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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京穹一脸悲恸的模样,京路安内心也不好受,苏子贤见着两人应该有千言万语要说,不过现在并不是时候。
方静颖是枚棋子,京路安看了出来,不过京穹和方静颖爱得深切,京穹现在最关心的,自然不是方静颖的身份,而是方静颖的生死。
苏子贤拍了拍京穹刚刚振奋过来的脸庞,打圆场似的说道:“喂,小老弟,别这么跟你爸说话,你的事情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先躺好,我马上要给你治病了,想要知道真相,起码得要活下来。”
京路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苏子贤的话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方静颖之后,肯定还藏着人。
京路安只是推测,并没有实质的证据,而刚刚苏子贤言语时的精神状态,仿佛知晓一切的模样。京路安开始推测苏子贤来此的目的,可眼下无从查起,而且他如果真的能够救自己的儿子,自然是一件美事。
京穹见苏子贤陌生的脸庞,疑惑的问:“你是什么人?”
“一个大夫,你老爹可是耗尽家财让我来救你小命的,还不赶紧谢谢你老爹。”苏子贤半开玩笑似的说道,京穹闭眼躺好,一副等死的模样说道:“动手吧。”
周围透着悲怆的气息,京穹给苏子贤的感觉就像是一具死尸,而他是操刀的法医。苏子贤忍不了的言道:“别那么悲观,虽然我不能立刻让你痊愈,但是保你一段时间身体无碍,还是能做得到的。”
“你准备怎么做?”一旁的老中医问道,苏子贤如实回答:“苗疆有一种失传的医术,被称作换血秘术,靠着这个法子,我能够保证他体内的血液一直呈现新鲜的状态,只要能够确保血液的鲜活,此事就成了。”
废土毒素会侵蚀人体的脏器,脏器上布满血管,所以血管起到一定的传输作用。毒素能够顺着血管传染全身,那么也就可以用血管中的血液纯度,稀释毒素。
苏子贤准备用的,就是这样的法门,利用提高血液的纯度,缓解废土对身体的透支,之后的拔毒,需要漫长的过程。
“你准备用多少血?废土的侵染能力可是很强的,这短短不过两日,我已经不知道废了多少套银针了。”老中医感叹着说道,苏子贤的法子,他大概明白了,不过苏子贤所言的要点,他还没有明白。
苏子贤微笑着回答:“你用的法子是堵,我的法子是疏,常言道:户枢不蠹,流水不腐。虽然还是个土法子,但我认为可行。”
老中医还没明白苏子贤的正确意图之前,京路安却先明白了:“这就是你让我准备净水的原因?你想要用水给穹儿换血?”
“没错,废土的毒素通过他的血管侵蚀着他的五脏肺腑,五脏肺腑之后,便是四肢百骸,还好我来的算是及时,并没有让毒素侵染到骨髓。”苏子贤回答京路安道,这个法子,的确匪夷所思,就算是听着,都能感觉到苏子贤想法的大胆。
用水换血?
老中医听着苏子贤的回答,很不赞同的说道:“实在太冒险了,先不谈你的法子有多么的怪诞,如果废土毒素已经侵染到骨髓了,怎么办?”
“那公子哥可就要受罪了呀,洗骨伐髓的法子我知道不少,但想要彻底的清洗骨头里面的毒素,那可不是遭罪那么简单的。”苏子贤回答老中医道,老中医却是回答:“你看着年轻,貌似对某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颇有研究。”
老中医话里话外,还是不相信苏子贤能够做好这一切。
“不敢当,在前辈面前,我可不敢班门弄斧。”苏子贤谦虚的言道,也是搪塞了老中医的怀疑。
“你准备怎么做?”老中医逼着一股怨气问苏子贤道,苏子贤望着周围已经接进来的水管,又谈道:“准备干净的水盆,最好是无菌玻璃器皿。”
京路安挥挥手,下面的人去办了,此时苏子贤才回过头来说道:“古法和理论上都判断可行,不过那些都是假设,真想要在体外建立血循环,这里的设施并不支持这一做法。”
体外血循环,在末日之前,是一门成熟的医学;苏子贤的想法和体外血循环,很相似。
“不仅仅是设备简单和环境差那么简单,你还没打算用合适的血液帮少爷洗血,真用水的话,还是太简单了,如果用同血型的血液,成功率会更高。”老中医并不希望苏子贤挺而走险的拿少爷的命做实验,可苏子贤说的主意,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时间来不及了,而且末日里哪来那么多合适的血型啊?”苏子贤也知道老中医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只是在求稳,毕竟这手下并不是什么无用之物?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其中的凶险,你可懂?”老中医听到苏子贤的解释,知道苏子贤并不是胸有成竹,只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准备硬着来试试。
对于行医几十年的老中医来说,这样的鲁莽,他是接受不了,就算不能保证少爷的生命安全,但也不能由着别人拿他做实验。
“那怎么办?等着他死吧,试一试吧,权当死马当活马医了。”苏子贤见着老中医的意思是不会协助自己了,更有甚者,老中医会阻止自己的行为,不让他有机会靠近京穹。
“老爷,这件事我觉得欠妥。”老中医果然不负所托的直接和家主说起了心中的担忧。
家主听到老中医的话,也陷入了沉思,毕竟老中医是一直常住在家中的老人,他的话,家主不可能不行,相对而言,苏子贤虽然说可以救京穹,但也是空口无凭。而且苏子贤几乎是凭空出现的,且不说手上没有介绍信,更没有相关的医学报告,就连简单的履历都没有,两者一对比,家主也不得不考虑一下自己儿子的安危。
苏子贤看出了家主的犹豫,也不为难的直言说道:“我这种法子的确在医学上没有被承认,你们可以选择让我离开……然后他在这里等,或许等来的只有死路一条。”
家主眉头一皱,然后坚定不移的和苏子贤说道:“就按照你说的做,不管是死是活,京家都会重谢你,烦请倾力而为。”
“老爷……”老中医见到家主一样剑走偏锋,便急促的说道。
“不必再说了,穹儿已经毒发至此,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能这么办。”家主拦住老中医的话语,他不会怀疑老中医的忠诚,不过眼下是他拿抉择的时候。
“放心吧,家主我有九成的把握。”苏子贤冲着京路安言道,京路安拱拱手,肃穆的说道:“那这里就都交给你了。”
“好。”苏子贤重重的点头,然后让人将京穹移到隔壁的医学间,本来这里才是京穹待的地方,只不过京穹暴发废土毒素的时候,根本就是六亲不认的魔鬼,医学间又没有束缚的设施,无奈之下,只能捆到一旁的地牢。
苏子贤套上干净整洁的白大褂,双手浸水,彻头彻尾的洗干净之后,苏子贤开始了。
老中医在一侧协助苏子贤,眼里满是谨慎,因为苏子贤失败的话,能够挽救京穹的人,就只有他这位‘老臣’了。
“前辈,接下来你看到的一切,最好不要牢记。”苏子贤轻声的提醒老中医道,老中医不明所以的时候,苏子贤单手一探,手上无形的力量牵起玻璃器皿中的净水。
“哗哗哗哗哗……”水蛇落入苏子贤的掌心,融成一团没有杂质的净水球体。
“你是……”老中医怔怔的问道,苏子贤微微一笑:“古代有一类医者,不以药石、银针为主,他们运气救人,他们曾经救下无数生灵,但却没有传世,我有幸读过他们的书卷,受益匪浅。”
“气医?仙家?”老中医喃喃的说道,苏子贤回答:“那都是寻常人不理解的缘故,天地之力,皆归于气,从气上下手,可以做到很多常人寻不到的法门。”
老中医热泪盈眶的望着苏子贤,他听说过无数相关的法门,但都只是凤毛麟角,没想到这次竟然能够遇到真正的气医在世。
“噗~”净水盖在京穹的脸上,苏子贤指导京穹道:“不要闭气,你要将这团净水由口鼻吸入体内。”
京穹按着苏子贤的叮嘱照做了,没有呛水的感觉,水就像是一团气,顺入他的口鼻腔内。
苏子贤的指节轻点京穹身上的几处大穴,将针灸拔除,堵住的穴位开始四通八达的汇入净水,苏子贤手掌浮在京穹的躯干上游动,净水在他的控制下从食道灌入肠胃,废土的第一个感染点,便是肠胃,苏子贤控制着水流在京穹的腹中翻江倒海,横冲直撞下,京穹口鼻中吐出一滩滩的黑水。
水流的狂躁让京穹的肠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一口接着一口的黑水吐出,甚至京穹身上的毛孔都在渗出黑汁。
“呼呼呼……”苏子贤单手一扯,一团黑水夹杂着无数废料从京穹的口中扯出。
苏子贤信手一丢,黑水落入一旁早就准备好的铁桶,铁桶发出热铁入水的长嘶声。
“好了?”苏子贤换气的时候,老中医问道。
苏子贤摇摇头,重新粘住一盆清水说道:“我用净水在他的体内运满一次小周天,第一次的效果会很明显,按着情况,应该需要八次左右的排毒,才能进行接下来的换血步骤。”
老中医讷讷的点头,苏子贤之前只说了换血,并没有提到有这一步的拔毒,应该也是怕老中医他们喋喋不休的多问。
苏子贤重新运气,拥有水龙气的他,可以畅通无阻的控制着水势,帮助京穹拔毒的时候,苏子贤也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气息,也更盘实。
一次快过一次的拔毒,抽出来的黑水,也越来越清澈,直到最后一次的拔毒结束,苏子贤抽出来的黑水,几乎和净水无异。
八次,大概用了一个小时,苏子贤短暂的喘息,额间生出细汗。
不等老中医发问,苏子贤拿过一堆橡皮管,这是简单的滤血装置,一边通着净水,一边系着京穹的静脉血管。
苏子贤调了几次,根据京穹的吐息节奏,和净水器皿搭成了一套系统。
此外,苏子贤利用本身的水龙之气,在京穹的体内留下了,一道水龙之气维持全身血脉的运转。
结束之后,京穹的周身上下插满了软管,各个软管都是换血的分支,苏子贤拍拍手,松了口气。
“等这盆净水变黑……”苏子贤和老中医简单的说道。
十五分钟悄然过去,净水变得浑浊,苏子贤换上新的净水。
“这个情况,应该可以维持一天,一天后如果我还没有回来,前辈就拆除这些软管。”苏子贤脱掉身上的白大褂言道。
“你不在这里?”老中医问道。
“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停留了,前辈帮个忙吧,京穹少爷体内的废土毒素已经触碰到了骨髓,现在换血是权宜之策,真正想要化解废土之毒,必须要特殊的手段。”苏子贤言道。
“我可以守着。”老中医回答,苏子贤感激的拱手,然后转身出了门。
京路安透过玻璃窗看到了苏子贤所为的一切,一侧监控京穹体征的仪器,也回到了绿色的健康水平。
“多谢了。”京路安沉声说道。
“京家主,我有些话想要和您细谈。”苏子贤回答。
“关于方家?”京路安问道。
“是的,现在元华市山雨欲来,我需要您的帮助。”苏子贤和京路安说道。
京路安和苏子贤一边走一边说道:“其实元华市这盘棋,早在二十年前,我就已经注意了。”
“二十年前?”苏子贤惊讶的问道。
“准确的说是2089年。”京路安和苏子贤说道。
“2089年?”苏子贤愣神,京路安继续说:“2089年的某天,我接到消息,巡查卫所的所长言棋遭遇不幸,我赶到的时候,发现言棋的心肺已经被掏空,尸检报告的结论是遭到了危险种的偷袭。”
“元华市有末日危险种?”苏子贤惊讶的问道。
“这就是滑稽的点,元华市巡查卫所的所长,是元华市督办全市上下末日安全的一把手。他竟然死在危险种的手中,而且元华市还声称是没有末日危险种的净地。”京路安笑着说道。
“言棋是什么样的人?”苏子贤问道。
“在末日里,他应该算是好人。”京路安回答,苏子贤抓着字眼问:“在末日里?”
京路安苦笑的回答:“他有个怪癖,喜欢和小女孩在一起,当年的方绢筠就是嫁给了他。”
“的确有些怪异。”苏子贤脸笑皮不笑的说道,这个怪癖在末日前,可是要吃枪子的,难怪说在末日里。
“言棋是我哥,所以我知道很多旁人不知道的很多事情。”京路安回想二十年前,“二十年前的某夜,言棋和我说有一件事必须要去做,如果他回不来,照管元华市的任务,就要我来承担,本来我认为,这只是玩笑话。”
“英雄一去不复返,就连遗嘱都没能下来。”苏子贤看过一些言棋的资料,他是突然死的,所以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他死后的二十年,元华市竟然安静了下来,并没有我意料之中的混乱,紧接着五大家族崛起,元华市步入了正常的发展。”京路安回答,苏子贤浅声说道:“有人在暗中布局?”
“是方家。”京路安直接确定目标,“方家的现任当家人,是方绢筠,他是言棋的女人,我一直不想动她,但我却感觉,她是关键。”
“听闻方绢筠和毕永-康的关系匪浅,加上刚刚被你解决掉的方静颖,方家在有意的连接五大家族?”苏子贤回答。
“南家和京家交好,司家则是方家的马前卒,剩下的毕家因为方绢筠的关系,和方家交织在一起。”京路安和苏子贤说道,“本来我想借着京穹和方静颖的婚事,多接触接触方家内部,没想到还没接触,穹儿便生了意外。”
“京穹被人下了废土,不管是谁,你的试探都已经被人察觉了。”苏子贤言道。
京路安苦笑着点点头,线索到这里彻底的被斩断了,京路安的部署,竟然没有探到任何东西,便已经宣告了失败。
这次的失败,让京路安深深的感觉到力有不逮,有人快他一步发现了他的安排,并且还给予了痛击。
或许是当年杀害言棋所长的人,又或者是方家的方绢筠,京路安是如此猜测的。
“你感觉到愤怒,所以你杀了方静颖,想要挑起战争。”苏子贤说道。
“她是个好孩子,不过生错了时代。”京路安回答。
“祸不及家人,更何况是你的儿媳妇?”苏子贤感叹道。
“做都做了,现在感叹也没有用了,毕家肯定已经准备好和京家开战。”京路安冷笑着回答,苏子贤则是言道:“毕家短时间不会来,如果我们给出真相的话。”
“那群人太贼了,我没有能力给出真相。”京路安的目光轻瞥苏子贤,然后说道。
苏子贤准备说什么的时候,身上的手机忽然振动,苏子贤奇怪的摸出手机,是小马发来的通讯请求,这个地堡一样的地方,竟然也能收到信号。
“您稍等。”苏子贤和京路安言道,然后方才接通电话:“嘟嘟嘟嘟……哪位?”
“我是小马,你是苏子贤对吗?”小马说道。
“我是,你找我做什么?”苏子贤奇怪的问道,之前的小马给出的情报,已经很详细了,没想到还会有后续。
“我找你是想和你说个事。”小马回答:“尚莱进一步的报告出来了,他住处的残种微粒分析,有古怪,我想你可能需要……”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苏子贤最不喜欢的就是小马说书似的言语。
“哦哦,是这样的,之前尚莱家里的残种微粒报告中写,有类似于z-001号智慧型危险种的dna,现在进一步的分析发现,不止一种残种微粒。”小马直接挑重点回答,“另外一种残种微粒,和最近华北军区中的一类很相似。”
“哪一类?”苏子贤奇怪的问道,
“黑江斡难河分支中的残种微粒。”小马回答。
“黑江?那么远?”苏子贤惊讶的说道,小马继续回答:“所以我要和你提前说一声,最近华北军区有大动静,应该是要剿灭河中的末日危险种。”
“是吗?军部的决定,必然是经过反复斟酌的。”苏子贤细想后回答。
“这倒不是,这次主要指挥是突然下发的,各团部的准备都有些仓促。”小马说道。
“这你都知道?”苏子贤惊讶的回答,小马自傲的说道:“那是,我劫到了他们的通信渠道,有意思的是,有一段信息是从苏杭城发过去的。”
“断江边上的苏杭城?”苏子贤听着名字很熟悉,便问道。
“对,就是元华市往北的那个,我查了他的运动轨迹,现在应该就在元华市。”小马面前是一堆的显示器,他就坐在正中央。
“你说什么?”苏子贤愣道,小马问:“元华市最近有副总司令之类的大人物去暗访吗?”
“你查一下不就行了。”苏子贤回道,小马无奈的说道:“大哥,这些东西肯定是查不到的。”
“华北先锋军的副总司令来华东?”苏子贤思考着,然后说道:“二爷在学院吗?”
“没有,他出去开会了。”小马回答。
“你认识庞教官吗?就是那个先锋军的常驻明辰学院的将军。”苏子贤问。
“认识是认识。”小马忽然预感不妙的回答苏子贤道。
“你把我的通讯接给他。”苏子贤说道,小马立刻说道:“他的手机通讯是经过十六位加密的,我这样是帮你接通了……”
“有什么问题吗?”苏子贤不关心小马想着的安全因素,军部要员的电话,都是经过层层加密的。
“我接他的电话,是不是有些不妥……”小马犹豫的说道,这要是闹大了,可是要上军事法庭的,这个险,小马不敢冒。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苏子贤催促道,小马无语的点开通讯转接,把通讯从自己这边开了一个暗窗,接到庞教官的手机。
“喂?哪位?”庞教官稳健的声音响起,苏子贤回答:“教官,我是苏子贤。”
“苏子贤?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庞教官先是一阵惊讶,然后奇怪的问道,苏子贤这电话直接打他手机上,还是从未有过。
“教官,你认识华北军区的总司令吗?”苏子贤问道。
“认识啊,田老司令,我和他喝过酒。”庞教官不假思索的回答,苏子贤继续问道:“那副司令呢?”
“副司令有三个,不是很熟,但都见过。”庞教官想了想回答。
“他们现在在哪,您知道吗?”苏子贤急忙追问道。
“应该是在军区吧。”庞教官想想后,回答苏子贤道。
“他们有没有可能到华北来?”苏子贤问道。
“除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会议,否则司令级别的任务,是不允许私自离开所在军区的,毕竟随时都可能出现突发状况。”庞教官回答道。
“你能接通他们的电话吗?”苏子贤着急的问。
“不能,他们的电话都是经过筛选的,寻常的电话打不进去,对了你是怎么打通我电话的?”庞教官回答时,忽然想到苏子贤用的不是学院热线,一侧噤若寒蝉的小马,不敢发声。
“这些都不重要,教官,你知道华北最近的行动吗?”苏子贤问道。
“不知道,正常的操练吧。”庞教官回答。
“先锋军有没有出征的计划?”苏子贤换了个法子问。
“出征?哪有那么简单?一般先锋军没有三重认定文件,千人以上的部队都是调不动的,最近大型调动任务,应该是你申请的吧?华中和华东先锋军一起行动的。”庞教官言道。
“华北有策应吗?或者说,其他军区有没有什么大动静?”苏子贤急促的问庞教官。
“华北先锋军吗?那么远,调过去菜都凉了,怎么可能会动,而且先锋军寻常是不可能大动的。”庞教官想想后,直白的言道。
“我收到消息,华北先锋军准备清剿斡难河流域的危险种,这件事你知道吗?”苏子贤说道。
“有这事?不可能吧?军部的调令都是公开的,我不可能看不到。”庞教官回答苏子贤道。
“教官马上和马子鸿联系一下,华北很可能有大乱子,华北军内部可能不干净。”苏子贤说完后,通讯被切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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