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哼。”
短促急切的猪哼声响起。
十三目光盯着晏朝辞，似是在询问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晏朝辞目光清冷，嗓音平淡，“我没兴趣跟你开玩笑，不过你跟着顾安绯多年，应该比我更清楚她的性子，让她认可你现在的模样，不容易。”
他声音压得低，顾安绯完全听不到。
满心变回人的十三并未意识到不对，听完晏朝辞的话就朝顾安绯看去。
“哼哼，哼哼哼哼哼。”十三对着顾安绯连连开口，只是可惜，他不论是说了什么，顾安绯都只是惊恐的目光。
顾安绯在害怕。
明明知道他是个人，跟他还生活在一起很多年，顾安绯仍旧无法接受他这副模样，甚至小心地看了一眼晏朝辞。
“晏公子。”
顾安绯语气疏离客气，远没了之前的张扬，“十三，他是在说什么？”
“不知道。”
晏朝辞垂眸沉声，心里想着十三方才说的话，他说他真的不是妖，说顾安绯难道忘了他们过去的情谊了吗？https://www.tj268.com
他说。
当初是他帮着顾安绯去陷害了柳绵绵，要不是他帮忙，庆王府的人怎么会一个劲的说柳绵绵不好，怨她不生，还罚她去跪祠堂。
晏朝辞不曾知道这些。
他跟柳绵绵成婚的这三年，对柳绵绵的关注实在少得可怜，若非没办法他甚至一直在避免自己和柳绵绵可能有的接触。
现在听到这些，晏朝辞心里难受的厉害。
都是他的错。
要不是他，柳绵绵哪里用受那些委屈？她明明比谁都厉害！
晏朝辞越想心里酸涩越重，抬脚离开这边拿了早晨的食物，快步回到了柳绵绵所在的房间内，伸手拉住了柳绵绵的手。
他看着柳绵绵，眼神前所未有的温柔。
“绵绵。”
柳绵绵眨了眨眼睛，笑盈盈的看着他，“这是怎么了，出去拿个饭回来就变得心情不好了。”
“你……”晏朝辞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
他想问柳绵绵当初遇到那些事为什么不跟他说，可当初跟他说了又如何？他连自己的庆王位子都不在意，又怎么会在意她的事？
晏朝辞苦笑了下，紧紧握住了柳绵绵的手，“我以后会好好对你。”
柳绵绵眨巴眨巴眼睛。
噗嗤。
她笑起来。
“顾安绯他们跟你这是说了什么，怎么让你变成这么讨喜的模样了，你跟我说说，我可要记住了。”柳绵绵勾住晏朝辞的手指，软声询问着。
晏朝辞沉默几秒。
最终在柳绵绵亮晶晶的含笑眼眸下，他咳了声，缓声把十三说的话都重复了一遍，手也紧紧地握着柳绵绵的手。
他担心柳绵绵想到不好的回忆，心里难受。
柳绵绵啊了声。
原来是这个。
“确实是有这些事，时间的话，在我嫁给你的第一年，那时候你跟我的关系不亲近，也从不来我的住处，不少人都说你不喜欢我，所以顾安绯他们就动了心思。”柳绵绵回忆了下。
她记得顾安绯等人是打算让她和外男睡到一起。
只是她那段才来大晏朝，身体内的妖魂并不稳定，正因如此顾安绯他们费尽心思的把人带到了房间内，她则是做个挂在房梁上的蛇看了一小时的热闹。
“原本那次他们没理由罚我来着，可青侧妃在我那边被吓到了，所以消息虽然没传出去，但罚跪祠堂确实有。”柳绵绵面带笑容的开口，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晏朝辞心里难受起来。
他长臂一伸，揽住柳绵绵把人抱到了怀中，轻轻捏着柳绵绵的腰侧，“是我不好，你受到这样的委屈我都不知道。”
“小事罢了。”她笑起来。
不过想到庆王府那时候的祠堂，她勾住晏朝辞又道，“说起来，你不知道吧，我在庆王府的祠堂见过你母妃好几次。”
晏朝辞怔住。
他母妃？
那不是早就死了……
不对，柳绵绵有办法看到鬼，能见到他的母妃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是柳绵绵从不曾跟他说过这些事。
他望着柳绵绵，嗓音轻下来，“母妃一定很喜欢你，她最喜欢漂亮的姑娘了，当初生了我不是女儿她难过了好久。”
甚至为此还哭过。
晏朝辞笑起来。
“母妃确实很喜欢我，还告诉过我不少你喜欢什么。”柳绵绵眨了眨眼，弯眸笑起来，只是她没有说，为了方便对方看到晏朝辞，她不止一次把对方从祠堂偷渡出来。
这行为一直到对方去投胎才结束。
“咱们离开的时候，母妃还在祠堂那边吗？”晏朝辞开口问道，跟她交握的手收紧，神情罕见的有些紧张。
她摇了摇头，“咱们成婚的第二年，我经常给你送补汤的时候，她就已经离开了。”
晏朝辞的身体抖了下，眼睛有点红。
幸好已经离开了。
不然他们都离开了庆王府，只剩她一个人要多孤单，他低头，抱着柳绵绵的手收紧。
柳绵绵乖巧的靠着他。
只是……
腿部又热又痒。
她拧了眉朝腿看去，一小截细细的尾巴尖从裙子下探出，扭了扭身体。
柳绵绵身体僵住，她瞪大眼睛看着那细细的尾巴尖。
怎么回事？
她的尾巴怎么会突然出来？
柳绵绵怕吓到晏朝辞，小心的控制着尾巴缩回去裙子下，可尾巴却像是有自己的思维一样，才回去裙子下，立马又钻了出来。
尾巴尖胆大的勾住了晏朝辞，顺着他的腿外向上。
她刷的红了脸。
这个尾巴！
它不知羞！
这么大胆的勾着人求偶，真是不怕被晏朝辞知道她不是人！
柳绵绵抿唇，漂亮的眼睛望着晏朝辞，主动伸手将他抱的更亲密，手掌握住了晏朝辞的脸，让他绝对不能看到自己的尾巴。
晏朝辞被突然握住脸，看她的目光沉了沉。
“绵绵。”他嗓音哑下来，长长的睫毛颤动。
柳绵绵敏锐的感觉到他哑下来的声音，身体顿住，攀着他的尾巴尖也瞬间绷直，小心的贴在他身上。
“我……”他垂眸，足以将她招人的小模样收在眼底，“难受。”
柳绵绵听懂他的意思，放于他身前的手收紧，将他衣服抓出一团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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