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秽、诡异。
在踏入这片空间的第一刻起，凝霜岚心里就被绝望、恐惧等负面情绪填满。
这一瞬，她甚至产生了想要自杀的念头，关键时刻，佩囊中的阳佩涌出一丝暖意，将她心里的情绪抚平。
“不对劲。”凝霜岚猛然回过神，心里一阵后怕，“这东西竟然能够操控人的情绪。”
要不是有阳佩在，现在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难怪岁月没想自己来这边。
她扫了一眼阵法的纹路，推演了下运行轨迹，“这阵法与据点中的母阵相辅相成，这边出了问题，母阵那边也会察觉，看来这树苗暂时只能留下了。”
不，不只是据点中的母阵，应该说是与所有的血祭大阵都有联系。
“有些难办啊。”凝霜岚叹了口气，从佩囊里拿出第一席和第二席的莹珠，放入树苗扎根的阵石凹槽中。
虽然树苗无法处理，但大阵中的阴气不能放任不管，这阵法中的阴气格外浓郁，为了不引起怀疑，她特意留下了一部分，但又汲取了足够惊动齐琰的分量。
既然所有大阵都为这一棵树苗服务，她也不怕齐琰不肯出来，从莹光本教到京都还需几天，足够她在其他地方的阵眼动手脚了。
从地底出来，凝霜岚仔细将周围恢复成先前的模样，这才混在搜查人员中，出了宁王府。
与怀月打过招呼之后，她想也没想地去了摘星阁。
守在门口的凌泷第一个发现凝霜岚，猛猛地咳嗽了一阵，“咳，凝小姐，您来了啊。”
凝霜岚抱着胳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一路舟车劳顿，着凉了？用不用我给你开几副药吃一吃？”
“啊哈哈，不用麻烦凝小姐，我这就是嗓子不太舒服，多喝热水就行了。”凌泷背后一凉，忙笑着转移话题，“主子正和凌霜说事，属下带您过去？”
“不用，我知道他在哪。”
凝霜岚轻呵一声，刚才还没什么感觉，这会儿突然觉得忍了几天的火气蹭蹭上来了。
凌泷识趣地没有继续阻拦，默默双手合十，为自家主子祈祷起来，“神啊，在下要求不高，只求主子活着就好，完不完整不重要。”
这时，一只手突然落在他肩膀上，凌霜的声音紧接着从他身后传了过来，“你在这里胡言乱语的什么呢？”
凌泷看向房间，有些紧张地道，“凝小姐进去的时候脸色怎么样？”
“挺好的啊。”凌霜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看九殿下其实也挺不错的。”
凌泷：“……？”
不是，你就已经物色好接班人了吗？
与此同时，另一边……
凝霜岚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坐到处月微对面，“你这两个下属是怎么回事，怎么都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可能是许久未见，有些记忆模糊了。”处月微自然地递给她一杯茶，“尝尝，今年的新茶。”
凝霜岚顺手接过来抿了一口，挑挑眉道，“雪顶寒翠，你这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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