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文希脸色越发惨白,最后血色尽失,面色如纸,“你一直在监听我和白帆……”
所以一切都在这个男人的掌控之间,他心知肚明自己的小心思,却还是故作不知,放纵白帆。
秦暮白的心思怎么会深到这个地步?
他真的斗得过秦暮白吗?
“呀。”秦暮白俯身用指腹捻去青年的冷汗,他眉头苦恼地蹙起,“都被你发现了。”
话音落下,室内被雷电闪得明明灭灭,他原本温柔的神色,也越发变得不可捉摸。
“你都知道……是你做的……全都是你做的。”男人的气息温暖,文希却只觉得寒冷刺骨,“你故意的!全都是你故意的!”
秦暮白故意放松对赵初言的看守,让他以为自己骗过了秦暮白的人,一步步诱惑赵初言来京城跳进早就设好的圈套。
白帆为什么以前不动手,会突然铁了心要杀他?
秦暮白难道就没在其中做什么手脚?
高大矜贵的男人侧眸看了眼文希,深色的瞳孔微动,他像是看出文希的想法,凑在他的耳边,优雅的声线带着委屈,“我可是冤枉的,不过就是小小地表达了一下对你的真心。”
“我什么都没做。”他摊了一下手,无辜道,“难道不是你要赵初言来京城的吗?”
“你……你……”文希被他的颠倒黑白气得舌头不好使,他发了疯似的又踢又打,眼眶通红,发丝凌乱,“你一直在耍我,你这个畜生,混蛋!”
秦暮白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按在宽大的书桌上,“不是你先跟我装失忆吗?我只是陪你玩玩而已。”
男人含着笑低声呢喃,“是你害死的他。”
“他要是老老实实待在江南,怎么会死?”
“不是……”文希的眼泪刷的就流下来了,铺天盖地的懊悔压得他喘不过来气,他颤巍巍反驳,“你设计才……”
秦暮白打断他的话,脸上笑意更盛,“我哪有那么厉害,能预料到一场车祸,要是不小心伤到了你,我不得心疼坏了。”
他打量着文希精彩的表情,“再说了,赵初言恨不得弄死我,我哪来的善心去管他的闲事,你自己想想,我不过监听了你们,但是我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做,是你让赵初言来京城的。”
是你让赵初言来京城的。
是你……
文希的心彻底空了一块,甚至血淋淋的,像被扎了一个刀子在里面狠狠剜过,破开一个洞穿的巨大伤口。
他害了师兄,要不是他请求师兄帮忙,师兄根本就不会来京城,也就不会进了秦暮白的套。
归根结底都是他,他自己死还不够,还要连累世界上最后一个关心他的人。
是他……是他亲手把赵初言推上了死路。
“现在你身边……”秦暮白扯下他刚穿上没多久的衣服,依旧挂着笑意,他像是训狗一样满意地揉了揉文希的发丝,声音在电闪雷鸣里极轻,“就只剩下我了。”
他再次找到了录音,点开了播放。
少年的声音叽叽喳喳,像是夏天冰爽的柠檬汽水,化解了一切燥热。
“哥,我今天又碰见那个人了!”
“我从树上摔下来,他一下子就接到了我……他可真好看。”
“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遇见他,他每次看我都笑得可好看了,他会不会也喜欢我呀?”
“嘿嘿,谁会不喜欢希希呢?”
......
秦暮白享受一般惬意的眯眼,“我的希希多可爱。”
文希已经震惊到动弹不得,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男人,唇瓣抖个不停。
那时他们认识不过半个月,竟然是从那时候秦暮白就已经开始监听他的人生。顶点小说
他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的星光,听着少年时情窦初开的自己羞涩地和别人讲述自己和秦暮白的邂逅和一次次上天注定的缘分。
现在想来……究竟是上天注定还是处心积虑别有用心。
他是真的蠢。
男人眼底的占有欲和快意就要化为浓黑的实质,紧紧把文希包裹起来,扼上他的喉咙。
这个变态!
秦暮白早就疯了!
“你该去的是精神病院……”文希抓着自己的裤子,使劲往后缩,他大口咽着空气,“你这个疯子!”
秦暮白丝毫不在意他的唾骂,反而轻轻笑了,他掐着文希的腰,灼热的气息交织,声口极慢,“文希,是你先招我的。”
“滚开……”文希一个翻身从书桌上滚下去,重重摔在地毯上,他撑着身体往前爬,“你滚开!”
他只想逃离开这个恶魔,耳边少年自言自语的声音灌入他的脑子,他捂着耳朵哽咽道:“我不要听,关了……我不听……”
他为他对秦暮白每一次心动作呕。
就在他要爬到门口时,男人拎着他一条腿轻而易举地把他拖了回去。
秦暮白把他的衣服撕得破烂,狠狠捅了进去,他舔吻文希的眼泪,大发慈悲道:“这次我放过你,希希可不要再试图挑战我。”
文希捂着酸痛的小腹,睁大的双眸没有一丝焦距,也没有再激烈地挣扎。
他翕动着嘴唇,双手虚虚地抓了一把空气,竟是小小地笑了一下。
他这一生都活的像是一场笑话。
结束后秦暮白亲了一口文希白皙的肚皮,“怀了孩子就生下来,然后我们结婚。”
“希希不是想要浪漫的婚礼吗?”他抱起文希进了浴室,像是摆弄大型玩偶,“你乖一点,我们好好过一辈子。”
“我们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
文希不知道秦暮白又抽哪门子疯,抱着像是多么深情似的,又开始和他幻想一辈子。
三年前的文希怕不是会感动得钻进秦暮白怀里贴贴蹭蹭,可现在的文希只是僵硬地蜷缩在温热的水里,咬着牙抑制着让人战栗的恨意。
他哪还有以后的时间了。
.......
秦暮白说是要和文希办婚礼,很快就开始准备了。
至于文希的想法根本就不重要,他只要在老老实实配合秦暮白就够了。
他不懂秦暮白为什么突然就想要和他结婚,一下子脸色变得飞快,好像他才是秦暮白的心尖尖。
设计师对着镜子里俊秀的青年道:“您看这套衣服怎么样?”
“您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文希回过神,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他瘦得几乎就要撑不住礼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肩膀上,苍白的脸上颧骨凸起,藏在裤管里的腿一瘸一拐。
实在说不上好看。
文希懒得再折腾,他对这场婚礼抵触得很,敷衍道:“就这个。”
“好,您跟我来。”设计师引着他往里走,一边解释道,“您瘦得太快,尺寸现在不大合适,我再给您修改。”
文希没做他想,点了点头。
小房间的门打开,设计师却后退了几步,躬身合上门。
男人眉眼冷峭,面部线条干净利落,即使穿着西装也能感觉到他的痞气,他翘着二郎腿,上下打量着文希。
张助理就站在他边上,面容沉静。
文希嘴里吐出几个字,“白庆丰。”
“看来你知道我。”白庆丰挑了挑眉,“那就好说多了。”
他开门见山,“我可以帮你扳倒秦暮白。”
“你帮我?”文希谨慎地观察周围的环境。
“你手上应该有不少他的证据?”白庆丰脸上露出笑容,“如果只是你提交检察院,很快就会被压下来。”
“但是我不一样,我可以借此拿回原本属于我的。”
某种意义上秦暮白成功了,他驯化了文希的精神。
要是没看过赵初言收集的资料,他怕是第一反应这又是秦暮白的圈套。
文希抵着门,仍旧是防备地看着白庆丰。
白庆丰也不急着催他,自顾自地晃了晃红酒,掐着张助理的下颌嘴对嘴渡过去。
张助理耳垂烧红了大片,眼神躲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秦暮白安排来的保镖察觉到不对劲,轻轻敲了敲门,“文先生,您结束了吗?”
文希眨了眨眼,下了决定,“等等,还没有好。”
保镖心里清楚文希以后就是秦氏名副其实的主人,也不敢多问,默默退下了。
“我要他身败名裂。”文希垂下长长的睫毛,攥着u盘,“再也不能翻身。”
他不管两人权利争斗,他要的就是秦暮白被踩在脚下。
白庆丰伸出手,笑盈盈道:“成交。”
“我有一个文件出现了损坏,你知道怎么修复吗?”文希把目光放在张助理身上,“我找不到机会出门。”
张助理侧头请示白庆丰,男人含笑点头,他这才接过u盘。
不愧是名牌大学毕业,不过几分钟他就修复好文件并且把文希收集到的证据传输到自己的邮箱里。
白庆丰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文希,意味深长道:“对秦暮白来讲就算失去了权势也不值当他在意。”
“他那样不择手段的人真正能击溃他的当然是永失所爱。”
“你应该知道他真正在意的是什么?”
文希微微一愣,盯着电脑上秦氏的资料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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