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沫病了,病得很严重,太医来了一批又一批,终是查不出病因,束手无策。
往日里寂静的公主府似是散发着一股低迷的气息。
东篱相濡一袭墨色华服,俊美的五官略显沧桑,唇边的胡茬犹如野草,不过数日便生得极为茂盛,这几日他一直守在苏以沫身畔,看着床上安静的小女人,东篱相濡深邃的眸子越发暗沉。
秋荷端来一盆热水,拧干了一条毛巾,走到苏以沫身侧,刚要为她擦拭,只见东篱相濡抬手接过毛巾,轻声说道:“本王来吧!”
说话间,东篱相濡微微俯身,动作极其轻柔,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少女的脸颊,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小脸,男人俊美的五官有片刻心疼。
所以,这已经开始了吗?
可是,为何如此早?明明说好了这一世相伴一生,平安无虞的!
廖雾,当初本王就该将你挫骨扬灰。
苏以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白皙的皮肤更为煞白,塌陷的眼窝似是重症之人。轻薄的唇畔此刻竟是没有一丝血色。
东篱相濡一直守在床榻上尽心照顾着。m.tj268.com
这天的天气有些阴沉,铅墨色的乌云压得很低,细细密密的小雨洋洋洒洒地从天而降,空气中夹杂着一股闷热的气息,和着低迷气氛竟是透着一股凄凉。
沫渊公主府
东篱相濡胡子拉碴,高大的身影在此刻竟是透着一股落寞。目光紧紧地盯着床上的小女人,已经五日了,她还没醒来,应该快了。
东篱相濡抬手摸了摸自己沧桑的脸颊,嘴角微微上扬。
“小沫儿,一会儿见。”
秋荷轻叩房门,端着一些吃食走了过来,看了看守在床边的男人,轻叹一口气,小声说道:“濡王爷。您吃些东西吧!”
东篱相濡并未理会秋荷,片刻沉默后,起身离开了公主府。
秋荷眉头微皱,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女,起身轻轻擦拭着她的脸颊。
“公主,您怎么就病了呢?”
“夫人似是听说了,非要来府上看您,奴婢派人传了口信,说您有所好转,过几日便回将军府探望,所以,您快些醒过来吧!时间久了,奴婢就瞒不住了。”
“还有,两位小小姐有胎动了。夫人和少夫人的肚子愈发大了起来,小小姐还等公主为她缝制衣服呢。”
“公主,似乎您回京以后都不快乐了。”
“还是边塞好呀,虽是漫天黄沙,却也自由自在……”
“奴婢知道,您一直怀念在边塞的日子,等您醒了,我们便向圣上请旨,再回边塞吧!好吗?”
“所以,您得赶紧醒过来呀……”
秋荷絮絮叨叨,不停地说着苏以沫感兴趣的事情,试图将她唤醒。
苏以沫听到了秋荷的话,确切地说,她很清醒,她能感知外界发生的所有事情,最近几日什么人来过,说过什么话,她都清楚。
可是,她醒不过来。
身体不能动,想说话又说不出。
突然,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苏以沫的身体失控,不停地往下掉着,似是掉入了一个无底洞,过了很久很久,她摔在了地面上。
瞬间的光亮让她很不适应,轻轻抬手挡在眼前,试图将光线隔绝。
片刻过后,苏以沫适应了突然的明亮,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她不知道这是哪里,远远望去,白茫茫的一片,无边无际。
苏以沫抬腿轻轻走着,每走一步,地面就会荡起一丝波动,犹如踩在水面上一般。
“这是哪里?”
“有人吗?”
苏以沫轻轻喊了几声,回应她的只有几道回音。
“啊——”
苏以沫吃痛一声摔倒在地,抬手摸着额头,眉头皱在一起。
“这是什么?”
苏以沫起身轻轻抬手,竟是摸到了一面墙,确切地说也不算墙,因为这面墙是透明的。
只见透明的墙壁上出现了一幅热闹的画面。
一富贵人家添人进口,生了一个女儿。众多的宾客纷纷前来道喜。苏以沫定睛一看,竟是将军府,抱着小孩的正是萧晴。
“那小孩儿是自己吗?”
苏以沫看着画面中场景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突然画面一转,定格在东篱俊登基,将军府被灭门,自己被关进冷宫。
苏以沫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取而代之的是愤怒,懊悔。
她死了。
被行军蚁啃食地干干净净。
乱葬岗中,她似是看到了一名男子,那男子的腰间戴着一枚玉佩。她刚要仔细查看时,那透明的墙却突然消失,空旷的场景中只有她自己。
苏以沫胡乱摸索着,那透明的墙似是不曾出现一般。
一股白色的雾气骤然升起,将她团团包围,苏以沫只觉得头重脚轻,“咚——”的一声,晕倒在地。
“啊——”
随着一声惊呼,躺在床上的少女猛得坐了起来。
秋荷看着突然醒来的苏以沫,一时喜极而泣,竟是说不出一句话。
只是一把抱住苏以沫,哇哇地哭着。
苏以沫有片刻怔愣。
那是梦吗?!
怎么会如此真实?!
还有,那男子,是谁?
“公主,您终于醒了……”
“呜,呜,呜……奴婢都担心死了。”
“公主,公主,您这是怎么了嘛!”
……
秋荷抬手擦了擦眼泪,松开苏以沫,又赶忙派人去寻了宋太医。
宋太医拎着药箱快步走来,一番检查过后,确定苏以沫身体并无大碍,看向苏以沫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探究。
“宋太医?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苏以沫看着宋太医打量的眼神轻声问道。
“沫渊公主身体很好,只是这昏迷数日,没能寻得病根,老夫着实费解。”宋太医眉头微皱,满腹疑惑。
“怪事,怪事,竟是自己痊愈了!”
“罢了,罢了,老夫给你开些调养生息的药,吃了能增强体力,终归是没有坏处的。”
宋太医拿出纸笔,洋洋洒洒地写下了一张药方。
“多谢宋太医。”
苏以沫微微颔首,看了看一侧的秋荷。
秋荷瞬间会意,拿出一只小荷包塞在宋太医手中。宋太医推脱无果,又嘱咐了几句后,拎着药箱离开了公主府。
苏以沫轻叩自己的脉搏,脉象平稳,强劲有力,她的身体很好,此番昏迷定是另有缘由。
脑海中陡然闪过那抹黑色长袍,廖雾的话似是魔咒一般,一直回荡在苏以沫的脑海中。
这个黑袍道士定是知道些什么……
苏以沫眸色暗沉,她会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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