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熄所有蜡烛，偏殿内陷入一片黑暗。
窗外的人影已经离去，李九云倒了一杯水，递到李飞燕的面前，“先喝点水吧！”
李飞燕还没有从悸动中缓过来，抱着李九云蹭了又蹭，还翻开他的左耳查看他耳蜗处的一块褐斑。
“你真的是皇兄！”李飞燕接过水杯，小心地饮了一口。
李九云怜惜地看着她，叹道：“是，如假包换。快跟皇兄说说，你怎么会成为媵女，还有，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李飞燕放下水杯，抱着膝盖，坐在一束温柔的月光里。
“皇兄，我们都以为你死了，而且大晟国的云氏也都以为你死了，有的人说亲眼看你触龙柱而亡……
他们把宫里的人都集合起来，母后还有后宫那些娘娘，以及年纪大的，都被分发到了各个军营，后来就没了消息。
我们姐妹都还未婚配的，被他们留下来，拘禁在浣衣院。
皇兄，浣衣院你知道吗？其实那里面的女子，不止是做粗活，还会被当作……”
李飞燕颤抖了一下。
李九云当然知道，浣衣院只是说出去掩人耳目的，实际上，就是一个女奴集中地。
里面的女子都会被皇室拿去狎乐。
瞧他点头，李飞燕又道：“雨蝶姐姐被云腾看中，强行纳入后宫，虽然给了妃位，但却一点也不珍惜她。
大离提出和亲之前，云腾听说你还活着，还想让姐姐再晋升为贵妃。
可惜大臣们都竭力反对，才没有做成。
皇兄，你可千万不要去大晟啊！”
李九云摸摸她的头，“我还没有那么傻。”
李飞燕忽然回过味来，她倏地起身，压低声音道：“大离国不是有皇帝吗，怎么会变成你了？”
李九云拉她坐在身边，“此事说来话长。我现在其实是大离国皇帝身边的假太监，皇帝碍于身份，不方便行事的时候，都由我出面。”
李飞燕大惑不解，“大离皇帝不行？”
“不是不行，是不方便。”李九云淡淡道，“今夜你也累了，很多事我以后慢慢告诉你。
有我守着，你好好睡。云琪问起你来，你该怎么说，知道吗？”
李飞燕也不知道怎么说，因为她完璧之身，根本没法向云琪描述第一次的感受。
为难地抿了抿唇，她小声道：“云琪听说大离皇帝有些离谱，害怕第一夜被弄坏身子，所以路上就决定了，让我先体验。
皇兄，这个男女之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说，才合理呢？”
李九云最清楚了。
可是这是要说给妹妹听啊，这不是逼他变态吗？
可是如果不说，飞燕一定会暴露。
说不定，还会被虐待一番。
看着她手臂上的伤疤，李九云恨得牙痒痒，“等云琪求陛下了，我都给你讨回来，不用怕！
然后，明日你就这么跟她说……”
李九云附在飞燕耳侧，嘀嘀咕咕。
李飞燕脸上青白交错，手指搅地咔咔响。
最后，脸红成了一个大番茄，“皇兄，这后宫都是你的吗？”
“是，可以这么说！”李九云很骄傲。
自己这个皇帝命，瓷实，走到哪里都享受帝王待遇。
李飞燕被他的神气逗笑，往床榻上一躺，拍了拍身侧，“皇兄，小时候我们也这样躺着，还被母后撞见，罚我们跪了半宿呢！”
李九云枕着手臂，轻叹着，“你们还有活着的，真是太好了。只是不知道父皇怎样了？”
李飞燕侧过身来，抱着他的胳膊，“有皇兄在，我就再也不怕了！浣衣院里的其他妹妹都还小，暂时不会有危险。
除了雨蝶姐姐，金雀，黄鹂，画眉，白鸽还有宗族的那些过了及笄的，都已经被送了出去。
听说画眉被许给了云腾手下的一员大将，白鸽被赐给一个新晋贵族，但我再也没见过她们了，是死是活我也不知。”
李九云把她搂在怀里，但两人之间只有久违的亲情，没有一丝男女情欲。
“不要担心，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以后，皇兄一定把属于大乾的都夺回来！”
“不，不要。”李飞燕枕着她的手臂，“我只要皇兄好好的，我们李氏只有你一个男子，你若是有闪失，我们再无希望了。”
“或许还有更多，都在别的地方，等待机会呢！”
李九云闭着眼，“机会一来，大乾的皇族子民都会揭竿而起的。”
李飞燕沉沉睡去。
李九云起身，在手臂上划出一道口子，将血滴在床单上，胡乱地抹了抹。
宠幸过那么多女人了，这方面，他已经很懂。
离开玉芙宫，李九云让小圆子敲开了淑妃的宫门。
淑妃睡眼惺忪，大喜过望，“陛下，臣妾刚在梦里还梦到你呢！可陛下不是在玉芙宫吗？”
李九云把她打横抱起，上了床榻。
把床摇的嘎吱作响。
“那云氏公主不晓得事，还不如她的媵女让朕得趣。朕总想着淑妃，这不，就过来了？”
淑妃舒服地哼叫，“陛下，臣妾明日就派人送些东西过去。
既然陛下更中意那个媵女，还是有所区分的好。”
宫斗的东西，李九云也不在行。
但女人天生就喜欢窝里斗，一点就通。
李九云将她翻了过身来，盘腿坐着，抱在怀中，“淑妃甚得朕心，朕对你爱不释手呢！”
淑妃搂住李九云的脖子，口中婉转如莺啼，“陛下，不止是臣妾，臣妾的父亲，兄长也都是陛下的助力。”
她说的对。
高氏一门，现在都是陛下的人了。
还有高水月。
淑妃被他猛地推倒，腰下垫了个枕头，哼叫声陡然拔高。
李九云道：“真听说，宁国公想给你的妹妹寻一门亲事，可定下了？”www.tj268.com
淑妃如在云端，随口道：“柳家有意，可妹妹死活不答应。她还想逃跑，被父亲禁足了。臣妾还想等改日有机会，让她入宫散散心。
陛下，她很乖巧，又听话，不会给陛下惹事的。”
李九云钳住她的细腰，动作一阵猛过一阵。
他脑海里浮现出高水月的妩媚模样，浑身的气流都有些不受控制地流转。
这大开大合袭来，淑妃如飘零的小舟，抓住他的手臂，直喊，“陛下……请陛下怜惜，不要了，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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