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无奈的目光望向赵永昌，期望他赶快拿个主意，再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
“秦老师…”
赵永昌唯唯诺诺地叫了一句，他揣摩明白古兴怀的潜台词后，算是明白了点东西，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是去是留，眼前这位小爷有决定性的话语权。
“半天不动手，那我可要走了。”秦凡不容他把话说完，就缩回了手。
“秦老师…”
赵永昌又开口叫一遍。
“停，这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解决的，你用不着道歉，像你这样的人，口头道歉是最廉价的，现在信誓旦旦的保证，说不定下一秒就忘了，想保住你的位置，就认真思考哪里有问题，等你思考出结果了，可以打电话通知我。”
“当然了，我的时间不多，你只有一次机会，一次过后我不满意的话，你就可以提前退休了。”
说罢，秦凡就拉着周琪琪朝外面走，嘴里还说道：“走吧琪琪，这里没人管，自然会有管的地方，这件事没完！”
两人走后，剩下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其中一个小警察识时务，拉了拉旁边的同事，小声对赵永昌和周大强说道：“赵处长，周科长，我们先出去了。”
转眼间，偌大的审讯室就只剩赵永昌二人。
“唉，赵处长，祸从口出，你好自为之。”周大强摇头叹息道。
赵永昌被开了对他又没好处，一个科长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一步升到处长，所以周大强倒没有幸灾乐祸的情绪。
赵永昌失魂落魄地瘫坐在椅子上，满脸的颓废和沮丧。
过了一会儿，他想到了什么，抬头目光灼热的看着周大强，问道：“周科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秦凡的背景不简单？”
“赵处长，你这次是踢到铁板了。”周大强连连叹气道，内心颇为感慨，看来位置高也不是什么好事，奋斗大半辈子，结果因为一件事就要被人撸了，所有努力都将化为泡沫幻影。
“什么踢到铁板了，他是哪个家族的少爷？咱们省里是有秦姓的家族，可也不至于连古市长都惊动了啊？”赵永昌不解地说道。
他又看着周大强，用哀求的语气说道：“周科长，咱们共事多年，看在我平常对你还算可以的份上，就告诉我实话吧，我好找补救的措施。”
“好！”周大强咬咬牙，小跑到门口，确定外面没人后，才把门锁上，坐回到椅子上。
赵永昌被这严肃的阵仗给惊到了，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给他散了一根，然后往自己嘴里叼一根。
周大强脸色陶醉地吐出一圈白雾，在烟雾缭绕中，缓缓说道：“关于秦凡的身份，我也是一知半解，前些日子游行学生打架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赵永昌点头，他那时忙着跟情妇在酒店酣战，没来得及回来处理，所以才会由周大强出面搞定。
“那件事就是秦凡干的，事发后，我带人把他抓到审讯室，就是这儿，这间屋子里。”
周大强手指点了点办公桌的桌面，表情凝重起来，声音也更小了，“审问了几句，秦凡突然掏出了几本证件，一一摆在我面前，你知道这些是什么证件吗？”
“到底是什么啊，你一次性把话讲清楚行不行，这种时候了你还吊我胃口？”赵永昌满脸着急的说道。
“有一本写着中央督察小组干事，另一本是全国教育巡查组副组长…”
秦凡的证件给周大强造成了极大的震撼，所以到如今他都记得很清楚。
“不会吧？”赵永昌吸着冷气，这些名头不是“全国”就是“中央”，听起来太尼玛吓人了。
“我在网上查过，你知道中央督察小组的组长是谁吗？”周大强神秘兮兮道：“是国家的一号，里面的干事，每位都是国家级的领导，就能想象这个身份多高了吧？”
“不说其他，光是他大校的军衔，就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
周大强看了赵永昌一眼，说道：“人家一大堆头衔在身，认识古市长他们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知道了，周科长，谢谢你的提醒，我马上去想办法弥补。”赵永昌抹着汗，双腿发软地走了。
周大强在后面提醒道：“赵处长，这事你可千万别往外传，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赵永昌没有说话，只是背对着他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周大强美滋滋地抽着烟，内心骄傲无比，这种有吹嘘资本的感觉，爽爆了！
…
“小凡，你好厉害啊，连古市长都认识？”
由于是在学校里面，周琪琪比较克制，没敢搂抱着秦凡，但两人挨的位置很近，几乎是肩膀贴着肩膀。
“一个市长算啥，再上面的人我都认识！”秦凡拍着胸脯，这也不是无脑的炫耀，宋老不就比古兴怀更牛嘛。
“哎呀，差点忘了，下午还有课要上，我晚点再找你。”周琪琪看了看时间，焦急的说道。
“行。”
秦凡目送着她离开，看时间还挺早，就到训练中心去一趟，跟陈飞鸿他们打篮球玩。
时间飞逝，日月如梭，有趣的日子在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两天。
这天，秦凡在办公室休息的时候，赵永昌忽然找上门，手里还抱着一大堆东西。
“秦老师，我之前有眼不识泰山惹你生气，今天是特地来道歉的。”赵永昌战战兢兢地说道。
“哦？”秦凡双手捧着手机，认真玩着游戏，头也不抬。
话说现在的年轻人娱乐方式还真丰富，手机能看小电影不说，还可以打游戏，这新出的和平荣耀就不错，有贼多声音甜美的小姐姐。
赵永昌见他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也不敢露出生气的表情，依旧恭敬谦卑道：“秦老师，我知道先前的处理方式欠妥，可不怕告诉您，我这是迫不得已的做法，江宏阳的父亲是市领导，江家在鹏城也小有名气，我这芝麻绿豆大的小官，肯定是不敢得罪他们。”顶点小说
“你还挺诚实？”秦凡终于回来一句，不是他被赵永昌的话打动了，而是游戏角色挂了，要等几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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