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每天有那么多的新生儿出生,一个一个去找,如同大海捞针。
沈归荑抬起手理了理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不慌不忙的反问道:“据我所知,一般偷孩子出来的都是为了贩卖人口,并不会杀人灭口,割颈动脉一刀毙命,看得出来凶手很着急,也很愤怒。或许这不是他不是他犯的第一起案子,也不是最后一起。齐队觉得呢?”
这是离开会所后,两人之间的第一次友好对话。
现在只剩下两种可能,一种是抽干了血以后才割的颈动脉,另一种割颈动脉是为了放血,甚至他还很有可能拥有一套完整的采血设备。
齐牧白眼眸一动,扬了扬眉尾,“你的意思是,他急需要人血?”
没错是需要。
沈归荑继续道:“福尔摩斯说过,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论多难以置信,都是真相。所以我推断,他很可能得了什么血液病,得靠输血才能续命。”
查罕见病患者可比新生儿好查多了。
不过这些对于齐牧白来说都只是虚无缥缈的推断,并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
齐牧白虽然心里也觉得她说得有那么几分道理,但这并不能作为断案方向的有效判断。
如果一步走错了,那将意味着凶手就会多一些逃脱的可能。
“老大,这里有位环卫工人说曾看见过,一个年轻男性曾提着一个黑色大塑料袋出现在这里!”
不远处,老曹一边跑,手里还拉着一个穿着环卫工作服的大爷,往这边奔。
齐牧白看着跑完几步地就气喘吁吁的曹可凡,反观旁边的大爷跟没事人一样,拧着眉头,“大爷身体挺硬朗?”
大爷笑眯眯地承下这句夸赞,“这搁我们那旮旯,都不叫事!一天跑个十几里,从田里到家里,肩上还要挑着装满水的桶哩!”
老曹喘了几口缓过来以后,“大爷是东北人?”
“别跟大爷我整这些车轱辘话,刚不都问过一遍了吗?年轻人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
“…….”
沈归荑看着齐牧白挠了挠眉毛,翘了翘嘴角,耐着性子问了一句,“大爷,您大概什么时候看见的那人?看见他具体长什么样子了吗?”
“妞,这大爷我可真没看清。大概六点左右,我正好沿街扫垃圾扫到这,那人拎着一个大袋子,大概比我高一个多的头,我来倒垃圾的时候,还被他撞了一下。慌里慌张的,我差点摔倒的时候,他还扶了我一下。听声音应该像跟你们差不多大年纪,带着头盔,看不清楚脸的。警察同志,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听他们都在说这里死人,是不是真的?”
六点?
这跟法医判断的死亡时间刚好重合。m.tj268.com
沈归荑和不远处的齐牧白交换了一下眼色,继续问:“大爷,您看见他驾驶着什么交通工具吗?”
大爷仔细地想了一下,“屁驴子。”
啥?
沈归荑没听懂,满脸疑惑地望向齐牧白,那人又眼睛不眨一下地直直看向曹可凡。
老曹被他看得心慌,赶忙咽了咽口水,解释道:“摩托车。”
齐牧白撤回目光,定定地看着沈归荑,貌似有话要说。
老曹十分有眼色地带着闲杂人等走了,“谢谢大爷,您给我们提供的信息非常关键。”
“小伙子,那这算建功了嘛?”
老曹扶着他往外走,“算,您可给我们警察办案帮了个大忙!”
目送大爷走后,两人也没继续待在巷子口,而是边走边说,“抛尸人为男性,大概在二十到二十五岁之间。所以小沈老师,可以画像吗?”
语气的轻佻还真是一点掩饰的欲望都没有,沈归荑知道,他这是不藏心思地要考她。
如果她没画出来,或者画的吻合度不高,是不是又多了个理由赶她走?
像齐牧白这种受过传统刑侦学教育的正规军,脑海里自然有固定的一套查案手段,而且是经验主义占上风。
这种观念不能说不好,只能说很难愿意轻易做出改变,更难以接受犯罪心理学那一套,仅靠蛛丝马迹的作案痕迹找到逻辑悖论,进行心理侧写。
“可以一试。”
齐牧白十分绅士地快她一步拉开车门,“那就静候小沈老师的佳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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