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勉强有了些思路,先补全了这章。晚上还有一更,还是在10点半~欠下来的字数接下来也会慢慢补~请相信作者绝不弃坑的优良品质。晚上见~次日朝阳升起得特别早,点点光亮透进密室,元懿捧着手上的卷宗微微侧过脸来,斜靠在他肩前的人儿正兀自睡得香甜,他唇边笑意也愈发自然清浅。
轻轻将她抱放密室的矮榻之上,他起身准备出去寻些吃食。
他方踏出小院没几步,恰好碰上了大理寺中行走匆匆的衙役,元懿正要招呼他过来。不料那人一见到元懿脸色大变,步履焦灼地往他这边奔走。
“小的叩见睿王殿下,奴才们四处寻您不得,原来您在这里。”
“有事?”
“陛下,陛下遭人行刺了。”
元懿心头一震,继而追问细节。那衙役也是道听途说不知道多少内情,只汗涔涔道,“约莫是凌晨时分的事情,御医说陛下只是受了惊吓,没被伤到什么。小的听王府中的人说是宫中有陛下的旨意,让您即刻进宫。”
宫中禁卫森严,怎会有刺客轻易潜入?无论曾经对自己做过什么,那到底是他的生身之父,元懿正要跟着衙役踏出大理寺,想起密室中的女子,又不觉折回了脚步。
密室打开,元懿便看见她不知何时已下床,她素来浅眠,凌晨时分也是他哄了半天,才有几分睡意,如此以来,她便是几乎是整夜不曾合眼,想起御医的叮嘱,元懿心中不禁有些懊悔。
“怎么起来了?”他努力平息自己满心的焦躁。
虽然他是真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她,鬓前的细汗却无法瞒过素漪的眼睛,“王爷,是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什么紧要的大事。你不必挂心,本王随后便命人先将你送回王府,一切等我回来再做决定。”
素漪怔怔望着男人快步离去的身影,不觉有些担忧,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小事一定不是什么小事。何况他还走得这样急切。
没过多久素漪便止了疑虑,骑着快马往王府方向奔去。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还不如快些回去王府再作打算。
一路疾驰,她方要翻身下马踏进王府,一名来路不明的黑衣公子却公然在大门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姑娘请留步,我家公子有些东西想要给你。”
男人说罢自锦盒中取出一枚质地精致的玉镯和着一封书信递给了她。
素漪惊愕。
那是她分别时她送给他的玉镯,上面刻着她的名字,和大哥的玉扳指是一对,取大楚皇帝钦赐的绿松石精雕而成。
她曾经跟个痴儿一般将如此寓意珍贵的镯子交于他手,现在他再拿回来给她,是要忙着跟她划清界限了?
“我家公子还命我给姑娘带些话,说是务必要等姑娘愿意听的时候才说。”
他倒是想得周到,知道现在的她根本听不进去他的只言片语。素漪嗤笑,“若我永远都不愿意听,又该如何?”
“那在下只好让姑娘换个地方听了。”
男人说话间便挥拳冲她袭来,素漪眼疾侧身避开,却也知道他的一身武艺霸道,无怪乎他敢在王府门外拦她的去路,想必根本没把那几个守卫放在眼里。
无暇与他在此虚耗时辰,素漪连忙道,“你说罢,我认真听着。”tj268.com
男人猝然屈膝跪下,“久未与君逢,安敢与君绝。”
胸臆间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素漪眉头微皱,“跪下也是他交代你做的?”
“正是,我家公子俗务缠身,未能亲自过来与姑娘见面,刚才在下多有冒犯,请姑娘海涵。”
“话我听进去了,东西也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素漪丢下这句话便只身踏入王府,再没回头。
宫中帝王罢朝,元懿和几名朝中重臣便尽数挤在了小小的御书房中,那份与信王有关的罪证他随身携带于身上的,此刻只须冷眼瞧着诸臣对元钧横加指责。
“信王殿下即便害怕自己东窗事发,也不该一时糊涂犯下此等滔天大错。”
“史丞相所言极是,幸好陛下安然无恙,不然信王殿下岂不是要愧对天下子民?”
众臣苦苦相逼,一旁伺候的贤妃哭得泣不成声,碍于群臣在场,到底不敢说些求情的话出来。
正元帝一直冷脸坐于龙案旁边,待到群臣彻底安静下来,才缓缓望向伏跪在地上的元钧,“人证物证俱在,孤亲耳听见被禁卫击毙的刺客说是受你指使,并求孤对你从轻发落。钧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元钧叩首跪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件事并非儿臣所为,请父皇务必要信儿臣一次。”
“孤在你成年之日以“信”为封,便是希望你身为皇长兄能够做到笃信于人,为幼弟做出表率。如今铁证如山,你还要狡辩到何时?”
正元帝字字恳切,显然是对元钧已失望透顶。台下群臣也跟着叹了口气。
元钧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全然不顾及面前高坐的天子的颜面,嘶声怒吼道,“儿臣是被人冤枉的,如此卑劣的栽赃父皇难道看不出来?此人心思歹毒,分明就是想趁着儿臣大势已去,要让儿臣万劫不复!”
“孽障,谁允你在你亲生父皇跟前如此放肆?!”
众臣循声望去,见陡然插言的人是一侧的贤妃,不免对这对母子更多了几分鄙夷。后妃不得干政,如今哪里有她说话的份儿。
一直缄默的元懿却清楚她的用意为何,既是父皇,又何来亲生不亲生一说。她在变相提醒正元帝顾念父子亲情,不过手段着实低劣了些。
因为他已清楚瞥见天子的脸色又冷峻了几分。
“来人,将信王带下去,待查明真相后再行论罪。”
贤妃脸色煞白,也摸不准自己是不是因此惹怒了帝王,只得满目哀求地看向正元帝,“臣妾一时失言,请陛下恕罪。”
“这里没你什么事,且退下吧。”
正元帝说罢又看向了一直沉默的元懿,“懿儿,既然大理寺已交由你全权监管,此案也一并你负责督查。”
贤妃离去的脚步微顿,元懿微微一笑,“父皇明鉴,儿臣与皇长兄兄弟情深多年,且一向私交甚好,此事儿臣理应避嫌。”
正元帝颔首,“泓儿今日旧疾复发,不便进宫。便由你先来说一说对此事的看法。”
二皇兄没来他自是清楚,可这其中蹊跷他已琢磨通透,必然不能轻易趟这道浑水,元懿略作思量,缓缓开口道,“方才几位大臣所言是有几分道理,先前皇长兄与大理寺的牵扯儿臣不敢妄下定论,父皇自登基以来就对孝道极为推崇,便是为了这一条,儿臣也相信皇长兄也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一番话既彰显了自己的重情重义,又变相暗示了元钧作恶多端。
正元帝微微眯了眼,“你执意要推辞,孤不阻拦。但是也得有人能接得了这份差事才行,台下诸臣,谁有能力彻查此事,可以上前自荐。”
众臣一片静默,自然明白帝王坚持要睿王来彻查此事。
或者是有意让睿王顾念兄弟情义,包庇于信王。可两人并非一母所生,关系素来冷淡,也不像是睿王口中所言一般兄友弟恭,帝王应该不会全然不知,大臣们愈发摸不透帝王心中所想,更加无人敢贸然行动。
正僵持间,紧闭的御书房门外陡然传来了一道尖细的太监声音。
“陛下,奴才斗胆,有要事求见。”
群臣惊疑,纷纷朝门外看去,帝王愠怒,“何事如此慌张?!”
来人是今日当值的御前小太监霍安,他疾步上前在天子面前小声附耳几句,帝王当即舒缓了颜色。
“原来懿儿今日要代表翎国与瑾国使臣签订条约,如此大事竟也不晓得知会孤一声,你且先过去着手和谈一事。”
暖香阁内室门户紧闭,只有素漪一人。她眼睁睁地手中的未曾拆过的信封在油灯中逐渐化为灰烬。
一起烧掉的,还有她对那人维持了三年青涩情意。
淡淡的黑烟混着胭脂的清香,氤氲成一股独特气味渗入鼻息,不知道是不是气味太过难闻,还是被薄烟熏到,她的眼中很快涌起层层水雾,苦苦铸起的心防亦随之全部崩塌。
脑海中反复琢磨的便是他费尽心思想要让她听进去的那句话,久未与君逢,安敢与君绝。
打从她听到这句话起,一颗早已死去的心已然彻底乱了。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素漪身子一颤,便也很快回过神来,她当然知道来人是谁,王府中也只有他才有这样的武功造诣,猝不及防到她连满脸的泪水都来不及抹去。
“王爷,宫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素漪强扯出几分笑意。
“他走了。”
见女子一脸疑惑,元懿又耐着性子一字一句地解释了一遍。
“本王是说,七王爷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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