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丧气的样子，顾昭昭只能哄着：“你看，我之前学习不也是很差吗？就很短的时间，我就能学成现在这样，小雨，你其实很聪明的，你要是认真学习，肯定学的比我还快，你要是能跟上我的进度，我俩逆袭成为职教的学霸，到时候考个清华北大的，那我们就是神话了，你想想，那场面……你到时候要啥没有啊！”
顾昭昭连哄带骗，方秋雨的双眼亮了亮，在她脑海中，仿佛已经成为了一个学霸，之后一举夺魁，成为学神，到时候家里大办宴席，要啥买啥，学校里贴着她俩的照片大肆宣扬。
方秋雨嘶了一声：“顾昭昭，你不去传xiao真是可惜了，我也没指望真能像你说的那样，学就学吧，我输了，这是我该受到的惩罚，哎，你等我一下，我和我那个网恋对象说下分手。”
方秋雨叹了口气，掏出手机，开始摆弄，顾昭昭啧了一声，好在是愿意学了，自己能拉一个是一个，也不希望方秋雨能多上进，起码得读个大学。
原主的记忆中，自己退学不久，方秋雨也退学了，之后二人渐行渐远，渐渐的没了联系，也不知道方秋雨后来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她还是蛮喜欢方秋雨这姑娘的，总得帮一把。
戒网学校的事情还在网络上发酵，距离刚爆出来那一晚已经过去了好几天，网友们的热度却不减，因为有更多的这样的学校被曝光。
每当有报社或者新闻曝光这件事情，总是戳在了网友们的心尖上。
这件事情闹的实在是太大，知道的人也太多，不再像原主记忆中那样不了了之，随着潜入学校当卧底的记者们醒来，他们的证词也成为了这次案件的关键。
进入学校的学生和家长都会签个协议，所谓的治疗协议里，无非是一些免责条例，这些是顾昭昭不知道的，这几天通过新闻才刚刚知道，她原本看到的时候，心里还咯噔一下，直到现在。
部分记者潜入学校时间尚短，是还没有签署协议的，这样的学生一般是不会受到太严厉的惩罚，只是他们的身份暴露，学校教职工惊惧交加，将他们全都抓了，也对他们进行了虐待。
学校可以打擦边球，记者们同样可以通过这件事情反将一军，那些没有签署协议的记者们联合报警，加上受害学生家长们联合游街抗议，戒网学校，包括杨校长内的所有教职工人员，或多或少的收到了法律的制裁。
杨校长无期徒刑，其余教职工人员，特别是动手伤人的，也被或多或少的判了不少年，机关这样处理，才算是勉强平息了群众的怒火。
（现实中没有判，就是因为这份协议的原因，小说不是现实，书中世界不是我们的世界，不要骂我orz抱头鼠窜）
一直到这件事情彻底平息，顾昭昭也教了方秋雨一个多月了。
“马上就要期末了，你这次要是考了全班前二十，我就把我答应你的事情给你兑现。”顾昭昭拍了拍方秋雨的肩膀。
方秋雨苦着脸趴在桌上，看向自己手边的肥宅快乐水，是一点快乐的感觉都没有。
“这个不行，昭昭我真的解不出来这道题，你教教我吧。”
顾昭昭往她的试卷上看去，坐在她身边，拿着纸笔在一边列公式，方秋雨坐起来，看向顾昭昭手里的草稿纸，这一看，有些入神了。
等顾昭昭将最后一步算出来后，方秋雨松了口气：“明白了。”
“我给你出个差不多的，你试试。”顾昭昭说着，一边想，一边在草稿纸上写着。
方秋雨眨眨眼，看着顾昭昭出题，一边对照上面的公式，等到顾昭昭写好了题目，她接过草稿纸，对着公式开始解题。https://m.tj268.com
她解题的速度没有顾昭昭快，却是真的慢慢的将题目给写对了。
当答案被她写出来的那一刻，方秋雨看向顾昭昭，顾昭昭眼中有笑意，对她竖了个大拇指：“你答对了，明天星期六，请你吃饭。”
“好耶！”方秋雨欢呼一声，这时候，她心里莫名的生出了满足感，当然不是因为这一顿饭，而是因为，原本在她眼中犹如天书一般的数学题，她居然给解开了。
“这种成就感，真是绝了，昭昭，我和你说，其实我小学的时候学习还挺好的，后来初中老师管的宽松，我就开始怠惰了，然后抄作业啥的，文科还好，理科就根本不行了，从那时候开始学习一落千丈，到后面实在是看不懂了，我就彻底变成咸鱼了。”
“所以你有什么心得吗？”
“有啊，还是当咸鱼快乐一点。”方秋雨嘿嘿笑着，虽然是玩笑话，却也是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顾昭昭嗯了一声：“谁想努力呢，只是小雨，我们家里也没有什么钱，一切只能靠我们自己，学习是我们大多数普通人最好的出路，你暑假可以去打个暑假工看看，工作其实更辛苦的，你看我们学校，隔三差五有人打架，等你工作了，打架都是犯法的，被人欺负了，你也只能憋在心里，就算和家人说，家人也不一定会理解你，他们反而会说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只欺负你呢？”
方秋雨皱眉：“像是我爸会说出的话，我初中的时候，和人打架，那个女的冤枉我偷她小说，其实是她自己弄丢了，那个小说也不是她的，她不想赔钱，所以才说是我，后来我回家和我爸妈说，我爸就说要不是我学习不好，别人就不会欺负我。”
她看起来快哭了，顾昭昭也不知道还有这种事情，她抿了抿嘴：“你想想，你这次期末考，考个好成绩，到时候你爸妈看到成绩单了，你吓死他们，让他们之前那样说你，年轻人，不蒸馒头争口气嘛。”
方秋雨的双眼亮晶晶的，眼中有泪水，她抱住了顾昭昭：“呜呜呜昭昭你太好了，我以后出社会了就跟你混，你肯定不会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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