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齐牧白才理清楚了所有缠在一起的线。
催情药是钩子更是在自主地筛选客人，等到入局的人把身上的躁郁发挥到极致时，上菜的女孩就是若有若无的引诱。
如果碰上齐牧白这样清心寡欲的客人，他们这里还只会是一个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高档会所。
可如果有了抑制不住的欲望，就可以顺利进行到下一步，拍卖。
等进入拍卖流程以后，最终拍得拍品的价格会是多少，全由庄家说得算。
既已入了这个局，再想脱身而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看来，周敬燃是把对付夏季的那一套，再次地套用在了做这种生意上，真是不择手段。
虽然来之前查到的会所老板不是他，只是个十八线名不见经传的小艺人，谁都能看出来，那只是个出来顶包的。
而周敬燃经纪人的父亲，一个普通到快要退休的基层上班族居然能是这里的股东，这一点已经足够能引起怀疑的了。
这样的会馆能够批到经营许可证，这背后牵扯的势力有多深，都得慢慢一步一步地往下摸。
现在回想起来罗局那句——“我们这些老人能够扛住的压力，已经到极致了。”
在此刻，齐牧白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可以做到天衣无缝？
从夏季报案开始到现在，每一次刚找点什么证据出来就断，究竟是谁在背后操控好了一切？
顾北辞，或许就是那个重要的转折点。
看着有源源不断被领进来的客人从电梯上下来，慢慢填满了这个可容纳不到二十人的屋子。
甚至于可以看出来，有的人是千里迢迢来到这的。
齐牧白有些不太理解，年轻的男孩和女孩有大把的美好前途可言，“为什么会自愿？”
女孩愣了一下，似乎从来没有人来到这里会问这个问题，低声解释道：“因为来钱快，如果是雏，长得漂亮一点的，至少七位数，次一点也能到六位数。事后他们会跟会馆抽成，五五分。”
齐牧白纳闷，多半是觉得很荒唐，“五五分也愿意？”
“这有什么不愿意的？再说了，没有会馆这个平台，他们上哪去认识这些达官显贵?一晚上赚的钱，夸张的话，可以抵得上普通工薪阶级一辈子的收入了。”
齐牧白淡淡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不少曾经在电视和杂志上见过的熟悉面孔，但跟他工作有关的暂时还没看见。
随意找了最后一排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以后，低声问：“你为什么没做这个？”
女孩抿了抿下唇，说出的话满不在乎，“我倒是想啊，可等级不够。每个来这里的女孩都得先从最低一级做起，得一步一步升级。”顶点小说
“最低是指？”
“像我这样。”
齐牧白陷入深思，不用想，进来的时候没有扣下通讯工具，八成是屏蔽了信号。
突然会馆里响起了提示音——“尊敬的各位来宾，还有五分钟，我们的拍卖会就要开始了，请还未就坐的各位来宾尽快就坐。”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齐牧白一一记下了所有拍得拍品的人。
拍品有女孩也有男孩。
齐牧白并没有从任何人的眼中寻求到了救助，看来真是自愿的。
“您没有看上的吗？”
齐牧白面无表情地在心里开始琢磨着怎么部署下一步的计划，手插在兜里。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降低音量问：“是谁让你来给我引路的？”
女孩愣了一下，回避这个问题，“如果你没有想拍的话，这十万块钱可就打水漂了。”
齐牧白觉得奇怪，无端她怎么会说出这样不符合场合的话，“来这的人，会在乎那十万块钱吗？”
说完齐牧白却突然懂了她的意思。
只有知道他来这的真实意图，才会担心这十万块钱是否会打水漂。
齐牧白冷着声道：“没有拍到的人又会如何？”
女孩笑了笑，“没有拍到的话，自然只能由引路人亲自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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