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湘琦看向他，很快就明白过来。
又是和上次白怡被轻松放出警局一样，她背后的金总，看来是真的迷上她了，三番两次也要把人从警局捞出来。
邵清辉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将下达清楚任务后，会议解散。
宁湘琦见他不慌不忙地收拾东西，并没有着急要去接电话的样子，随意用肩膀碰了下他，问：“这次是哪位上级？”
“张副。”顶点小说
邵清辉一点都没有隐瞒的意思。
这个回答倒是让宁湘琦略微吃惊，她想过会是任何一位领导，再往厅里都猜了猜，却独独没想到会是张副局。
“我看，张副局挺公正清廉的？”
宁湘琦还在啧啧称奇，张副局看起来是只笑面虎，但平时对待自家同志却都是从大到下的保护态度，没想到还会有向“金”妥协的时候。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吗？
邵清辉余光瞟了一眼宁湘琦，眼看她一脸看反腐大戏的样子，抬手就敲了下她的脑袋，硬是把这出脑补大戏给打断。
“想什么呢？”邵清辉将最后的文件夹合上带走，“张副明天要去彭县视察工作，今天他在省里过不来，这段时间警局的事得跟我沟通。”
“？？？”
宁湘琦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脑补大戏完全被看穿，她甚至都没法解释，只能讪笑道：“我还以为是那个金总，又来捞白怡了。”
“捞过了。”
“......”
宁湘琦发现，邵清辉总有本事能做到每一句话都超出她能理解的范围。
眼见邵清辉已经走到会议室门口，宁湘琦连忙追上前去问：“捞过了是什么意思？”
邵清辉终于停下脚步，深深地着她，难得认真地解释：“从咱们的警车离开别墅的五分钟后，他的助理就已经提起一步赶来警局。”
说着，邵清辉顿了下，思考片刻后说：“现在这个时间，估计已经和吴、刘两位女士的律师会面且商谈几个小时了。”
“所以，得快。”
要在两个律师与一个职场精英向警局发难之前，审出线索，否则最多不过两个小时，警局必须放人。
邵清辉做出最后的总结，宁湘琦没怎么跟律师打过交道，但是她和参与过校辩论队，法学院的嘴皮子有目共睹。
她连忙低头看了眼表，还不等邵清辉抬脚，她自己就先快步去审问室。
“我先去审白怡。”
为什么先是白怡。
宁湘琦坐在审问桌上，淡淡地看着裹着披肩，面容姣好，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的白怡，思考了片刻后，让人再给她倒了杯热水。
三个女人里，两个都分别与两名死者存在亲密的关系，另一个拥有对其中一名死者的绝对作案条件，但却没有杀人动机，另一名死者更是在她被警局看押审问期间死亡。
如果是连环凶手案，那么三个女人都将会洗去嫌疑。
如果是模仿杀人案，那么目前他们能暂时锁定的其中一个嫌疑人，就在吴雯华和白怡之间。
相比于连邵清辉都没审出东西来的吴雯华，宁湘琦更倾向与白怡能最快为她带来线索。
而且......
“赵鸣被分开装在两个快递盒子里。”
宁湘琦语出突然，略过所有的审问程序，开口就直接说出赵鸣的死法，风轻云淡的口气，仿佛就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可就是这样平淡的语气，在话音落地的一瞬间。
白怡拿着热水的手忽得一颤，下意识抬头正好对上宁湘琦的视线，又像是受惊般快速移开。
一时间，白怡甚至连目光该摆在哪里似乎都不知道了。
她面上不见惊恐，却写满了不知所措和逃避。
宁湘琦稍稍靠后做了些，她的反应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你知道。”
白怡已经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错愕过于明显，手里的装着热水的水杯越发地烫手。
她深深呼吸一口后，视线终于不再飘忽不定，白怡将水杯放下，没有隐瞒回答：“是，我，知道。”
宁湘琦抬手在笔录本上写了些什么，继续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鸣的死也不是秘密，白怡和赵鸣如果是很好的朋友关系，只要有心去查就定然会知道。
但赵鸣的死法却并没有对外透露，宁湘琦看过胖子审问白怡的录像，显然胖子也是没有告诉她的。
“朋友告诉我的。”
“哪个朋友？”
“就，就是......”白怡咽了下口水，支支吾吾也没说出来是哪个朋友。
宁湘琦将笔尖在本子上点了点，清脆的声音带着点催促的意思。
白怡左右看了看，但周围能与她有目光交流的，就只有审问桌后的宁湘琦。
“白怡，说实话，这里是刑警队，不是金总的豪华别墅。”
白怡有些着急地抬起头，“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陈成栋是怎么回事，真的跟我没关系，你相信我！”
“是哪个朋友告诉你的？”
宁湘琦再次重复，根本不给白怡任何逃避的机会，手表还在她的手腕上一下一下匀速地跳动着，留给她审问的时间不多。
白怡满脸焦急，添了好下嘴唇都说不口。
这让宁湘琦都不由得皱眉，冷”声呵斥道：“白怡，赵鸣死了，陈成栋也死了，这两个人都跟你有关系，你还是陈成栋的前女友，我们是有理由怀疑你......”
“是，陈成栋告诉我的。”
白怡被逼急了主动打断宁湘琦的话，苍白的脸上露出十分痛苦纠结地表情。
“我，我就是，和陈成栋分手之后，不是我主动联系的。是陈成栋他来找我，说赵鸣死了，还是那样的死法。”
宁湘琦手中的笔转动一圈，继续问：“你们是什么时间，在哪里见的面，有没有第三人在场？”
白怡仍旧很紧张，保养地细腻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扣在桌面上，像是要将桌面都扣出痕迹来。
但她本人显然是没有意识到这些。
“我和他的关系，我还有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当然不方便跟陈成栋见面，见面更不方便让别人知道，所以......警官，你相信我，真的跟我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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