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是必须立字据,说清楚这就是孙九洲还了罗兰溪的救命之恩,不然人我是不会收的。”王小夏一字一句地说道。
“行,你写!”罗相爷为了得到一个儿子也是豁出去了。
“不是你签,而是罗兰溪签这份契约。”王小夏把话说得很明白。
罗相爷愣了一下,却无力反驳,这是怕他赖账。
如此一来,罗相爷只能让罗古去把罗兰溪给叫过来,并且叮嘱把罗兰溪单独叫过来,免得那个疯婆子来这边胡闹。
罗古明白地退了下去,这可是太为难他了。不过,相爷都开了口,就算骗也要把人给骗过来。
不愧是相府的管家,果然还是有几分精明。
半个时辰不到,罗兰溪带着丫头珍珠过来了,她满心欢喜地以为爹是把他们的婚事定下,到时候可以嫁过来做平妻。
可,等她走近堂屋看到孙姨娘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上当受骗,她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若是今天你不把这契约给签了,我就逐你出家门!”罗相爷冷喝一声。
“相爷,您怎么能这样,小姐可是您的亲生女儿啊!”珍珠见向来对大小姐宠爱的老爷变成这样,忍不住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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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相爷冲过来一个耳光抽在珍珠脸上:“贱婢,本相爷要怎么做还需要你来说道?罗古,带出去,回去杖责二十发卖了。”
“相爷饶命,奴婢知错了,小姐,小姐……”珍珠后面的话没说完被拖了出去。
一听要发卖珍珠,罗兰溪知道这次父亲是当真了。
救命之恩可是她唯一的希望,父亲为了能生个儿子居然要牺牲她的幸福,她泪流满脸地看着父亲,难以想象只是短短不到一个月的功夫,父亲对她的态度发生了这么可怕的变化。
她恶狠狠地瞪了王小夏一眼,都是这个贱人,肯定是这个贱人在背后跟父亲说了什么?
“看我做什么?你娘自己生不出儿子,还想让相爷绝后,难道你也是这么想的?到时候,整个相府就是你的对吧?”王小夏根本无所谓罗兰溪的态度,不介意添油加醋。
“王小夏,你这个毒妇!”罗兰溪大骂一句。
王小夏闪身到了罗兰溪身边,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罗兰溪脸上:“既然相爷不会教闺女,那奴家就不客气了!”
“你!”罗相爷终究是心疼自己的女儿,看到王小夏动手也很是恼怒。
“怎么?你是不想把人留在这了,若是不想,我也不会勉强。洪叔送客,搅扰我吃饭的雅兴,真是讨厌!”王小夏说完抬脚要往门口走。
罗相爷为了子嗣还是妥协地拦在了王小夏面前,卑微地拱手请求:“刚才是本相说话过了,孙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
“当然是你的过错,进别人家里骂主人,不是嘴贱欠抽是什么?这么不会做人,还说是什么名门闺秀大小姐,还不如我们乡下的小丫头,也不知道丢人!”王小夏这张嘴可是得理不饶人,说得罗兰溪一文不值。
见状,春花也在旁边说了一句:“可不是,隔壁张婶的小闺女都知道,去别人家要有礼貌,若是被赶出去会很丢脸!”
“不一样啊,终究有些人是不要脸的,不然也不会用救命之恩要挟有妇之夫娶回家做平妻!”王小夏一字一句地戳着罗兰溪的脊梁骨。
罗兰溪紧了紧拳头,几根银针已经到了手中。
忍住,若是在这里动手,那她之前的所有形象就毁了。
王小夏看着罗兰溪被气得牙痒痒的样子,懒洋洋地看向罗相爷:“签吧,我没时间陪你们父女在这里上演女不孝,父不慈的话本。”
罗相爷也气得牙齿痒痒,看着孔姨娘满心期待的眼神,还是接过了李老头刚刚写下的契约。他看了一眼契约上的内容,跟王小夏之前说的一样,便是递给了女儿。
罗兰溪痛恨地看着爹,她没有伸手去接。
“兰溪,爹知道你向来心疼爹,这件事你必须支持爹,不然,爹以后怎么去面对族里的那些长辈。说句不好听的,若真是百年之后,你也是得不到家里的钱财。族里有规矩,只要没有儿子的绝门户,死了之后,家产只会留一小部分给妻女,其余的会全部充公分给家族的其他人。”罗相爷把女儿并不知道事情也说了出来。
因为他一直不相信这辈子没儿子,所以还未跟女儿提起过这件事。
罗兰溪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为了让她签字,居然连这样的谎话都说出来了。
罗相爷见她不信,便是说起了一位长辈的事情:“你可还记得你二爷爷?”
罗兰溪点点头,脑海里回想着最后一次看到二爷爷和二奶奶的场景。二奶奶和唐姑姑在二爷爷头七之后就被赶出了罗家,这件事她问了很多年,爹都没说过原因,居然是因为没有生儿子。
“这件事之所以一直未提是因为我觉得你娘还能给我生个儿子,如今你娘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根本就不可能。兰溪,你难道真想看到爹绝后,百年之后家产都成为别人的?”罗相爷知道这个女儿知书达理,终究还是能想明白他的苦衷。
罗兰溪犹豫了,若真是这样,这件事的确不能让娘胡来。将来不管她嫁给谁,没有娘家这个靠山,以后在夫家的日子都很难过。
虽然外祖父一家对他们母女也很好,终归是看中父亲的相爷之位,这点她心里比娘更加清楚。
今天她堂堂的相府大小姐,居然输在一个村妇手里,她实在是不甘心!
“你若不甘心可以不签,别浪费奴家的时间!”王小夏看着车兰溪的痛恨,心里很痛快。
“我签,不过,若是她不能生下这个孩子,你又当如何赔偿我相府?”罗兰溪一字一句地反问道。
呵呵……
王小夏听完笑了,昂着头鄙视地看了罗兰溪一眼:“你不是琴棋书画养养精通的大小姐,难道还不识字,没看清楚我上面写明了,只会保证三个月把胎坐稳了,后面能不能生下来关我何事!”
罗兰溪看了一眼契约,上面还真这么写,而且还没有任何赔付条款,看来爹这是被娘昨儿做的事情气得脑子不灵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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