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荑收到照片的时候，第一反应还以为是什么骚扰短信。
后来一想又不对，骚扰短信哪里只会有一张杂乱无章的真人照片，连点配套的广告语都没有？
董佳佳见她愣神，好奇地凑过脑袋，一晃而过没看太清，“咦！这不是齐队吗？他这是去，嫖了？”
沈归荑收回手机，淡淡地回道：“他们今天是去踩点了。”
她低头看了眼腕表算了一下时间，推测大致进入会所的时间是在什么节点。
“那这照片是谁发来的？”董佳佳不解，“要不要我马上追踪一下？”
沈归荑舒了一口气，“追踪不到的。”
“姐！你怎么又在怀疑我的能力！”董佳佳急了，差点原地跳脚！
沈归荑反应平平，时间让她熄了火，“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还去追踪干嘛？更何况，他既然选择了这种方式来合作，我们再去追踪，岂不是破坏了双方间的诚意？”
诚意？
董佳佳缓了一会，脑子有点转不过来，“所以是你那个娃娃亲发来的？然后他现在是，盟友？”
沈归荑抿了一口温水，润润嗓子，“那晚之所以会把我们引过到南岸，现在看来，就是为了试探警方，到底会不会选择跟他合作。”
再加上现在的这张照片，更印证了沈归荑之前脑海里隐隐约约浮现出来的那些观点，他这是在投诚。
不管是为了更深的利益，或者是借刀杀人，终归他不是周敬燃那条贼船上的人。
董佳佳一头雾水，听了跟没听没有太大的区别，“那要是没明白他这么隐晦的意思，岂不是就错过了？”
沈归荑扶了扶额，耐心解释道：“所以他来找我了，从我试探他开始，他脑子里应该就有这些后续的计划。还有，你这张脸，他认得。”
“我？”
沈归荑点点头，“每年你们一开始参加那些互联网比赛，就会有很多大型企业等在那准备挖人。而你又是在世界极客大赛上，唯三进入决赛圈的中国人，不把你摸个透透彻彻，那要怎么来挖人？”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董佳佳突然拍了拍脑袋，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了，“对对对！欢娱是吧？我说怎么那么耳熟！好像是有个人来找过我，但我当时注意力不在那！而且一听它那个名字，还以为是想来挖我去当明星来着…….”
沈归荑汗颜，也不知道顾北辞在知道没挖到人的真正原因，出在自家公司的名字上，会不会被气死？
董佳佳一脸膜拜地望着她，“姐，要不你给收到你麾下，如何？正好拿着周敬燃那禽兽的钱，给你办三天流水席，来个正正规规的拜师宴！我要让你风风光光一把！”
沈归荑无语住了，“我社恐，谢谢。”
董佳佳心里有了主意，此事不成，誓不罢休！
“姐，那我们现在去哪？”
沈归荑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嘴角的弧度慢慢上扬，眼底带着点兴奋，“去捉奸。”
“…….”
董佳佳一脸震惊，“姐！你俩在一起了？”
沈归荑摇了摇头，“没在一起，不能捉？”
董佳佳默默给她竖起个大拇指，“还得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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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内，齐牧白淡淡收回视线，手指轻轻敲在膝盖上，慵懒地倚在卡座里，静静地等待着拍卖的结束。
“您真没喜欢的？”
“嗯。”齐牧白耐着性子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女孩扬了扬嘴角，眉头舒展，“那待会由我直接带您上三楼。”
随着提示音的响起，齐牧白最后起身在女孩的带领下，正准备上三楼。
在路过前台时，女孩快步走上去沟通。顶点小说
前台看出两人间不对劲，问：“你的客人？”
女孩点点头，轻笑着解释道：“第一次来，难免有点放不开。越是看起来正经的男人，私底下越是骚包！哥！还是老规矩，给我那个房间的卡！回头请你吃夜宵！”
前台又往后看了一眼，表示理解，“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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