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在一件事情上表现得犹豫不决时，不妨问自己一个永恒的问题，我还可以活多久呢？”
*
沈归荑收回视线，语气依旧平缓，“为什么不敢？有齐队这样的优质钻石王老五做男朋友，在江城是不是可以横着走了？”
属螃蟹的吗？
还想横着走？
齐牧白轻嗤了一声，脸直接唰得阴沉下去，黑了一个度。
如果听力足够好的话，一定会发现他快要把后槽牙咬碎的声音。
“当男朋友多没意思？齐太太的名号更管用。”
谁知，沈归荑却摇了摇头，语气认真地反驳道：“男朋友可以一月一换，丈夫能吗？就像现在这样，我虽然在你的手下工作，但不受你管哦～”
就喜欢你看我不爽，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逆光之下，齐牧白虽然被彻底气笑了，但倒是很满意她现在鲜活的样子。
半死不活总好过言笑晏晏吧？
不过，这风向转变的太快了点吧？
明明刚刚他还占上风来着，一会会就跌到谷底了……
沈归荑一脸看好戏地面对面站着，一身逆骨，偏偏要等他下文。
显然对他逼近的脚步，只是下意识地往后退，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眼神中透露着的危险。
“小沈老师，还挺有野心？一个月换一个男朋友？那你说说，现在已经换过几个了？嗯？”
沈归荑在清楚感觉到他逼近的呼吸后，已经为时过晚，只能猛地往后躲。
下一秒后脑勺就要撞上硬硬的墙壁上！
幸亏齐牧白受过训练，不仅动作迅速，而且反应及时地将自己手掌垫在她的脑袋与电梯壁之间。
砰！
沈归荑这一下子就被撞懵了。
虽说撞的不疼，但心莫名其妙地柔软塌陷了一块，怎么回事？
这种感觉，莫名地让她感觉到了熟悉，似乎跟脑海里的某段记忆开始发生重叠。
齐牧白将另一只手撑在一边，戏谑地看着她，“撞傻了？”
“谁说……”
突然———
叮！
电梯的提示音响了！
“二楼到了！”
电梯门应声打开，门口的中年男人身着白大褂，跟电梯里正在玩壁咚的两个人对上了眼。
三个人面面相觑，还是电梯外的人先反应过来，急忙摆摆手。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
电梯门再度关上以后，院长在原地呆愣了几秒，转了个弯，又回到电梯门口，不确定地又看了一遍。
“这不是专用电梯吗？”
门一关，沈归荑立刻双手用力，抵在男人的胸前，把面前的人扒拉开，别过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已经红透了的耳垂。https://www.tj268.com
齐牧白借力使力，就着她那奶猫似的力气，被她推到了几步地之外。
“小沈老师，这是害羞了？”
片刻间，沈归荑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疏离地望着他，“齐队，还挺有想法？”
那只眼睛看出害羞的？
正好一楼到了，齐牧白生气地再想抓住人教训一番，却只留下一节飘动的发梢从他指缝中溜走。
妈的！
监控室内，一巡人看着进来的一男一女两警察都黑着脸，也不敢多问。
上面只是交代了，务必要配合警方工作，并没有说清楚来的是什么人，倒是特意强调一下，说是院长都惹不起的大人物。
“二位警官，这几日的监控录像全都在这了。还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
齐牧白木然着脸把椅子踢开，没看人说了句，“你坐。”
沈归荑真没客气地拉过椅子坐下，只不过是别人搬过来的另一把椅子。
此刻的齐牧白就像是空中悬着的篮球一样，不上不下的！
他憋着气，把椅子拖回来自己坐下，剩下的半小时里，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彻底陷入一阵诡异的死寂中。
两人都专注于寻找医院各处出现的可疑孕妇，谁也没搭理谁。
“齐队。”
“嗯。”
沈归荑略带兴奋的声音，打破了空气中暗潮流动的紧绷感。
“你看，这个女孩看上去是不是十分可疑？她眼神躲闪，双手紧紧地挡在肚子前，明显是想要掩藏自己已经怀孕的事实。”
齐牧白靠过来，看着监控录像里那个年纪不大的少女，若有所思道：“先把图像传回队里，技侦的人会先负责找人，等人找到了再说。”
说完又匆匆看了眼腕表，“武志康的手术已经结束了。”
沈归荑却丝毫不为所动，两只眼睛紧紧盯着他手腕上那块跟自己有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相似度的表盘。
情侣对表？
沈归荑立马否定了这个想法，她的那块是私人订制，世间都不会再有第二块！
那为什么齐牧白会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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