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兄弟王澳的突然归来,这使得最近王嘉龙的心情十分不错。沉浸在难得的阖家团圆的美好氛围中,王嘉龙决定解决掉困扰自己的大麻烦,和地下诊所的那份工作彻底说再见。毕竟,他可不想有一天,自己会因为被告发违法行医的缘故丢掉手中的饭碗。
当年,家里欠下了一笔不小的债务。正在读医科的王嘉龙不愿意放弃自己的理想,也不愿给为了还债已经疲惫不堪的大哥王耀增加负担。于是,当年还没有行医资格的王嘉龙,经人介绍就来到了这个鱼龙混杂帮派聚集的地方干起了地下医生。王嘉龙本身低调,干了几年到也没出事。而现在,那笔债务早就在王家兄弟的努力下尽数还完。
只不过因为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能进行记忆相关的诊断和治疗,消除记忆或者是找回记忆都是非常危险的行为,一旦控制不好,很可能会导致死亡。因此,王嘉龙一直没办法了结这份工作。在他的多次催促下,地下诊所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代替他的同行。王嘉龙为了交接好那些病人,又足足在这里多呆了两个月。终于,名单上只剩下了一个单单写着大写字母“W”作为名字,任何联系方式都没有的人。等这个“W”等的有些不耐烦的王嘉龙在今天下了最后通牒,这个人要是再不来,他可就不管了。
而路德维希最终还是来了。在两个月前,路德还没有见过王耀,自然也不会把两人放在一起联想,但现在路德开始担心自己违法寻回记忆的事情会被王耀知道。这个问题足以让路德维希彻底告别警察这份工作。
在路德维希胡思乱想的时候,王嘉龙也想起了眼前的“W”就是曾经不听自己劝阻,命都不要也要找回自己记忆的人,可偏偏路德维希的记忆好像硬生生被抽走了一样,怎么找都只能找到一些残缺的片段,为此王嘉龙不免收到情绪低落的路德不少的威胁。至今他还记得路德维希板着脸威胁自己要告发他违法行医的场景。王嘉龙也开始担心起要是这次路德再找不回记忆,自己怕是要丢掉医生这份工作了。
各种鬼哭狼嚎的声音穿过门板隐隐地在房间里回荡着,两个同样用着化名的人,面对着面却在担忧着一样的事情。
最终,还是嘉龙轻咳一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咳,我记起你是谁了。我还是要再问一遍,你确定不顾一切代价也要找回那段记忆吗?”王嘉龙内心在路德维希的生命和自己的工作之间做着选择。“先说好,即使你再威胁我,我也不允许你在我手上成为死人!”没有一秒的耽搁,王嘉龙做出了决定并安慰着自己‘大哥说过,活人哪能被尿憋死,失业总好过没命。’忧郁的王嘉龙医生已经在为自己的饭碗举行了默哀。
“那段记忆真的找不回来了么?”路德还是不死心。
“要么你的本心潜意识根本不想记起那段记忆,要么就是那段记忆收到了不可逆的破坏。”考虑到前几次的经验,王嘉龙觉得还是后者可能性更大一点,“就像砸碎的杯子不可能变回到原来的样子。总之,我是不可能为你找出已经消失的东西。”
“那我可以找回另一段记忆吗?”本就已经改变了想法的路德说道。
“!”王嘉龙不知道原本固执的人怎么会改变了主意,但这总归是一个好的方向,“你先说情况,我好做个判断。”
“我想找找小时候的记忆,大概在两三岁左右。”
“一般人两三岁或多或少地会有一些潜意识记忆残留,你能想起多少?”王嘉龙觉得鱼与熊掌都能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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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亚瑟赶到阿尔和马修所在的医院的时候,正好见到穿着体检服的两人坐在走廊上低头交谈着。宽松的白色体检服,把这两人平时不同的衣服风格都掩盖住了。亚瑟还没想过有一天会认不出阿尔弗雷德,绝对不允许自己给阿尔弗雷德留下认错人的话柄的绅士,只是隔着玻璃墙看着两人的交谈,迟迟不肯敲响玻璃,提醒自己的存在。
亚瑟不禁开始回想以前自己是怎么认出阿尔弗雷德的。想了半天,亚瑟才发现,平时阿尔总是能抢在自己发现他前,先找到自己。一开始,阿尔还会大声地喊着亚瑟的名字,从街的另一头飞奔过来,亚瑟总是会在路人的注视下尴尬的无地自容。想起来这些事,亚瑟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感到不好意思。与其说是亚瑟认出阿尔,倒不如说百分之八十都阿尔先认出了亚瑟。站在玻璃墙外的亚瑟想的入神,连阿尔和马修什么时候随医生进入了房间都不知道。
“诶,人呢?”等亚瑟回过神来的时候,走廊上早就空无一人了。不清楚两个人正在进行哪一项的检查,摸了摸口袋里的证件,亚瑟决定用一次警察的身份。拿出证件拦住了路过的一位护士,直接被带到了操控室里。
依然是透过玻璃墙看着两人,亚瑟本以为阿尔露出正脸自己就能认得出来了。结果,摘掉眼镜,相似度又上升了几个百分点的兄弟两,不禁开始让亚瑟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得了脸盲症。
“请放心,这位阿尔弗雷德先生十分地健康。”突如其来的声音,无形之中给亚瑟解了围。
“他的心脏没问题吗?”考虑到夏维尔的危机是存在心脏中的,亚瑟又仔细问道。
“上帝保佑,这位先生的心脏好的不能再好了,说起来我还很少见到这么具有活力的年轻人呢。以阿尔弗雷德先生现在的身体状况,一定能长命百岁的。”医生显得有些兴奋。
“额,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他的心脏里有没有什么东西?”亚瑟知道有关修正人的事情不能公开,只好旁敲侧击地试图问明白。
“心脏里还能有什么?”医生有些摸不着头脑。
“……。”亚瑟一时无言以对。
“对了,这位先生有说过,之前不小心被铁屑擦伤了,怕有细小的铁粉进入到了身体里。让我们仔细排查。亚瑟警官,你大概是想说这个是吧?”
“……。嗯,没错。”亚瑟对阿尔扯的离奇借口,居然还真有人相信,感到惊奇。
“这个,也请放心。阿尔弗雷德先生和马修先生一样都是十分健康的年轻人,没有出现他所担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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