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一天的时间了。
如今夜晚降临,万物都要歇息了。
但这林子里依然发生着凄惨的叫声。
很凄凌,特别是黑夜里,能让人汗毛竖起。
伴随这叫声,还有那电光火石之间亮光,以及火星。
这是一场小规模的战争。
林中瑟瑟的声音是那脚步声,行动起来显得很乱。
漆黑的看不清多少人,但粗略看去,绝对超过千人。
这些人围了起来,只因为在最中间只有一个人,拿着那把捡来的刀砍着。
下手绝对开准狠,没有一个人能抗的过他一击。
短暂的杀戮后,惨叫声停了下来。
因为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此时这人勒紧一人的脖子,一双眼睛平淡如水,望着周围这些蠢蠢欲动的人。
咔嚓~
在他手臂下的脖子断了。
随意仍在地上。
甩了甩刀,站在那里就像是不死战神一样。
四周的人脚步一直在移动。https://m.tj268.com
大约两分钟后,突然一人猛地上前。
但还没到这人跟前的时候,便被割下来头颅。
无声的来,无声的死。
看着身边同伴一个个的死,已经抵抗不住这样的压力折磨。
忽然,所有人一拥而上。
嘴里那憋了很久的喊杀声,忽然荡漾在这森林中。
可惜...
并没有维持多久,逐渐的,声音越来越小。
当这人从最后一人的心口拔出那把长刀后,在他周围都是死人。
黑暗笼罩下,只有一个个的黑影,像是一块块石头。
月光挥洒而下,将地面的鲜血披上一层鲜亮。
站在这些死人中间,他抬头望着月光,仿佛看见一丝红色,从月亮下荡漾而过。
在向下看来,这人已经不见了。
这是西大陆的林子,战火连连。
死人不断。
从古茹派兵进入这林子后,便出现了几个神秘的杀神。
出手狠厉,横扫这几千万公里的地方。
没有放过任何一人进入西大陆。
听上去这时一个不可完成的事情,但总有那么意外。
这些人手里有东西。
那是一个可以随意传送的令牌。
月光还没有移开一点,刚才消失的那人出现在了一百公里以外的军营里。
这是驻扎在这里营地。
用木头建议搭建的寨子。
士兵看守,没有点火。
这人大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走进来后,便看见这里很简陋。
只有一个木床,上面一床被褥,再也没有别的。
进来点了烛火,便看请了他样子。
是古戈...
一天的时间,他就习惯上了这种生活。
极强的适应能力,也让所有士兵佩服不已。
烛火微微亮起,便看见那木床上坐着一人。
窦章翘着腿,看着他说道“真是辛苦,杀了一天?”
古戈没有意外,只是脱掉身上衣服随意说道“没办法,对方士兵想要趁机溜进来,能瞬间赶去的也只有我们几个了。”
“你来干什么?”古戈将脱掉的衣服,随意仍在床上。
窦章抿了抿嘴,而后叉开腿“看你寂寞,所以来陪陪你。”
古戈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如果发春,请你找棵树...”
窦章感觉无趣的哼了一声。
随后从身边身后拿出那张弓“给你的,这样能方便一些。”
弓很漂亮,古戈自然很喜欢,拿过来后,端详了一下“不错。箭呢?”
窦章揉了揉眉头“跟你们这些凡人解释实在太麻烦,今天我已经解释了好几遍了。这弓,不用箭,拉出来射就行了。”
古戈感觉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实在是令人不寒而栗。
看着那弓弦“这是北川那条蛇筋吧?”
“恩...用晶石的液体泡过,虽然是弦,但上面也有阵法。”窦章扬起那嚣张的下巴“你也不用想怎么放上去的。反正这件事儿只有本天才能做到。”
古戈将弓立在一边,淡声说道“还有事儿没事儿。没事请走。”
窦章翻了一个白眼“让我走的这么快,难道这里你养了女人?”
第二天。清晨。
启氓国上了早朝。
众位大臣退去,独留薛楮。
古茹面容清淡,缓声说道“前线什么情况?”
薛楮上前行礼“回陛下,一天一夜的时间里,前线被挡了下来。”
“就是那几个修行者?”古茹眉间翻起了愁容。
薛楮微微点了点头“这些人仿佛可以任意移开位置,每次都能恰巧出现在我军之前。”
“传送阵...”古茹马上就反映了过来“看来窦章的阵法造诣已经超越的前人。”
“让大军撤回来吧,我军就算人再多,也不够他们杀的。”古茹说罢。
薛楮轻松了一口气,脸色平静“陛下,还有一事。”
“说。”古茹清淡说道。
“南海..也出了事。武苍广收回云武城后,便率领大军夺回了武家地盘。”薛楮的腰更低了一些“是一个修行人,以雷霆之势杀掉个个城主,皇帝。都被斩首了。”
古茹缓缓站了起来,背着双手,轻声说道“袁柯是想将南海稳住...与其守,不如攻。”
大殿里一阵的安静后,古茹轻声说道“派三名道,阵,符的人,境界在中游就好。试一试这个修行者究竟是谁,如果有机会,将其击杀。”
“是。”薛楮应了一声,而后提议说道“陛下,应该在派一个人。如果这个人不是武苍广,那就又多了一个敌人。”
“而武苍广身为那大陆最神秘的几人之一,不会再像上一次被人暗算...”
古茹点了点头“去一个回悟境的人吧。”
薛楮行了一礼。
她挥了挥袖子,薛楮悄然退去。
大陆和西大陆的战争,悄悄的发生了。
没有惊动大陆上的百姓。
他们依然过着自己想要过得生活。
那边的战火连天,没有打乱他们的节奏。
就像道宗一样。
自从改了学堂后,这座山的气氛变得轻松自然。
学道的人,也被这些孩子感染很多。
这片山林都充满着欢声笑语。
其中的一片山坳中,这里有个茅草屋,屋外有凉亭。
一位老人坐在那里,石桌上下着一盘棋。
他在跟自己下。
每个棋子都会思索许久。
但看着他下的有滋有味的。
忽然,凉亭外的羊肠小路出现一人。
她是秋阳,穿着一身长裙。
甜美的脸颊带着笑容。
看着也就十**的样子,其实已经三百多岁了。
墨廉发现了她,便要起身。
但却被秋阳拦了下来,坐在他对面。
看了一眼这棋局,便拿起一颗白棋落了下来。
墨廉像是一愣,而后感慨一声“前辈的棋比在下高出很多啊。”
秋阳淡声回道“只是比你活得时间长一些而已。我在你这个年纪可没有你这么厉害。”
墨廉闻声,笑了笑“前辈这次来...”
“过来走走。”秋阳将耳边的青丝撩开,动作很是妩媚,而后杵着下巴,看着凉亭外的风景,听着这山林里那孩童的欢笑声“以前这山里很安静,现在却闹的头疼。”
墨廉眼睛没有离开过棋局,思绪半天,将黑棋落了下来。
而后回道“我倒觉得,这些孩子将道宗弄活了过来。袁柯此番举动,虽然改变了三宗存在方式,但却也在壮大了三宗。”
“前辈在活几百年都不成问题,到那个时候,你就会知道,道宗会变得何其强大了。”
听见落子的声音,秋阳转过头来,看着那黑白相间的棋局。
她心里怎么能不知道袁柯的做法。
观察了一会儿,便拿起棋子落了下来“现在大战又开始了。古茹那丫头带着不管不顾的心态,要和袁柯对峙。”
“大陆上又要死很多人。”
墨廉摸了摸胡子,轻笑说道“现在的启氓国可不姓墨,我也管不着。而且在道宗能落得清净,也不错。”
“我记得许久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墨廉叹了一声“我以为还有机会将启氓国夺回来,但现在看来,是没有机会喽...”
“也不见得。”秋阳看着他说道“还有墨曲呢。”
“他已经死了。”墨廉回答的很直接,丝毫没有犹豫。
秋阳微微摇了摇头“没人相信他真的死了。古茹可以死后复活,墨曲也可以。”
对于这话题,他仿佛不想多说什么。
墨廉观察棋局很久,最终落下了一子。
而秋阳没有犹豫,拿起白子便放了上去。
墨廉神情微微松动“前辈来找我,怕是我那儿子又有什么动作了吧?”
“你住在道宗这么久,那孩子没有一点消息。自然要做些什么。”秋阳拖着下巴,看着棋盘“他唯一能说得上话,只有把启氓国握在手里,所以他现在正在想办法将古茹拖下来。”
“前辈是从何得知的呢?”墨廉随意问道。
这山林中清风柔和,但吹在墨廉的脸上,有些凉。
秋阳笑了笑,没回答这话。
墨廉轻叹了一声“墨家已经没落了,早就不再辉煌。出了天选之人,以为是个机会,其实也只是一个嫁衣。”
“四百多年前,墨家就已经结束了。”墨廉将手里的黑子放在了那棋笥里。
“也该到我这一辈停下。”墨廉抬头望着秋阳,微笑说道“我是时候死了。”
秋阳的脸颊平静了下来“你死后,我不敢确定那孩子会不会发疯,但起码目前的局势不能再变了。”
“但也说不好,如果墨曲还活着,唯一能束缚他的人,也只有你。”
秋阳用手指搅动这棋笥里的白子“我来是想杀你的,但现在想想,你活着,也许用处更大。”
墨廉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笑了一声,脸上的褶皱更加的明显“那既然这么说,我更应该死了。”
秋阳也是一笑“你墨家还有几百口人,你死了,后果也会更大的。”
墨廉的笑容缓缓平静下来,而后站了起来,背着双手,来到了凉亭边缘。
看着眼前的青山绿水“没想到我这个老头子用处还能这么大。”
秋阳没说话。
墨廉眼神微微眯起,站了许久。
忽然,秋阳一愣,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声“你还是选择了。但意义并不大。”
墨廉一生都是一个地位极高的人物,也是一个很传奇的人。
但在这个大时代里,他也只是一个浪花罢了。
今天他死在这里,以为会给墨家一个冲击,一个愤怒翻身的机会。
可惜...就像秋阳说的,意义并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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