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秦鹤和双疯番外,不想看的退,直接等下一章正文。因为好几天更新不正常,所以这是把存稿拿出来给读者老爷填肚子的。)
(实在对不起,这几天东奔西跑忙着要完摄影作业,加上长智齿疼的作者心烦气躁,所以就没有更新。)
(给你们发个番外的存稿,先凑活着看,里面双疯会出场。)
(这一篇,我想了却秦空和高一鹤的遗憾。只有生前记忆的高一鹤,遇到了几千年后爱他入骨的秦空。)
论高一鹤和秦空在一起后的感受,绝对是五味俱全,但是只有一个让他印象特别深刻。
那就是:废腰。
高一鹤是个欲望很淡泊的人,不管是哪一种都很浅淡。
可是秦空是个随心所欲的,想要什么就一定要个够的,重欲的小将军。
爱美食,爱美酒,爱美人。
就连穿得衣服一定要最舒适,最精致,也是最华贵的。
秦空是在富贵窝里养出来的,游戏人间浪惯了,高一鹤一开始老是觉得自己这样无趣死板的人,实在是留不住秦空,可能这个雄鹰只会在他身边停靠一会儿,不久就会觉得腻歪。
可是后来他知道他错了。
因为秦空真的太……
这种感受实在让他说不出口。
秦空这家伙坏的很,每次结束后道歉下跪一条龙服务,还尽心尽力的伺候,如果高一鹤气得狠了还不要脸的撒娇耍赖。
徒留高一鹤吃哑巴亏,感觉自己又气又无奈。
想打他,舍不得下手。
想骂他,秦空脸皮贼厚。
不理他,秦空死皮赖脸的纠缠。
他觉得秦空真的很可爱,把他当做小朋友宠爱,能可爱到他每一次都心软,每一次都默默忍受这家伙的得寸进尺。
这也就导致秦空越来越放肆。
高一鹤的眼泪很少流,大部分都给了秦空,因为床上他太过分。
直到又一次从床上爬下来,高一鹤扶着腰,双腿打颤,觉得这样真的不行,他撑不住这么重欲的小将军。
他心想,既然现在的高一鹤舍不得对秦空下手,那如果是生前的高一鹤,还不认识秦空的高一鹤,怎么可能会不舍得呢?
必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坏东西!
可是还没等高一鹤做什么,小世界出事,他和掠夺者发生了争斗,封印空间有自愈功能,本以为自己没什么事,谁承想居然有后遗症。
……
窗外暖阳洒进纱帐,鸟儿的阵阵蹄鸣清脆,微风徐徐吹过纱帐,露出里面相拥而眠的两个人。
高一鹤微微颤了一下自己纤长的睫毛,睁开一双冷漠死寂的眸。
这一睁眼,认为自己活了千年什么也见识过的高一鹤瞬间愣住了。
腰间被一双精瘦的手臂锢着,自己正在一个温暖热烫的怀抱里,颈窝里埋着一个头。
他乌黑的眼睛闪过了不敢置信。
正搂着自家香香软软的美人睡得正香的秦空突然被一股大力给扔下了床。
青年被毫不留情的甩在了地上,茫然的抬头看向床上。
床上,高一鹤目光冰冷,里面杀意肆虐,口吻里满是冷冽的怒意:“你是谁?”
秦空:“……”
他不敢置信的问:“鹤美人,你脑子坏了?”
高一鹤一听这不正经的称呼,眉头皱的更紧。
他手上妖力一起,直接把秦空的脖子抓进了自己的手里。
秦空满头雾水,没有反抗,顺从的就被掐住了脖子。
高一鹤反而面色僵住了。
他全身使不上力气,酸软又无力。
高一鹤就算没有过具体的经验,也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在意识不清时,被这个人给……
他的眼底掀起了滔天巨浪,愤怒和厌恶瞬间充满了心脏。
手上一个用力,竟然就要生生掐断秦空的脖子!
秦空这下子可不敢不反抗了,伸手一个巧力,就从高一鹤的掌下挣脱开,连退三步拉开距离。
他气笑了:“你怎么回事?昨晚没折腾够你吗,还敢挑衅我!”
高一鹤被这登徒浪子的话激的全身颤抖:“你……你混账!”
秦空仔细打量一下,终于感觉不对劲了。
“你不认识我?”
高一鹤目光嫌恶的看着他,冷声道:“我为何要认识一个采花贼?”
秦空:“……”
哦吼!事情大条了!
一个小时后。
秦空把五花大绑的高一鹤摁在了桌子上,气喘吁吁的。
“我说……我不就说了一声我是你爹吗?干嘛这么生气,还要对我喊打喊杀的……累死了。”
高一鹤被塞着白布,手脚被毫不留情的捆着,正冷冷的怒视他。
别说,秦空可好久没被高一鹤用这种态度对待过了,居然心里还挺喜欢他这模样。
这杀千刀的登徒浪子对着高一鹤的脸蛋啾了一口,笑得特灿烂:“媳妇儿!你是我媳妇儿!”
“每天晚上对我又抓又挠的。”
高一鹤气得眼底发红,觉得这人真是个疯子。
他从未成婚,也未曾见过他,这硬邦邦的男人凭什么就说他是他的妻子?
看人不信,秦空笑呵呵的,直接把人打包扔上床。
“先来一次,让你服个软。”
不久,纱帐里传来秦空带笑的声音。
“我真是你夫君,你为什么不信?”
这一整个白天,纱帐掩盖了一切。
直到夜幕降临,才堪堪停下。
高一鹤几乎是崩溃的跑出了这座地狱一样的古代府邸,想要逃出去,然后又被一双胳膊搂住了腰,硬生生的拖了回去。
一个白天下来,他早就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行了,别闹了。”
高一鹤声音嘶哑到可怕,这一整天下来他对秦空恐惧到了极点:“我不认识你,你放我离开,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
秦空把下巴放到了他的头顶上,声音有点郁闷:“你不信我们是夫妻?”
高一鹤疲惫的闭上眼:“我不会和其他人有这种关系……”
秦空无奈的看了鹤美人老半天,觉得老天爷实在是会折腾。
好好的小日子不过,偏要封锁了鹤美人记忆,这是什么夫妻之间的小情.趣吗?
给平淡的生活找点刺激?
秦空想不出来,索性也不想了,把人抱怀里就往书房走。
封印空间里灵魂是会受到养护的,再等几天,过几天鹤美人就能想起来他。
秦空指着桌上的书本,慢悠悠道:“这是你最喜欢的书,平常坐在这里看书,我就在旁边看你。”
高一鹤看了过去,发现还真是自己喜欢的。
秦空又指着桌上的茶盏和酒壶。
“你爱喝茶,我爱喝酒,我们两个平常就是对饮,但是我总会故意把酒撒到你的茶杯里,你会对我很无奈,笑得很好看。”
高一鹤抿唇不语。
秦空打开了一幅画,上面正是他。
“你画的,应该能看出来是自己画的吧?画的是我在树下给你舞剑的那时候。”
高一鹤认出来这确实是自己画的。
他松缓了自己的眉眼,有些怔然。
这个人,好像真的是他的伴侣。
秦空回头问:“你信了吗?如果不信可以找别人问问,我们是公认的一对!”
高一鹤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我不该有伴侣。”
鹤鸟注定孤独,直至死亡。
伴侣不应该是他能有的,高一鹤配不上。
秦空看他这样反而心疼了,把人结结实实的抱了起来,让高一鹤整个人都靠在他的怀里。
这是高一鹤最喜欢的拥抱姿势,可以让自己完全交托在秦空的身上,不用去想任何烦忧的事,只要依赖秦空就好。
秦空吻住了他,高一鹤犹豫了一下,没再反抗。
一吻毕,鹤鸟趴在秦空的肩膀上闭眼喘息,红晕的脸颊打碎了他身上的孤独和冷清。
秦空笑道:“我这不来陪你了?你别害怕,靠着我就好。”
高一鹤沉默了很久。
他慢慢适应了有伴侣的生活。
床上的枕头多了一个,夜晚的入睡前也总会看到秦空那张风流俊美的脸。
总是在离开,总是孤身一人的高一鹤突然有了一个黏人的伴侣,感觉自己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他该怎么对待自己的伴侣?
从来没有这方面经验的高一鹤下意识选择的是纵容。
秦空要什么给什么,有多过分和放肆他也默不吭声。
可是高一鹤还是不习惯秦空突如其来的拥抱和亲吻。
他觉得秦空有点可爱,哪怕他和秦空才相处了寥寥几天,他也觉得这人可爱。
很会撒娇,还爱吃甜的。
最爱冰糖葫芦。
一举一动都让他觉得可爱。
高一鹤冷寂惯了,眼睛看着通透,可是眼底满是空洞和沉郁。他也不爱说话,谁都懒得理,就算知道了秦空是他的伴侣,看着也没有多少特别的情绪波动。
秦空把人捡起来好不容易养成了娇娇,结果一朝回到解放前,别提有多郁闷了。
他委委屈屈戳着高一鹤:“喂……鹤美人,你理理我呗,一整天都没有跟我说过话了。”
高一鹤把目光从窗口上的月亮依开,淡淡的看向秦空:“说什么?”
他一整天不说话都是常事,早就不习惯和其他人正常相处。
这个伴侣实在太热情,让高一鹤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空想要去抱他,高一鹤不自觉微微蹙眉,下意识想要抗拒这么亲密的距离。
于是秦小将军的手停了下来,没抱上去。
他有点心寒:“你讨厌我?不想让我抱你?”
高一鹤眼神沉静的和他对视:“我只是不太习惯。”
秦空被高一鹤宠惯了,根本就受不了这个冷淡的待遇。
他放下了手臂,站在原地死死抿着唇,握着拳,浓密的睫毛垂下遮住了一向明亮含笑的桃花眼,殷红的唇瓣被抿得发白。
看着倔强又委屈,可怜死了。
高一鹤突然感到了一丝心痛的情绪。
很陌生,好像是下意识的痛。
就算他记不起来这个人是谁,可是心底满满的爱还是让他看不了秦空这么可怜的模样。
他情不自禁道:“我会慢慢习惯的。”
秦空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又尝试去抱他。
高一鹤强忍着心底的不适,他伸出手抚摸秦空的头:“抱歉,我只是有点不适应。”
秦空难过死了,把脸埋高一鹤的脖子里,抑郁道:“你快想起来吧,做错了什么我跟你道歉,我改还不行吗?你别忘了我啊……”
还用这种眼神看着他,这比打秦空一顿还让他难受。
高一鹤哑口无言,他意识到了自己这两天冷淡的态度让秦空伤了心,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于是他想起了第一天被秦空拖上床的经历。
高一鹤主动捧起秦空的脸去吻他:“今夜随你来。”
秦空确实没想到还能有这个福利,眼睛一亮,刚刚的抑郁寡欢一扫而空。
“你答应的,不许反悔!”
高一鹤心里一寒。
……
第二天,高一鹤睁眼的时候,精神还有点恍惚。
昨晚上几乎都是神志不清的度过,晕了醒,醒了晕,漫长的折磨让高一鹤几乎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
身边的秦空熟练的把人扒拉到怀里,餍足的用脸蹭他:“早上好。”
高一鹤木然开口:“已经中午了。”
秦空眨巴眼:“哦,没反应过来。”
这个牲口!
高一鹤麻木的闭了闭眼,全身都已经没有知觉了,感觉除了头还有点意识,其余的身体部位都在昨晚被秦空拆下来扔走了。
他哑声问:“你为什么不累?”
秦空捏他腰:“你为什么这么累?”
高一鹤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没用,他没有过其他人,不知道秦空这样的算不算天赋异禀。
他叹了口气,觉得找的这个伴侣实在要鸟命。
鸟真的受不住这样恐怖的人类。
高一鹤实在太疲惫了,加上昨晚激烈的脱敏反应,这会儿居然毫无心理负担的就接受了秦空的拥抱和亲吻。
反正更过分的也有过了,不过就是亲亲抱抱而已,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呢?
高一鹤苦中作乐的想。
没过几天,高一鹤就能像没失忆以前一样对秦空的突然袭击淡定相对。
唯一的区别就是,他看着秦空的眼神还是很冷漠。
秦空知道,他的鹤美人忘了他,就算潜意识里还会对他好,可是不能像以前那样对他宠溺包容到几乎没底线。
知道是一回事,有没有小情绪是另一回事。
秦.小作精.空开始了黛玉葬花时的多愁善感,每天阴阳怪气的不行。
高一鹤看着窗外发呆,忘了身边的伴侣。
秦空幽幽道:“我知道,你忘了我,不爱我了,现在烦我了。”
“不就是不爱了吗?不就是烦我了吗?不就是觉得我吵,不想搭理我吗?我也没有生气啊,天气那么好,看呗。”
高一鹤:“……”
他转过身抱住了秦空。
高一鹤总会忘记规律的吃饭,在他的记忆里,他一日三餐早就不正常了,总归饿不死。
于是秦空去外面买饭回来,还没等摆上桌,就看到了桌椅上空荡荡的身影。
他找到正在小憩的高一鹤,眼神惆怅。
“以前你总会待在桌椅上等我回家,看到我就会温柔的接过我手上的饭菜,说一句辛苦了。”
“你忘了我,把我们的往事也忘得一干二净,我理解,我知道,我不怨你。我只怨我自己为什么没保护好你……”
高一鹤把他带来的饭菜扔到了垃圾桶里,直接自己去厨房做饭。
秦空惭愧道:“我太没用了,还要让自己的老婆这么辛苦。”
高一鹤给了他一脚:“过来洗菜。”
秦空兴高采烈的迎了上去:“来了,鹤美人!”
他笑呵呵的亲了美人一口:“哇噻,我的鹤美人好贤惠!”
高一鹤会的是真的多:“我补了你的衣服。”
秦空愣住了。
高一鹤慢条斯理的择菜,语气淡然到好像补衣服的不是自己。
“等你回家太无聊,给你补了衣服。”
秦空很感动,但是他想起了一回事:“那衣服本来是要拿去扔掉的。”
高一鹤手一顿,冷冷的看向他:“我多管闲事?”
秦空赶紧改口:“但是鹤美人补过的衣服,我绝对能继续穿到地老天荒。”
秦空,一个总是在嘴贱毒舌和甜言蜜语徘徊的男人。
日子一天天过下去,高一鹤慢慢的就习惯了身边多了一个粘人精。
习惯了每天晚上睡前的折腾,睡醒后的手臂和怀抱。
白日和秦空会做很多事情。
刚开始可能是秦空给了高一鹤一个适应过程,所以没太让他看清自己的本性。
时间一长,秦空就不装了,到处带着人玩。
当高一鹤被情敌拦住的时候,脸上是茫然的。
虽然不到三分钟就被秦空打发走了。
然后他又被自己的追求者拦住的时候,脸上更加茫然了。
这下子秦空没有刚才那么无视,直接撸袖子给人揍了一顿。
高一鹤就没被表过白,居然还挺新奇。
可能是因为他看着太断情绝爱,没人敢拿这种事情烦他,所以高一鹤活了那么久,其实从未被追求过。
他忍不住打量了对方两眼。
十分的俊美精致,看向他的眼神深情款款,就算被秦空按在地上揍,脸上破了不少的口子,还是快要溢出来的情意。
然后高一鹤发现,他居然起了鸡皮疙瘩,只觉得抗拒和恶寒,根本没有对待秦空那样不受控制的心软和喜爱。
明明秦空更会说甜言蜜语,看着他的眼神更深情腻歪,还会撒娇耍赖。
可是高一鹤心里只有喜欢。
这边的秦空打完了人,看到鹤美人居然在对着地上那个人发呆,瞬间爆炸了。
“你看他做什么?!”
高一鹤:“没看他。”
秦空不依:“你就是看了!”
高一鹤:“没有看。”
秦空:“你在对他发呆!!”
高一鹤:“我在想你。”
秦空一顿,脸上突然飘了点红。
这可真是厚脸皮难得的害臊。
地上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追求者:“……”
不止有情敌和追求者,居然还有追杀者。
高一鹤看着大把涌上来的追杀者们,心情感到很复杂。
“他们为什么追杀我们?”
秦空相当淡定:“正常情况。”
然后他道:“这种时候两个选择。”
高一鹤:“什么选择?”
秦空:“一,把他们干翻。二,叫疯子上。”
高一鹤感到疑惑:“疯子?”
秦空对他笑:“战斗力天花板。”
鹤鸟知道了什么叫做战斗力天花板。
一声懒洋洋的小调,诡异莫测又迅猛的攻击,神出鬼没的身形,强大到不能直视的背影。
黑色长靴踩着尸山,他踏着血海而来。
风衣男人大笑着杀光了所有来追杀的人,昳丽美艳的眉眼精致绝伦,修身的长款风衣括落出他完美的身体。
苍白的指骨夹着纤长的薄刃,慵懒的抬起手,敌人脖颈处一道细长的划痕出现,瞪大着眼睛在无知无觉中失去生命。
疯狂,强大,优雅。
他杀人的样子,是最华丽的丧葬曲。
只要站在那里,就是不可凝视的地狱深渊。
高一鹤看着被鲜血染红的世界,居然觉得那道身影能够打破所有的坚不可摧,疯狂又强大,明明是个疯子,可是又仿佛可靠到天塌下来也能顶回去。
秦空淡定打招呼:“好久不见啊,疯子。”
疯子从高堆的尸山上一跃而下,戏谑的看着他们:“突然叫我出来,是两位遇到了什么意外情况吗?”
秦空明显对着这个风衣男人很信任,直接告诉了他:“鹤美人之间去小世界受伤,留下了点后遗症,只记得生前,我不想出意外才叫你出来。”
疯子一顿,看向了高一鹤:“哦?谁伤的他?”
秦空对他咧嘴笑了一下:“不用你出手,我早就把他们挫骨扬灰了。”
疯子舔了一下自己鲜红如血的唇瓣,留下一片润泽的光,诱人到了极致:“真是可惜,不能亲自杀光。”
随后他走上前,以一种极近的距离靠近了高一鹤,鼻尖似乎都要碰上了高一鹤的鼻尖。
秦空眼皮一跳。
疯子就用这暧昧的距离和高一鹤相互凝视,猩红的眼珠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他勾唇一笑,魅惑至极:“鹤美人,你还记得我吗?”
秦空拳头攥起。
疯子直起了身,伸出手给高一鹤整理了一下领口:“我的鹤美人,真是可爱到让我无法自拔。”
秦空怒道:“你他妈到底看出来什么了?!鹤美人还有几天能好?!”
疯子搞事的心态得到了满足,看着秦空愤怒又不能阻止他的神情,眼底满是愉悦的笑意。
他苍白的手指微微曲起,轻轻敲打在另一只手的掌心。
疯子思索了一下,随后轻笑一声:“还有三天哦。”
一听到具体天数,秦空心里一松,赶紧把高一鹤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远离这个蛊惑人心的男人。
他毫不留情:“行了,你可以走了。”
疯子是走了,走之前还对着高一鹤抛了个媚眼,在两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施施然走进了时空隧道。
秦空:“……”
高一鹤有点想笑,但他忍住了。
他问:“你好像和他关系很好。”
就算这两人只说了几句话,疯子还故意挑衅似的去调戏高一鹤,可是高一鹤还是看出了这两人之间的熟稔和默契。
不然不会在秦空一发出求助信号的下一瞬间就立马赶到,就没超过三秒。
估计还放弃了手里的事,因为疯子身上是新鲜浓郁的血腥味,时空隧道那里还隐隐传来惨叫声和打杀声。
秦空翻着白眼:“小世界混乱,大部分都是我和他有兴趣去整治那些老鼠,想不熟悉都难。”
是很好的朋友,就是疯子可能脑子不太正常,越是和谁关系好,就越要惹对方生气。
知道秦空的底线是高一鹤,每次都要这么挑事,非要逼得秦空和他打起来才满意。
这边的疯子踏进了一片的黑暗中。
“疯子,那边出什么事了?”沉稳冷静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疯子环顾一周,看到了满地的尸体,笑得十分开心:“商人先生,你不给我留两个吗?”
商人漠然的看他一眼,眼底是幽深神秘的洞口。
“是你自己先走的。”
疯子踏着血泊走了过去,黏湿的血液沾染上他的黑色长靴,铁锈味萦绕鼻尖。
高座上的商人看着疯子步步向他走来,那张艳丽到不能直视的脸庞在黑夜中白到反光,黑暗给他带来吸血鬼一般的阴郁和神秘。
疯子抱住了商人,声线低沉优雅:“商人先生在吃醋吗?”
商人散漫的翘着二郎腿,修长白皙的手指交叉,就好像耳边的蛊惑的声音不存在。
他声线平稳,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道:“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疯子低声笑道:“啊……原来不在乎吗?”
商人闭了闭眼:“你知道自己很烦吗?”
在一片沉默里,黑暗中鲜血的滴答声在想起。
滴嗒……
滴嗒……
滴嗒……
被高高吊起来的尸体面容狰狞的看着他们,死前的绝望和恨意还残留在他们的身上。
商人没有听到身后疯子的声音,正想偏头去看他,尖锐的疼痛突然在脖颈处传到神经末梢,最后整个神经蜷缩成一团。
他闷哼出声。
直到出了血,疯子才满意的松嘴,看着脖子上新鲜的咬痕,张扬肆意的大笑出声。
商人平静的把他推开,从胸前抽出手帕擦拭脖颈处的鲜血。
他冷冷道:“你知道自己有病吗?”
疯子低头,虔诚的在伤口上吻了一下。
“我知道啊,那又怎么样?”
他轻佻的勾起商人的下巴,笑容骤然变得危险:“商人先生与我同在地狱,我们本就在一同沉沦。”
“天堂和救赎根本不是我们的归宿,地狱里的疯狂和鲜血才是。”
他苍白的手缓缓下移,移至商人的脖子上,缓慢的收紧。
疯子的声音里含着愉悦的笑意:“敢逃,杀了你哦。”
“我会剥开你的胸膛,我会拆开你的肋骨。”
“我会看到你重重包围下最柔软鲜红的心脏。”
“我的吻落在上面,这是爱神都不能阻止的深爱啊……”
“你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一定可以配得上我最高的称赞。”
“我会永远的陪伴你,在死亡,在地狱……”
疯子的声音依旧那么优雅,拖长的声音仿佛诅咒一般字字刻进商人的骨头里。
“爱,曾经在我看来是最浅薄,最无聊的一个词汇了。”
“可是撒旦让我遇到了你。”
“我爱你啊……”
“所以……你的死亡,一定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样子。”
“我的商人先生,你也会爱我的,对吗?”
商人的脖颈被疯子苍白的手掐着,可是他的面容冷静到不可思议,就好像如今正在受生命威胁的并不是他。
“如果我只是用我的言语得到了你的爱,那这是我得到的最高利益。”
“这大概是我做过的最划算的交易。”
商人仰起了头,和那双猩红漂亮的眼珠对上。
“吻我,小疯子。”
疯子绅士低头,轻轻落下一个吻。
商人抬起手,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在地狱里缠绵。
……
这边的秦空带着人玩了一圈,让高一鹤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好人缘。
走在路上叫一声,前方五个人回头,三个人就会面露喜色。
朋友遍地走。
高一鹤确实没想到自己会找一个那么闹腾的伴侣,他的性子太安静,人也冷漠,就算知道自己可能会有伴侣,想找的大概率也是志同道合的。
即使他千年里就没想过找。
丹顶鹤自出生那天起,忠贞不渝就刻进了基因,一生一世只会有一个伴侣,伴侣逝去也会跟着殉情。
它们是最优雅,最飘逸,最痴情,最忠诚的鸟。
在找到爱侣的那一刻,就会决定生死相随,此后相伴到老,生命中最重要的只会是自己的爱侣。
它们可以为了爱侣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挑选伴侣的时候,它们能挑剔苛刻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高一鹤的原形就是丹顶鹤,一只山间轻鸣的仙鹤,他对于爱情的忠贞不二谁也无法否认。
可是他看看身边这个到处交友,跟谁都笑的青年,目光有点疑惑。
他不但找了,还是个雄的。
雄的就算了,居然这么闹腾。
他为什么能这么爱这个人?爱到就算忘了他,第一天被强迫居然也不玉石俱焚的拼命,之后更是默认这个人所有的话,无声接受所有在他看来的瞎扯。
好奇怪……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被吃掉了。
秦空看到鹤美人又在不理他,自顾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模样,小作精人设又上线了。
“我知道你忘了我,你……”
高一鹤立马回身打断他。
“你想让我做什么?”
秦空笑嘻嘻的:“亲我一下。”
高一鹤环顾一周,周围都是各种奇装异服的人,上空还有成千上万的小光团在飞过。
“有人。”
秦空:“我知道,有人。”
那你还让我亲。
高一鹤淡淡看着他,眼中的情绪分辨不明。
秦空最怕他这个模样,眼中视他为无物,就好像秦空和其他人一样,在高一鹤眼中都是空气。
他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忽然有点难过。
这种在高一鹤眼里是空气的滋味只在封印空间最开始那十几年有过,可是那时候秦空也没心没肺,还没有像现在一样对高一鹤那么在乎喜爱。
所以没多大感觉,现在回想也就是两人做欢喜冤家时的哭笑不得。
可是当年的高一鹤和现在的秦空一起相处,总能让小将军感到心里涩然。
有不被爱的难过,也有心疼。
他不信高一鹤在初入尘世的时候也是这种漠然死寂的模样,就好像一个暮气沉沉的老人,一根腐朽烂了的枯木。
他知道高一鹤经历过了一个没有秦空的千年,身边的人来来回回,生老病死,生离死别见识了太多。
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让这么心软纯善的鹤鸟变成了这样?
几乎是面目全非。
一个吻突然落在了秦空的唇上。
秦空愣住了,惊疑不定的看着面前神色自若的高一鹤。
高一鹤对他无奈道:“我只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你,你为何是刚刚那副模样。”
笑容也没了,表情还那么难过。
让高一鹤心里也一抽一抽的疼,不理智的做出了刚刚的事。
秦空脸上绽放了一个明媚的笑颜,抱起鹤美人大笑着转了两圈。
高一鹤脸上尴尬,可是行为上纵着,任由他在街上撒野。
直到秦空把人放下来,狠狠的亲了一口。
“啵~爱死你了!”
谁说他鹤美人忘了他就不爱了,这不还是很爱嘛!
被糊了一脸口水的高一鹤:“……”
他再一次开始质疑自己为什么要找这样的伴侣。
能退货吗?
真的好傻。
退货是不可能退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退的,只能“勉强”过下去这种样子。
秦空把高一鹤打横抱起狂奔回家,对于爱的表现,他一般都体现在这种事上。
越爱越让人下不了床。
第二天,腰再一次离家出走的高一鹤已经很淡然了。
只能说封印空间实在很顶,多大的伤都能治好,只不过是腰罢了,多大点事儿。
高一鹤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就感觉自己恢复了正常。
他熟练的起身,对着还在抱着被子睡懒觉的秦空吻了一下,自己上厨房做饭。
鹤鸟疼一个人的时候,真是疼到了骨子里。
他做了两个清脆爽口的小菜,又熬了喷香的鸡肉粥,然后进房间叫秦空起床。
秦空迷糊的醒过来,直起身子把人抱进怀里,就好像怀里缺了什么就不能活一样。
他哼唧两声:“干嘛又这么早起,你不用做饭,等我醒来咱们出去吃就好了……”
秦空想起了当初和高一鹤刚在一起那会儿,也是天天早起给他做饭,一天三顿都不落,洗衣服,缝缝补补,收拾家务样样都做。
秦小将军疼媳妇出自他亲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心疼的不得了,费劲了好多年才让高一鹤改掉这个习惯。
高一鹤爱上一个人就成了笨蛋,只想要把自己最好的给秦空,大大小小什么都给。
太自卑,也把自己看的太轻贱。
高一鹤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不理这个话题,只是道:“起来吃饭,不想起我给你端上来。”
这是把人当七级重度不能自理的残废伺候着了。
这种温柔包容是秦空很熟悉的,他可以感受到高一鹤在慢慢对他放下警惕心,心里压抑的爱意在被唤醒。
但不代表秦空真乐意被当做残废伺候了。
他一掀被褥就下了床,不到一会儿就换上了劲装,长发被束起了一个高高的马尾。
好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高一鹤知道秦空身体素质有多好,看似有点轻薄的身体,真的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穿上衣服显出高挑清瘦的少年气,满身长不大的感觉,一张明媚的笑颜能触动每一个人的心弦。
脱下衣服才能发现这是个行军打仗的将军,是个发育相当好的青年,身上的肉全都是精瘦的肌肉,薄薄一层覆盖,抓挠都留不下什么痕迹。
只怪秦空长得太嫩。
肖似其母,长得精致,可是英朗的地方又冲淡了女性化的长相,显得格外的俊美,天生的风流相。
秦空穿上衣服,对着高一鹤吹了个口哨:“我好不好看?”
高一鹤点头:“很好看。”
秦空挑起眉,相当嘚瑟:“那当然!我从小就好看,谁都喜欢我。”
高一鹤心想,确实谁都喜欢,他也喜欢。
秦空把鹤美人抱了起来就往餐桌上走。
“吃饭吃饭,饿死了。”
高一鹤不太自然的想从他身上下来。
秦空双手托着他,看出了这个想发,直接一个用力上下颠了颠,跟颠孩子一样的哄。
“你该习惯,我以前也老是这么抱你。害臊什么,咱做夫妻好几百年了,什么没做过?”
高一鹤面色发红,实在不能想象他之前和秦空到底有多没羞没臊。
从来没经历过这种刺激的鹤妖受不住几千年后这么幸福又腻歪的时光。
秦空把人放在椅子上,问:“还有没有不舒服?”
高一鹤:“没有。”
一听这话,秦空就笑了:“还是我不行。”
高一鹤:“……”
他有点急:“挺行的。”
秦空淡定的拿起筷子给他夹菜:“吃饭吧,晚上再说。”
“……”
这人真是过分!明知道封印空间有自愈功能,还在这里歪曲事实。
高一鹤瞬间食不下咽。
他不吃,秦空就喂给他,还有心情笑着威胁:“你不吃,就不用等晚上了。”
高一鹤张嘴,接住了他喂过来的饭菜。
直到饭闭,高一鹤看着哼着小调收拾桌面的秦空,这才反应过来。
“你在逗我?”
秦空惊讶的瞥他一眼:“居然看出来了?”tj268.com
原本还算安静的将军府邸,穿出了求饶的声音。
“我错了!!我错了!!”
“我不嘴贱!!我真的错啦!!”
“我给你道歉,我给你下跪!!”
“打坏你夫君就没啦!!打我是小事,守寡是大事嘛!!”
……
高一鹤在三天后恢复记忆的前夕,和秦空抵死缠绵了整整一天。
他流泪抵在秦空的额头上:“别忘了我。”
秦空心里一痛,问:“为什么会忘了你?”
因为我总觉得恢复记忆后的我,不再是现在的我。
高一鹤觉得自己到了几千年后,偷走了属于另一个人的幸福。
哪怕他知道自己只是忘了。
他抱着秦空,从来没有那么用力过。
他哑声道:“上天对我仁善,让我遇到了你。”
无论是黑暗还是孤寂,在茫茫迷雾中,他至少知道了自己会有一个归宿。
桃花已开,有一个人会陪他去看。
茶烟缥缈,对面坐着饮酒的人间。
会柴米油盐,也会波澜壮阔。
秦空让他知道,原来他真的可以这么幸福。
曾经的高一鹤在送别一个又一个友人离去时,在月下恍然。
原来鹤鸟,注定孤独,
直至死亡。
他意识到了,原来最后真的会只剩他一个人。
不管是身边的亲朋好友,还是一个时代的更迭。
都和高一鹤没关系,都是高一鹤阻止不了的无力。
高一鹤在闭眼之前,吻住了秦空的唇,眼泪簌簌下落。
他原本死寂的眼底染上了光,那是秦空一点点照亮的。
“我爱你。”
新雪初霁,满月当空。
下面平铺着皓影,上面流转着亮银。
你带笑的面容暖我心底。
青山绿水,古今长在。
请牵着我的手一一走过。
清茶染上醉酒。
鹤鸟遇上雄鹰,
此生在了,终遇今生。
仲夏夜的伊始,我在云下爱你。
高一鹤闭上了眼睛,彻底沉睡了过去。
秦空抱着他,看着他在自己怀里闭上眼,觉得上天确实对他们仁善,施下了这个恩赐。
秦空曾经也会遗憾为什么在高一鹤最绝望,最痛苦的时候没有在他身边,给他一个拥抱,或者一个亲吻,告诉他有自己陪着他。
于是高一鹤从几千年前而来,圆了这个遗憾。
遇见即是恩赐,相爱是命中注定。
怀里的人发出了点细微的动静。
秦空低头,对上了一双熟悉入骨的眸。
他笑了,低头吻下。
“欢迎回来,我的鹤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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