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螺给裁缝店老板说新衣裳先放他这儿,改天连同定做的一起来去,便和地丁走了。
两人回到诛穿坊,陀螺派去的人已经把燕舞带来了,她边上还站着地青和赤火。燕舞挺着个大肚子不方便,坐在一张凳子上,地青站在一旁拉着她的手,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安抚她不会有事的,让她放心。赤火站得离两人很远,一直默不作声。
地丁看到地青,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爹在这里,指证燕舞的事不好办。
地丁环视了下四周,不见杜商的身影,便问陀螺派去的人杜商呢?
她叮嘱过杜商,要把爹先支开,不要让爹跟着来的啊。
“我们刚到祁府便撞见了大师姐,大师姐同杜公子低语了几句话,杜公子便同大师姐走了,什么也没交代,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祁蓉?杜商跟祁蓉走了?
地丁迅速抓住黑衣男子的手,追问道祁蓉给杜商说了什么?顶点小说
黑衣男子摇头道:“我不知道,大师姐凑到杜公子耳边说的,说得很小声,我们什么也没听见。”
另一黑衣男子朝陀螺禀报道:“二师姐,我们不敢过问大师姐的事,只好继续去月霜阁抓人。我们奉二师姐的命令把燕舞带来,可是这两人非得跟来,请二师姐恕罪。”
“好了,我知道了。”陀螺挥了挥手让他们让开,自己拉着地丁朝地青他们走去。
地青看到地丁,顿时沉下脸来,把她偷偷拉到一旁,低声道:“丁儿,你真的来血刃坊指证舞儿是穿越者?”
地丁还在想杜商为何丢下自己同祁蓉走了,被地青这么一拽,勉强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你怎么真的这么不懂事?快,赶紧同血刃坊说,你不告了,是你弄错了,舞儿不是穿越者,你快去啊!”
地青把地丁推搡到那粉衣女子身旁,他刚刚听旁人叫她二师姐,一副很惧怕她的模样,而女儿刚刚和她手挽手一起进来,看起来关系不错的样子,地青让地丁赶紧同这二师姐说说,她不指证燕舞了。
地丁抬头望着一旁面无声色的娘,这才一日,娘就憔悴了许多,如同一个病入膏肓,行将就木的人。
地青不断催促着地丁,让她快说,地丁目光游走在爹、娘、燕舞三人之间,十分为难。
陀螺忽然开口道:“小地丁,杜商不在,他没办法指认燕舞,那你呢?你要指证燕舞是穿越者吗?如果你坚持要指证,我会给你一把匕首,你插入燕舞体内。如若她是穿越者,奄奄一息之际,穿越者的灵魂会离开她身体,她不会死,会恢复到穿越者穿到她身体前的那一瞬间的状态。但如若她死了,则证明她是穿越者,那你就得偿命。小地丁,你得考虑清楚了,你只是听到燕舞说梦话,说自己是穿越者,但你没有十足的把握,你确定要冒险吗?”
地丁望着陀螺,她都用诚灵试了,燕舞确认是穿越者,可是,她在犹豫要不要当着爹的面指认,这很可能会伤到他们的父女情谊。
熟料赤火听到陀螺这一番话,眼中忽然恢复了光亮,猛一下朝陀螺扑来,一把拽住她说激动地道:“我来,我来,我来指认她是穿越者!”
赤火指着燕舞声音都变了,她不懂什么是穿越者,她也不管什么孩子了,昨夜地青竟然为了燕舞母子骗她,打晕她,这刺激到她,她只想除掉燕舞这个人,不让她再横在自己和地青之间。
只见燕舞吓得站起身来,一脸害怕地拉住地青,整个身子扑到他怀里颤抖,哭道:“青哥,救我,我不是穿越者,她们母女两合谋害我。”
地青一把抱住燕舞,央求赤火不要瞎胡闹,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火火,求你不要指证她,不要伤舞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答应你,等燕舞生下孩子,我就送她走,只留下孩子。火火,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孩子吗?燕舞的孩子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俩的孩子啊,火火,我求你了,好吗?”
地青越卑微,赤火越愤怒。
“孩子?我的孩子?”她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苍凉地道:“我的孩子为什么一直在我肚子里不出来?十七年了,孩子它怎么不出来?”
她忽然愤怒地指着燕舞,面目狰狞道:“我不许你生下青哥的孩子!我嫁给青哥时你还没有出生,我和青哥在一起了十七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都没有青哥的孩子,你这个贱女人凭什么有他的孩子?不可以!我不允许!”
她拽住陀螺的手,让她赶紧把匕首给她,她要捅死这个穿越者。
地青见赤火已经疯魔了,完全不听劝阻,一心要杀了燕舞母子,他心一横,冲陀螺道:“血刃坊大人,我也要指证穿越者,指证赤火是穿越者!请大人先处理她!”
“爹!”地丁震惊地望着父亲,不敢相信他竟然为了这对母子要杀娘!
赤火也一脸震惊地望着地青,忽然仰天长啸,朝地青和燕舞扑过去,地青上前挡住她,两人撕打在一起。
一旁的地丁吓坏了,除了作夜爹把娘打晕,这是地丁从小到大第一次看到爹对娘动手,地丁慌忙上前把他们两拉开。
两人扭打在地上,互不相让,像天大的仇人似的,地丁一个人分不开他们,叫陀螺帮忙,陀螺飞出两根血发,把两人拽开,分别缚住两人的手脚,让他们动弹不得,他们这才停止打斗。
地丁见娘的额头磕破了,爹脸上也被咬出血来,顿时溢出泪来。
地丁朝赤火跑去,昨夜用剩的伤药,给赤火额头擦去,赤火怒冲瞪着她,地丁也不计较,给她擦完药后又跑去给地青擦药,地青也是怒气冲冲地瞪着她。
赤火愤怒地朝陀螺叫嚣道:“放开我,我要指证燕舞是穿越者,给我匕首,我要杀了她。”
当着这么多手下,赤火对自己如此无礼,陀螺顿时感觉到面子受辱,怕手下会因此背地里讥笑自己被一个农妇骑到头上,陀螺当场上前给了赤火一个耳光,扇得她摔倒在地,口吐鲜血。
“陀螺!”地丁没想到陀螺会打娘,连忙跑过去把地上娘搀扶起来。
“小地丁,你娘这么多年来对你一直是非打即骂,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今天实在忍不住了,为你出手教训她。”
地丁把赤火从地上扶起来,正要开口,地青忽然开口朝陀螺道:“陀螺?你是地丁的那个胖胖的朋友陀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瘦了?叔叔刚才都没认出你来。”
陀螺很讨厌别人说自己胖,何况这还当着当着属下的面,她顿时黑下脸来。
地青没有察觉不对,继续说道:“好陀螺,叔叔求你了,念在我过去那么多年,帮过你们母女的份上,放过你燕姨好吗?”
地青这话说完,陀螺的脸更黑了,她如今掌管诛穿坊,怎么可以有一个可能是穿越者的燕姨呢?岂不让人耻笑?
她顿时皱眉问道地丁她还指不指证穿越者了?
“小地丁,你爹娘的指证我都不受理,我只听你的,你还要不要指证燕舞是穿越者了?”
地丁握着手里的药瓶,想到莫名同祁蓉离开的杜商,她又扭头看了看爹娘,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陀螺,我如果指认成功,是不是这个穿越者就记我名下?”
陀螺不明白地丁为什么会这么问,迷惑地点了点头。
“你们血刃坊的那个全民抓穿越者的告示还有效吗?”地丁又问。
这下陀螺顿时懂了,地丁这是冲着血刃坊副掌门之位来的,这不是痴人说梦吗?地丁怎么可能比得过祁蓉?两人简直是云泥之别。
但是陀螺并未将心里的话说出,她继续朝地丁点了点头。
“还有效,差不多还剩两个月的时间。”
地丁听到陀螺的回答,像是得到了鼓舞,坚定了内心的信念,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娘,为了杜商,她都要指证燕舞是穿越者。
“陀螺,我决定了,指证燕舞是穿越者,你把匕首给我把。”
“地丁!住手!我不许你伤害她们母子!你住手!”地青惊恐、愤怒地朝地丁怒吼,想冲过去阻止她,可是自己被血发栓住,浑身动弹不得。
陀螺命人将燕舞缚住,用布塞住了她的嘴巴不让她发出声音,之后,她走向柜台后面,打开抽屉,拿出一把血刃坊杀穿越者专用的匕首递给了她。
“给,用它的时候小心点,它很锋利。”
地丁轻轻拔开匕壳,抽出里面锋利的匕首,匕首反射的光刺痛了地青的心脏,他痛苦地哀嚎,又开始乞求地丁。
“丁儿,你如果实在要指认舞儿,你可不可以等一两个月后再指证?再有一两个月,她就要生了,她现在身体受不得任何伤害,爹求你再等等好不好?”
地丁愧疚地扭头朝地青望去。
“对不起,爹,我等不了一两个月了。”
地丁回过头来,看到燕舞一脸恐慌和哀求,她不敢再看她的脸,便闭上了眼睛,握着匕首,一刀捅进她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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