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快乐了！
从药铺往回走的时候，脚步沉重，四肢无力，感觉整个身体连带灵魂都被掏空。
五千万功德就这么被搜刮了，心肝儿都在疼。
我原本是想着给言珩买了灵血，交了织娘那边的学费，保不齐还能剩下一大笔功德。
如果换算成钱，至少也是个小富婆。
唉——
我给织娘发了个信息：【奶奶，我这边出了点意外，那学费能不能宽限两天？】
很快，织娘给我回了个信息：【不能！】
这些鬼，真执拗。
宽限两天怎么了，我又不是不给，真是的！
我无精打采地望着鬼来鬼往的鬼市，惆怅极了。想了很久，朝着楼小小的铺子走了过去。
我想问她借点儿，回头从欠款里面扣。
刚走到她门口，便看到好多鬼围在那里，一个劲咆哮：“楼小小，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我那一千功德该还了吧？”
“老子的五百功德麻将钱你他妈的欠了一个月，到底啥时候还？”
“你今天要是不还钱，就别想出这个门。”
我隔着人群看到被堵在铺子里的楼小小，唏嘘不已，当了几百年的鬼混成这个屌样，真难为她了。
虽然我也穷，但至少我还有个一万把块钱。
就是织娘那边急需要学费，三天的期限已经要到了，我去哪里凑呢？
走不动了，身心俱疲。
我找了个街边就地坐下，托着双腮想着如何去凑学费，我是肯定不能放弃学艺的，那关乎到秦北屿。
正思忖着，却见楼小小鬼鬼祟祟从铺子出来，转头进了隔壁那家“猛鬼借贷公司”。
那公司门口的广告语还写着：【小额贷款，缓解您的燃眉之急】
我现在……就挺燃眉的。
少顷，我看到楼小小脚步欢快地走了出来，正要上去打个招呼，便看到她又往不远处一家“刘记麻将馆”走了过去。
边走还边给门口的老板娘打招呼：“刘姐，人都来了吗？今天打大点啊，小了我没兴趣！”
“三缺一呢，小王投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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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读书时在寝室跟几个室友打麻将大杀四方的情景，不由得蠢蠢欲动。
我已经很久没有打麻将了，但是——
于是，在纠结了一秒钟过后，我义无反顾地走向了刘记麻将馆。
“哟，楼老板，你怎么在这里？”我装着不经意偶遇的样子，拍了拍楼小小的肩。
她一愣：“白，白老板，您怎么在这儿啊？”
我朝麻将馆努努嘴：“刚得了一笔钱，来过过手瘾呗，你呢，也是来过瘾的吗？”
楼小小讪笑着没说话，但眼神十分炙热。
我便拉着她就进去了：“走吧，咱们去玩几把，看看咱们俩今天谁的手气比较好！”
她从善如流：“好呀好呀，正好三缺一呢。刘姐，人够了，我这儿两个人。”
老板娘急忙喜滋滋迎了过来：“哎呀这位是？”
“我姓白，叫我小白好了。”
“来来来，快进来，李老板和陈总已经在房间等着了。”老板娘一边说，一边把我们带过去。
房间叫茉莉厅，她一开门，我便看到坐在里面的陈润之，正端着一杯茶在慢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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