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郡主！”
“秦郎所言……若可，当多提一些意见，接下来好给予优化改造，使得地龙管道的效果更好。”
“……”
一袭竹青色缂丝山川细纹衣裙着身的李青莲也在此地，听着长乐公主、华阳郡主赞誉之言，芳容亦是多喜意。
地龙管道的好处！
自己已经感受数日了，还真不错。
就是一开始稍稍的有些不适应，非为不喜欢，而是之前一直用火炉。
突然没有火炉了，总觉房中似是少了一些什么。
华阳郡主刚才所言……在地龙管道铺设的房间内燃起香炉，香气会纯净无瑕很多。
这一点……自己感受到了。
真的如此！
去了火炉，那些香料的气息……充盈房间，甚好，都觉香料的质地突然好了很多很多。
“意见？”
“嗯，好像没有。”
“长乐姐姐你呢？”
小郡主扫了李青莲一眼。
听得李青莲口中不住秦郎、秦郎的，心中很是有些怪怪的感觉，不过这人……自己还是喜欢的。
还是不错的。
小神医眼光不错。
颜色极好。
性情也不错。
就是……个头有点高了，站在这个李青莲身边……都矮了近一头了。
自己！
嗯，想来是自己年岁之故，等自己再长几岁，就可长高了，小神医说过每日喝一杯牛乳，对长高有好处。
牛乳！
那个东西，自己对它感觉一般般，还行，勉强喜欢，就是喝的不多，自己更喜欢吃大白兔奶糖。
可！
小神医也说过，大白兔奶糖不能吃多，若是吃多了，容易体态变胖。
变胖？
大白兔奶糖……自己每日也就顶多吃一两个，自己可不想要变胖，变胖了就不好看了。
嗯，接下来必须每日喝一杯牛乳，必须天天喝。顶点小说
而且。
李青莲的体态似乎也极好，尤其……她的那个都和府中做的圆形馍馍一般大小了。
自己？
厨房里每日做的小包子？
思绪混杂，小郡主粉面微红，摇摇头，不去想那些事情？先喝牛乳吧。
先长高再说。
至于另外的事情，有空了问问母妃，母妃的就和馍馍差不多，应该有法子吧？
地龙管道！
意见？
建议？
缺点？
……
有什么缺点？
自己还真没感觉出来，小神医改造的这个东西极好，真的没有缺点，起码自己没看出来。
长乐姐姐呢？
长乐姐姐向来比自己眼光敏锐一些。
“意见！”
“这个……，小神医的确说过让咱们来找找缺点，争取将地龙管道完善。”
“缺点？”
“缺点！”
“……”
“一时间还真不好想。”
“嗯，青莲，记得你路上与我们说过，地龙管道是钢铁所制，不耐水蚀，用上数年之后，可能就要给于换掉。”
“到时候又要对这里进行整修改造，这……算不算一个缺点？”
“火炉的话，就不需要对地面、地板进行改造。”
“哦，还有一个……，本宫又想到了一个。”
“应该算是缺点吧，就是地龙管道铺设后，暖意是从管道扩散的，寒热碰触，水气凝结。”
“时间长了，房子里是否潮湿？这个似乎不难解决，就是地下的潮湿不好解决吧？”
“毕竟……风难入地，除非时间很长，才能够解决。”
“这算不算一个缺点？”
“其它……本宫一时倒是想不到了，璇儿、青莲，你们觉得呢？”
提意见？
希望将地龙管道更为完善，这是好事，极大的好事，只是……还真不好想出来。
长乐公主掩嘴轻笑，于二人看了一眼，又环顾四周，小脚轻踏地面，美眸闪烁亮光，不住思索。
任何事情都不会十全十美的。
火炉取暖，有弊端，也有好处。
地龙管道，也当一样。
稍有走了两步，便是有思，再次看向璇儿二人，将所言的意见道出，不知……是否可以解决？
似乎有点难。
“钢铁管道？每隔数年就要整修改造一次，这个……好像算。”
“却也不是大事，就当将房子、院子修理修理，也能看着新鲜一些。”
“……”
“水气侵蚀地板？”
“这个……金砖应该不是那么容易被侵蚀的吧，而且，地龙管道秋冬才用，春夏的时候，多多通风……不就解决了？”
“而且，数年一次的整修，也刚好可以给予解决！”
“长乐姐姐，你这两个提议……都不大，都只能算是小意见，小建议，很容易解决！”
“……”
小郡主已然有言。
长乐姐姐说了两个提议，不需要小神医给于改进，自己都能给于处理了。
嘿嘿一笑，看向长乐姐姐，又看向李青莲。
那两个建议对地龙管道而言，不算大事，不算大事。
小事。
还是可以轻松解决的小事。
“……”
李青莲眉眼含笑。
郡主对地龙管道……看来是相当满意，是否爱屋及乌？自己在秦淮河待了那么久。
一些眼力还是有的。
郡主对秦郎，怕是……。
闲暇之时，自己也有问秦郎，奈何秦郎说……不清楚，哼，秦郎那么聪明的人，如何会不清楚？
只怕心中清楚吧！
郡主！
华阳郡主！
恭王府的掌上明珠！
京城一等一的尊贵之人，就连宫里的公主都不一定有华阳郡主尊贵。
秦郎……若是娶之。
其实，自己喜欢看到的。
那对于秦郎很有好处，对于秦家也有好处，郡主性子很好，相处数月，心中有数。
郡主的年岁，比自己小一些，比秦郎大一些。
不过，若是从个头身量来看，秦郎又仿佛比郡主要大一些了。
郡主！
每次和郡主待在一处的时候，郡主总是询问秦郎的事情，总是问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
唉。
秦郎……还真是……招人喜欢！
却也明证自己的看人眼光。
西府还有一个三姑娘，那是东府蓉大奶奶姐姐看好的，那位三姑娘……是一个性情干练的。
制药工坊！
还有二人。
哼！
秦郎还真是……齐人之福！
真是……。
然！
眼下……只有自己一个人待在秦郎身边，一件相当蛮好的事情，而且，秦郎的心意自己知道。
已经足矣。
此外，似乎也没什么人了。
算下来，也不多，比起金陵、江南的一些高门大户妻妾成群之象，秦郎好多了。
长乐公主所言的两个地龙管道缺点，秦郎也说过，那也是难以真正改变的缺点。
小郡主所言……也别样有趣。
“……”
“璇儿，你啊！”
“你就是报纸上、小说上常说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对于普通人家而言，数年一次的整修，数年一次的钢铁管道更换，可是需要不小的代价。”
“他们不一定愿意的。”
“至于金砖！”
“寻常人家用得起金砖？”
“大都寻常地面，还有地板居多，木制的地板……更容易受到水气侵蚀。”
“青莲，你说呢？”
长乐公主直接白了某个小丫头一眼。
只要是涉及小神医的事情，无论好坏，在璇儿这里都是……这样的语态。
自己所言的那两个缺点，是针对大部分人家说的，对于恭王府和皇家而言，自然不算什么。
其实……也是有些小小的麻烦。
得。
指望着璇儿给自己建议评价，是不成了。
美眸一转，落于另一人身上。
“……”
“公主目光如炬，一眼便是看到地龙管道的缺点。”
“秦郎其实也说过类似的事情。”
“秦郎说过，除非有不受水气侵蚀的钢铁管道、其它管道出现，不然，数年、多年更换一次是必要的。”
“也许，这会令许多有心采买地龙管道的人退步。”
“而不受水气侵蚀的钢铁管道，秦郎已经发出悬赏，希望有匠作之人可以做出来。”
“天下间，有一些匠人会在有意无意之中做出一些不受侵蚀的管道，可惜，只是无意中做出来的，再做一个就艰难了。”
“既然可以无意中做出来，肯定有特别之处，若能发现，或许公主所言的那个缺点就能解决。”
“不受水气侵蚀，就可一直用下去！”
“……”
“管道扩散的热意水气侵蚀，这一点……秦郎所言，对于眼下的京城大部分人家而言，是难以解决的。”
“要么是类似金砖的石质砖，要么就需要时常通风，将凝滞的水气散去。”
“要么，以水泥铺就地面，再记下地龙管道的固定地点，水气侵蚀可以缓解，更换也能轻松。”
“而水泥之物，国朝还没有将其大肆用于建造房屋之上，还需要等一段时间。”
“……”
李青莲福身一礼，含笑将长乐公主所言的两个缺点回应。
解决之法，秦郎也有，奈何……暂时难以解决，除非可以找出更好的材料、原料。
“不受水气侵蚀的钢铁管道？”
“果然可以做出来，用处就多了，就大了。”
“水泥铺就地面？这个……可以抵抗地下水气的侵蚀，暖意的传递也不为缓慢。”
“这个倒是可行。”
“水泥之物，朝廷正在对其修筑道路、水利沟渠，还有边疆之地所用。”
“眼下的确不多。”
“看来……小神医也看到了那些缺点，也都有相对的解决之法。”
“你啊，你就是来玩的。”
“……”
长乐公主秀首轻点，青莲所言……有解决之法，小神医都有看到那些缺点。
是了。
小神医本就聪慧，地龙管道还是小神医亲自弄出来的，对于它的优点、缺点，肯定了解。
璇儿！
忍不住秀手轻抬，隔空点了一下小丫头。
“嘻嘻，来这里不就是来玩的吗？”
小郡主粲然不已。
“这里既然改造的差不多了，百花大剧院其它地方也能开始改造了。”
“等腊月开发布会的时候，可以再来这里。”
“就舒服了。”
“关雎那里也可开始。”
“……”
随即，小郡主又言。
“人手……还是足够的。”
“宫里也可给予改造了。”
“皇爷爷和太妃她们也当用这样的地龙管道，对身子更好。”
“……”
长乐公主以为然。
若是没问题，内务府那边就可直接给予打造了，宫里肯定要大用的。
毕竟好处很多很多。
至于京城内外的人家，只能慢慢来了，今年不能享受，明年也是一样。
总归比起火炉取暖好很多很多。
******
“贾瑞！”
“他……差点病死了？”
“贾代儒花了许多银子，一生积攒的银子都没了？”
“这……，有些坑爷了。”
“他爷爷几乎一辈子都在学堂，积攒银子不容易，如今全部落在他身上了？”
“……”
“却也是自找的，凤婶子手段还真是……强力！”
“贾瑞！”
“姐姐猜他这一次病好之后，是否……还会打凤婶子的主意？”
“……”
十月渐深，入下旬之刻，天候愈发寒冷了。
天色也多有苍白，仿佛下一刻就有变色，就要有雨雪袭来，就要将京城覆盖。
临近子时。
宁国府，秦可卿暂居的小院上房之地，门窗紧闭，纱帘垂落，两尊火炉扩散源源不断的热量。
没有拉起床帐的床榻上，怀抱此刻已经没有任何力气的美人，秦钟与之细细闲聊着。
美人，畅快了三次。
自己！
勉强尽兴。
却也尽兴。
必须尽兴！
轻抚美人的散乱青丝，把玩美人的小手，听着美人说道一件事，秦钟不住笑语。
贾瑞！
贾瑞差点病死了。
贾代儒前来两府求助，自然……难以有成，为此，外力诊之，都差不多耗尽毕生积蓄了。
对于这个消息。
对于这件事。
秦钟只是有一点点兴趣。
贾瑞觊觎谁不好，觊觎凤姐了。
上一次，因姐姐的缘故，贾瑞没有吃太大的苦头，这一次……就是自找了。
听姐姐刚才所言，被凤姐玩弄于掌心，一步步引入陷阱，结果……差点病死了。
雨夜在穿堂待了一夜，就算是铁打的都不一定受得了，何况贾瑞！
后来，又捉弄了两次。
结果……贾瑞自己就扛不住了。
病倒了。
重病期间，又来了一次，又被捉弄了一次，结果……病上加病，彻底栽了。
贾瑞！
若说他看不出来凤姐是捉弄他，秦钟不太相信，想来是选择性的无视了。
毕竟，色欲蒙心的时候，那些都非大事。
结果！
有这个结局。
贾代儒耗尽积蓄！
他重病加身，估计本源也有残缺。
握着美人柔苐，拱了拱美人的额鬓，笑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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