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荑没吭声。
毕竟这个时候回答是或不是，结果都要得罪自己的上司。
齐牧白看着她耷拉着脑袋，怒火瞬间平息了大半，“刚出院就这么玩命，小沈老师就这么爱玩自残？”
沈归荑自知理亏，“齐队，我错了。”
突然的乖乖服软，让齐牧白一拳打在棉花上，剩下的气不消也得消。
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把烟熄了，对身体不好。”齐牧白揉了揉她的发顶，理直气壮地加上附加原因，“我不抽烟，所以我在与不在，都不准抽。”
他不抽烟，骗谁呢？
狗听了都直呼离谱！
沈归荑略微低下头，让人看不清她的反应。
齐牧白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反应，片刻后，才见到她眉毛轻挑，抿了抿下唇，纯欲的脸上带着一抹妩媚。
“齐队不会抽烟，那我可以教你啊～”
说完她低下头深深吸了最后一口烟，眼睑周围没人，突然靠近双手搭在齐牧白的肩上，红唇压向他的耳边。
那口烟彻彻底底地喷在了齐牧白的耳蜗里。
那一瞬间，齐牧白仿佛被定住了似的，全身肌肉紧绷。
这样的沈归荑，他还从未见过。
谁知齐牧白也不是吃素的主儿，捏着她的腰，侧身便进了更隐秘的楼梯间内，抵着人压下自己的脑袋，将吻未吻。
沈归荑瞬间瞪大了双眼，想要用力推开，没想到两人之间贴的更近了。
尼古丁伴随着沉醉，齐牧白眸底却依旧冷静，“抖什么？我又不是要扒了你的皮。”
沈归荑脑子里一片空白，抓着他的手臂，不受控制地在他怀里颤栗。
她后悔了，不该脑子一糊涂，来招惹大名鼎鼎的瘟神。
齐牧白失控之后，很快恢复冷静，手劲一松，放开了她。
“小沈老师想手把手的教，以后有的是机会，别着急。”
沈归荑四肢无力地骂了一句：“流氓！”
齐牧白作为一个成年男人，还不至于跟一个小孩儿计较。
沈归荑望着他眼底里浓浓的欲念，心里没由来的一颤，又怂了。
齐牧白感受到了她那又怂又爱撩的性子，手指放在她唇上慢慢摩擦，淡淡地警告道：“记住我的话，把烟戒了。再有下一次，我不介意言传身教。”
沈归荑别开脸，避开他的触碰，“信不信我告你性骚扰？”
齐牧白挑了下眉毛，捏住她的下巴，又把脸转回来，“信，我还没收过这样的律师函，很期待呢～”
沈归荑被他捏着下巴动弹不得，不免一脸哀怨地瞪着他，“我们以前就见过吗？”
齐牧白手一顿，避开问题不答，“你可以留下，但五零二灭门惨案不能再管，这是唯一的条件。”
*
张硕等人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
警方也在张硕指认的那个五区仓库中找到了第一案发现场，不仅有大量残留的血迹，还有一套十分专业的采血设备。m.tj268.com
王春妹被抢救回来以后，第一件关心的事情就是自己到底能不能量刑。
至于武志康的那些研究经费来源何处，众人刨根也只是查到他有个有钱的情妇，更多的线索到这就断了。
剩下的两具受害人尸体，也花费了大量时间，最终找到了家属。
认领尸体的那天，沈归荑只看到家属眼里的愤怒与震惊，并未有任何的哀痛，仿佛那些婴儿的离世，恰好帮他们掩盖住了丑闻的曝光。
孙勇死后，他的父母也在第一时间得知真相后，从此一病不起。
至于是悔还是恨，想必只有他们自己心里知晓。
收监之前，沈归荑见了张硕最后一面，孙勇的死讯似乎给他带来不少精气神。
“残暴无礼，是内心虚弱的人用来使自己显得貌似强大的手段，更是懦夫内心深处的自我安慰。”
张硕忽然笑了，“你们这些专家，说话总是爱文绉绉的。这他妈就叫一报还一报！”
沈归荑相信因果报应，但不认同以暴制暴。
每个人都有阴暗面。
张硕不死心地追问道：“你真的不想知道那条线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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