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路上没有那么紧张仓促了。江铃眯着眼睛靠在墙上,放松地伸展着腿脚。无澜却在一旁,不安地搓手。
“怎么了?”江铃睁开眼睛,问道。
“我怕您这一路上万一再被掳走,那卑职就真的小命不保了。”无澜抹了一把汗。
“放心吧,我会和景然说明情况的。”江铃笑笑,安抚着他,“你也知道,当时那个匪徒用明飒和明飒身上的金块威胁我们,就不能强打,要智取,这不,我们已经成功了。”
话虽这样说,江铃却在心里感叹着,还好当时遇到的是花得缘。
还好花得缘应对她时脑子没那么聪明。
马车奔走四日,总算是到达了京城。
三王爷府门口,明飒和燕泠依依不舍地挥手作别。
明飒还没来得及进门,就听见身后的燕泠突然干呕不止。
“怎么了?”明飒关切地回去扶着燕泠。
“没事,这马车巅得奴婢有点难受。”燕泠脸色有些发白,看得明飒心疼不已。顶点小说
“那你回去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找你啊。”明飒不敢明面上把燕泠拥入怀中,只能一边后退一边看她。
待明飒进府,燕泠才乖乖到江铃面前行礼:“抱歉,圣女,我没忍住。”
“没事,不怪你。”江铃忍着笑,安抚着燕泠。
马车又缓缓行至丞相府。
仅仅阔别二十日,江铃就感觉好像离开了二十年那么长。
她顾不上行礼,直直地往丞相府里冲,想要去见见夜景然。
但夜景然没在府里。
江铃有些失望。
丞相府里好像有些变化,但又说不上来。江铃踱步到夜景然的书房,想看看夜景然最近在忙些什么。
一进门,空气里就扬起一些灰尘。从前夜景然极其爱惜书房,每日必要亲自打扫,但如今书房里的光景,倒不像是十多日没打扫那么简单,反而像……
像是夜景然十多日都未曾进来过。
江铃心上震惊。
书房里气氛沉沉的,完全不像昔日那般沉静雅致,符合良臣气质。如今尘埃飞扬,书籍散乱,这是江铃从没见过的光景。
江铃没来由地心惊了一下。
天气说变就变,屋外有几声闷雷作响。江铃本想替夜景然打扫一下书房,见要下雨,也只好先回了卧房,准备明日再打扫。
天一下子就暗了下来。江铃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心想也不知道夜景然去了哪里,带伞没有。
雷声滚在天边,乌云密布。江铃坐在床上,昏昏欲睡。突然,一道闪电落下,天空被劈亮一瞬,卧房的门骤然被打开。
一道挺拔修长的黑影出现,他踏着雷声缓缓走进来,光闪映照在他的脸上,映照出夜景然那张沉静的脸。
江铃惊异:“景然,你去哪了。”
夜景然没有回答她。他开口,声音低哑阴郁:“阿铃,你说的对,他真的不适合做帝王。”
他在说什么?
江铃下床奔向夜景然。夜景然伸出手臂,将她牢牢地圈在怀里。
风呜呜地吹着,将二人的衣摆疯狂扬起。豆大的雨滴陡然落下,砸在地上,碎成细细的丝,溅到二人的脚踝上。
“你怎么了,景然?”江铃拍着夜景然的后背安抚。
“我去找了陛下,想要跟他叙叙旧,问他是否还记得曾经许我的诺言。
“他说记得,可我看出他撒谎了。”
夜景然把脸埋进江铃脖颈间,声音沉沉:“你说的对,他现在满心只有对我的忌惮,根本就忘了自己还要为国尽心。
阿铃,他不再适合做君王了。”
这话听得江铃有些心惊。她把夜景然拉进屋子,关上屋门,这才握着夜景然的手,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夜景然笑了。
……
江铃方才休息了两日,便又到了进宫祈福的时日。
她把自己收拾整齐,戴着面纱进了宫门。靖帝今日似乎很忙,没有时间接见她,她祈福之后,便去了贺贵妃的院子。
“是圣女妹妹啊。”贺贵妃看见她,笑得有些勉强。
“上次娘娘照顾我,我心存感激,今日又特来拜访娘娘。”江铃笑道。
想到上次的“照顾”,贺贵妃笑得更难看了。不过她依旧拉着江铃的手,把她拉进屋里。
“听闻贵妃娘娘虽得圣上宠爱,却始终没有子嗣。”
提起这个,贺贵妃叹了口气:“是啊,也不知道为什么。”
“如若娘娘有需求,我倒是能帮上娘娘。”江铃笑着,从袖中掏出一小丸,“娘娘侍寝前,服下此丸,不仅叫娘娘肤色红透诱人,还更易受孕。”
“这……”贺贵妃似乎不太相信。
“娘娘还怕我害你不成?”江铃佯装生气,站起身来,“既然如此,我也不瞒娘娘了,我早就算到娘娘未来产的皇子身披龙泽,是难得的明君,能极好地造福百姓。”
“真的?”听到这里,贺贵妃有些坐不住了,她迟疑着接过药丸,“圣女当真未蒙骗我?”
“当真。”江铃的眼神真诚。
贺贵妃心想,这里这么多人都看见她服了圣女的药丸,料圣女也不敢真的害自己。
“好吧,我吃。”贺贵妃笑着把药丸服下了,“那就多谢圣女了。”
江铃笑着点点头。
离开贺贵妃宫中时,江铃迎面撞上一个姑娘。
二人不约而同地惊呼了一声。
“对不住对不住,是我没看见。”姑娘声音脆如铃铛,清清甜甜的。
“无妨。”江铃放眼望去,见这个姑娘面庞有些熟悉,像是曾在哪个稚嫩的脸上也看见过类似的五官。她一身鹅黄色衣裳,伶俐俏皮,不像是宫中之人。
这姑娘的打扮虽然温暖热情,但身上的气质却总感觉有些冷,仔细辨来,竟和自己有些相像。
江铃眨眨眼睛。
“您就是圣女吧?”姑娘大大方方地介绍着自己,“我叫姜洱,是皇后娘娘的表妹。”
“原来是南洱郡主。”江铃行礼,眸光还在不断打量着她。
这南洱郡主是历史上夜清的夫人,也是在夜清被诬陷一事上,压倒夜清的最后一根稻草,因而江铃对她没什么好感。
江铃理理袖子,便打算就此离去。
“江铃!”姜洱突然抓住江铃的胳膊,江铃愕然顿足,一把扯住姜洱的胳膊。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她的真实姓名,只有夜景然和花得缘知道。
“我不知道,不知为何就突然喊出来了。”姜洱皱皱眉头,似乎也是在疑惑这件事。
这便怪了。
“是夜景然告诉你的?”江铃捏紧姜洱的胳膊。
“谁是夜景然?”
谁是夜景然?
江铃更加惊愕,她重复了一遍:“明齐的丞相,夜清,夜景然啊。”
姜洱眨了眨眼,一副迷茫的样子:“咱们明齐的丞相是叫夜景然吗,我怎么不知道?”
江铃不知道这姑娘是装的还是真天真。她突然有些烦躁,一把放下姜洱的胳膊:“没什么,我先走了。”
历史上,南洱郡主最终死于抑郁之症,死在了夜景然死后的第二个春天。而今看她这般开朗热情,倒叫江铃很难相信姜洱是这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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