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8第六章
“……对对，可以。等等，不对！李/明夜那坩埚是铜的，铜锅当然会挂糊，不是给你说了煮糖水不要用铜锅吗？你就当耳旁风是吧！该的你。”陈英华气得要死，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骂完后思考一秒，又道：“不然你用小火试试……你这他/妈不废话，你昨儿晚上煮的糖水是那巧克力的吗？你现在煮个巧克力的，乌漆嘛黑的一片，糊了你也不知道。好了就这样啊，你回头自己换个锅。”说完啪就把通讯撂了。
“他们找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要换人？”文森特一脸期待地问。
“赶紧换人，把这个粗/鲁不堪的下/流野人换过去。”弗兰克冷笑说道。出身高贵的血族大宗师露/出鄙夷的神情，深绿色/眼眸犹如窒郁树荫，掩映着重重暗影。“总有些人智力低下，分不清勇敢与鲁莽的区别。我本以为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也该成年了，文森特。”
“你他/妈——”
“你们别吵了！”陈英华大声叫道。她现在非常头痛，这才不过是这次历练的第二天而已，她开始烦恼自己这次历练要怎么过。
——昨日夜间，陈英华等三人降临本宇宙的地球，降临点位于美国，乃是一个繁华的现代化城市。就同靳李三人一样，他们的信标任务也已经失效了，只不过两队的情况略微有些不同……
这得从这个宇宙的背景简介说起：在1995年的美国洛杉矶，世界上第一个神/经网络处理器问世。这项超前的技术在世界范围内掀起了轩然大/波，有人甚至断言“这是科技史上意义最为重大的一次革/命。”这台高效、善于学习、善于总结的“模拟人脑”意味着“人工智能”的时代已经不会太遥远，研制出这台神/经网络处理器的迈尔斯·戴森成为了当/世首屈一指的电脑工程师，其所属的“塞伯丁电脑公/司”也凭借这项研究成果引起了军方的注意，双方开始了一些生意上的接/触。一旦塞伯丁电脑公/司获取了与美国军方长期合作的资格，这家公/司就会拥有来自官方的保护与取之不尽的资源，它很快就会成为世界第一大军用科技供应商。而这个未来，显然不是它的商业对手们所愿意看到的……
在塞伯丁电脑公/司的诸多友商之中，就包括一家名叫“思极科技”的公/司，乃是塞伯丁电脑公/司的强力竞争对手。这家公/司为阻止“塞伯丁公/司称王称霸”这一未来的发生，不仅腐化了一名塞伯丁公/司的科研人员，更是找了专/业的商业间谍与其接头，意图窃取塞伯丁电脑公/司的商业机/密。陈英华等三人的隐藏支线任务第一步正是找到并且不动声色地谋杀那名间谍，在取代其身份后与塞伯丁公/司的科研人员接头，获取那名科研人员窃取的公/司机/密，隐藏支线任务的第二步，将会在获得塞伯丁公/司机/密之后揭晓。
综上所述不难看出，陈英华三人的隐藏支线任务具有强烈的时效性，毕竟这事儿一看就是一锤子买卖，而非长期稳定的周期性工作，所以那商业间谍与塞伯丁公/司员工是绝不可能每天定时接头的。要是不能在二人接头之前成功取代那名商业间谍，任务接取人自然要面对“任务失败”这一情况，换而言之，对于以“乱入”形式进入该宇宙的陈英华三人而言，任务失败是大概率事/件，几乎是必然。
这里必须提及一点：一些探索切入点有强时效性，一旦超过时效，自然会导致任务失效的情况发生。在任务失效之后，经验丰富的角斗/士通常会尝试触发同世界源指向的不同切入点，这样一来，一样会触发隐藏支线任务，只是任务形式可能会有所不同罢了。就比如靳李三人当初接取的是“守护幽魔裂隙”这一隐藏支线任务，其任务的世界源指向实是“探索异界，调/查幽魔裂隙的成因以及其异变原因”，但因前人未来得及深入，任务表述形式仍然停留在“阻止幽魔裂隙扩大”这一步，他们降临时又正好赶上幽魔裂隙大爆发，任务才因此失效无法接取，然而这并不妨碍他们接到同世界源指向、由真武堂唐正发放的“上古遗存”任务。
同为命运团队成员，陈英华三人所遭遇的情况跟另一队差别不大。虽然他们暂时无法确定该失效隐藏支线任务的世界源指向，但“塞伯丁电脑公/司”一出，他们大概也就懂了。陈英华等人都是经验丰富的角斗/士，只要知道大致历/史剧情，事情就好办了。
塞伯丁电脑公/司源于《终结者》系列电影，该系列电影讲述了一个非常简单的故事：人工智能“天/网”生出灵智，控/制了美国的军事系统，引发世界核平，摧毁人类文明，不屈不挠的人类幸存者组成反/抗军，与“天/网”斗智斗勇，经历过漫长并且艰辛的战争之后，成功摧毁“天/网”。然而“天/网”并不甘心失败，在被彻底摧毁前，派出潜入侦/查型号的T系列机器人（即终结者）穿越时空，回到当初，意图在一切开始之前谋杀/人类反/抗军领/袖以及反/抗军重要将领，改变失败的未来……一系列故事由此展开。当然，这只是文艺作品中的剧情，毕竟时间是永恒往前的，回溯过去容易，改变过去太难，除非生命层次达到圣主乃至于白塔的高度，才有真正改变过去、将虚无缥缈之梦幻泡影化作物质现实的可能。文艺作品多半都是来自投影体的艺术再创造，跟实际发生的历/史剧情会存在不少差异，角斗/士们明白个大概就行了。
总而言之，陈英华等三人降临的时间节点位于一切尚未发生之时，那后来称王称霸、摧毁人类文明的天/网，现在不过一个受/精卵而已，就像鸡蛋一样脆弱。照理来说，此时此刻的塞伯丁公/司跟普通科技公/司差别不大，以陈英华三人的实力，完全可以出入如无人之境，然而当陈英华潜进去用战术终端粗略一扫，竟发现这家公/司里有五六名强度颇高的高科技机器人。这些机器人归属于T系列，乃是做过特别改装的类人渗透型号，分散在如软件研发、运维服/务、系统集成等各部门之中，分别担任重要职位。比如那研发部的迈尔斯·戴森，赫然正是一名T系列渗透者，从战术终端的扫描结果来看，结果就类似于T-X型号。
机器人的功能取决于其装设的诸多软硬件，想要创建、发展乃至于管理一个国际化大公/司，所需功能异常繁杂，必须早有准备、精心搭配。由此不难推测出一点：这是一支由某个宇宙中的“天/网”派出的时空穿梭小队，其目的正是在相对落后的生产力环境之下，创造出一个新的“天/网”来。当然若是仅止于此倒还无所谓，毕竟受限于当下的落后环境，天/网的科技水平再高也不过是虚空楼阁。在此举个很简单的例子，那T?800型号所需要的零件以当今的制/造水平是无法/制/作的，即使知道明确的制/造方法，全世界也没有哪怕一个机床，能生产出这种精度的零件——然而高端到集当今全世界之力都做不出的T-800，其实是一个非常之落后的渗透型号，最多也就欺负欺负普通士兵阶角斗/士，真打起来不过是文森特遥遥一刀的事。
天/网的真正可怕之处，在于那一刀之后发生的事：当指挥官型号接到这条从倒霉终结者的信息发生器里传来的信息之后，它便会同时出动100个T?800来打文森特一个，除此之外，还会派出收割者、猎杀者等一系列战斗机器人合围绞杀，并派出智能飞行器T-50在低空进行协同作战，发射/出铺天盖地的智能追踪导弹。与此同时，天/网的原材料厂全自动生产线昼夜不停、兵工厂里源源不断地产出兵力，文森特每干掉100个T-800，就会有1000个T-800（或更先进战斗型号而非渗透型号）从最近的兵工厂里坐上蝎子运载舰，不辞辛苦地赶来终结他，直到他被终结为止。然而这一切，在这个宇宙的现在，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天/网派来的机器人就这么几个，全弄死就没了，想现造都没地儿造；哪怕异世界天/网发现手下死/光了想报仇，时空穿梭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否则那异世界天/网也不至于扣扣搜搜地就派来那么一支小队，苦逼兮兮排除万难地孵蛋了。客观来说，这支小队的战斗力其实不弱，团灭普通士兵阶压力不大，普通军官阶也能打得有来有回，却不至于令陈英华等人心生忌惮。
——真正迫使陈英华潜入后又早早退走、使得文森特与弗兰克举棋不定的，并非那些被派来孵蛋的终结者，而是陈英华在扫描时意外扫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正在会/议室里跟塞伯丁公/司高层人员开/会，其名为凯欧斯，外号欺诈师，是兄弟会士兵阶本部一团的副团长。
欺诈师既在此处，那兄弟会总负责人“骸骨王”兰瑟想必也不远了。陈英华略一思忖，觉得想在欺诈师眼皮子底下继续潜行还是有点难，索性先退出来另做打算。三人后来又前往警/察局，查询到一名供职于塞伯丁公/司软件研发部的程序员于半个月前自/杀身亡，21天前，本市某酒店报警，称有住客神秘失踪……这大约就是那隐藏支线任务的最终结局了。顶点小说
事涉兄弟会，三人有些拿不定主意，是该继续跟塞伯丁公/司这条线，还是另择其它路线探索。文森特倾向前者，一则是好奇兄弟会与天/网的关系，二则能被兄弟会本部看上的历练路线，自然是收益惊人；弗兰克倾向后者，一则是不愿与兄弟会产生可能的冲/突，二则这是个B级宇宙，能捞大笔好处的历练路线绝不可能仅有塞伯丁公/司这一个，就比如那刚刚宣布发现新式能源“魔晄”的神罗电气动力公/司，就不失为一条绝佳的探索路线。二人各有各的道理，各有各的想法，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发现无法说服对方，遂开始人身攻击和翻旧账，直让陈英华烦不胜烦，深感无奈。
“詹姆没说要换人。”陈英华说道，“他只说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其它世界的天/网在有/意识地为自己制/造投影体——或者说本体也行，天/网情况特殊，投影体跟本体没什么实质性差别。不管天/网和兄弟会想干什么，这个宇宙时间太早，塞伯丁公/司这儿暂时还没什么收益，我们没必要为此跟兄弟会产生牵扯。”
弗兰克似笑非笑地瞥了文森特一眼，后者极其不爽地“切”了一声，却也没说什么。同样的话，由弗兰克说出和由靳一梦说出，效果显然是不一样的。
陈英华继续说道：“所以，我们现在应该……”
“等等。”文森特突然打断了她。他盯着房间中电视的屏幕，颇为意外地挑挑眉，随即抬手抓过遥控器，将电视机的声音放了出来。“你们看看这个。”他说，“这是‘骸骨之王’吗？”
嘈杂、惊恐与骚/乱在一秒内占领了这个房间。
电视上正在插播一条来自异国的突发新闻，现场记者的声音惊恐而又惶惑，大喊着“神罗公/司遭遇不明人/士袭/击”。从现场传回的画面不甚清晰，不仅颇多雪花噪点，还有滋滋电流声——这是因为强魔法干扰的缘故——但这并不妨碍末/日般的骚/乱场景扑面而来。那是一处本应繁华忙碌的都市街头，一栋大楼正摇摇欲坠，钢筋混凝土块、大块玻璃等杂物如同冰雹般纷纷掉落，直砸得下方惊叫连天，惨呼不绝。
镜头由远及近，只见一名黑袍男子正悬浮在半空中。这人脸上戴着一个白骨面具，身披一件漆黑斗篷，隐隐约约间，可以看见那斗篷上烟气缭绕，似乎有无数鬼影聚散离合，若隐若现。他双手握持一柄装饰繁复华丽、却又异常破旧古老的法杖，法杖末端是一颗水晶头骨。那头骨空洞/洞的眼眶中闪烁着阴森诡谲的异色鬼火，不时张口咆哮，令人不寒而栗。
“跟即时通上一模一样，这就是劳伦斯·兰瑟。”陈英华顿了顿，奇道：“他在跟谁打？”
或许是因现今人类技术水平有限，其器械无法完全摄入物质世界中发生的诸多幽微缥缈之事的缘故，那士兵阶威名赫赫的“骸骨之王”，此时看上去正在同空气交战。这场战斗虽然被电视转播削了许多特效，就连战斗的另一方都被削成了空白，但其威力却是实打实的，仅仅是双方的战斗余波扩散开来，就足以摧毁那神罗公/司的大楼。此时可以清晰地看见，神罗公/司与土著政/府也并非没有组/织人手反/抗，只不过……在天人合一大后期的“骸骨之王”面前，这些反/抗并不比纸糊要牢固多少。
当地明明是白天，天色却黑得可怕，云团浓凝如墨染，盘卷似漩涡。一架武/装直升机刚刚到场，就被莫名力量卷得东倒西歪，仿佛一头撞进了飓风里，之后更是被摄像机无法摄入的某种能量波切成两段，凄惨坠毁。一片混乱绝望的嘈杂中，那兄弟会士兵阶的王黑衣猎猎，君临当空，威严而又恐怖，强大如毁灭本身。仿佛不可抗拒的天意。
“哇哦，真酷。”文森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屏幕，“虽然看不见他在跟谁打，不过敌人的数量似乎是蛮多的，而且实力也挺强。余波都控/制不了，看来他也是使出全力了。”
“我倒觉得他是有/意不去控/制。”弗兰克若有所思地说道，“骸骨之王并非良善之辈，无辜者的性命向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若是这种强度的攻击是有必要的，或是能造成更好的效果，甚至仅仅是更加顺手，却会因此多牵连一百个人，他一定乐意至极。更何况……从他的举动来看，摧毁神罗公/司似乎也是他的目标之一。”
恰在此时，现场记者突然发出一声惊叫，继而风声劲起，画面一黑，转播中断，屏幕上只剩雪花。“阿弥陀佛。”陈英华不由嘀咕了一句，多少对那“骸骨之王”吃饭砸锅的行为有些不满，“这兰瑟有病啊，好端端的发什么疯……等会儿我问问场情局在那边的据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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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罗公/司遭遇不明人/士袭/击”的相关新闻，在一天之内冲上了各国媒体的头条。
袭/击并不仅仅发生在神罗公/司总/部。几乎在同一时刻，神罗公/司的三个魔晄抽熔加工厂也遭遇不明人/士袭/击，被人彻底摧毁。这宇宙的神罗公/司才刚刚崛起，还并非是那矗立于主宇宙之中、在整个混沌海洒下无数投影的赛博朋克式超巨型企业，这三个魔晄厂就是他们的全副身家了，如今全数遭到摧毁，对于他们而言堪称是毁灭性的打击。
值得一提的是，某非营利性人道主/义组/织在魔晄问世后不久曾发表宣/言：在这个世界，智慧生物死后的灵魂会进入一个名为“生命之流”的灵魂源泉中。生命之流在常态下不可见，环绕星球而流动，大部分星球上的智慧生命灵魂会通/过生命之流，以新生命的形式重回世间。而神罗公/司所谓的“魔晄”，正是以工业化手段抽取融炼生命之流，神罗公/司以此作为新式能源，正是将智慧生命当做柴火或石油来烧，肮/脏残/忍至极。对于这则宣/言，神罗公/司屡次否认，将其斥为“竞争对手的不实污/蔑”，是“恶劣低下的竞争手段”，然而宣/言仍旧引发了大范围的争议讨论。不少人要求神罗公/司公开“魔晄”的秘密，这其中或许确实有神罗公/司的竞争对手在其中浑水摸鱼、推波助澜，但不论如何，都将神罗公/司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就在这时，袭/击事/件骤然发生，那袭/击神罗公/司总/部的神秘人在离开前更是留下一句“这个世界自/由了”，随即飘然遁去……这不得不使人联想到先前那通声明。这次袭/击结果是如此的惨烈，袭/击过程又是如此的惊奇，无疑震撼了整个土著世界。一时之间，诸多传闻甚嚣尘上，有人认为这是一起单纯的恐怖主/义袭/击，有人认为这是一起以商业竞争为目的、有预/谋的恐怖袭/击，有人认为这是极端环保主/义者（或组/织）的暴/行，也有人/大声叫好，称其为“义举”。反正不论如何，这个宇宙的神罗公/司是彻底完蛋了。
诚然，神罗公/司的毁灭无法改变魔晄这一新式能源以及生命之流、魔法原理被人类发现的事实，但关于如何解析生命之流、如何解读魔法、如何将生命之流加工凝练成魔晄、又如何将魔晄压缩凝固成能够施展魔法的魔石，却是神罗公/司的核心商业机/密。如今这些商业机/密随同公/司一起灰飞烟灭，员工专/家等亦是集体阵亡，新能源的开发拖后个五年十年是一定的。至于往后是否还会有人开发魔晄、会开发出怎样的利/用形式、是公然开发还是秘密开发，都是未定之数。
——而这，才是兄弟会“骸骨之王”劳伦斯·兰瑟的真正目的。当然，摧毁神罗公/司应该也是顺带。
经当地场情局据点的确认，彼时与兰瑟以及其几名得力团员（电视镜头没拍到）交战的并非空气，而是一种被称为“菲拉”的强大非生命体。它是命运的凝聚。
说起“菲拉”，就必须提到角斗/士每次进入次级衍生宇宙时，都会收到的一句提示“该宇宙是某（或某些）主宇宙的次级衍生宇宙，其历/史、发展和未来都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主宇宙的影响”。由这句话不难得出结论：次级衍生宇宙拥有与主宇宙类似的命运，换而言之，它们的“时间之蛇”拥有相似的轨迹。
在通常情况下，次级衍生宇宙的命运在受到来自混沌海最高处、即斗兽场的影响时，也是很容易被改变的，顶多会产生一定类似于引力的些许修正。但或许是《最终幻想》系列宇宙拥有特殊的规则，又或是该系列次级衍生宇宙与主宇宙的关系更加紧密，再或许是其它未知缘故，这个宇宙的命运更加顽固，以至于产生出了以确保次级衍生宇宙的命运轨迹按照主宇宙运行为目的的“菲拉”。
说句老实话，但凡是来过这宇宙的角斗/士，只要折腾得稍微厉害一些，或多或少都被“菲拉”烦过。在这之中，大部分角斗/士都被/干掉了，小部分则默默忍了，自觉变更历练计划，顺服命运来行/事，只有少许能打退菲拉，成功捍卫自己的生命安全与搞事捞/钱的权力。也就是兄弟会的劳伦斯·兰瑟，身怀天人合一大后期的超卓修为，又是一贯的脾性冷酷、手段暴/烈，竟然直接暴起，冲到神罗总/部，将神罗公/司与“菲拉”集/合/体一波团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为广大被“菲拉”欺/压的角斗/士出了一口恶气。只不过，其实也并没有人感谢他就是了……
“这个世界自/由了。”兰瑟在离开那片废墟之前说。这句话很酷，但是私下骂他的角斗/士也有不少。这世界还有许多角斗/士是靠神罗公/司吃饭的，这下连锅都被砸了，自然是怨/声/载/道。
然而陈英华等三人并没有被兰瑟的酷炫发言所欺瞒。他们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欺诈师的行踪，不由产生猜测：以这个宇宙里的天/网和塞伯丁公/司的稚/嫩程度，绝不可能拿出能令兄弟会心动的筹码，如此一来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兄弟会接到了某个由主宇宙或其它宇宙天/网所发布的长期多宇宙隐藏支线任务，于是降临此地，为新生的天/网投影体保驾护航；第二种可能与第一种可能差别不大，只是他们猜测，这新生的天/网投影体，或许压根就是兄弟会这次历练时带来的。
如果这宇宙里本没有塞伯丁公/司，那么它的创立与发展，无疑会对本宇宙命运产生重大影响，此刻或许暂时于命运无碍，但长久来看，与“菲拉”杠上却是迟早的事——又或许，天/网现在就已经遭到“菲拉”的阻挠亦未可知。或许正是由于这个缘故，才使得兰瑟勃然大怒，不惜不远万里、远渡重洋地跑去了神罗公/司总/部，将那家未来会统/治世界的大公/司以及主宇宙的命运意志从这个世界上抹除……
陈英华等人并不在乎兄弟会的筹谋，他们只郁闷这次历练要怎么搞——好端端的隐藏支线任务，黄了，好端端的新历练路线，也黄了。该死的兄弟会！他们至少得在6天内接取到一个附带有自/由逗留时间的任务，从而暂时在这个宇宙立足，才能谋求将来。如果连第一个有质量的任务都接不到，等这次回去，天知道另外三人——冈恩除外——另外那两人会是怎样一副嘲笑的嘴/脸……
“詹姆倒还罢了，他最多嘴上说说。”弗兰克叹了口气，“倒是路易斯……”
“路确实对失败者从不宽容，但她对自己人还不至于太过残酷。”文森特顿了顿，想起冈恩刚刚在她手下当秘/书时，每天那副自我怀疑万念俱灰的样子，遂多少有些不确定地补上一句：“呃，大概吧……”
“是这样，”弗兰克口气淡然，却有种毋庸置疑的确信，“但以她的性/情，绝不会给人第二次辜负她的机会。要是我们这次没有做出一番成绩来，她或许不会说什么——我相信她甚至还会温柔地安慰我们，耐心地同我们分析这次历练，寻找历练失败的真正原因……但你得相信我，文森特，假如此事真的发生，这大约就是我们的最后一次独/立历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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