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盯着呢！你别管了。”
“……我说顾佳，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开除钟晓芹？我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吗？”
“行了！不用解释了，我都说了这件事我会亲自插手，你就别操那个心了，等结果。”
顾韶元挂掉顾佳的电话，走回茶室，拿起那部公用电话打给徐经理，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训斥。
“徐经理，你挺能耐的啊，我这边还在等你的调查结果，你倒好，直接给我把人处理了！我倒是想问你一句，调查结果出来了没？没凭没据的为什么给钟晓芹停职处分？”
徐经理吓坏了，“顾总，我们只是想尽快平息这个事件……”
“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你给我解释一下停职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表示商场做错了，我们的确在售卖假鞋？结果还没出来呢，你就先认错，你是有软骨病吧？”
“你这个经理要是不想当，趁早给我打离职报告，你在这个岗位一天，就别给我丢人现眼！”
顾韶元气得骂人不是因为顾佳帮钟晓芹求情，而是知道原剧，那两个客户其实是造假团伙的一员。
他正准备顺藤摸瓜，让人把那个团伙揪出来，徐经理那边却把钟晓芹给处理了。
这不等于直接认错了？
简直有病！
“对不起！顾总！是我没有意识到这个原则问题，我会立刻收回对钟晓芹的处理意见，您还有什么指示？”
顾韶元收敛火气，“所有人都放下手头工作，给我排查最近几个月，魔都还有没有类似的情况，尤其是那些退货的顾客，找找有没有同一个人连续几次退货的。”
徐经理面色凝重，“您怀疑这是有人在针对我们商场？”
“不光是针对我们商场，我估摸着其他商场也有类似的情况，把监控收集起来，仔细排查，看看他们是不是一伙的。行了，赶紧行动起来，查到消息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徐经理尽管不知道，顾韶元为什么那么笃定会是团伙作案，但大老板发话了，哪怕是一条错误的思路，他们也得尽心尽力调查下去。
“那……网上的舆论该怎么办？”
“发表一个正在调查的声明就行了，其他的等查清楚以后再说。”
“那钟晓芹……”
“别再给我提钟晓芹了，你是瞎子吗？视频里明显是那两个顾客在闹事，也是他们先动的手，你真看不出来？”
徐经理被骂的连连苦笑，她怎么可能看不出问题？
现在的核心是网上的舆论，绝大多数人无脑站在顾客那边，不分青红皂白的抹黑钟晓芹跟商场。
“徐经理，如果一家公司连自己的员工都保护不好，把名誉维护的再好有什么意义？员工才是公司的根基！”
“我明白了！”
徐经理终于搞懂了顾韶元的意思，他可不会为了网上的抨击毫无原则的妥协，准备跟他们刚到底。
虽然被骂的抬不起头，徐经理倒是没有多少委屈，反而觉得跟着这样的老板很有安全感，出了事公司也不会随便放弃某个员工。
徐经理走出自己的办公室，拍拍手把下属召集起来。
“假鞋事件大老板也在关注，刚才亲自向我作出指示，收回对钟晓芹的停职处分，现在你们两人一组，调查最近这几个月，其他商场有没有类似的退货事件。”
“每一起事件都给我查清楚，包括顾客的样貌，鞋子的品牌、款式，全部都给我仔仔细细的排查，统计出来。”
“快快快，都行动起来，大老板那边还在等消息呢！”
在物业的人行动时，顾韶元又把电话打给远在魔都的顾海。
“顾海，你查一下假鞋视频的源头ip，还有那些在网上发表攻击言论的水军，给我把那些人揪出来，符合起诉标准的全部都要起诉，人手不够的话找关关，让她给你多安排一些人。”
“明白了，boss。”
刚跟顾海说完，姚滨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顾哥，米希亚大厦底下的那家商场是你的吧？让人给点了，我刚刚刷到那个视频。”
“嗯，我也看到了。”
“大厦才改名字没几天，就出了这档子事，该不会是有人故意针对你吧？”
“目前还在调查，我也不清楚是不是有人刻意针对我。”
“要不要我帮你在圈子里问问？”
“用不着，我自己能解决，正好跟你说个事。”
“顾哥有事你尽管吩咐，甭跟我客气。”
看到马丘山出现在院子里，顾韶元有意避开他，走出小院，找了个僻静的地方。
“我这几天在大理附近的一个小村子度假，这边风景挺不错的，有山有水有民族特色，还有非遗产业，感觉有投资机会。”
姚滨一下子来兴趣了，之前受到顾韶元的点播，搞了个直播公司，经过两年的运营，如今规模已经起来了，盈利能力大幅度增长。
现如今，已经有投资机构给出了三十五亿的估值。
之前参与进来的小伙伴们，一个个资产都翻了十几倍，对顾韶元的崇拜简直渗入骨子里，一听顾韶元又有项目，姚滨的两只眼睛都在放光。
“顾哥，你直接说怎么搞，得多少钱，我去筹钱。”
“筹个屁的钱，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顾韶元对姚滨的无脑信任很是无语，“前段时间来这边度假，认识了当地一位回乡创业的朋友，他想让我给村子投点钱，我想既然要投资，不妨把产业搞大一点。”
“我在湘西搞了个空山茶品牌，还记得吧？”
“记得啊，公司已经派去两拨主播，总共直播了四场，不过销量比较一般，减去退货的，总共卖出去不到两千盒茶叶。”
这个事顾韶元早就知道了，空山茶由于纯手工制作，一来人工成本不低，二来制作流程比较慢，产量上不去，因此定价比一般的茶叶高出不少。
一盒两罐，普通空山茶售价388，精品空山茶则是688，这个价格足以吓退大部分消费者。
顾韶元跟顾佳的想法是一样的，既然无法走量，那就只好走精品路线了。
姚滨那边的直播策略没有放在打折促销上，而是实地直播空山茶的采摘、制茶等一系列流程，重点宣传茶园藏于深山，远离城市，纯天然无污染上面。
有些消费者就好这一点，不在乎价格高低，有些则不然。
总的来说，经过四场直播，空山茶算是小小的打开了局面，官网跟其他电商平台的旗舰店也有了一些浏览量，算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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