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文星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眨巴着眼睛愣在原地,瞅着颜宇微微偏头打量了他片刻,云淡风轻地开口道:“是挺好看,那就买下吧。”
周围传来一片低呼,骆文星直到颜宇付了钱才回过神来,很没骨气地红了脸,只能有些懊恼地躲避着姑娘们揶揄的目光,在一片兴奋的低语声中垂着脑袋跟着颜宇的步伐匆匆离开了胭脂铺。
“只是试个色而已,有什么好顾忌的。店里那么多姑娘,你干嘛偏要……!”
他走在颜宇身边不满地控诉着,话音未落,颜宇就将手中的什么东西向他抛了过来。
骆文星条件反射地接住,发现原来是刚刚买的那一小盒胭脂,被精致地包了起来,上面还挂着一条赠送的血菩提手串,穗子一晃晃的,甚是可爱。
“不是送给云锦吗,给我干嘛?”骆文星拨弄着手串上的穗子,不解地问。
“师姐擦普通的脂粉会生桃花癣。”颜宇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骆文星抬起头,没有错过他眼中闪过的笑意,在原地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有些气恼地加快脚步赶了上去锤了颜宇肩膀一把。
“你这孙子刚才是故意让我难堪!”
颜宇没有理会骆文星的恼羞成怒,由着他继续在旁边张牙舞爪:“那你买它做什么?钱多了没处用可以给我啊!”
颜宇:……
骆文星把玩着手中的胭脂盒,顿了顿,又突然从颜宇之前的对话中品出了一丝重点,瞬间便将那一丝不忿抛到了脑后,转而有些兴奋地勾过颜宇的肩膀八卦道:“等等,你怎么知道她会生桃花癣?你原来送过?送了什么?快给我详细说说!”
颜宇被他勾得歪向一边,有些无奈地停下了脚步,正想说点什么,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五先生,骆公子?”
两人同时回过头去,由于他们勾肩搭背的离得极近,这一扭头的瞬间连鼻尖都碰在了一起。
骆文星感觉颜宇温热的呼吸打在脸上,没来由的心底一慌,有些手忙脚乱地松开手和他拉开了距离,才看到陆仁嘉正站在不远处的路口朝他们招手。
陆仁嘉的脸色仍旧有些苍白,但精气神似乎比上次见面时要好了许多,他穿过人群朝这边走来,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局促:“你们怎么在这儿?”
经他这么一问,骆文星才记起他们原本是来干嘛的,禁不住看了颜宇一眼,就见他毫无波澜的开口道:“随便在城里走走。”
“这样啊......”陆仁嘉捏着手指,目光两次扫过骆文星的额头,满脸的欲言又止。
骆文星看着他怪异的眼神,惊觉自己眉心还留着颜宇戳上去的那个红点,忙抬手状似不经意间擦了一把额头,顺嘴问道:“我们刚刚看你爹从那边走过去了,急匆匆的,没什么事吧?”
“啊?恩......”陆仁嘉移开了目光,脸色刷地又白了一层:“上次的事情,对不住了......”
骆文星愣了愣,这才想起他们上次见面时的尴尬经历,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只能干笑了两声:“没事,那也不怪你,我这不早就好了嘛。”
陆仁嘉仍旧是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好在颜宇此时开口转移了话题:“仁嘉,明天有人邀请我们去参加百花宴,你和我们一起去吗?”
“对啊,一起出门走走,别老在家呆着了。”骆文星连声附和。
陆仁嘉却摇了摇头,后退一步小声道:“不了,你们去吧。我家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顿了顿,似乎是犹豫了片刻,面上泛起一丝薄红,几乎是有些艰难地又开口道:“这,这条街要不你们还是别逛了吧。”
“什么?”骆文星愣了愣,可陆仁嘉并没有留给他提问的时间,只是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开了。
“他什么时候学得和邝云一个德行了?”骆文星扭头看向颜宇,却在看清他们身后的一排店铺后住了嘴,并瞬间理解了陆仁嘉的意思。
他们刚刚从胭脂铺出来后根本没有看路,竟直直地走进了对面一条布满秦楼楚馆的小街当中,此时他们虽未骑马,此处也没有斜桥,但不远的小楼上倒已是红袖满招了。
难怪陆仁嘉从刚刚遇到他们起就一直浑身不自在,估计是以为他俩正结伴逛花楼呢。
骆文星今天第二次风评被害,眼皮直跳,却又无话可说,只能赶紧拉着颜宇从另一条路上离开了。
看着他俩的背影消失在街道拐角,刚才匆匆离开的陆仁嘉又从旁边一家脂粉铺子的暗室中钻了出来,似乎是松了口气,小声对身边的高大男人道:“爹,我了解五先生的为人,他们只是碰巧路过罢了,没有其他的意思。”
陆天荣鹰隼般深邃的眉目仍紧皱着,隔了半晌,哼了一声:“他们最好没有。”
说罢便转身拂袖而去。
*
骆文星和颜宇直接回到了百花宫的客房,一路上他们谁也没提赌庄的事情,倒不是说不想谈,只是疑问太多根本无从谈起。
他们本是想从赌庄老板的口中问出有关药丸的秘密,可不光问题没有得到答案,新的疑点还接踵而至。
赌庄老板是怎么死的?与那药丸有关吗?这一切究竟是阴谋还是巧合?
骆文星坐在桌边,看向站在窗前的颜宇,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你觉得是陆天荣干的吗?”
颜宇微微皱着眉头,半晌才开口道:“难说。”
他虽只说了两个字,但骆文星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现场的各种线索都明里暗里地将矛头指向了陆天荣,但仔细想来却又隐隐约约不太合理。
陆家本就是做丹药生意的,从任何一家丹荣教管辖下的药铺中都可以轻易地获得印有陆家纹章的药瓶,光凭这个就怀疑陆天荣似乎有些牵强。www.tj268.com
而根据他们在赌庄时偷听到的谈话,赌庄老板在今天下午会见了一位“走后门”的重要客人。
这位客人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大。
小弟们都认为那位客人就是他们的靠山陆天荣,但实际上他们用的都是模糊的字眼,所以并没有人真正看到客人的模样。
若凶手真的是陆天荣,他会蠢到留下这么多指向他的尾巴吗?又或者是他已经傲慢到觉得留下线索也无关紧要的程度?
下午的时候由于情况紧急,他们并没有时间仔细探究赌坊老板的死因,但从他死前的状态来看,显然不像是内伤或外伤致死,倒像是被人下了毒。
可又有什么毒药能够让人无声无息地去世,甚至都没有惊动一帘之外的小弟们呢?
骆文星心底一动,想到了叶青莲关于血蛊的说法,禁不住开口问道:“你说,那赌庄老板该不会是被血蛊杀死的吧?”
要是这样,别说无声无息了,凶手说不定都不用在现场,只要在附近操纵蛊虫就行了。
颜宇没有回话,但看过来的眼神明摆地表示了他认为骆文星说的有道理。
可是这样一来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他们因为想要知道血蛊的线索而去找赌庄老板,但想要知道是谁杀死了赌庄老板又需要找到血蛊的线索。
房里的空气一时间变得有些凝重,直到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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