发现自己说话十分困难,呼吸也极其困难,喉咙里像塞了块石头,每次呼吸都压的喉咙刺骨的疼。
因为她的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嘴巴鼻子上胳膊上,她感觉自己被塑料管包围了。
“晚晚,妈妈在,你想说什么。”
“管...”她说了一个字,连呼吸都痛就不再说话了,她真想把这些破管子拆掉。
“病人醒了,准备预约第二场手术。”护士拿着根笔在笔记上记录者谢林晚的情况说。
“护士,她才刚醒,如果马上做手术会不会和上次一样昏迷。”
“大夫来了会和您沟通。”
“好,辛苦了。”
谢林晚看了一眼谢白静,两人对视的时候,谢白静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她又看了一眼余小黑,余小黑又把平时那套行头给戴上了,黢黑的脸,锃亮。
没有见过阳光,就不会觉得黑夜有多暗,作为一个颜狗,白晚将军承认自己已经被余小黑深深吸引,不过并不是此刻这张铁面。
余小黑一直站在人后面,冲着她微笑。
最后经过和医生沟通,手术定在十天后的下午1点,余小黑一直都没有走,晚上的时候柳慧终于给了余小黑一些时间。
“张......”谢林晚欲言又止。
余小黑笑着说:“你是说那个人-渣?他也在医院。不过不在这家医院。”
“他就是你的仇家,对吗?”谢林晚用着微弱的声音,她说话实在太痛苦了,只能小声说。
“嗯,他整了容,混进了汉城中学,现在凶手终于抓到,危机解除了。就等着警察那边查清楚然后等结果。他手上不止我妈妈一条人命。那个人-渣一定会偿命的。”
谢林晚煞白的脸叹了口气,心说着这也太巧了,又瞟了一眼余小黑:“你怎么还戴着面具,太丑了。”
“嗯......”余小黑摸了摸自己的脸,“已经习惯了,我怕吓到身边的朋友,而且汪连也不太好和大家解释,我和爸爸商量了汪连的费用和生活一切照旧,高中毕业以后我们再换回身份,那时候我爸会送他去美国读书治疗。好在危机已经解除,坏人也已经伏法。”
谢林晚冲着余小黑眨了眨眼,表示这样的结果挺不错。
“等你好了以后,我不会再逼你学习了,你想怎么玩都行,不管你能上什么大学我都和你报一样的志愿,这样你心里就不用有压力了。”
听到这话,谢林晚皱了皱眉:“怎么了?”
“我真不知道这段时间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压力。你昏迷的这几天,总说梦话。”
“嗯?”谢林晚眉毛皱的都快黏到一块了,“说什么梦话?”
“就是......你总喊我名字,让我别逼你做题了。”余小黑抿着嘴尴尬的说。
“噗!”谢林晚笑出声,差点把管子喷-出来,“倒也不至于,你学习这么好肯定会考上最高学府,不能让我这个学渣耽误了。”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和你在一起。”
看着余小黑那温情眼神,谢林晚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她的心动摇了,如果能和余小黑一直在一起该多好。
自从谢林晚从手术台上下来捡回来一条命之后,余小黑也没有再回基地,一直在病房里照顾。
一陪就是一周,谢林晚也很享受他温柔的陪伴。
想想刚见到余小黑时,他对自己那个不屑的样子,为了让自己离他远一点,竟然向老班打小报告。
后来逼着他做自己小弟给自己买酒。这些事情都像昨天刚刚发生的一样。
现在她可以随时离开这个世界,反而觉得是真舍不得了。
手术前方树也来了一趟医院,这次他脱去了追求者的外衣,真正的以一个学长的身份来看谢林晚,也顺便来告个别。
他考上了国家武术学院,决定不留级,去上大学。
经过了上次谢林晚跳桥事件,方树也终于想明白,也许他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喜欢谢林晚,当时谢林晚跳桥余小黑可以命都不要,毫无顾忌的和她去,而自己却退缩了。
所以他觉得一定是自己还不够爱谢林晚,不然他也一定可以像余小黑一样。
况且强扭的瓜也不甜。人家谢林晚确实对自己没有意思,在郁闷了一段时间后,方树自己与自己和解了,他决定在这场毫无胜算的感情游戏中退出,去上大学开辟属于自己另一片天地。
其实方树来看谢林晚给个最后的交代的同时,他也是顺便来看看余小黑。
“哥们,这是我电话,以后有任何需要的地方,直接联系我,武术社团我已经打了招呼,大门随时为你敞开。虽然当了回情敌,但是我不后悔认识你。”
“保重。”
送走了方树,第二天一-大早李响也拿着个果篮赶来了医院。
“终于赶上了,“李响糊了糊自己平头,”基地训练如果再不结束,我就没机会来了。”
余小黑:“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我怕我还没来她就出院了呀,我不就没有机会慰问伤员了吗?”李响调侃的说,他总是改不了那贱嘴的毛病。
“我作为伤员的前桌,专门买了这么多好吃的,怎么样喜欢吗?”
谢林晚刚刚吃了半个余小黑给她削的苹果,另外半个还摆在病床旁的盘子里。
余小黑和谢林晚都没有都不知道说什么,如果说喜欢,太虚伪了,和李响虚伪真不至于,如果说不喜欢也不太合适,这不是把人家的一片真心摔在地上吗?所以两人都选择了沉默。
看到谢林晚和余小黑根本就没有一个接待客人的礼貌态度,李响打算使出他的杀手锏:“既然不喜欢水果那这个你肯定喜欢。”
李响脸上洋溢着一片欠揍的笑容,眉毛都快勾到天上去了。只见他把后背的背包脱下来,拉开了拉锁。
两只手同时伸了进去,然后:“Surprise!!!”
谢林晚看见了他拿出来的东西瞬间两眼放光,余小黑看见他拿出来的东西瞬间被吓走了半条命。
左右两只手各拿了两瓶茅台,举到了天上。
看见了那白色的小瓶瓶,谢林晚激动地差点从病床上蹦起来。
“拿来!给我!快点!”谢林晚将输着液的手向李响伸去,“快给我喝两口。”
余小黑则以最快的速度,搁在了谢林晚和李响中间。
把酒从李响的手里狠狠地夺了过来:“你有毛病?你不知道她刚做了手术,今天下午还要做手术吗?你给她带酒?”
余小黑终于知道为什么人生气的时候都想咬人了,他真的快被李响的智商气爆炸了。
“我这......”李响这个二流子一个星期前就听说谢林晚已经脱离了危险,过去这么久,以为她快出院了呢。
没想到这么严重还要做手术。
其实他一直知道谢林晚喝酒这事,他前座后面整天在那干啥还能躲得了他的眼吗?只是他给后面两个人面子不拆穿罢了。
他在来医院之前就一直头疼,他从来没有慰问过伤员,他作为好朋友兼死党兼前桌,总不能和别人买的东西一样吧,全是果篮鲜花那样多俗气,他也拿着果篮就突出不了自己的特殊身份了。
他觉得要送怎么也得送点实用的,最后在他多番权衡之下选择了酒。
不过他只知道谢林晚会喝酒,可是真没想到她酒瘾这么大,见了酒比见了妈还亲。
“我......我错了哈,我真不知道她下午还得手术,而且我送酒只是一个礼物,我也没想让她现在就喝呀。”
余小黑赶紧把李响拉到一边:“你把酒赶快给我收起来,我怕一会控制不了她。”
没错,一个多星期都没有沾到酒的谢林晚,看见了茅台真的比见了亲娘还亲。
“给我拿来!余小黑,我要喝酒!!!”
“没门。”余小黑回过头和她说。
发现自己闯了祸,李响赶紧将酒又装回了背包里:“呵呵,谢美女不好意思,我拿错了,这个可不是送你的。”
说完将拉锁拉上重新背到了肩上,把刚刚的果篮送到了谢林晚的身边,“这个才是给你的。”
谢林晚狠瞥了他一眼然后起身就要抢李响的包,余小黑赶忙上前抓住了谢林晚的手:“出了院我陪你喝,现在不行,你下午还有手术。”
“也许喝点酒病就好了呢。\"
“怎么可能呢?”
“可是我就是要喝!我要喝酒,李响把酒给我。”
看着谢林晚想冲下床的架势,李响立刻把背包用手臂护在怀里,像抱着什么宝贝似的。
看着他们两个,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拉扯着吵架。李响觉得自己今天是不是来的太不是时候了,或者他纯粹就不该来,他真不知道谢林晚这么嗜酒如命。
“你的肺,被打穿了!”余小黑瞪着眼睛。
听到这话,李响抖了个机灵,他是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这时,谢昆城推门进来。
一看见谢昆城,谢林晚直接换了一副嘴脸,立刻转身躺好,也不吼也不闹着要喝酒了。
余小黑看见谢昆城知道大救星来了,连忙给谢坤城介绍:“叔叔,这是我们的同学李响。”
“哦,”谢昆城礼貌微笑,“谢谢你来看我们晚晚。”
“不用客气叔叔,我还有事先走了。”
余小黑:“叔叔,我也先走了,送送同学中午就过来。”余小黑知道谢林晚在气头上出去避一避,正好也和李响聊聊天。
“行,那你们去吧,我在这看着晚晚。”
于是李响抱着他的包和余小黑冲出了病房。
谢白静正坐在卧室里一个人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写着Y国留学的申请书。余安辰已经定下了出国时间就在暑假之后,所以她也必须抓紧了。
自从谢林晚醒来以后,谢白静就再也没有去医院看过她。
首先,余安辰那边对谢林晚已经恨之入骨,如果她和谢林晚走的太近对她和余安辰的关系没有一点好处。
再者谢白静自己也觉得实在没有那个必要,她们两个人演的都很辛苦,何必呢。
为了能暑假之后和余安辰一起顺利出国,她现在必须要听他的话,要按部就班地准备出国的事情。
“静静,你在里面吗?”
是柳慧在敲门,谢白静放下手里的动作,打开门。
“静静,你这些天在基地过得还好吧?”
“柳姨,我挺好的。”
“你昨天你回来的时候,我在医院,我这不是回来那点东西,听说你回来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医院看看晚晚,她今天下午就要手术了。”
“哦,我.....我不太想去。”
柳慧迟疑了一下,她不知道他和谢林晚发生了什么,总之感觉两个人好像闹了很大的矛盾,柳慧微微一笑:“晚晚这几天总向我问你呢,你不去看看她吗?”
谢白静没有回答。
“行,这是你的自由,那你在家好好待着,张妈会给你做饭的。这个本子,是我收拾晚晚书桌发现的。你看看吧。”
柳慧地给她一个蓝色很薄的硬壳本,谢白静感觉莫名其妙,但还是接过了本子。
随后柳慧离开,她也关上了门。
这个本子将记录我的所有财产。
这是谢白静仔细翻看了一下,这是一份资产明细表。里面记录着各种鞋子、包包、衣服、香水以及谢林晚名下的跑车还有各种限量商品的明细。
“真有钱。”谢白静感叹道,因为她来到谢家一个多月就因为谢林晚跳楼的事情,被谢昆城罚了六个月的零花钱。所以她虽然是谢家的真千金,可是她真没什么钱。
她继续翻看,每一页记录的很详细,包括物品的名称价格和存放的地点。
夸张的是,她连银行卡的卡号和密码也记录在里面。
谢白静看到这里皱了皱眉头,柳慧为什么把谢林晚这么私人的东西拿给她?
直到她翻到最后一页:
【遗书1】
如果我意外身故,请将本子交给我的姐姐谢白静。我自愿将我所有的物品以及财产全数转给我的姐姐谢白静,我已将我名下所有的钱款都转到华-国银行,我的账号是:68-98XXXXX8695,密码:*****
[咳咳,放大加粗!!再强调一遍,“我的财产只属于我姐谢白静,任何人不得无故占有,包括我的父母”。放大完毕嘿嘿......]
【遗书2】
很遗憾,当你们看见这个本子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你们一定不要太伤心,人生在世意外在所难免呀,你们放心,我人品这么好,死后一定会去往另一个世界,在那里我也会生活的很好,所以不用太想我呦。以后你们一家三口要好好的。妈妈,我希望你能像对待我一样对待我姐。爸爸,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我的妈妈。姐姐,我希望你能真正把咱们的父母当做家人,请敞开心扉收起戒心,接纳彼此吧。这是我最大的心愿啦!我的家人,你们一定一定要幸福!
在另一个世界祝福你们的——谢林晚
看到这,谢白静的眼眶无故湿润了,一边把眼角的眼泪擦干,一边骂道:“真是个傻子。”
余小黑和李响一起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呆了一会。
“你问她了吗,好好的那天为什么想不开。”李响抱着他的书包坐在真皮沙发的高脚凳上,余小黑坐在一边喝了一口白水。
“她说他被附身了。”
“什么?”李响哈哈大笑,“你信吗?”
余小黑两只稀疏的眉毛往内扣紧:“信不信有什么关系,你能找到更符合逻辑的解释办法吗?她可不是动不动就会去寻死的人。”https://m.tj268.com
“我一直以为你们两个都是小伤,真没想到这么严重,对了,你的伤好了没。”李响问。
“我确实是小伤,已经没事了。”
“我说,余小黑你怎么那么怕她,还跑嘿嘿。”
余小黑摇摇头:“我才不怕她,我只是怕她故意和我闹影响她的状态,马上要手术了,她现在需要情绪平稳,你也了解她,她刚刚其实也是跟你闹着玩的。”
李响“哦”了一声,心说死鸭子嘴巴硬。
“刚才她那个样子可吓死我了,感觉要吃了我。”
“谁让你带了不该带的东西。”
“我只知道,她会喝酒,真没想到,她...她嗜酒如命。看来我还是太单纯了,我一不抽烟,二不喝酒,唉,我可真是个好孩子。”
好孩子和余小黑在咖啡厅聊了一会,看看时间快10点了,觉得谢林晚气也消得差不多,打算再去看一眼打个招呼再走。
虽然现在谢昆城也在病房,谢林晚不敢放肆,可是一想到刚才谢林晚那副金刚怒目,李响还是不太放心,所以就把装着茅台酒的书包寄存到了医院的一楼大厅的临时存物品格里。
余小黑去帮他去前台大厅抽号,他去存物格等着。
就在他抱着书包等余小黑的时候,一个男人气势汹汹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男人带着一个黑色鸭舌帽,个子高大有185CM以上,身材魁梧粗壮,嘴巴边留了个小胡子。医院里总有这种急匆匆莽撞的人。
可是李响还是有点气不过,他就在这没惹任何人,就无缘无故地被人撞了一下肩膀。
“喂,你慢点。”李响回头提醒他一下。
紧接着下一秒李响和那男人四目相对,那男人回头看了李响一眼,给了他一个凶厉的眼神,一句话也没说扭头就走了。
就在李响和他对视的那一刻,脑子仿佛被触了高压电,先是一愣,然后感觉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李响就像个小老鼠似的抱着书包在大厅中-央,看着那男人留下的背影,直到他满眼火光地上了医院的电梯,李响继续呆站着,像失了魂似的。
刚刚让李响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那男人的手,他左手带着一枚金色细圈戒指,一边走路还一边将五指张开然后再握在一起,再张开再握在一起,连续重复这个动作很多次。
这个动作让李响看的头皮发麻,在他无数次的噩梦中最常看见的就是这只手,这只不停的张开再握紧的手。
那只在他七岁时,抓着他的头发差点把他从30楼扔下去的手。
李响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进了电梯,倒吸一口凉气,从尾椎骨一直灌到头顶。
余小黑在前台领完了号码来到存物品格找到李响。
“走吧94号,那边。”他拍了拍李响的肩膀,李响像失了魂似的跟着余小黑往94号格子走去,他把包放进格子。格子门哐当一声关上了瞬间李响头上的虚汗直流。
余小黑发现李响有些不对劲:“你没事吧,这里正好是医院,要不我挂个科看看?”
李响吞咽了几下,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是酥的,顺着格子旁的墙壁坐在了地上。
余小黑看他满头大汗,拿出纸巾递给他。
“我和你说件事,”李响边说着边喘着粗气,用纸巾擦了擦头上的虚汗,然后扔在了地上。
余小黑捡起地上的纸巾:“什么事?”
“我好像看见熟人了。”
“什么熟人?”
李响抬头看着余小黑,两只眼睛从来没有这么桎梏过:“你!不会还不承认十年前的事情吧?”
“什么?”余小黑问。
“别跟我装了。”
余小黑知道他的意思,没再说话表示默认。
“我好像看见那个人了,就是当时要杀我们的那个人!\"
余小黑眉头紧锁:“不太可能,前几天已经把他交给警方了。”
“交给警察了?可是我刚刚看到的那个人,就是他,错不了!反正我就是看见他了,我记得他的模样,我小时候经常做噩梦,我刚刚真的看到他了。你要相信我。”
余小黑立刻抽出手机给刘警官打电话,从十年前余小黑妈妈被害到现在,这一连串的案子都是刘警官在接手。
“小余,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人确实在我们这。”
“那我就放心了。”余小黑长吁一口气。
李响扶着墙站起来眼神诚恳:“我发誓我刚刚真的不是幻觉,我真的看见他了。我刚刚和他擦肩而过,是真的!对了,他的手,你记不记得,他总喜欢用手抓来抓去的,像个鸡爪子似的,没事就喜欢抓一抓,你记得吗?”李响一边说,一边给他模仿动作?
这个细节余小黑真没注意过,李响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当初那个男的硬生生地抓着他的头发差点把他从三十楼上丢下去。
“真的,你相信我,那个人!我真的印象太深刻了。”李响斩钉截铁的说。
“刘警官……”
电话那头的刘警官没等余小黑说完就紧接着继续说:“不过,小余,我还得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他虽然自己说自己是刘德川,可是,我们将他和十年前凶手留下的头发样本做了DNA鉴定,结果——他不是本人。他是刘德佑,是凶手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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