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想怎样？难不成把你奶也送到衙门不成？”
赵氏看他着急拉他的胳膊。
“别跟孩子动气。”
随后赵氏看向豆芽说：“豆芽，咱娘俩现在都没事，不如这事就算了吧，家和万事兴。”
方晴张了张嘴，本来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想说豆芽被老太婆害死了，可她现在好端端坐在这里。
或许是她双眼流露出的悲哀触动了方大牛，他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
“豆芽别生气了，以后爹保护好你们，绝对不让你们受今天这样的委屈了。”https://www.tj268.com
方晴抬眼看着他。
“爹说真的？要是以后奶还为难娘怎么办？”
“这……”
方大牛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是他娘。
“要是我奶还为难我娘，爹和奶分家如何？”
“胡闹，分家这种事情你怎么敢说的？如今你爷不在了，要是分家让你奶怎么活啊，放心吧，你奶以后不会了。”
方晴也不好再说什么。
老太婆定然是改不了，到时候她自会有办法让方大牛对老太婆失望，然后分家。
也不知道方大牛是跟老太婆是怎么说的，反正吃完饭时老太婆没过来饭桌上吃，在里屋里骂骂咧咧指桑骂槐。
方晴可没心情搭理她，吃完饭就拿了锄头出了门。
神奇药水果然厉害，她过去就看到昨天她喷洒药水的地方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枯草。
剩下翻地就简单了。
可这念头也只是持续了半刻钟她就累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活儿简直不是人干的。
偏偏在她没种上庄稼之前这块地的存在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这活儿也只能自己干。
干一会儿歇一会儿，一上午她也才干了没一分地。
拖着疲惫身子打算回去吃完午饭睡一觉，刚进村就瞧见村里那口大井旁老太婆和一个中年男人拉拉扯扯。
再仔细看，那男人不就是村长吗？
青天白日的，这行径还真不怕让人说闲话。
这般想着方晴就躲着两人偷偷去了村长家。
村长媳妇正在厨房做饭，看到方晴还愣了一下。
“六奶奶，你快去看看，我奶和村长在大井旁边不知道说什么呢，他们拉拉扯扯的，我害怕村长打我奶奶。”
村长媳妇一听脸都黑了，扔下烧火棍就往外冲去。
方晴不急不慢回了家，刚坐好就听外面一阵急促喊“大牛”的声音。
“大牛你快去看看，你娘她要跳井！”
方大牛正在劈柴，一听这个扔下斧子就往外跑，赵氏在后面跟上。
方晴倒是觉得好笑。
那老东西才舍不得死呢。
她慢悠悠的也出了门，到了村里那口古井，那旁边已经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人还没靠近就听到了老太婆的哭嚎声。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清清白白了一辈子，老了老了竟然被冠上这么个罪名。”
“我王翠花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我家男人的事，你们这些左邻右舍都被那小妮子给迷惑了眼啊。”
“老天爷啊，这世道还有没有公道啊，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周围不少人在议论着，方晴看了一圈没瞧见村长，估计像昨日一样不想丢人先离开了。
老太婆和村长媳妇显然已经打了一架。
现在被拉开了，听着老太婆的哭喊村长媳妇吐了她一口唾沫
“臭不要脸，大白天的就腻歪着别人的男人，你哪里清白了？你在这儿跳井我还怕你脏了这口井呢。”
“你血口喷人，村长只不过是帮着我倒了一桶水，怎么就是我腻歪着村长了？你就是胡搅蛮缠。”
这会儿有方大牛在场，老太婆也硬气了起来，这让村长媳妇更不悦。
“倒水你抱着我男人胳膊干嘛？破鞋贱货。”
老太婆气得瞪大双眼，见吵不过就把方大牛拉出来。
“大牛你就看着你老子娘被骂，给我撕烂她的嘴！”
方大牛是个老实人，可最是听老太婆的话，她一发话方大牛就挡在了老太婆面前。
“六婶子我敬你是长辈让着你，你可别不知好歹，再编排我娘我可跟你不客气。”
村里人哪一个见了村长家的人不客客气气，村长媳妇也是第一次见方大牛这样跟自己说话，顿时气得头冒金星。
“简直是反了天了，我家春生呢？井生呢？还不快把我儿子喊来，我倒要看看我教出来的儿子厉害还是一个破鞋教出来的儿子厉害。”
方大牛人虽然老实，可也是有气性的，听村长媳妇这样说脸色不是很好。
“六婶子，你再这样……”
“爹，什么是破鞋啊，我奶为什么是破鞋，她的鞋也没破啊。”
方大牛的话被脆生生的孩子声打断，他低头看着站在身边的方晴，神色竟然有一瞬间的慌乱。
“没什么，你一个小孩子别听这种话，快些跟你娘一起回家。”
赵氏也快步上来把方晴拉到了一边。
“丧门星，瞧你教养出来的小东西，要不是她老娘我能被平白无故冠上这样的罪名吗？”
“老娘我清清白白，名声都被你们给毁了！”
赵氏被老太婆骂得不敢抬头。
方晴挣脱赵氏跑向村长媳妇，一副天真问：“六奶奶那天你护着我和我娘，你是好人，你刚刚说我奶是破鞋什么意思啊。”
村长媳妇一听她这样说瞬间舒心了，眉眼间的染上了笑意。
“就是说你奶和旁的男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你是好孩子可千万不要跟她学知道吗？”
“哦，原来这样啊，那我奶跟隔壁村的老渔夫也不清不楚，那老渔夫是不是也是破鞋啊。”
方晴这话瞬间就在人群里面炸开了。
大家看着老太婆的眼神带着鄙夷。
方大牛和赵氏则是满脸不敢相信。
至于老太婆脸色先是一白，然后涨红。
“简直胡说八道，小贱蹄子你竟然还敢污蔑我，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她往这边过来，方晴赶忙躲到了村长媳妇身后。
“我才没有胡说，上个月你带我去隔壁村买鱼，你让老渔夫亲你嘴，老渔夫说喜欢我，你还让老渔夫摸我脸，最后白拿了一条鱼说要把我送给老渔夫呢。”
方晴躲在村长媳妇身后，稚嫩的声音把这些说出来，让老太婆慌乱之后气得大声尖叫。
“小贱蹄子胡说八道！”
“够了你王翠花，自己做人不干净竟然还祸害小孩子，你还是不是人啊。”
村长夫人挡住了老太婆，满眼对她嫌弃。
赵氏吓得脸色惨白，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大牛”。
方大牛脸色这会儿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自己亲娘。
“娘，豆芽是您亲孙女儿，为了一条鱼您要把她卖给老鳏夫？”
老太婆见说不清也就不解释了，干脆破罐子破摔。
“我生你养你，他是你的女儿，别说给人做媳妇，就是让她割肉给我吃那都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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