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萧宁硕杀红了眼,哪里还管得着那人乃是自己当初最最看重的女儿,只想着方才那人口出狂言,着实可恶,这会子,已然叫那护卫,托着安宁去了。又派人打杀了琴篁,哪里还管她可还是真凶不真凶的呢!
那皇后,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刺激,平日里头本就是有些不胜之状,这会子,已然是慌慌张张,将要死了去了。
沈千寻一脸愕然,这萧宁硕的手腕,当真好似是流星赶月,风卷残云,毫不迟疑。好似那并非人命,安宁也不是他嫡亲的女儿。竟然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来。早些时候听闻此人乃是个声明君王,济危扶困,至善至仁,恤孤念寡,时常大赦天下。只是此时此刻,哪里能看出一星半点当初风华。这分明就是个糊里糊涂,没有半点计较的老皇帝了。她双目圆睁,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静默地坐在一边,心口发疼。只怕是那安宁,要受些苦头了。想想都叫人喟叹的很。她何其无辜?https://m.tj268.com
这天下间兔走鸟飞,鸟啼花落。昼夜春秋,片刻便去。偏得萧宁硕不懂得体悟这儿女天伦之乐,反倒是叫安宁背锅,看着那张贵妃一脸得意的模样,沈千寻当真是气恼难当,粉拳紧握,好似是要打将上去。
“怎会如此!”皇后一脸悲戚,看着那人的眼神好似是带着几分绝望,这样我见犹怜,偏得那人没有半点犹疑,冷哼一声。
“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这样不服管教,胡言乱语,日后指不定还会做出些什么来!”
“皇上,你这是怎么了!”皇后泪流不止,忙不迭地摆了摆手,“安宁那丫头,就是嘴巴逞强,皇上也是知道的呀,这些年来,安宁也是皇上捧在手心里头,从没叫她受过什么委屈的,怎么这个时候,偏得就变了呢,皇上,还请饶恕安宁才是!”
“就是因为朕平日里头太过娇惯,是以叫她这样无法无天!”
“父皇!”沈千寻受之不住,走上前去,朝着那人福了福身子,“父皇,现如今公主已经许婚给了赵国的四皇子了。若是有个好歹来,只怕是不好交代!”
若是在寻常时候,这萧宁硕必定还会计较一二,只是现如今,哪里还管得着许多,冷哼一声。
“他们若是这样不通情达理,也便罢了,大燕也不知道有多少位公主,任他挑选,还能怎么?”
完了!
沈千寻心口发疼,若她是那安宁,听到这样的话,也只觉得绝望。况且他们之间还是骨肉至亲,竟然也能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来,当真是没了半点真心了。她分外感慨,摇了摇头,还未说话,就听着那张贵妃楚楚可怜般地,说道:“皇上,这会子他们倒是一个个儿的怪起皇上来了。说起来,皇上日理万机,现如今还要为了后宫之事费心,当真艰难的很,不体恤皇上辛劳倒也罢了,竟然还能说出这些话来,真是残忍至极!”
“爱妃!”萧宁硕听了这些话,倒是分外受用,微微颔首,紧握着那人小手,轻声道:“若是都跟你这样善解人意倒也罢了,偏得不是如此,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也罢了,朕有了你这么一朵解语花,还怕了别的不成?咱们去吧!”
“不!”皇后跪在萧宁硕面前,一脸悲哀,“皇上,臣妾求求皇上,求求皇上把安宁还给臣妾吧,臣妾当牛做马,必定会报答皇上的恩情才是。若是妹妹还不解气,那皇后之位,让与妹妹如何?”
张贵妃听得自然是心花怒放,只是这脸上却是摆出一脸惊骇的模样,窝在萧宁硕怀里,轻声道:“皇上,这会子姐姐该来责怪臣妾了。必定以为一切都是臣妾阴谋、皇后之位,臣妾向来都是不敢觊觎的啊!”
“莫要胡说!”他冷冷地朝着那人觑了一眼,“皇后就是皇后,还能换了别人不成?”
闻言,皇后一脸苦笑。
换人自然简单容易,只要是这人一声令下,难道说,还有旁人敢去拂逆不成?事到如今,也就只能如此了。
她苦笑更甚,摇了摇头。
“是臣妾主动心甘情愿的,只要皇上愿意饶恕安宁,让臣妾不论做牛做马,臣妾也都是心甘情愿的,安宁那孩子,哪里受得住这样的酸楚,还请皇上三思啊!”
她哭的着实可怜。倒是叫萧宁硕冷静一二,未曾说话,就听着张贵妃在他耳边说道:“姐姐当众说这样的话,岂不就是让皇上难堪么?皇上,臣妾决计没有这样的想法,还请皇上回了姐姐才是,这会子,九儿又有些难受,想回去了!”
张贵妃见好就收,生怕萧宁硕又对那人生了怜惜的心思,忙不迭地劝阻一二。那人哪里知道张贵妃的花花肠子,不做他想,朝着那人摆了摆手。“罢了,皇后,此事与你没有半点干系,是安宁不知事,岂能叫你担承一二,众位爱卿,散了吧!”
皇后一听此言,心知安宁凶多吉少,胸口发颤,颤颤巍巍站在一处,动弹不得。骇笑两声,“皇上,难道皇上就当真半点不顾念你我之间多年的夫妻之情?臣妾这样苦苦哀求,难道,就当真没有半点用处么?安宁,本是你我最最宠爱的孩儿,今日,怎么就成了如此模样?安宁心凉,臣妾也是心凉!”
箫元澈见那人神色有异,也做了几分防备。偏得棋差一招,见她歪着脑袋,直直地撞到了那高高大大的冲天红柱之上。顷刻之间,血流不止。
云欢到底是个医者,正所谓是医者仁心,见此情形,不做他想,三两步上前,迅速止血。没曾想,那人一心求死,顷刻之间,没了气息。
“殁了!”云欢双眼通红,朝着自家主子看了一眼,满脸悲痛。
这样一个好人物,竟然就这么没了,说起来也确实是叫人伤心。
那张贵妃一阵哑然,哪里知道,这皇后还有此等子血性,求情不成,反倒是自己碰死了!她心里愈发美滋滋,想着这皇后一死,日后这后宫之主的位置,必定就成了她的。她做出悲哀情状,哭哭啼啼。
见着那萧宁硕,放下她,往皇后身边扑跌而去。
紧紧地抱着她的尸身,想到这个小女子,从初见到如今,二十余年光景,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她向来都是素雅端庄,未曾生过妒忌之心,乃是最最贤德的皇后,现如今,竟然死了。
“安乔!”他怔怔地看着皇后的脸,心口发疼,“安乔,醒醒!”
沈千寻双眼含泪,别过脸子,窝在箫元澈怀里。
怎么就闹到了此般地步?
“咱们回去吧!”沈千寻瓮声瓮气,带着哭音。“我看不下去了!”
箫元澈微微颔首,也不多说,扬长而去。
安宁入牢,皇后却就这么魂归离恨九重天、倒是叫那张贵妃愈发得意了去。狠毒妇人,也不知是做了多少狠毒之事,现如今,必定是慨叹那人糊涂。
七皇子府。
沈千寻呆呆愣愣,坐在一边,怀里钻着九千岁。方才,那人就这么没了。她至今未曾缓过神来。怔怔地坐在一边,动弹不得。
“喝口热茶!”箫元澈递过一个青瓷铺釉的茶杯,一脸宽慰,“莫要多想,忘了吧,方才见着什么,全都忘了,心里也好过些!”
“怎会如此!”她摆了摆手,一脸骇然,“这样狠心,听闻,皇后跟皇帝乃是恩爱夫妻啊!”
“陈年往事了!”箫元澈轻轻地握住了沈千寻的小手,轻声道:“皇后乃是个傲骨铮铮的人物,一个女子,哪里会愿意见着自己的夫君同旁人恩爱,只是因为她是三宫皇后,不得已而为之。现如今为着自己独生的女儿,做到如此地步,倒也不难想想,也不知那人会做何计较,若是个好的,必定要放过安宁了!”
“呀!”沈千寻骇然,“若是张贵妃派人把皇后殁了的消息告诉了安宁,安宁岂不是要寻死了么?”
箫元澈微微颔首,轻声道:“这就派人潜入天牢,跟那人好好说道说道。不要寻死则个,且苦苦捱着。若是父皇不松口,咱们就要劫囚了!”
这事儿欧阳钰还半点不知,若是知道了。必定又是另外一番计较。
他们二人情深意笃,哪里受得住这样熬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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