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烃扬回到半山别墅时,已经夜里11点半了。
半个小时前,他又给苏南川打了一个电话,手机还是关机中,接着他又打给李师傅,这次李师傅的电话倒是能接通了,解释了一番自己手机没电的事,又说苏南川临时有事,从薰衣草庄园出来就自己开车去公司了。
严烃扬没有揭穿他话里的各种漏洞,眼神微微眯了一下,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夜里,山中一片寂静,只有远处的风声、树叶摩擦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反衬得夜更加的静谧。
“滴嘟”
严烃扬按开指纹锁。
今晚是个阴天,月光被阴云完完整整的遮挡住了,没有月光的客厅漆黑一片,寂静的没有任何人的气息。
严烃扬抬手按开玄关的灯,弯腰打开鞋柜,苏南川的拖鞋好好的放在里面,说明人是真的出去了。
严烃扬换了拖鞋,一边脱下西装的外套,一边往里走。
他先去楼下的洗手间洗了手,又拐到厨房里接了杯热水,热水喝进肚子里,胃也暖了三分,严烃扬一连喝了两杯热水,随后放下杯子,慢慢悠悠的上了二楼。
到了二楼,他去衣帽件拿了件睡衣,然后直接去了衣帽间的浴室快速洗了澡。等出来后,严烃扬走到二楼的小客厅里,从酒架上开了一瓶红酒,不等酒醒,他倒进一个高脚杯中,喝了一口,慢慢的往卧室走去。
推开了卧室的门,屋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身后走廊上的灯打过来,照亮门口的路。
严烃扬抬手按开卧室的灯,突然的光亮如白昼正午的日光,晃着人的眼,严烃扬又伸手将灯调暗了一些,这才关上门,往里面走去。
卧室里干干净净,床单整整齐齐,他走时什么样,回来时还什么样。
桌上的玫瑰依旧开得鲜艳,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卧室的窗帘拉得紧紧的,此时突然有风吹过,吹得窗帘晃动了一下。
严烃扬走过去拉开窗帘,见窗户开着一条小缝,冰冷的风直往室里钻,爬上严烃扬温热的手背,一点一点侵入肌肤里。
严烃扬伸手把窗户关上了,然后他慢慢走到床边,再次点开手机,已经23点55分了。
而苏南川已经有近7个小时没和他联系了。
严烃扬冰冷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他慢慢摇晃着红酒杯,一口喝掉,“砰”的一声将高脚杯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浴室门口,推开浴室的门。
下一秒,严烃扬黑色的眼眸暗了下去,然而瞳孔中却迅速亮起一点火光。
只见与刚进卧室一片漆黑相反,浴室里亮着一点光。
那光藏在防水帘后面,隐隐晃动,若隐若现,将本该漆黑的浴室,点成一片暖黄的光。
严烃扬盯着那片光,他的双手紧紧的握在身侧,眼眸又黑又沉,似是卷起一片暗涌,又好似将所有的情绪全暗压下去。
他不动声色的盯着那片光,他知道防水帘后面是什么,那光此刻就像一把火直点进他的心里,烧得他全身的血液飞快的奔腾着。
他慢慢的走过去,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然后一把拉开防水帘。
下一刻,严烃扬全身一僵,眼神瞬间又暗下去几分。
只见防水帘后的浴缸里,浴缸的四角点着四个玻璃杯装的红色蜡烛,昏黄的烛光照亮了防水帘后的一切,也将浴缸里的人照得一清二楚。
只见苏南川正侧坐在浴缸里,他的两只手腕被一条黑色的铁链子绑在身前,铁链的顶端挂着一把铜锁。
他半靠在那里,身上只穿了一件已经半湿的白色睡袍,睡袍衣襟大开,露出他性感的锁骨,白如雪的肌肤。他雪白的天鹅颈上,戴着一条黑色的choker。
浴缸里有水,水深大概10厘米高,他睡袍的下摆都湿透了,紧紧的贴在腰上,露出若隐若现的曲线,以及腰下,那两条又白又直的长腿。
他似有些紧张,那两条细直的长腿紧紧的并在一起,呈一个弯曲的姿势,却不知这样反而更让人血液沸腾。
此时,知道面前人在看他,他十分的不安。他抬起头看严烃扬,清澈的眼眸泛着一片水光,湿漉漉的,像林中迷了路的小鹿,像受委屈眼红红的小兔子。
迷茫又生动。
又纯又欲。
他红红的嘴唇像是让人垂涎欲滴的樱桃,微微的张合,声音又软又糯:“哥哥……”
他低低的喊严烃扬,然而严烃扬黑色的眼眸只紧紧的盯着他,却不开口说一句话。
苏南川更加不安起来,他晃了晃被绑了黑铁链的手,又开口道:“哥哥,我知道错了,所以不用你锁,我自己把我自己锁起来了。”
严烃扬黑色的眼眸霎那间又沉了下去。
苏南川却完全没有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他仰着他漂亮的小脸,继续道:“哥哥,现在12点了吧,已经到第二天了,祝你生日快乐!礼物,送你的礼物,是……”
他咬着下嘴唇,脸颊又红又烫,他似是难以启齿,咬着嘴唇半天都说不出来话。
最终,他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咬牙,说道:“礼物,你,你自己来拿,你要找到钥匙,找到钥匙解开了,就能得到礼物了。”
他晃了晃手腕上的铁链,示意是找到这把锁上的钥匙。
然而严烃扬却盯着他一动不动,他不说话,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低垂着眼睫,黑压压的眼眸让人看不懂里面的的情绪,他就这样盯着苏南川,看他的脸越来越红,眼神越来越不安,直到苏南川再一次怯怯的喊他哥哥,严烃扬终于动了。
他慢慢弯下腰,手顺着浴缸里的水慢慢的划过,水是温热的。他又慢慢的抚上苏南川手腕上的黑色铁链,铁链是空心的,很轻,也不硌手。
他这才低下头,捏起苏南川的下巴,慢慢的贴近他的脸,随后鼻尖触碰,两人的呼吸立刻纠缠了起来。
仿佛一刻也不能再等了,他瞬间狠狠咬上苏南川的嘴唇,说出来的话又沙又哑:“7个小时没联系我,就是在做这些?”
苏南川一阵酥麻,软的声音回应:“嗯。”
严烃扬:“自己想的?”
苏南川:“嗯。”
他的确是煞费苦心,他知道他送任何礼物严烃扬都会喜欢,但严烃扬最想要的是什么,苏南川一直都知道。
他想给他,完完整整的给他。
在这世界上,他只爱这一个人,他完全的信任他,愿把自己的所有都交付给他。
他按下心中所有的恐慌与羞耻心,故意把自己弄成这样,战战兢兢又忐忑不安,青涩又懵懂的勾引,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做这种事,更没在严烃扬面前这么大胆过。
可他知道严烃扬想要他,越是深爱,越是想要彻底的结合。
而他也同样想要严烃扬。
严烃扬黑色的眼眸泛起光,他狠狠的咬着苏南川的嘴唇,声音沙哑道:是该惩罚,但是真的要我拆礼物吗?”
苏南川红着眼尾点点头。
严烃扬:“做好准备了?”
苏南川再次点头:“嗯。”
严烃扬的眼瞬间红了,他又咬上他嘴唇,声音暗哑道:“钥匙呢?”
苏南川双眼一片湿漉漉的水光,他的脸颊已经爬上一片绯云,在雪白的肌肤衬托上,像是打上了粉色的腮红,他软着声音,喃喃道:“在,在水里。”
严烃扬的心脏猛得一跳,随后黑色瞳孔里那簇火光瞬间烧得更旺了,他直直的盯着苏南川,声音沙哑道:“在水里,嗯,那我可要好好找……”
“腿抬起来……”
“不在这里……分开我看看……”
“腰抬起来……屁股下面呢……也不在……我不信……到底藏哪儿了小南川……”
苏南川雪白的肌肤泛起层层淡粉色,随着严烃扬大手的游移,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重,他咬着嘴唇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直到严烃扬终于:“在这儿呢,找到了……小南川……怎么藏这么深……”
苏南川的脸又红又烫,他咬着嘴唇心说怎么就藏得深了,明明就在浴缸的边缘,严烃扬故意不去那里找,反而在他身上找……
严烃扬拿着那把钥匙,钥匙是银色的,在烛光下微微闪烁着光,苏南川本以为严烃扬终于可以给他开锁了,谁知严烃扬突然一弯腰一下将他从浴缸中捞起。
苏南川惊呼了一声人往严烃扬的身上贴。
严烃扬却抱着他往外走:“我改主意了,礼物不解开也可以拆。”
苏南川顿时有些慌:“哥哥……”
什么意思?
但是很快,他明白了什么叫“礼物不解开也可以拆”。
严烃扬把他放在了大床上,完全没有要给他解锁的意思,只将他被黑色铁链绑着的手高举过头顶,然后自己倾身压下。
他黑色的眼眸又黑又沉,这一刻深深的望着苏南川,像是蛊惑着人心神的魔怪。
严烃扬轻轻的抚上他的脸,柔声道:“乖,第一次拆礼物,我会慢慢的拆,你别怕。”
他知道他的苏南川要送这个礼物下了多大的决心与勇气,他知道的。
他满心满眼全是满足,是毫不掩饰深深的爱意与情动,是疼惜,是压抑至此快憋不住的如火山迸发的欲火。
严烃扬一遍又一遍抚摸他的脸,一遍又一遍温柔的在他耳边低语:“南川,看着我,是我,我是严烃扬,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也是你最爱的人。南川,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苏南川:“我知道……”
“乖,别害怕,小南川……别紧张……”
严烃扬低头温柔的亲吻他,安抚他。
等他觉得差不多了,开始拆他的礼物,他此生最好的礼物。
这样的礼物他虽是第一次得到,但有些人仿佛天生就天赋异禀。
他手里捧着的礼物是那样的珍贵又易碎,他原本想温柔的打开礼物,谁知,苏南川突然:“laogong。”
严烃扬黑色的眼眸狠狠一沉,一切不再受控制。
直到远处的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严烃扬这才搂着苏南川一起睡着了。
第二天,他们睡醒过来时已经下午3点了。
苏南川这里没写什么啊,这里没写什么啊,这里没写什么啊,这里没写什么啊,不过就是小伙身体蔫,反观严烃扬,这里也没写什么啊,这里也没写什么啊,不过就是小伙精神好。
他把苏南川这里也没写什么啊,也没什么啊像是怎么也亲不够。
苏南川无力抵抗,只能任他放肆的亲,直到肚子“咕”的叫了一声,严烃扬这才舍得放开他。
“饿了?”
严烃扬眉眼带笑。
苏南川:“嗯。”
苏南川就要起来,严烃扬却一把按住他,温柔道:“乖,你好好的躺在这里,我去给你煮面。”
苏南川乖巧的点点头,严烃扬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转身走出了卧室。m.tj268.com
作者有话要说:严烃扬:拆礼物的快乐只有我懂!
ps:下章完结,后面会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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