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身上弄走那一百两银子的时候怎么不那么说。
苏璃作为旁观者都被刘氏的话臊到了。
对上萧景渊审视的目光,她红了脸颊。
萧景渊眸色深沉,面无表情。
但苏璃看得出来,他那紧紧抠住轮椅扶手,青筋毕露的手指泄漏了他的情绪。
他动怒了。
他咬牙,一字一顿地问道:
“你怎么说?”
苏璃才不愿意陪着脑残的刘氏发疯,赶紧把自己摘出来:
“绝无此事,我虽然长在乡野,却也知道一女不能侍二夫的道理。”
在她与萧景渊婚事和约定有效的时间内,她绝不可能跟第二个男人有任何勾连。
更不用说另嫁。
而且现在住在这个具身体里面的是她苏璃,不是苏二丫,她凭什么要听刘氏的话!
“那位许少爷真有那么好吗?”苏璃笑问。
刘氏以为自家闺女的性子还像以前一样。
对许员外家的富贵生活动了心,当下更是卖力地夸起许玉昆来。
啧啧,夸得那叫一个带劲,简直天上有地下无的。
就连赶过来的许玉昆听着,都有些不敢相信地取过铜镜,看着自己。
刘氏嘴里说的那个貌美潘安,才比状元的人是他吗?
苏璃非常安静地等着刘氏说完话后,礼貌地道:
“既然他那么好,那不如你嫁过去。”
刘氏被吓了一跳,脸上却无法抑制地流露出一丝向往来。
然后反应过来,她被苏璃套路了,她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许玉昆,朝苏璃骂道:
“死丫头,你要死啦,胡说八道什么。
我一个半老婆子,我……”举起手就要打苏璃。
却被萧景渊一手捏住了手腕。
他低沉冷厉的声音响起: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她如今是我萧家人,可不是你苏家可以肆意打骂的。”
“你,你,苏二丫,你给老娘滚过来,老娘好心带你过好日子,你还不乐意。
你,你别瞎了眼睛,守着这一屋子老残弱小地过日子。傻了吧唧的。”
刘氏那张嘴,出了名的刁钻恶毒,实在不是好相与的。
她骂人字字脏字,让人听着都觉得污了耳朵。
苏璃的耐性终于耗尽,趁着刘氏口沫飞溅之后歇息的间隙道:
“一女许二家,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了。
还有我告诉你,我萧景渊说得对,我如今已经是他萧家妇,不是你苏家女。
你以后再提这事,别怪我扯到族长和里正那里。让他们看看你的思想有多龌龊。”
苏璃干脆一点,直接与她撕破脸皮。
不然以刘氏不要脸的程度来看,这一回没有把她整治住。
后续她肯定还会再继续作妖。
“二丫,你什么意思,放着好好的大少奶奶你不做,非要跟这半残废扯一块……”
听着刘氏动不动就骂萧景渊是残废,苏璃很不舒服。
萧景渊残废的话只能她骂,别人休想:
“闭嘴,萧景渊的腿现在残着,不代表以后会一直残着。
还有我警告你,从现在开始,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再来打扰我。
我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休想借着母亲的身份做我的主。”
刘氏被苏璃一顿威胁,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她气恼的指着苏璃大骂她不孝,还扬言要去族长那里告她。
“告吧,告吧。顺便也让县令大人把你一女许二男的罪名治一治。”
刘氏一惊,举起手对准苏璃的脸打下去:“你敢,你个野丫头……”
刘氏的巴掌落空,她不敢相信地抬头。
她这一抬头看到的却是一直被她骂残废,贬到了尘埃里的萧景渊出的手。
他不知怎么做到的,坐在轮椅上却愣一把揽住了苏璃的腰,还将她拉到了自己轮椅后面。
刘氏不讲究,举了巴掌就要追上去。
苏璃手里的银针已经捏了起来。
却被萧景渊看到,无声地朝她摇了摇头。
这是不让她使出来的意思。
苏璃低头叹气。
她明白萧景渊的意思。
纵使刘氏再有不对,她也是她名义上的母亲。
她身为长辈打她骂得,而她身为女儿只因一个“孝”却是万万不能有任何不敬之举。
否则就会被万千之人的口水淹没。
苏璃有些着急,担心泼辣的刘氏会伤到萧景渊。
而此时院门外面这突然传来苏铁柱的声音。
“娘,娘,你快出来,贵人从京城给咱们送东西来了。……我的个乖乖呀,这么多……”
苏铁柱兴奋地声音一下子吸引了刘氏。
她对着苏璃的方向虚枉地拍了一下手掌,眼神中闪过一抹心虚,很快像个没事人一样转身离开。
苏璃捕捉到了她脸上的心虚。
只是她想不明白,像刘氏那样厚脸皮的人,居然还会害羞。
刘氏撒腿就往马车来的方向跑。
径直掀开车帘与车里不知名的人说了两句话。
便爬上去挨了马车车辕坐下,舔着脸,学着上面车夫的模样扶着缰绳。
一场即将爆发的争吵就这样以刘氏毫无原则的离开而停了手。
就连之前被刘氏夸上了天的许玉昆想要拉住她,都没能拦住。
最后在苏璃那能杀人的目光中讪讪地离开。
刘氏等人乘坐的马车停在村口不远处的一个场坝里。
从苏璃站的方向刚好能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人。
她是个穿得很富贵的中年婆子。
头发盘在后面,插了一柄雕花鸟的金簪,耳朵上吊着两颗明晃晃的金镶玉耳坠子。
看她下马车的时候,刘氏还特地上前弯腰行礼。
那婆子竟然不避不让地让她全了礼数。
苏璃有些好奇了,这个婆子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怎么一来就把泼辣得不像话的刘氏给拿捏住了。
果然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
不是主子,就只是出个地位稍高的婆子一句话说出来居然就能将刘氏拿捏得死死的。
苏璃忍不住偷瞧。
只见那婆子身后跟着一个刚留了头的小丫头,手上捧着几个明晃晃的小匣子。
紫檀木制成,一看就知价钱不菲。
苏璃蹙眉,想必这人应该就是苏家那个京城的贵人派来的。
她心思一转,有了想法。
回头跟萧景渊打了个招呼就跟了过去。
她倒要好好看看,这贵气的婆子到底是谁。
刘氏全程脸都笑烂了,一直不停地夸那个气质出众的婆子:“苏嬷嬷多谢您老,还专门跑一趟。”
“不碍事,为主子办事,本就是我等奴仆理应做的事。”
“那,那你家主子可有说什么时候再接我们上京城去?”
“这个嘛,奴婢不好说!”苏嬷嬷道。
“苏太太放心,时机成熟了自然就可以。”
刘氏拍着手很是焦急。
关键什么时候才算是时机成熟呢。
京城来的苏嬷嬷让丫头把东西卸下来之后并没有待多久,便坐了空马车就走。
苏璃看着那马车上的徽记打着一个大大的苏字。
“苏家,京城苏家?”苏璃自言自语。
“那是京城安远侯府的马车。”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苏璃一惊,回头,看到到来,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咦,贺公子你来了。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回京城去读书了吗?”
贺秋磊可不是专门的生意人。
他是一个今秋考过乡试,马上就要参加会试的举子。
刚考完试那会儿做生意也就罢了。
这眼看着过完年就要参加会试了。
他却还像平日里那样为了生意跑东跑西的。
苏璃表示很不理解。
“这不是做生意赚了钱高兴嘛!”贺秋磊“呵呵”笑着。
考那劳什子的会试才不是他想要的。
他一心只想做生意,赚钱,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
在那样一个家庭里,考什么学都是虚的,只有赚到自己手里的钱才是实实在在的。
苏璃看他一副掉进钱眼里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你一名门子弟,想必不是缺钱之人,何必太过执着于那些黄白之物。”苏璃叹息。
“你不懂,钱有钱的好处。”贺秋磊微微眯眼,掩去眼底一抹哀伤。
苏璃的目光依旧放在村口的马车上,并没有注意到贺秋磊突如其来的哀伤。
苏嬷嬷已经上了马车,随着车夫一声吆喝,马车启程,留下一地泥尘。
“咦,你们村里有谁家跟安远侯府扯上关系了?”贺秋磊注意到,皱了皱眉头。
苏璃告诉他是她娘家。
“你娘家,呃,你姓苏,安远侯府也姓苏。
不说五百年前是一家人。
恐怕还真有些亲戚关系。”
苏璃注意到贺秋磊说这话时的语气有些不对劲。
生硬中夹杂着一丝愤然。
“你跟他们很熟?”
一个是安远侯府,一个是定边侯府,两者身份地位相当,就算认识也不算什么。
不等贺秋磊答话,苏璃自己便想通了。
可贺秋磊却道:“哼,自然认识,还相熟得很。
那侯府世子差一点就成了我妹夫。”
苏璃反应过来。
合着安远侯府的世子就是贺珍珍曾经那个定了亲的世子爷未婚夫。
同时也是因为那桩婚事,差点就害了贺珍珍的性命。
“对了,珍珍的婚事如何呢?”苏璃想到犯病时暴虐得像个女阎王一般。
但病好时,又自卑胆小得像一只奶猫咪的贺珍珍,忍不住问道。
贺秋磊很反感地说:“我那好庶妹既然想要抢走那桩婚事,就让她抢好了。
有我在,她未必能那么顺利地嫁入那安远侯府中,就算嫁进去了,我也不会让她安生。”
意思就是两府之间的婚事还在,但他妹妹贺珍珍却不会再嫁给安远侯府。
“对了,你的药可找回来了?”苏璃看了看贺秋磊的脸色,苍白如纸,可见情况不妙。
“还没有。”贺秋磊摇头,他不想告诉苏璃,那两种药其实都找到了。
但有一味药在运回来的途中出问题了。www.tj268.com
或许已经来不及了!
苏璃一听急了,连声道:
“你得抓紧点时间,你的身体……哎,你先服用两颗我给你备的药丸,吃了会好一些。”
贺秋磊觉得最近身体相比从前好多了,他都生出了一种错觉:
自己的病好像好了。
怎么到阿璃这里,他好像病得很严重,都快要病死了一样呢?
他颇有些不解。
苏璃看出他脸上的疑惑,给他边把脉边道:“你身体里面的毒素,只是被我的药压制住了。
它一直都在,并没有被解除。
一旦我的药压制不住它们了,你的身体就被再度受到侵蚀。
所以你千万不要被你身体现在的状态迷惑了。
那药该抓紧还是要抓紧。”
苏璃说得贺秋磊不由自主一阵紧张。
他忍不住反手握住了苏璃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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