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芹泽捂着腹部痛苦难耐的望着血迹斑斑的众位:“我饿了,先吃饭呗。”
“啊啊啊啊!我的包子!!我给忘了!”怜也在周围人的注目下,手忙脚乱的连滚带爬的找到了借来的拐杖和雨伞,而被忘得一干二净的包子则可怜兮兮的掉落一地。
“这是什么?”筒本搀扶着芹泽一同随着众人凑了过来,好奇的看了看地上的几个大泥球。
“兵粮丸?”户桅挑着眉一脸认真。
“你漫画书看多了吧,这都什么年代了,火影串场啊。”筒本无语的怼道。
只有三上兄弟注意到了怜也不正常的阴暗气压,弯着身子齐齐看向了她。
“妈呀,怜也你哭啥?”
芹泽闻言也看了过去,“还哭呢啊,对着大地忏悔?”
“我的包子……”蚊子般的细声细语从她哭抽的嘴里冒出。
“什么?”众人没听清。
“我的包子啊!哇……我辛辛苦苦带来的包子,热乎乎的包子……变成泥巴蛋了,呜呜……”
集体黑线围观着小人哭得稀里哗啦,为什么感觉她比刚才知道时生没事后哭得更厉害了。
“不至于吧,就几个包子。”三上学拍了拍她肩膀,“一会儿带你吃烤肉怎么样。”
本来就被揍得花花绿绿的脸,现下皱的没个看了,还偏偏在那里边揉眼睛边忍着疼哭。
“这是我给多摩雄带的午饭啊……”它不是随随便便的包子地说。
芹泽身子一僵,突然就感到心脏似乘船迎浪般起伏了几下,再看她可怜的委屈模样就于心不忍其继续发展下去。
只光顾着哭天抹泪的怜也,被一个蹲下的身子吸引了视线,她抽了抽鼻涕不解的看向芹泽。
只见他,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抓起地上滚着泥水的包子,随意地甩了甩上面的小石子,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竟一口吞了下去。
“我擦!!你做什么!快吐出来吐出来!”怜也瞪着肿眼皮的双眼,惊恐万分的拍打着芹泽的背部。
“啊,已经吃进去了。”他张开嘴展示着,坏笑的样子让怜也差点背过气。
“脏死了!你疯了吗!快扣出来!”扒着芹泽的嘴,她作势就要把手指伸进去。
芹泽却一把捉住她的手,拉开嘴角颇为开心的道:“谢谢你的包子,很好吃。”
“八……八卡!那也不能直接……”被惊到失语的怜也,褪去的晶莹又重新浮上了眼眶。
芹泽暗自叹气,小心翼翼的用拇指拭去她眼角欲将掉落的泪水,无奈的说,“你给我的怎么会脏,所以,别哭了。”
“多,多摩雄。”
“好啦,眼泪都进伤口了,你不疼啊。”
“不疼!一点都不疼!”死死搂住芹泽的脖子,怜也的洁癖□□彻底被爱情打败。
“走了,吃饭去。”芹泽顺势将胳膊绕在她肩上支开了两人的身子。
“嗯嗯!”彼此互相架起对方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去。
两人不着痕迹的柔光相对,似洋溢着幸福的笑脸与身后人背道而离。
等彻底瞧不见人影后,三上兄弟也挎着肩准备离开,结果一转身就看到了蹲在地上的俩人,筒本和户桅。
筒本:“这东西不是一般的东西。”
户桅:“1234……总共7个。”
筒本&户桅沉思了两秒,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惊叹道:“七龙珠!”
“没有错,这一定不是巧合,这是上天对我们的暗示!”
“快快快,拿纸包好,一个都不能少!”
三上俩人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把地上黑乎乎脏的已经看不出来是包子的泥球给揣进了兜里,还一副谨慎小心的样子窃窃私语。
“你们干什么呢?不走啊。”三上豪问。
“嘘!”筒本和户桅齐刷的竖起食指比在嘴边,“不能让人发现,我们找到了未来幸福人生的指南。”
“哈?”
“这些包子不是一般的包子,是象征着爱情、招桃花的包子啊笨蛋!”
“真的!!”
于是,智障四人组视如珍宝的将包子护送到了某一处神社,将其埋了进去。
———————————
几日后。
“你说什么?”
“阿拳为了我破坏了规矩,违背了老大命令没有杀我。”
“不是,上一句。”
“他可能死了。”
泷谷源治刚说完就被一拳打在脸上,结痂的伤口又一次裂开,他任由渗出的血流经下颚,异常的平静没有生气。
“你再说一遍。”
“阿拳他死……”
谢花怜也没等他把话说完,提起拳头就又是一下,好像比刚才更用力了。
担心对方被激怒,芹泽多摩雄及时的拦住了怜也,给了泷谷源治一个不太友善的眼神。
“阿拳他没死!你再说一句我就揍扁你!”她直接越过芹泽的阻碍,上前一把揪住源治的衣领就是一顿怒吼。
“你以为你是谁啊!用这种话骗我!你有证据吗?你根本什么都没有!阿拳的老大是矢崎丈治先生,他是绝不会作出那种事情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给我到处乱说啊,混蛋!”
“好了怜也,冷静一下。”芹泽握住她冰凉的手拽回到自己的身边,安抚的顺了顺背,看着源治冷言道:“拿什么来证明你说的。”
“看这个吧。”他从兜里掏出一张褶皱的信,递到怜也面前。
她没有动,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片纸仿佛要将它盯出个窟窿。
开玩笑,就拿这破玩意儿来告诉我阿拳死了?他把我当白痴吗?
芹泽见她没有反应,自行从源治手里接了过来,打开念道:“你一定能看到我无法看见的风景,跳跃吧,像乌鸦一样展翅高飞。”
摸了摸下巴,芹泽做出一副考究的表情,嘀咕着,“那家伙是个写诗的?”
自从顶点之争结束,泷谷源治赢了芹泽的消息就像一阵龙卷风席卷了整个铃兰,除了败方,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异常亢奋的状态。
格局被打破了,以芹泽为一枝独秀的金字塔终于倾斜了,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机会,是一个尘封了许久无人敢提及的机会。
未来天台那里坐着的人,可能是你、可能是我、也可能是所有人。GPS的胜利就如同注入铃兰的新鲜血液,刺激着成群乌鸦们的嗜血。
这是芹泽输了也喜闻乐见的,或许说是他多少有意为之。
有时候,一个位置被一个人霸占久了,周围人便习以为常,导致危机意识这种东西就会被人有所遗忘,仿佛一切都已约定俗成,他讨厌这样。
铃兰,他守护得太死,是时候让给新人来玩玩了。
而二傻子泷谷源治,明显远远不及芹泽想的多,他只清楚自己赢了,成为了铃兰所谓的“新老大”。
他以为自己会兴奋得不得了,最起码畅饮三天三夜,或是在老头子面前耀武扬威……但他所能想象的激动喜悦却一样未能实现。
就好像,少了点什么。
‘源治,要取的天下啊!’
懵懂的他,那时只当是片桐拳给他的一句鼓励,殊不知,那是他最后近乎寄托梦想般的拜托,带着不容失败的口吻。
源治直到后来才明白,那张充满希冀和殷勤希望的脸,是他最后想对这个世界、对他,留下的唯一遗憾。
“然后呢?”谢花怜也直视着他,“你想用这个来说明什么?说这是阿拳留给你的遗书吗?”
她自己先笑了起来,“都讲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没有亲眼看见,他就没有死。”
泷谷源治呆愣了一会儿,在她浅色的瞳孔里寻到了认真,她是真的相信阿拳没有死。
“道上的人,一旦违背了命令,只有死路一条。”他是流星会的少爷,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似是在跟自己赌气,他明知道说这些没用,可还是想让她轻易动摇,如同他说服自己那般。
并不是因为他于片桐拳没有那么深的羁绊,甚至相反,他与片桐拳已是生命之交,可这样的关系,他却也因所谓的道上规矩而顺从的接受了别人的结局。老头子的话,他自始至终未曾质疑过。
“我不管你们黑社会怎么个章法,我只知道,丈治先生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做,阿拳也绝不会那么轻易死掉。”怜也沉默了片刻,扯过芹泽手里的信,重新递了回去。
“如纸上所言,你没有辜负阿拳对你的希望,所以,也请不要断然阿拳辜负了我们。”
“如果你再说出那样的话,不好意思我会揍扁你。”
泷谷源治拿过信,却突然觉得手里的这片纸沉重的如千金秤砣,他捏得指尖泛白又很快揣回兜里。
“阿拳说你是个好人。”他无视怜也剑拔弩张的样子,干脆另一只手也插进裤兜,恢复到平时屌呵呵的样子道,“他之前拜托过我,如果你有麻烦叫我无论如何都要帮你。”
“所以,要加入我们吗?”他说出这话,自己都惊了一下,但很快冷静下来。
这样做不过是顺理成章的缓和下气氛而已,加入了更好,不加也无所谓。
“喂!把我当空气啊,我还没解散呢!”芹泽没等怜也给答复,直接站了过去与他眼神针锋相对。
“你不是输了嘛。”难得傻孩子学会了怼人,说的这个自然晓畅,眼神都不带晃动。
“你说什么?”戳人痛处,来来来再打一次我绝对痛扁你!芹泽二话不说撸起袖子。
怜也小手一挥,拦住了冲动的他。
“不要。”比拒绝片桐拳那次更加的决绝,她仰着脖子大胆地说,“你只是赢了多摩雄而已,而不是整个铃兰。想要收复所有人,你还差得远呢。当铃兰的老大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容易。”
过了好久,泷谷源治才下意识的点头回应,“哦。”
他对她突然转变的态度有些意外,还以为会继续臭骂他一顿呢,结果倒告诫上了。
怎么说呢,这种会心叮咛的感觉莫名熟悉,就好像是阿拳在对他说教。
“你跟他说那么多做什么。”芹泽手臂搭在怜也的肩膀上,不满的咂巴着嘴。m.tj268.com
她拍了拍他垂落的手背以示淡定,云淡风清的道:“日行一善罢了。”
“我会打败所有人的,然后拿下铃兰的顶点。”
让你们都承认我。泷谷源治用一种‘等着瞧吧’的目光注视着怜也,想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一点,哪怕一瞬间的光辉。
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她说芹泽是最强时,那放光骄傲的样子,说实话一直让他有点羡慕嫉妒恨。
“源治。”怜也突然出声,使他回忆的思路被中断。
“天台那个地方,你要好好守住啊。”
她伸直攥紧的拳头摆在他面前,嘴角一挑,“不然,日后被我们夺回来,可不要哭鼻子。”
泷谷源治愣愣的看着她痞笑,与身边的芹泽一起,竟让他一时间觉得这俩人还真尼玛般配。
好多余啊,这种无力的多余感又来啦,源治背过身抽了下鼻子,尽量保持镇定的语气道,“尽管来,我奉陪。”
说完,面色灰突突的就摇起宽肩窄腰势必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想留下一抹六亲不认的牛逼背影。
“喂!我说你……”听到怜也的声音,源治脚下一顿,暗自叹气,还要继续批评教育啊,教导主任上身?
怜也见他仍背对自己,只好语重心长的建议道:“我说你啊,好好穿裤子,那大裤/裆都要挨地了,也不担心掉下来,哎哎你别走啊,源治!别忘了把裤子往上提一提!”
喊道最后她直接笑出了声,那家伙起初还侧过身来看她,结果听着听着就明显脖颈一红落荒而逃了,那双无处安放的手从背影来看应该是抓住了自己的腰带。
“什么嘛,好心提醒他跑什么。”怜也完全没察觉到身旁芹泽的异样,拽了拽他的手示意可以走了,结果却一个不稳被他直接反拉进怀里。
“喂,这里是医院。”她挣脱了两下发现被手臂圈的更紧,索性放弃,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芹泽被她无奈的样子给气到了,鼓着腮帮说,“你凭什么叫那混蛋名字。”
已经很久没体验芹泽心情变化无常的怜也,此刻竟觉得有点怀念,甚至还有点小开心?
“叫名字怎么了嘛?”像幼稚园老师询问淘气的孩子,温柔的与往常不同。
居然还问我!?芹泽气闷的低头就是一口,对准她露出的纤细侧颈咬了上去,力度刚好留下牙印。
“啊!你搞什么!”当自己是吸血鬼啊!怜也痛呼完,就感到牙齿被舌尖所替代,仿佛真的如吸血鬼般在舔舐着伤口。
酥酥麻麻的,让人颤栗。
芹泽大脑袋蹭了蹭,略带委屈的道,“你为什么要那么亲密的叫他‘源治’。”
“什么?”以为自己听错,怜也纳闷的揪起眉毛。
“你叫他‘源治’啊!”
“??”她有点懵。
“以前你就叫三上他们学和豪,筒本也是直接叫的将治,现在连泷谷源治那混蛋你都叫起名字了,‘源治源治’的,你们很亲吗?!就只有我是让你叫你才叫的名字!”
气包芹泽被不公平待遇给刺激到了,抱怨的同时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还以为什么呢。”怜也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你还笑?”
“那是因为,多摩雄跟他们不一样啊。”伸出一根手指,她反身戳了戳芹泽圆鼓鼓的脸颊,“叫他们的名字又没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有多摩雄,嗯……当初有点紧张的说,所以不太敢直呼您老其名。”
紧张?这个词可有考究了,芹泽单挑一边眉沉思了数秒。
“这么说来,在那之前你就动心了。”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芹泽把着双肩将她撑开,弯起的眼尾诉说着内心的雀跃。
“什……什么啊,没有。”她不断躲闪的目光落在芹泽眼中直接成了一剂良药,专治各种不开心。
怜也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比芹泽先心动了不止一天两天。
“说说嘛,什么时候的事。”快步追上前面逃窜的怜也,芹泽欢脱的搂肩搭背。
“不知道。”
“说谎说谎,你肯定在我说之前就已经喜欢我了对不对!一定是的。”
“我没有我不知道你别乱说!”
“你就是先喜欢我的,快告诉我是什么时候,让我猜猜该不会是跟你掰手腕那次?”
“我听不见听不见!你别问啦!”
“你还害羞个什么劲啊……”
两个人吵吵闹闹的欢声笑语给医院的廊道里平白添加了些生气,仿佛这满是白色景象的地方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令人恐惧了。
辰川时生手术成功的消息,除了让怜也和芹泽喜出望外,泷谷源治也是大舒了口气。他本来只是单纯的想来看望下病房里的旧老友,顺便想欣赏欣赏他知道赢的人是自己后的表情。
应该会很搞笑吧,那家伙后悔的样子。满腔激情的源治在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刹那,面色骤然下降,手一甩门又关上了。
对不起,我后悔了。
“他怎么也来了。”怜也刚掖好被角就瞧见一傻大个闪现,与芹泽眼对眼的不明所以。
“谁知道。”芹泽拉过怜也,最后看了眼床上依旧沉睡的少年,手在门把上一按,门向内而开,他一抬头差点撞上堵肉墙。
泷谷源治走了两步才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他这样是明显的躲避啊,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还是赢的一方,有什么好躲的,转身就又走了回去。
没等开门,险些要跟人撞上……这是要投怀送抱?源治垂眸瞅了瞅极近的芹泽小矮子。
“时生他……”
“出去说。”
三个人站成三角型,彼此蜜汁尴尬又装作若无其事。
“麻药还没过。”芹泽最先开口道,“没别的事就不要去打扰时生。”
不爽,实在太不爽了。源治搂了下大背头,心想着要怎么无形的怼他一下,手习惯性向兜子里一插,他面色不动胸口却猛地抽了一下。
别说,还真有别的事情。
“阿拳他,出事了。”
于是,便出现了开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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