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首都的一位文风犀利的文豪也发表了自己看法。
“安宁其人,我原是看不上的。就像江大帅说的,文笔确实不怎么样。在听说这人还是个女子之后我就更觉得像场闹剧。但撇开她同江大帅的纠葛,单看《一匹马的自白》这篇文章,我却是认可的。
学识之渊博,我叹为观止。毕竟对于《魔侠传》,我亦是一知半解。但看了安宁的文章后,我对它的了解是大大加深了。
……
我们缺失了信仰啊。
堂吉诃德不一样,他拥有信仰且义无反顾、不屈不挠的为之奋斗。在这个信仰缺失的年代,相比于浑浑噩噩度日的人来说,这个看似疯疯癫癫的小老头给人一种他比大部分人包括我还要清醒的感觉。
在五十岁左右的时候依旧拥有信仰且忠于自己的信仰,并为之进行了三次出征。尽管多次被打的遍体鳞伤,他也依然保持着一种让人难以想象的执着。
确实,他四处碰壁,极其狼狈。但在这个信仰缺失,趋炎附势的的环境里,我们难道不应该有更深的思考吗?
我们认为堂吉诃德这个人物是疯癫的。但是又能说现在在笑这个“疯癫”的人的我们又真正的比他高明多少呢?或许又一个时代过去之后,未来的人们看待如今的我们,也是觉得滑稽可笑。
……
他在走一条路,一条狭窄的路,一条象征苦难的路。
而这条路上,我愿与他同行。”
随着各大文人的发声,《一匹马的自白》这篇文终于在文学界上流开始引发深的思考,还小小的带动了一把《魔侠传》热潮。
当余呦呦意识到这篇文章还是有作用的,是在看见土匪窝里的孩子们挥棍为剑嬉笑打闹的时候。
“如果男二的好感度满了,我就必须离开这个世界了吗?”她蹲在一旁,用一根小木棍画着圆圈,一圈又一圈。
【没有这个强制要求哦~】小a笑嘻嘻的,也不在意那些小孩子能不能看见她,跟着那群孩子一起蹦跶着。
高大的阴影遮住了阳光,她抬头,果然看见闻鹤抱着手臂站在身后。
她扔下手中的小木棍,站起来,转身……
“欸?”几缕头发缠上了男人的衣扣,迫得立马僵住,不敢再动。
闻鹤伸手搀住她的腰,一只手腾出来不紧不慢的解着。
动作很轻柔,周围的孩子却开始起哄。
万年不变脸色的余呦呦此刻红了脸,咽了咽口水,催促,“你快点。”
耳侧传来一声轻笑,弄得她耳朵痒痒的。
“怎么?你也会害羞?”他语调还是不紧不慢,但手中动作加快了些。
头发终于解开,她瞪了他一眼便往回走。
闻鹤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https://www.tj268.com
“哥哥哥哥~”有小孩来抱住他的大腿。
“小凌乖。”闻鹤弯腰,刚想摸摸他的头,却又愣了。
他看着自己的手,那只手,牵过柔夷,摸过细腰。
……啧。
他不动神色的换了只手摸了摸那孩子的头,轻声说着什么。
——
余呦呦最近有些烦。
闻鹤像只癞皮狗一样,整天粘着她。也不做什么过多的举动,就是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搞得她都想问这人是不是闲着没事做了。
这是其一。
其二,还是闻鹤。
他天天晃来晃去她真的没什么写东西的灵感,只得叹一声美色误人。
闻鹤是有一副好皮囊的,这她一直都很清楚。
这不,偷看又被逮了不是?
闻鹤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起来心情极为舒畅。
“你在看我?”
“有吗?”
“有。”他笃定。
要不是你整天晃来晃去,而这余阳山头除了你也没别的美男子可以看,不然你以为我稀罕?
余呦呦“啧”了一声,无意识的舔了下唇,道:“别这么自以为是。”
“我有没有自以为是你不清楚?”
被戳破内心想法,她不慌不忙地避开视线,心虚地提高嗓门,“你能不能别整天待在我身边?”
闻鹤收敛了笑,看上去很委屈,“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余呦呦。。。。。
得,跟我在这儿装起绿茶来了?
我可是你绿茶祖宗!
“没有哦,人家只是那么一说罢了。哥哥不会这么小气这都要计较吧。”绿茶祖宗·余呦呦眨巴着杏仁眼。
面上多了几分难堪,他皱着眉,道:“你能不能别用你和那姓江的蜜里调油的调调来对着我说话?”
“哥哥在说什么呢?姓江的是谁啊,人家不知道哦。”她努力的捏着嗓子,有些阴阳怪气,“不会吧不会吧,哥哥难道想同我翻旧账?”
闻鹤笑了,凑近,在她耳边低低念出两个字:“呦呦~”
靠了靠了真的靠了!
不要脸的。
自从被他接回来后,他就老是唤她什么大才女啊大才子啊,兴头上来了就跟着寨里人喊安宁、喊先生,若是不小心惹毛了他,又阴阳怪气的唤她三太太。
于是她也毛了,说不会喊人就别喊了。
他又央着她问她有没有什么小名之类的。
然后她糊涂啊。
就许他唤自己“呦呦”,于是这厮天天就腻在她耳边呢喃着自己的名字。
唇齿碾转,带着宠溺。
一声又一声。
“呦呦~”他又唤。
“喊什么喊,没聋。”她没好气的说着。
“想摸摸你。”他却突然这样说。
“不要。”
“想亲亲你。”
“不要。”
一时之间有些沉默,终究是先喜欢上的人认了输,有些无力的把头一偏,轻扯了唇角,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好了,天黑了。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不然指不定又被那帮家伙编排成什么样子。”
在他踏出房门前,余呦呦终于开了尊口,“不能摸,也不能亲。但你下次可以试着抱抱我。”
脚步顿住,一抹红意蔓延上他的耳朵,他声音有些不稳,“真……真的吗?”
“假的。”她面无表情的坐在原地,当然,如果她的耳根也没有红的话。
——
没等到安宁第五篇文章的众人却先等到了关于安宁写的和离书的后续。
一封诀别书,诀别周家,自此不做周家女。周家为了不多生事端,自然是和和气气的收下了,没有丝毫波折。众人安心的同时又不免感叹这周家的亲情悲凉。
一封和离书,官宣见报。江愿明没有认领,直到近日,才发表声明,表示不同意和离。
『周妤既入江家,生为江家妾,死为江家鬼。江氏一族,没有和离,只有休弃。然周妤此人,不听训诫,枉为人妇,私奔他人,罔顾人伦,一心和离,实乃荒谬。五月十九,江府大宅,两方协商,望诸君见证。』
真是明摆着的鸿门宴啊。
余呦呦头痛极了,她也不是不可以继续和他登报对峙,虽然是让人看笑话。但反正更难受、更要面子的是他江愿明不是?她有的是时间跟他耗,看看谁才是撑不住的那一方。
但现在的情况是,火星已经零零散散的散布在了四周,但是还缺一把引子将他们连在一起,形成燎原之势。
“怎么着啊三太太?”闻鹤低低笑了一声,捏着最新的报纸,一字一句的读着,“生为江家妾,死为江家鬼……”
“别念了。”余呦呦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我倒真是没想到,那姓江的这都还能忍。”他仔细端详着那份报纸,像是要把它看出什么花儿来。
“能忍就不会有这事儿了。”她嗤笑。
“五月十九,你要去吗?”他挑了下眉。
“去啊,怎么不去。”
鸿门宴嘛~
她不去,还有什么意思?
“需要我做什么吗?”闻鹤揉了揉那张报纸,将它揉成一团,像耍杂技一样颠来颠去,玩得不亦乐乎。
余呦呦静静的看着他。
“盯着我干嘛?”闻鹤失笑,动作慢慢的暂停,他把那揉成一团的报纸拿到他面前,有些不确定的问:“你是想玩这个吗?”
“我像你一样像个小孩儿吗?”余呦呦也失笑。
小孩儿?
闻鹤拉下了脸。
任谁长到二十四岁还被说像小孩儿都会不高兴的好吧,更何况他一个称王称霸的土匪头子。
“生气了?”余呦呦拿过那团被蹂躏的报纸,在手上漫不经心的揉捏着,“我这是夸你呢。”
小孩儿还挺不禁逗。
余呦呦心里想。
“哦。”闻鹤身子一绷,却仍旧有些不自在,“谁夸人说像个小孩儿啊。”
“所以你还要成长啊。”她意有所指。
“成长什么?”他抓住了她的意有所指。
“我确实需要你的帮助。”她把话题转回到原来的,看着他,笑得可人。
闻鹤也不接话,执拗的看着她,发现她确实不打算回答自己的问题,才撇撇嘴,有些不开心,“你说吧,我来安排。”
——
五月十九,江大帅府,正堂。
堂中央摆了一张方正的桌子,江愿明坐在一侧,脸色阴沉。
江府的管家招待着记者们,给大堂空了宽阔的空间出来,还有看热闹的,一律都被拦在了江大帅府外。只有极少部分位高权重或者德高望重的人才被请了进来,坐在一旁。
自江愿明发出声明以来,安宁连续几天皆只发自己的文章,不回应此事,眼看日子接近,江愿明才又遣人上了余阳山。
于是安宁登报——
“五月十九,如君愿,入深宅,切催命。”
江愿明冷冷的坐在堂内,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余呦呦经历了下车的人群轰炸以及一路的问候,终于来到了大堂,看见了便是江愿明那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
“江大帅。”她盈盈而来,笑得如大家闺秀般沉稳。
江愿明死死的盯着她,如果他的目光能杀人,在他的目光中,她恐怕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回了。
“周妤。”江愿明咬牙切齿的喊着她的名字,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江大帅,这儿这么多记者在呢,别伤了和气。”她笑得温婉大方,让人感觉她更加难以捉摸。
“行啊周妤,你好得很,好得很。”江愿明气极反笑。
这些日子他也算是想通一些了。
周妤就是安宁,她把他骗得团团转,说什么出去买礼物,却是去和《余阳报》的人见面。说是给他写了一篇回怼安宁的文章,结果正主就是她自己,她在一旁看尽了笑话。
他也没想太通,比如他觉得周妤不可能装得那么深情款款却没有一点真心,否则她最后暴露自己真实身份的时候为什么会问他一句“贤妻良母否?”。
可没关系了,不管她是不是真心的喜欢过自己。他都可能再给她留活路了,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和那闻鹤勾搭上了,她不是要自由要平等吗?
他偏不。
他要她把她永远禁锢在这深府大院。
想走?
生为江家妾,死为江家鬼。
他绝不放过!
“江大帅过誉了。”她笑得诚恳,仿佛面前的人是真的在夸自己,而自己也真的是觉得他过誉了。
“这是我草拟的一份协议,江大帅请过目。”她坐得端正,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包,拿出里面的稿纸,然后把手头的纸张摊开在桌面上,往他面前推了推。
江愿明铁青着脸,拿过来看了一会儿,猛的抬起头,声音中带着怒火,“什么叫我对你没有感情?我囚禁你在江府日夜以泪洗面?我赔你耽误青春年华虚度的钱?周妤你有没有搞错!”
“江大帅。”余呦呦脸色一冷,“你对我有感情还想收我表妹为妾?我是不是日夜以泪洗面叫你不要纳妾,叫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既然做不到,还让我留在府中,是不是耽误了我出去另寻佳偶?你不赔谁赔?”
“我倒从来没听过这个理儿。”江愿明气恼得不行,“你是不是就是因为之前周蝶薇的事儿记恨上我,才选择当了安宁?”
江愿明回想了下,安宁出现的时候正好是周蝶薇进府的时候。
余呦呦哽住,她倒真没想到江愿明这么敢猜。
“可是周妤,不管怎样,你惹怒我了。”他冷冷一笑,“今天,你是走不出这大帅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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