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云见女帝不再拘谨,自己也没有再装成太监的样子。
他缓缓道:“陛下的后宫永远是陛下的,段九能为陛下效力,已经是三生有幸,不敢妄想。”
他的解释让女帝眸色一暗。
“小九,朕永远都不可能临幸她们!这你是知道的。但大离国不能易主……假如朕要留你一辈子,你也心甘情愿吗?”
一辈子吗?
李九云心中生出一丝丝异样。
他想说,一辈子太久,只争朝夕如何?
但他知道,女帝现在顾不上自己,他李九云也还不能捅破任何窗户纸,即便这纸已经透光了,他觉得还未到时候。
女帝见他犹豫,垂眉道:“走吧,你去准备吧!”
……
宫里的结婚礼仪繁琐至极,李九云好不容易挨到了喝合衾酒这一关。
与她喝合衾酒的女子,始终以扇子遮面。
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是什么模样,一袭大红裙,簪钗满头,看得他眼花缭乱。
随嫁的媵女也跟着一起行礼,只是合衾酒没她的份。
宫女嬷嬷太监都退了出去,拉住也被灭了几盏。
玉芙宫内,到处披彩挂绿,李九云眼晕,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公主,你也别躲躲闪闪了,想睡就睡,朕累死了!”
公主云琪嘿地一笑,把遮面的扇子随手一丢,嫣红的嘴巴一噘,“传闻大离国皇帝有夜御数女的癖好,没想到这么不中用!”
李九云扭头,对上一张艳若桃李的芙蓉面。
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就跟天山上那滴泪一模一样,幽深的蓝色,让人挪不开眼。
她小鹅蛋脸,鼻头挺翘,人中不长不短,嘴唇不厚不薄,下巴圆润小精巧,粉嫩的脖颈在红色的映衬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她的衣裙不似大离女子喜欢的样式,松松垮垮,飘逸灵动。
云琪身上是大乾国皇室御用的云丝流光锦,修身秀体,恰好紧贴她玲珑有致的娇躯。
坐在床榻边,她的裙摆垂在一侧,露出及臀线的一截腿部肌肤。
丰腴紧实,李九云只看了一眼,就有摸一把的冲动。
云琪对他的反应有些鄙视,“陛下,臣妾连日颠簸累了,你若是想,臣妾的媵女可以。”
李九云怔怔望着她。
大晟国云氏的女人可以啊,这么吊?
云琪扭头冲跪在厚毯上的女子道:“云珀,今夜你待本公主服侍陛下,如果陛下不满意,当心你的脑袋!”
李九云又是一惊!
那媵女自始至终就没抬过头,李九云很好奇,被这么呼来喝去的媵女会长成什么鬼样子。
在他的认知中,媵女就是绿叶,用来衬托公主的。
但媵女又被拿来填充公主不方便的日子,所以也不会太丑。
李九云不想让这刁蛮公主如愿。
趁她不备,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云琪惊声尖叫,“放开我,放开!”
李九云上下其手,“怎么,嫁到朕的皇宫,就这么委屈你吗?”
云琪被吓得不轻,她是北狄最刁蛮的公主,来大离非她所愿,她才不想这么快就服软呢!
皇帝哥哥说了,不要轻易让人得逞,否则他就不会珍惜。
偏偏李九云捏的都是云琪最敏感的地方,她自己都为发出来的声音感到羞耻。
就在她起了兴致,气喘吁吁时,身后的人忽然停了。
云琪好奇地扭头,李九云把她往榻上一推,起身拉起云珀,径直向殿外走去。
走到大殿门口,李九云顿住脚步,冷声道:“云妃,等你想好了,再来告诉朕吧!朕不喜欢勉强别人。”
大门在他身后关上,里面传来摔摔打打的声音。
云珀颤颤巍巍地跟着他入了玉芙宫的偏殿。
这里虽然不比正殿华丽,但一切也是新的,为了彰显对大晟国的尊重,还刻意摆放了许多大晟国的饰物。
但许多样式,都是出自大乾工匠之手。
李九云记忆中很是清晰。
云珀见李九云把门带上,迟疑了片刻后,恭敬地跪到李九云身边,“陛下,臣妾服侍你就寝。”
李九云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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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云氏简直狗眼看人低,完全不把大离国放在眼里嘛!
送过来的和亲公主如此任性,要是女帝自己来,还真应付不了。
李九云沉思间,鞋袜已脱去。
那媵女额前的坠饰把脸挡的很严实,李九云居高临下,只看到她胸部丰满,腰肢盈盈不堪一握,手上虽然涂了些膏脂,但隐约能看到伤疤。
她摸着李九云的腿缓缓往上,摸到腰际时,李九云怒火中烧。
下一瞬,迅速抬手打掉她的金冠,一下子捏住了她的下巴,“你也不服气吗?”
那媵女惊呼一声,抬眸望向李九云,可只一眼,她眼中就涌起了泪意。
李九云见那张脸好熟,特别熟悉。
缓缓松开手指,他终于记了起来,“飞燕?”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李飞燕捂着嘴,步步后退,她也不敢相信,在这个陌生的国度,竟然有人能喊出她的名字。
李九云虽化了妆,可是音色却是改不掉的。
李飞燕在正殿时,就隐隐听出了些蹊跷。
没想到,竟然真是皇兄。
李九云对于自己能喊出媵女名字这件事,也很是疑惑。
可他还没接受这个事实,李飞燕已经冲过来,紧紧地搂住他的腰。“皇兄,终于见到你了!”
就在这时,有个人影投射在窗户上,越来越大。
李九云忙捂住李飞燕的嘴,示意她不要出声。
他自己咳了一声道:“既然你们大晟国的公主不愿意侍寝,那今夜朕就好好地在你身上发泄发泄!”
李飞燕听得脸颊发烫。
这可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啊,怎么能够做那种事!
但她还是配合地发出一声尖叫,“陛下,不要啊!”
李九云被她叫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个妹妹在宫里时最是古怪,没想到堂堂大乾国公主,沦落到做“赠品”的地步。
哎,不过自己还是个假太监呢!
比她也没好到哪里去。
还有李广陵,名义上的秦王义子,实际上一直被当做小厮使唤。
一国亡了,百姓苦,皇室的人也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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